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恶役救世主 ...
-
“别人是谁？”大法官问。
埃丝特.基思在心里跟比尔德.费奇说了声抱歉。
他得保住基思家的门楣。
“一切都是比尔德.费奇准备的。”
“你说什么？是待在监狱里时间长了，压力太大神经质而产生幻觉了吗？”
比尔德.费奇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死死盯住埃丝特.基思。
埃丝特.基思低头不看他。
比尔德.费奇气急败坏：“审判长大人！我怀疑嫌疑犯已经精神错乱，开始胡乱攀咬陪审团人员，再等下去是不是法官们都成了幕后黑手？这样下去律法威严何在？！休庭吧！”
审判长才点了点头。
陪审团席位上，卢斯.亚里士就站了起来：“什么时候嫌疑人也能作为陪审团人员了？我认为比尔德.费奇先生的位置不应该在这里，他得去被告席才对！”
审判长看了看左右：“暂时休庭。”
旁听席上，瑟娜闻言站了起来，“审判长大人，我可以提个建议吗？”
审判长望了过来，目光落到摩耶.奥多身上，缓缓点了点头。
瑟娜道：“我们可以先按正常的司法环节，询问一下嫌疑犯，起码确定他想指证的犯人是不是仅有一人，如果是的话，那就完全与法庭的威严无关，更不用休庭。”
陪审席上，卢斯.亚里士也站了起来。
站的离比尔德.费奇远了些，仿佛是在躲避细菌病毒一般，“作为正义中的一员，我可不想和真正的罪犯站在一起。”
“说得好！”
瑟娜鼓起掌来。
摩耶.奥多看了她一眼，也鼓起掌来。
这一下似乎打开了什么信号，陪审团上渐渐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最后越演越烈，连杰夫.紫荆也拍了两下手掌。
审判长没回应。
旁边的法官却接话道：“我认为是需要问清楚。”
另一名副法官也点头，这是必要程序。”
审判长无奈地锤了一下法槌。
“保持安静！”
槌子落在底座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法庭上的噪音为之一静。
审判长道：“犯人埃丝特.基思，你的同伙除了比尔德.费奇还有其他人吗？”
埃丝特.基思摇头，“我只知道比尔德.费奇，有没有其他人，只有他才清楚了。”
比尔德.费奇牙齿咬得呲呲作响，觉得这个家伙是真的疯了。
法庭的执法队走到陪审团边上，将他羁押，从陪审团转移到被告席。
审判长锤了一下法槌，道：“比尔德.费奇伯爵，你现在被指控为四月血案的犯人，对此你承认吗？”
比尔德.费奇果断摇头道：“法官阁下，我根本就不知道埃丝特.基思在说什么，也许他是被逼疯了吧。”
审判长沃特.托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话想问。副法官质询道：“埃丝特.基思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比尔德.费奇是你的幕后指使人？”
比尔德.费奇面无表情，脚趾在靴子里蜷缩了下。
埃丝特.基思沉默了会，等心里仅有的一点点内疚散去后，才道：
“有的，证据就埋在西城区路德维希港222号，基思家府邸，左面外墙的第三棵打鬼柳正下方，大概半米深左右的一个小木匣子里，魔法晶石影像和比尔德.费奇经手过的文件都有。”
比尔德.费奇表情扭曲。
不多时，就有警卫将证物呈上。
罪证确凿，无可争辩。
审判长爱莫能助地看了一眼比尔德.费奇，“证据齐全，你认罪吗？”
“我不认！”比尔德.费奇愤怒地抿唇，不相信谁能在奥克兰彻底扳倒他，他背后……可是那个人！
审判长沃特.托比没说话。
一名副法官问道：“犯人比尔德.费奇，你谋杀2631名奥克兰公民的目的是什么？是出于自己的意志犯下这桩惊天血案的吗？”
比尔德.费奇咬牙切齿，却不说话。
副法官不耐烦地道：“按奥克兰神圣律法第78条，人证、证据齐全即可判刑，你不回答我也没有用。”
“我宣布……”
正当副法官要按律法所规定的那样，宣布将这个穷凶恶极罪犯处于极刑，有人站出来打断了程序。
“这件罪案我们尚有太多不清楚的事情，如果犯人是埃丝特.基思这么判决当然没有问题，但现在你所要审判的人是比尔德.费奇，是王国伯爵、兵部省的高官。”
杰夫紫荆站了出来。
“身为奥克兰第一执政官，我认为这个法庭并没有资格去审判这样身份的人，就算要定费奇伯爵的罪，也应该是在王宫，而非这里。”
陪审团的成员窃窃私语，不停地有人点头认同，一些过来旁听的学习律法的民法院学生，也觉得执政官先生的话不是无的放矢。
“更何况目前费奇伯爵并没有认罪，贸然判刑，之后再发现所谓证据是假的，那整个奥克兰王国都将沦为笑柄。”
他几乎说服了在场所有人。
瑟娜从旁听席上站了起来，语气平静到有些令人害怕。
“那你的意思是说，将涉嫌杀害两千多人的罪犯就这么放走，等事情不了了之后，让您.的好友，费奇先生继续当他的兵部省高官、尊贵的伯爵大人？”
法庭现场其他人一阵哗然。
周围的气氛惊人的压抑。
杰夫.紫荆沉默了会，肃然道：“自然不是，这根本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执政官能决定的事，不是吗？费奇伯爵的命运我没有那个权力去摆弄，狮心公爵也没有权力……比尔德.费奇将和我入宫觐见国王陛下，一切是非曲折都将由陛下决断。”
瑟娜心里冷笑，果然是非常狡猾的老狐狸。这一步以退为进，按正常来说……已经断绝了她继续插手此案的途径。
“是吗？那待会我们王宫见，您面见国王前也得串通好说词才行，不是吗？我能理解的，需要给你们多长时间？一个时辰够吗？”
杰夫.紫荆看向看向摩耶.奥多，摸不清楚瑟娜到底想干嘛。
摩耶.奥多移开视线。
杰夫.紫荆琢磨了会她话里意思，故意道：“恕我打扰，瑟娜小姐是和摩耶殿下在约会吗？摩耶殿下所居住的宫殿风景确实秀丽无比，清澈的喷泉池下，喝着香甜的红茶，配上些天然的牛油曲奇，简直美妙无比。”
“一定是这该死的煞风景的案件，打扰了你们浪漫的二人世界，我为此感到由衷的歉意。”
群众里压抑的气氛为之一顿。
杰夫.紫荆揭开礼帽，退后一步，行了个非常绅士的欠身礼。
瑟娜深深地看了眼结杰夫.紫荆，氛围变了。
群众涌动的愤怒、压抑和不公散了，流露出种种麻木。
“阶级”两个字的隔绝所有的共情。
她和他们，不在一边了。
她知道这上万条人命对她来说并不是轻飘飘的、下午茶蛋糕上点缀的甜点，但现场的人，开始这么认为了。
瑟娜叹了口气，笑了起来，一字一顿道：“我是为这桩案子来的，殿下也是，待会国王陛.下那见，我会和祭.司.大.人一起到场的。”
别人怎么看并不重要。
她只是她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恶役救世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