《[火影]在遇见之后》落残琊

8、PART.8

　　又是一个清早。把三小留在鼬的私人宅邸训练后，鼬拉着已经超过三小进度接近五倍的卡卡西走出了私人宅邸的范围。
　　因为鼬难得的严肃，卡卡西也隐约猜到是比较严重的事。
　　——到底是怎么了？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前任冥王。
　　很简单的答案。去拜访一个人，然后这个人是前任冥王。卡卡西有些惊讶道：“前任冥王怎么会在这里？”在这个还算不上中心区域的地方。
　　鼬那久违的空洞眼神让卡卡西的心就这么一紧，仿佛预料到了之后的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那个前任冥王究竟是谁？
　　卡卡西握了握拳。

　　鼬走在白色的世界里，听着自己和卡卡西的脚步声，淡淡在心中想些什么。
　　再一次使用这种掩藏内心的办法，还是在卡卡西的面前，他也难免有了一丝歉意。因为曾经承诺过卡卡西不会再这样，食言这种没有风度的事，让鼬不是很想做。
　　然而要去见的那个人，对卡卡西今后在这里的道路很重要。
　　以至于他不得不用掩藏内心的方法，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于是他想起，在自己很久以前刚刚扛下所有的骂名做叛忍时，在零，在晓组织众人面前，也是这样用这种方式来掩藏不安。甚至是在后来回到木叶去捕捉九尾，见到卡卡西，使用月读之前，也是这样。
　　于是鼬皱了皱眉，强行压下心中的难以语言的感觉。
　　前任冥王。
　　冥王一届是六十年，而这位前任冥王是连任了三任，在不能再连任的时候才退下来，把位子留给那位自己的引导者的。
　　前任冥王，不仅在冥界地位显赫，即使在原先的世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还有就是，明明是如此的地位显赫，却选择了第十二层次，这个处于边缘地位，却是唯一纯白背景的层次作为退位后的定居地点。
　　最后，就是卡卡西一定要去见他的理由。
　　鼬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他无法想象，卡卡西见到那位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事实上事情发生时并没有鼬想的那么严重。
　　卡卡西还是卡卡西，还是那么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除了颤抖的手指表达出他内心的惊讶外，并没有其他什么激烈的举动。
　　而那人，也是如此淡漠的神情。面对久未见面的亲人，也没有变过那一种淡漠。
　　“卡卡西，好久不见。”他点点头，与卡卡西相似的容颜上是掩不住的血腥味。
　　“……父亲……”卡卡西握了握拳，轻轻叫道。
　　鼬走了出去。

　　父子两人的谈心，是在隔着一张矮桌的情况下进行的。
　　旗木朔茂一如卡卡西记忆中的冷然，除了那双泛着银光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藏着一点点的感情外，全身上下就像是一个杀人机器。
　　于是卡卡西无可避免想到父亲因为保护伙伴而背负骂名时同样冷然却带着受伤的眼神。
　　在很久以后的现在，自己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保护伙伴，为什么宁愿背负骂名也要保护同伴，为什么在村子要求他死时就这样死掉。
　　扔下他和母亲不管。
　　就像是那时候的鼬，背负了杀害宇智波的骂名，背负着佐助的恨意，就这样离开了与自己血缘相系的土地。
　　从一开始，鼬之所以会和卡卡西一直搭档到他叛变，就是因为村子认为，宇智波家的天才需要一个掣肘。所以卡卡西才会和止水交好，才会当了鼬的搭档当了五年。
　　然而真正和那位年轻的宇智波家天才相处，卡卡西才发现鼬眼底那掩不住的寂寞，和只有在止水面前才展现出的，令人心动的笑颜。
　　对，就是令人心动。卡卡西从来没有否认过他对鼬有着超乎友谊超乎同伴情的想法。他也从来没有明说。他只是就这么一点一点接近，一点一点温暖，一点一点让鼬习惯他的温度。
　　那人消瘦的身躯和令人心疼的血色眸子，总会让他更心动一点。更心动一点。
　　于是卡卡西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宇智波家有着不一样的牵绊。
　　最初只是因为带土的死亡，和自己对同伴的认可，导致了木叶上层认为自己这个孤家寡人的天才忍者在失去了所谓“白牙”后的忠心耿耿——白痴才会丢弃一直以来学习的技巧只是用对自身有害无利的写轮眼。然，他就是那么一个白痴。
　　目的除了怀念，还有就是一种态度。
　　木叶可以失去一次“白牙”，就可以忍痛失去第二次。一个兵器若是脱离了掌控，那么不如丢回重铸。他很明白，在琳莫名消失在战场上之后。
　　后来，是木叶有目的地安排自己和宇智波止水的相处。
　　那一段时间总是有的没的在路上碰到那个分家的天才，带着温和的笑靥和悲伤的眼神。
　　最后，就是和宇智波鼬的搭档。在他和止水成为名义上的朋友之后，安排自己作为宇智波鼬不管是中忍还是暗部的搭档。
　　计划很好，唯一超出预料的就是，卡卡西喜欢上了宇智波鼬。
　　有时候在夜深时回想起那时候的事，卡卡西还是会笑着，想鼬我有点像感谢木叶的高层呢。
　　——它让我们能够相遇。

　　谈心的内容无非是今后的道路啊，还有感情。卡卡西走出来后对两人谈话的内容只字不提，不过看他的神情，必然不存在什么家长不允许这种事了。
　　——说不定旗木朔茂还暗中插了一脚。
　　卡卡西凑过去，带着讨好的语气：“呐，鼬，这么突然就带我来见父亲，我可是被吓到了呢。”
　　鼬定定看了卡卡西两秒，还是接触到了卡卡西不管怎么样带着解脱和惊吓的眼神。他歪了歪头：“你要补偿吗？”
　　这种熟稔的语气说明卡卡西不止一次用这种表情这种语气做过这样的事。
　　卡卡西顿时笑的像偷腥的猫。
　　他低下头，把鼬抱在自己怀里。
　　身后是旗木朔茂居所中的雪白色墙壁，身前是那人的怀抱。全身被包裹住的温暖让鼬忍不住想叹息。他放松下来，看着那人不知何时摘下面罩后的素颜。
　　——也许是因为面见父亲，所以把面罩摘下来了？
　　——嘛，真不知道佐助为什么会对这人的脸感兴趣，明明和普通人差不多啊。
　　——……好吧，我承认是挺帅的，不过比起宇智波家的人，还差很多吧。
　　鼬淡定地走神了。他想起了自己，想起了佐助，想起了止水，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佐助会对卡卡西面罩下面的脸感兴趣。怎么看轮廓都不可能是他们曾经想过的扭曲面容了，怎么还感兴趣？
　　他歪了歪头，回过神来。
　　卡卡西低下头吻上鼬的唇的触感，很柔软，很舒服。
　　于是在鼬没有抵触甚至只是轻微挣扎了一下就没有反抗下，这个吻渐渐深入。
　　唇齿相交的亲密感，似乎一呼一吸之间都是那人的温和气息。鼬在两人分开以后轻微地红了脸。“满足了？”他偏了偏头问。
　　——很奇妙的卡卡西从以前开始就莫名喜欢和他进行一些亲热的举动，不是不明白，只是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听着耳边那人的低低应声，入眼是纯白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