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在遇见之后》落残琊

14、PART.14

　　烈日。
　　宇智波鼬抬起头去看照耀在火影岩上的阳光时，微微被晃了眼睛。
　　这里终究不是真正的木叶，然而每次走到这里，总会有那么多的失真感，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依旧年少的时光，青涩的自己心中怀抱青涩的理想。
　　然后，再想起某位尾随他们而到的却并不是同一方向的在十二层次告别两只完全不搭的队伍会有什么样的情绪，就不由得带上了止不住的好心情了。
　　他想起第一次和大蛇丸走进这里的时候，他那暴跳如雷险些就要冲上去的样子。
　　鼬看了看眼前的火影办公室，冷声道：“走吧。”
　　是的，火影办公室。这一层次的中心地区就是火影办公室。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知道这一层的守护者是哪两个人了吧？和君麻吕小队中的某些成员有很深的关系的，曾经隶属木叶精英的，阿斯玛和红。

　　这一层次的过关测试完全按照中忍考试的关卡来设定。集齐了在这一天午前到达的各个三人小队，再有那两人监视着进程，至于鼬这样的引导者就是悠闲坐在一边喝茶了。
　　卡卡西走进教室的时候朝鼬浅浅一笑，转瞬即逝到旁人完全看不分明，然后毫不犹豫转头进了教室。
　　鼬一边优雅咽下了茶一边暗自想这种考试他根本是闭着眼睛都能过，也只因为这样才莫名其妙耍帅了。
　　他享受和卡卡西相处的过程，因为在那个过程中他能感受到温暖，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卡卡西的感情能够用“深爱”来衡量。
　　他做了一辈子的忍者，受了一辈子的忍者教育，听的都是“不要付出你的感情”。
　　他习惯性的隐藏，习惯性地冷着脸，或者用各种他认为有效的方式掩盖一定的真实想法，到了条件反射的地步。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再想些什么。
　　他和卡卡西的关系如果在忍者的时候，也只是为了不寂寞而互相拥抱。
　　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只不过，若是按照这个关系下去，保不定会发展成某种长久的羁绊。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鼬转过头，继续和大蛇丸的简短对话。

　　过了转换阵之后，迎面便是蔓延的黄沙。好在风并不算大，还能看得清前进的方向。沙漠之中，怕的便是毒蝎子。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事情是发生在午饭时分。
　　白菜炖土豆这种简单的饭食再沙漠中也是找不到的。鸣人直嚷肚子饿。鼬听的心烦，望了望四周无奈说分头去找可以吃的东西。
　　三小一组，他和卡卡西一组。
　　他们两人正从仅有的仙人掌中划开取出仙人掌的果肉，便听到三小，不，严格来说是小樱的尖叫。
　　赶到地点时，正看到佐助面色发青倒在地上，一边是满脸不可置信的鸣人。
　　旁边，还有一只仍然再地上嘶吼的无力挣扎的巨蝎子。差不多有两个人这么大。
　　这是沙漠里的变种毒蝎子，鸣人再找食时被从身后突袭，为佐助所发现，激战一不注意就被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刚好刺到了脚踝上两个手掌的位置。
　　那里是什么穴位鼬记不分明，只知道似乎挺严重。
　　他眼睛就要一红，被硬生生压制下来。
　　没理会仍然在呆立中的鸣人和小樱，他在卡卡西一刀砍下毒蝎子脑袋并把蝎子的尸体封印起来的时候毫不犹豫背起佐助，声音有些沙哑却不带波澜：“走，去中心城里。”

　　他们那时候已经离中心城不远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宇智波鼬背着佐助熟练拐进中心城的中心地。
　　特别时期特别对待，他面无表情的脸下面到底是何种焦急，卡卡西略能猜到两分，却无法窥探全貌。
　　鸣人和小樱艰难跟上鼬的快步，终于在拐过一个弯后散尽黄沙。亭台楼阁，山洞之中。水月洞天的景象让两小惊讶不已。
　　鼬放下佐助，粗粗扣了脉。先前奔跑间送进的灵力只起了一点缓解的作用。他眼中闪过寒光。
　　“前辈。”
　　让小樱忍不住张大嘴巴的是，千代从山洞的拐角处显出身影。她想，她早该猜到的才是。
　　宇智波鼬淡淡道：“这试炼未免有些过了吧。”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尊重老人呢。”千代挑了挑眉，“试炼的题目，怎样都是由我来定吧？”她看了小樱一眼，所有意味尽在不言中。
　　宇智波鼬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流海从额角滑下来，遮住他半边眼睛：“要怎么样？”
　　“年轻人，礼貌。”千代指了指小樱：“让她来。”
　　“我？”小樱指了指自己，倒退了一步：“我……我不行的！”
　　宇智波鼬看了看不停摇着头的小樱，挑了挑眉扫过笑的含义不清的卡卡西，点了点头：“好。”

　　千代用了保持住佐助状态的灵力。说是最多半个月。
　　小樱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翻看了中心城的许多藏书，再结合纲手见面的灵力技巧，日夜修行。
　　鸣人在这种不安的气息中终于压抑不下他的性子。这一天小组集合，小樱还在努力对着一只骆驼中蝎子尸体里提取的毒素而使用灵力，鸣人却站在了端坐在地上闭目的鼬面前。
　　“喂！佐助不是你弟弟吗？你就这样放着他不管？！”
　　这几日鼬确实没有去看过佐助一次。
　　然而鼬只是懒懒抬了抬眉，淡淡地说：“你这是对你的伙伴没信心，还是对佐助没信心呢？”
　　一旁的小樱一震，里樱大吼：什么叫做“鸣人的同伴”啊！他真是小瞧我了！外樱则认真对着露出犹豫神色的鸣人道：“我可以！”
　　鼬继续闭目。
　　卡卡西在后面带着笑意悄声说：“计谋？”
　　“方式。”鼬和卡卡西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担忧。

　　佐助……鼬在心中默默念道。
　　这种感觉似乎好久没有过，夜里仿佛会看见当初背着佐助在木叶后山山坡上谈笑的模样。
　　然而有一种责任是挥之不去的，就像当初止水面对着手执苦无的自己，也微笑柔声说对不起。鼬想，这大概就是一种不能选择的宿命。
　　当然，这么说有点过于严重了。
　　只是想自己这么做，一个万一会产生的后果，也会忍不住动摇一种决定。只不过，他多半会选择用写轮眼看着千代什么也不说。
　　佐助现在大概正躺在千代的山洞里动不了长睡着吧。
　　鼬和上的眼睛动了动。
　　一只手悄悄与他十指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