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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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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顾及柳一的心情，柳言风就和司徒邑说了声，拉着他回了房间，“你没事吧。”
“我没事了。”柳一摇摇头，刚才虽然有吓到，但是有他护着自己，便没有那么害怕。
“没事就好。”柳言风松见他真的没啥松了口气，只是感到有些奇怪摸着下巴道，“不过常兄弟应该不是那种人，整天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喜欢开玩笑，我平时逗弄他一下还挺有意思的。”
柳一低下头，“可能是我出身青楼，他看不起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要这么想，而且出身青楼也不是你的错。”柳言风安慰道，“你们可能是还没有互相了解，等你们熟了就好。”
“我……我觉得他有点可怕。”柳一只希望能少遇见那人就好，也不想与他互相了解。
“嗯？”柳言风拧起眉，听出一丝不对劲，“你们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我……”柳一没有隐瞒，把之前被点穴的事告诉了柳言风。
“什么？他对你还做过这种事，我真是看错他了！”柳言风一掌拍在桌子上，尽管知道常青对他看不顺眼，但绝对不允许他也这么对眼前的小可怜，“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欺负不了你。”
柳一瞬间感动得泪眼汪汪，“谢谢柳大哥。”
柳言风捏捏他的脸蛋，“谢啥呀，你既然叫我柳大哥，我当然要保护你！”
“嗯。”柳一笑了笑，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安心。
“来，吃的东西。”说了这么久话，柳言风也有些饿了，拿起两块桌上的点心一人一个吃了起来。
柳一想到心中的疑惑，忍不住问道，“柳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柳言风吃着一块又拿了一块。
“那个……”柳一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柳大哥，你和司徒大人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柳言风被他问得莫名，不过还是回答，“我就是上门给他治疗脸上烧伤的大夫啊。”
柳一不解，“可是，你们怎么会如此亲密？而且司徒大人对你好像不一样。”
“我们很亲密吗？”柳言风没有觉得不一样，“你误会了，我们就是正常的关系呀，你会不会对他有什么误解？”
说完柳言风迟疑了一下，好像如果硬说有不一样，那应该是司徒邑救过他吧，可这就算不一样吗？
柳一咬了咬唇，“传言都说，司徒大人生性凶残，为人冷血无情。”
柳言风放下手里的点心，突然表情严肃起来教育他，“柳一，只要是人怎么会冷血无情呢，再说我们不能单靠传闻去了解一个人。住在这里相处以来我倒认为他是个好人，尽管他可能话不多，一日下来估计说不到十句话，我却未见他苛刻过哪个下人。再说人家凶残什么的，他好歹是刑部尚书，若没有一些威震力怎么惩戒那些凶神恶煞的犯人。”
“哦。”柳一有些被说服，好像的确有些道理。
“其实嘛一开始。”柳言风继续说道，“我也是听了各种说他可怕的话，但是当时有个小女孩站出来为了他说话，这世上只要有一个人说他好，那他便不是冷血无情。”
柳一乖巧地点了点头，“柳大哥，我知道了。”
“嗯，乖了。”柳言风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随即站起，“好了，既然现在空闲，我们去炼药房去吧，我先教你识别一下药材。”
“好。”
二人来到炼药房，柳一在门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材味，进来后看到里头的布置几乎与外面的药房一般。
“呐。”柳言风拉开药柜子的一格，拿出一个药材，“这里总共有五百种中药材，日常长见的病痛所需要的基本足够，等会我会把它们的名字，功效和特性通通都告诉你，然后有多少种是常用的，又有多少种可以互相代替的。”
“是。”
“你可要好好听哈，不认真的话我可是会打手板的。”为了让他学到这方面的本领，柳言风决定绝不会放水。
接下来，柳言风却发现了柳一竟然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每种药材他只说一遍，柳一都能记住。
“你这样的奇才怎么会沦落青楼？”柳言风感觉不可思议又有些惋惜，然后马上有了个想法，“柳一，要不我送你去学院读书吧，或许过两年科举状元就是你！”
“柳大哥你太夸张了。”柳一脸上一红，不过被夸赞了还是很高兴。
“真的，我可没说假话！”柳言风并没有开玩笑，他不希望柳一这么一个百年不遇的天才就这么被埋没了。
柳一摇了摇头，闷闷地说道，“我想和柳大哥学医，我不想做官。”
“为什么？”柳言风不解。
“在青楼的时候，我见过很多当官的大人，他们……”柳一回想起来实在说下去。
柳言风猜也猜得出是什么，怕又勾起他的伤心事，连忙道，“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柳一轻声道，“柳大哥不用对我说对不起的。”
“其实也是，官场黑暗不做也罢，你还是跟我学医实在。”柳言风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会倾尽所有来教你的！”
何况像柳一这样的小白兔去做官，要么被吃得骨头不剩，要么同化，那还是算吧。
“好，我会努力学的。”柳一眼神坚定。
之后。
两人一直留在炼药房里，教到了夜里，柳言风便不再担心柳一的未来了，但经过一日的学习多少有些疲倦，柳一也还是长身体的时候，用过晚膳就让他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随后自己出来遇见给司徒邑送点心的常伯，然后得知常青在自己的房间抄写刑法，便去厨房要了一壶酒和两个酒杯踩着月光去找他。
此时常青刚好抄完一百遍的刑法，毛笔一扔，摇晃了下酸痛的肩膀，这抄写刑法真比与下属对练还要累人。
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正准备上床睡觉，却看到柳言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到面前，还拿起他抄写好的纸张扫了一眼，啧啧两声，“常兄弟，没想到你一表人才，写的字也太丑了吧。”
“关你什么事！”常青一把抢了回来，不是很乐意看到他，“你来我这什么？”
“干嘛啊，一脸的不爽。”柳言风也不介意，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我找你自然是有事找你啊，咱哥俩到院子里一起喝口小酒。”
常青觉得和他并没有什么话可说，“不了，夜深了，我要睡了。”
“走吧。”柳言风起身，也不管他会不会出来就先出去了。
常青本不想去，可一想到对方以为自己会怕了他，就干脆走了出去。
外面夜空明月当照，撒下皎白的月光。
柳言风已坐在石桌旁，常青走过去抱着胸，“有什么话就说。”
“急什么啊？”柳言风不急不慢地道，“先坐下来。”
常青观察了他表情一会坐下，倒要看看他要说什么，“说吧。”
柳言风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又给自己一杯酒，才开始说道，“常兄弟，你对我有意见就罢了，能不能别欺负柳一。”
常青斜视着他，“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也没有欺负他。”
“柳一这孩子挺可怜的，从小被自己亲生父亲买到青楼，中间遭受什么不得而知，那日若不是遇上我，更知不道他会被卖给什么样的人。”柳言风说着拿起酒一口干了，虽然那晚害司徒邑遇上刺客，但是他并不后悔。
“呵。”常青冷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对于柳一的身世，自己调查得比他还清楚，“那又如何，这世上比他可怜的人比比皆是。”
柳言风只有说得更直白点，“你今日也看到了，他从未射过箭，可他却只凭着看了大人教我射箭就能做到射中红心，还有着我带他去炼药房叫他记住五百种药材，他只用了一个白天便记住了，不仅能观察细微，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表明了若不是在青楼长大，他绝非城中之物。”
“这与我有何关系？”常青尽管确定那是柳一第一次射箭，但谁又知那是不是碰巧，还有所说的什么过目不忘有些怀疑，这世间上他见过最聪明的人只有自家大人。
柳言风本来想和他说这些，是让他会对柳一有所改观从而改变一些态度，没有到如此油盐不进，“靠，你就不怕这辈子娶不到媳妇啊，你能不能学学你家大人啊？”
常青皱眉，“你什么意思？”
柳言风直言不违地指出，“虽说你家大人身居高职，作为刑部的大佬，但可比你富有爱心。”
富有爱心？
常青眼角抽搐，这姓柳的对自家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柳言风搬出理由，“你看，不就是当初大人看着我可怜嘛才收留我的吗？”
“那是你向大人死皮赖脸保证你能治好他脸上的烧伤。”常青冷冷地说着，心里却是明白，对方在大人心中已经不一样。
“也是啦～”柳言风抓了抓头，似乎是真没错，“但不否认你家不是好人吧，遇刺那晚，那么危险他都没有把我扔下，还伸手为我挡箭。”
常青心里翻着白眼，那是你不懂大人的心思，随即好奇他对他大人是否有没有一样的心思，便问，“你喜欢大人？”
柳言风想也没想，快速回答，“喜欢啊。”
“……”常青一惊望向他，一时却猜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干嘛这么看着我？”柳言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我喜欢你家大人很奇怪吗？”
“你真的喜欢大人？”常青又问一遍。
“哈哈。”柳言风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你别误会，我说的喜欢，是我很敬重他，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若他不是大人，我不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很愿意和他交朋友的。”
常青，“……”
听了他的话，柳言风没有喜欢上大人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他又十分不满，柳言风凭什么不喜欢大人，明明大人他……
“好了，我困了。”几杯酒下肚，柳言风泛起了困意打了个哈欠，反正找他该说的也说了，站了起来，“总之今晚找你呢，是叫你不要老是做出吓到柳一的事，你好歹比他年长，多让着一点。”
“……”常青脸色黑了下来，他居然被他爹以外的人教育。
“不然的话～”柳言风凑过去扯了个笑容警告，“我可不会让你家大人叫你随便抄抄刑法那么简单。”
“你！”常青额头青筋凸出，脸色更黑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一堂堂护卫头领，会被一个小小的大夫威胁！
“那晚安啦。”柳言风挥了挥手，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去睡觉。
常青又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扫了一眼桌上对方给倒的酒，一把拿起来仰头一饮而尽。
一放下杯子正要倒一杯时，看到一身玄衣的司徒邑出现在眼前。
“大人！”常青一慌，低头抱拳拜见。
大人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没有听到？大人不会误会什么吧？他和姓柳的可是水火不容的，但是大人怎么会来这里？刚刚柳言风说的话他听到没有？听了多少？
司徒邑慢里斯条走了过来，执起柳言风喝过得酒杯放到鼻下闻了闻，“这酒可好喝。”
“啊？”常青此刻前所未有的紧张，反应过来自家大人说的话时忙道，“还行。”
司徒邑淡淡地道，“是么。”
常青偷偷打量过去，只见自家大人表情平静，咽了咽口水，便鼓起勇气问道，“大人，方才的话你听见了吗？”
司徒邑抬眸瞥了他一眼未语，将酒杯剩下的酒缓缓饮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