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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深宫怨怒第九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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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殿中央,今夏跪下来磕头道:“卑职六扇门捕快袁今夏,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要说她嫁给了陆绎,成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虽然成亲后并没有受封诰命,但因陆绎堂堂正三品指挥使的身份,却娶了被没落的前前首辅夏家之后,也曾在京城中掀起过一阵热议,故而殿内众人也都知道她这个六扇门的小捕快,正是他陆绎的夫人。
隆庆帝依旧面色恹恹,听着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便喃喃道:“袁今夏?”
皇后看着今夏,便道:“你是陆大人的夫人吧?”
闻言,陆绎刚想要说话,今夏便抢过他的话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卑职正是陆府家眷!能得皇后娘娘记得,卑职真是洪福齐天、吉星高照啊!”她连连磕头,面上憨憨一笑,接着道:“不过今日卑职是以陆指挥使下属的身份上殿,是来协助大人破案子的!”
见她坦言直率,皇后心中不由生出好感,微笑着点了点头。
“平身吧!”隆庆帝道。
“卑职谢皇上、皇后娘娘!”今夏便起身站到了陆绎的身侧,眼睛瞥了瞥正望着自己的奇妃。
见到她,奇妃的心中也有些愕然。
当日她故意让陆绎认为,他的行事会拖累自己所爱之人,又故意让古沐将那个琴音带去陆府,本以为他二人和离之后,袁今夏自然会恨透了陆绎,却没想到自己竟低估了这两人的感情,此刻看着二人一齐站在大殿中央,心中不由生出了一阵恼意。
陆绎紧皱着眉头看着今夏,知道她一向是个冲动的性子,这么冒冒失失地跑来,只怕又会闯出什么祸事,此时此刻在这乾清殿之上,自己又不能左右,心中不免满是担忧。
今夏却故意不去看他,微微垂着头,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侧。
“既是来协助破案,带了什么证物,快些拿出来吧。”隆庆帝缓缓道。
今夏拱起手又对着上头欠了欠身,说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卑职的确有证物。”
闻言,陆绎不由吃惊,一旁官员又开始议论纷纷。
“但是在拿出证物之前,卑职有件事要先禀告皇上和皇后娘娘。”
闻言,隆庆帝微微皱眉:“说吧!”
今夏却又欠了欠身,又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在说这件事之前,卑职有一句话要先单独对皇后娘娘说!”
“大胆!”只听见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喊道。
一旁众人也再次议论纷纷,面上尽是嫌弃鄙夷之色。
陆绎忙拉着今夏跪地,磕头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妇才疏学浅,不懂宫中礼仪,是微臣教导无方,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又对着今夏厉声道:“乾清殿上,岂容你肆意妄为,皇上面前怎敢有私语隐瞒,还不快请罪!”
今夏却并未低头,抬眼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卑职并没有要隐瞒什么,卑职知道皇后娘娘担忧皇上龙体安危,满心急切,卑职只是想告诉娘娘一句话,好让娘娘先宽下心!”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看着今夏,虽然是第一次谋面,她却很是喜欢今夏的性子,而皇后也是极其聪明的,今日朝堂公审,乃是她应了陆绎向隆庆帝所求,一来是的确想知道隆庆帝久病不愈地原因,二来这两年隆庆帝一直宠信奇妃,自己与她面上虽过得去,私底下却是没有少较劲,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若真能找出真凶,也好在隆庆帝面前得回信任和恩宠。
此刻她看今夏的神情,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猜想,便对着隆庆帝说道:“皇上,陆夫人是一番好意,就让她上前来吧。”
隆庆帝又开始觉得头疼,心中只想快些结束眼前之事,便挥手应允。
“谢皇上、皇后娘娘!”今夏见状,忙笑着起身,不顾一旁陆绎万分担忧地眼神,小步子一迈便上了台阶,来到了皇后的身侧。
来到跟前,她故意看了眼奇妃,便低头附到了皇后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起来。
众人看着她的举动,都不再说话,纷纷看着她们。
只见皇后的眉头动了又动,神情有些微微地不自然,待今夏说完,脸色才渐渐恢复了常态。
今夏拱起手俯身道:“卑职失礼,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说着她又抬眼看向奇妃,却在奇妃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屑地嘲笑之色。
皇后微微一笑,对着隆庆帝道:“皇上,陆夫人所言,的确只是宽慰臣妾,并无其他!”
隆庆帝点点头道:“那就接着说吧!”
陆绎看着今夏,眉头皱得更深。前日在袁宅门口她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是迫不得已,他也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深信高拱,此刻她假借协助之名来到这乾清殿,虽然不知她到底找到了什么证据,但事已至此,自己也只得随着她见机行事了。
今夏回到陆绎身边,又看了眼皇后,颔首道:“卑职遵命!”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在身后,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高拱,面色持重地开了口。
“想必陆大人刚刚已经回禀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高府的情花便是皇上所服药丸中含有的那些花瓣碎片,按照常理若是能在高府搜出情花作为物证,那么在皇上药丸中掺入这‘情花’的最大嫌疑人便是高大人无疑。”
陆绎对上拱手道:“微臣已经在首辅府搜查过了,并没有找到情花。”
闻言,一旁官员们又开始议论起来,其中一人开口道:“这不是很明显吗?如若下毒之人就是高拱,那他怎还会将证据留在自己府上让你们找到,定是早早就将那花给毁了!”
闻言,隆庆帝眉头皱起,皇后见状唤来自己的宫女,交代她回宫去取来为隆庆帝备下的提神参汤,又附耳交代了几句,宫女便告退了出去。
今夏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位大人,我们陆大人都还没有查实,您怎么就知道这情花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