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不做人啦》宅吖

8、第8章 礼物

　　傍晚，纲吉和幼宰分别了。
　　回到家，纲吉如往常一样等待着加州清光他们归来。
　　与以往差不多的时间，加州清光一行人回来了。
　　纲吉连忙迎了上去：“欢迎回家。”
　　即便没有得到回应，纲吉也没有在意，他凑到了药研身边。
　　“药药，很热的话，额头会很烫吗？”
　　药研停了下来，伸手探了探纲吉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便收回了手，说道：
　　“不会。额头很烫是发烧生病了。”
　　“生病！”
　　纲吉瞪大了眼睛，焦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他想到了幼宰的话，又将眼泪憋了回去，急急忙忙地拉住了药研的手。
　　“生病了怎么办？会不会死啊？”
　　“只要好好吃药就不会死。”药研看了眼纲吉，有些于心不忍，便道，“我可以煎一副药，你拿给生病的人喝就行了。”
　　纲吉惊喜不已：“可以吗？”
　　“嗯。”
　　“太好啦！谢谢你药药！”纲吉心里的焦急散的干干净净。
　　加州清光三人闻言，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破绽，三人莫名的目光落在了兴奋的纲吉身上，那目光似乎在说：“敢喝药研熬制的药，你是真的勇士。”
　　即便不知道到底是谁生病了，但他们猜想应该是纲吉在村子里结交的朋友便没有过多的在意了。
　　翌日，纲吉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前往见面地点。
　　见面地点，幼宰改在了昨天的那片草地。
　　纲吉一手拿着兔子玩偶，一手拿着水壶，左顾右盼，寻觅着幼宰的身影。
　　他时不时扫过水壶，眼里闪耀着期待的星光。
　　只要喝了药，哥哥就会好啦。
　　在纲吉满怀期待下，幼宰终于来了。
　　“哥哥！”
　　纲吉快速地冲到了对方面前，像是献宝似的将水壶递到了幼宰手上。
　　“哥哥，快点喝了它。喝了它，你就会好啦！”
　　幼宰晃了晃水壶，水声咚咚。
　　“这是什么？”
　　“药水！”
　　幼宰：“........”
　　“药药说了，哥哥你额头烫是生病了，生病了要吃药，吃了药才会好，不然会死哒。”纲吉催促，“哥哥快点喝吧！”
　　幼宰：“.......”
　　幼宰本想要拒绝，但纲吉的目光无法让人拒绝，他只好选择听从。
　　幼宰拧开了盖子，一股子药味就钻了出来。
　　纲吉捂着鼻子连连退后了几步，看那水壶的样子就像是在看洪水猛兽。
　　幼宰无语的看了眼纲吉，自己都怕的洪水猛兽竟然给他喝。
　　幼宰嫌弃地捏住鼻子，将药水一饮而尽。
　　“哒。”
　　水壶掉地。
　　幼宰捂住自己的脖子，倒地。
　　纲吉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蹲在幼宰身边，急急切切地摇晃幼宰：“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哈哈，我看到三途川了。”
　　“啊，幽灵，幽灵好多。哇，是会飞的蘑菇。”
　　“哥哥，”纲吉吓得脸都白了，怯怯地扫向四周，“哥哥，哪里、哪里有幽灵？会、会飞的蘑菇在哪？”
　　“哈哈哈....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温泉在冒冷气，好舒服.....”
　　“哥哥，哥哥，你别吓我。快点起来呀，哥哥。呜呜....哥哥...呜呜呜呜....”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地上的幼宰被糊了一脸眼泪。
　　“啪！”
　　幼宰捏住了纲吉的脸颊，眼神逐渐清明。
　　“不是告诉你不要动不动就哭，你是勇敢的男孩子。”
　　“哥哥，你还好吗？”纲吉紧张地问道，也没有在意幼宰的话。
　　幼宰坐起来摸了摸喉咙，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要回味那壶药水的味道。
　　“没事了。不过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纲吉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泪珠也随之滴落在了草地上，浸入了地下。
　　“你是想毒杀我吗？”
　　纲吉：“？？？”
　　“我就是想死，也不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死掉！”
　　“哥哥不要死，死亡好可怕的。”纲吉捏紧了幼宰的衣角。
　　即便他并不理解什么是死亡，但变鬼那日的死亡阴影却是铭刻在了他身体里。
　　就像是看透了什么，幼宰摸了摸纲吉的脑袋：“我不会死。”
　　纲吉看了看幼宰，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告诉他，幼宰说得是真的，纲吉见此才终于眉开眼笑。
　　他脑袋搁在幼宰肩膀上，如同幼兽般蹭了蹭幼宰的脖子。
　　软乎乎的头发让幼宰的脖子有些痒，他挠了挠脖子，又嫌弃的推开了纲吉。
　　“鼻涕都蹭到我身上了。”
　　纲吉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
　　“对不起，哥哥。”
　　幼宰没说什么，只是掏出纸巾替纲吉擦了擦鼻子。
　　“哥哥，你好了吗？”
　　纲吉跪趴在地上，凑到了幼宰面前，贴近了幼宰的额头。
　　“哇~不烫了诶！”
　　“早就好了。”幼宰拉开了与纲吉之间的距离，和别人贴那么近，他一点都不习惯。
　　纲吉身上的奶香味一个劲儿的往他鼻子里钻。
　　小孩子都带着奶味吗？
　　幼宰思考着，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只是一个8岁的孩子。
　　“哥哥，我们今天去哪玩呀？”
　　“就在这里。我要看书。”
　　纲吉点点头，倒也没有感到失落，能够和幼宰在一起，他就很开心了。
　　纲吉揪了一些花，手指笨拙地编织花环。
　　幼宰拿着一本纲吉看不懂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编织好一个丑陋的花环，纲吉放在了幼宰的头上，笑嘻嘻道：“哥哥，好好看。”
　　幼宰淡淡地瞥了眼纲吉，阳光下的他显得有些慵懒，他略一歪头，似笑非笑：“不是好好吃吗？”
　　纲吉皱了皱鼻子，哼哼唧唧：“都说啦是说错了！才没有呢！嘶溜~”
　　幼宰：“.......”
　　“什么时候你不要对着我流口水的时候再和我说这句话。”幼宰白了眼纲吉。
　　纲吉涨红了脸，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就是不敢去看幼宰。
　　“你对别人也这样？”
　　“没有呀。哥哥比其他人要更香。啊唔。”纲吉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捂住了嘴巴，像个小鹿似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幼宰，又扭过头。
　　他心里像吃了跳跳糖般上蹿下跳，十分不安。
　　“哦，是吗。”幼宰也没有在意，继续盯着手里的书，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花环丑爆了。”
　　纲吉眼里的不安顿时消散了，他眉毛扬起，温暖的笑意在眼里流淌：“下次我会编得更加好看！”
　　幼宰假装没听见，再次沉浸到了书中。
　　过了一会儿，他腿上传来了一点重量，他的视线从书上挪开，瞥向自己的大腿。
　　纲吉正枕在他的腿上，睡眼惺忪。
　　见幼宰看过来，纲吉嘟嘟喃喃的撒娇：“哥哥，给我讲个故事嘛。”
　　幼宰盖上手中的书，抬眸看了眼西下的太阳，嘴角一弯，说道：“阴森破烂的一个旧校舍中，常常在无人的午夜会响起诡异、疯狂的钢琴声，密密麻麻扭曲的人影随着钢琴声舞动，他们。”
　　“哇——”
　　纲吉大喊一声抱紧了幼宰，脑袋埋在幼宰胸前瑟瑟发抖。
　　他的睡意已经散的干干净净了。
　　“哥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呜呜呜，我不听故事了，不听了。那些、那些好可怕。”
　　纲吉的恐惧通过他的颤抖传递到了幼宰心中，幼宰也有后悔了。
　　“这些都是骗人的。”幼宰拍了拍纲吉的后背。
　　“不不不，是真的！”
　　纲吉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那些恐怖鬼影似乎在他眼中刻下了烙印。
　　“每天、每天黑夜里，都有好多、好多怪物，它们都围绕着我，好可怕！”
　　纲吉一一诉说着自己的恐惧。
　　自从离家后，恐惧与日俱增，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纲吉努力的表达着自己所看见的一切，哪怕有些词语想不出来，他也在努力的描述。
　　幼宰眯了下眼，手有节奏的抚摸着纲吉的后背安抚着对方，并未插话。
　　“真的太可怕啦。”
　　一番诉说后，纲吉觉得压在自己心里沉甸甸的东西忽然消失了，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就连那恐惧也消散了一点。
　　“没关系，那些怪物伤害不了你，你的兔子玩偶会保护你。”幼宰扫过纲吉手里的兔子玩偶。
　　纲吉低头看了看兔子玩偶，眸含期待：“真的吗？”
　　“嗯。”幼宰点头，“我给你讲个其他的故事。”
　　纲吉瑟缩了一下：“还、还是之前那样的故事？”
　　“不是。灰姑娘的故事。”
　　纲吉眼睛一亮，抱起兔子玩偶蹭了蹭，随后又乖巧地枕在了幼宰的大腿上，等待着幼宰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做灰姑娘的女孩子，她原本是幸福的大小姐。但随着她父亲娶了一个恶毒继母后，她的幸福生活完蛋了。恶毒继母和继母带来的两个恶毒姐姐经常欺负她，不给她吃的喝的，还打她骂她，让她做干不完的活。”
　　“灰姑娘好可怜QAQ。”
　　纲吉眼里又是一阵水光潋滟。
　　“有一天，灰姑娘捡到了一双水晶鞋。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变身成了迪迦奥特曼，原来她的恶毒继母和恶毒姐姐都是怪兽变成的。于是灰姑娘暴打恶毒继母，脚踢恶毒姐姐，将这些怪兽杀死了。”
　　“灰姑娘最后怎么样了呢？”纲吉见幼宰停了下来，急忙问道。
　　“杀死怪兽后灰姑娘发现，水晶鞋一旦穿上就脱不下来了。并不想要保持迪迦奥特曼模样的灰姑娘斩断了自己的双腿，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她又成了幸福的大小姐。但某一天，她的父亲又娶了一名恶毒继母，灰姑娘恶梦的生活再度开始了。
　　有一天，城里的王子举办舞会，恶毒继母带来的恶毒妹妹都会参加，她也想要参加，但恶毒继母又怎么会让她去。郁郁寡欢的灰姑娘遇到了七个小矮人，七个小矮人看她可怜便赠送了她一双水晶鞋，灰姑娘高兴极了。等她准备穿上水晶鞋的那一天，她才回过神，她已经没有脚了，她穿不上鞋了。
　　灰姑娘悲愤欲绝，抱着水晶鞋自杀了，沾染了灰姑娘鲜血的水晶鞋染成了红色。后来，在灰姑娘的家里，灰姑娘的恶毒妹妹看到了漂亮不可方物的鲜红色水晶鞋，她穿上了水晶鞋.......”
　　“这个故事怎么样？”
　　幼宰的目光落在了纲吉身上。
　　纲吉皱着眉转动着小脑瓜，这个故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懂得太少了，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无奈，纲吉只能诚实地摇头：“不知道。”
　　幼宰叹了口气，摸了摸纲吉的小脑袋：“多读点书。好好上学，天天向上。”
　　纲吉：“？？？”

　　夜晚如期而至。
　　约莫是幼宰的话起了作用，即便纲吉依旧害怕黑暗，但内心的恐惧却少了些许。
　　怀抱着明日见到幼宰的期待，纲吉陷入了美梦中。
　　第二日，纲吉准时来到了约定的场所。
　　没一会儿幼宰就到了，这一次与前不同，幼宰怀里多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哥哥，这个是什么呀？”
　　纲吉凑了上去，好奇地看着幼宰怀里的长盒子。
　　幼宰微微一笑：“这是你替我治病的回礼哦~”
　　“你不是说很害怕黑暗，也很害怕一个人嘛。”
　　“嗯嗯。”纲吉连连点头，煞有其事，“黑暗和一个人都超——可怕！”
　　“所以，我准备了这个礼物。”幼宰一边说着一边把盒子放到了纲吉手中。
　　纲吉好奇地打开了盒子，入眼就是一双鲜红眼睛。
　　“呜哇——”
　　纲吉手一抖，盒子掉在了地上，他咻得一下蹿到了幼宰身后，颤抖着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那个盒子。
　　盒子里的是一个洋娃娃，洋娃娃有着一头柔软的银白色波浪长发，一双仿真的鲜红眼睛，一个小巧的鼻子，一对小小的、尖尖的獠牙从红似血的樱桃嘴中露了出来。
　　洋娃娃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洛丽塔裙子，她头发上也佩戴着与洛丽塔裙子相搭配的蝴蝶结发饰。
　　好、好可怕的娃娃。
　　纲吉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去看那个洋娃娃，他总觉得下一秒洋娃娃就会扭头看向他。
　　越想越是可怕，纲吉揪住了幼宰的衣服。
　　“啊呀，你不喜欢吗？”
　　幼宰捡起了洋娃娃，失落地叹了口气，“我还想着，有了兔子玩偶和洋娃娃陪伴你，你晚上就不必那么害怕了。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看着幼宰失落地样子，纲吉委屈巴巴的抢过了幼宰怀里的洋娃娃，泫然欲泣：
　　“QAQ我很喜欢，谢谢哥哥。”
　　幼宰见此，愉悦地笑了：“原来是我误会了，你竟然喜欢的都快哭了。要好好珍惜哦。”
　　“QAQ嗯。”
　　纲吉哭唧唧的点头，完全不敢去看自己怀里的洋娃娃。
　　那实在是太可怕啦！
　　不过让纲吉没想到的是，当夜晚来临后，这个被他认为很可怕的洋娃娃却带给了他力量，让他对黑暗的恐惧减弱了许多。
　　“是因为哥哥送的吗？”
　　纲吉蹭了蹭洋娃娃和兔子玩偶的头顶，缩在被子里思考，不过他什么都没能思考出来。
　　“你以后就叫做小银吧，要和小白好好相处哦。”
　　纲吉对着洋娃娃和兔子玩偶窃窃私语，就像是害怕惊动什么。
　　等纲吉睡着后，洋娃娃眼里泛起了诡异的红光，她扭过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兔子玩偶，兔子玩偶也看着她。
　　洋娃娃嘴唇嚅动，似乎如纲吉睡着前说得那般，在友好的向兔子玩偶问好。
　　兔子玩偶像是回应似的，弯了弯眼。
　　“妈妈.....”
　　闭着眼睛的纲吉眼角滑下点点泪滴，抱着洋娃娃和兔子玩偶的手紧了紧。
　　洋娃娃和兔子玩偶眼中的光芒熄灭，安静地待在纲吉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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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以下是宰的场合，不喜可叉掉。
那是我新认识的奇怪的孩子。
他的眼里没有高光，但他有另一种闪亮如星星般的光落在他眼里，熠熠生辉。
那是我不曾拥有的光，亦是我不曾见过的光。
那是什么？
我想知道。
但心中却突然冒出了一个恶劣的想法，破坏掉那光会如何？
他会堕入黑暗吗？
太阳被云层遮挡，一片阴影投下，他站在没有阴影的阳光下笑着向我招手：“哥哥，这里有虾诶！”
想要破坏掉。
这种欲望如此的强烈。
当我从这种莫名的情绪中回过神时，我已经向那孩子伸出了手，手距离他的眼睛仅有四五厘米左右。
他傻乎乎地看着我，澄澈、温柔的的目光十分烫手，被目光所及的肌肤灼痛不已。
我想收回手，那孩子却抱住了我的手，如同幼猫轻轻地蹭着我的手心，软软的头发扫得我的手心发痒。
手指触碰到了他的脸颊，肉嘟嘟的、软乎乎的，很想捏一捏。
我也这样做了。
他像是惊到了，两眼一瞪，嘴巴微张，露出了小小的虎牙和隐约可见的舌头。
他眨了下眼，眉头一动，眉间划下两条竖线。
他鼓起了腮帮子，像只小仓鼠，但比小仓鼠更加可爱。
想戳一下。
我这样做了，如同刚才的捏脸。
他又被惊到了。
如漏气的气球，脸颊瘪了下去，他目瞪口呆，傻乎乎地问：“哥哥，你为什么戳我呀？”
“脸就是拿来戳的，不然会被栖息在山中的恶鬼吃掉。”
我真是坏透了。
他“噫——”了一声，靠近了我，粉嫩嫩的小手抓紧了我的胳膊，像光滑玻璃上的水雾一样，他眼里起了朦胧的水雾。
他颤抖着说：“不、不要！不要吃掉我！哥哥，你戳吧！我什么都不会说了！”
好蠢！
世界上真得有这么蠢的人啊。
像蝴蝶羽翼般长长的睫毛颤动，他闭上眼睛，脸贴了过来，视死如归。
“要轻一点哦，我怕疼。”
“你先把脸鼓起来。”
他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缓，像睡着了。
“怎么鼓呀？”他睁开眼，光斑点点，宛如星空。
他信任而真诚的目光，触碰到了我心底的某种怯弱开关。
我第一次生出了慌乱之感，我捏紧了手，指甲刺入手心肉里的痛感让我保持着镇定，慌乱被我压了下去。
但我后退了几步。
身体如此诚实。
我被他的目光灼伤了。
恶劣不已的我真的能够被这样温柔的注视、对待吗？
我心里产生了些许害怕。
“哥哥。”
他稚嫩清脆的声音将我从阴暗黏稠的黑暗沼泽拉了回来，我把一切的阴暗都藏了起来，问：“你刚才怎么鼓的？”
“忘记了。”
“.......”
“哥哥，你教我怎么鼓吧？”
“你是天然黑？”
这家会不会是天然黑吧？
我怀疑地看着他。
“天然黑？天然黑是什么？能吃吗？”
是我想错了，这家伙就是个傻子。
说他是天然黑，那是在嘲笑天然黑这个词。
“不能吃，能教你鼓腮帮子。”
“怎么做呀？”他高兴的闪闪发光。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真是个傻子，说什么都信，都不怀疑一下吗？
我有点不愉快，扯着他脸颊上的肉往两边拉。
不出意外的，他眼里出现了泪光，欲哭不哭。
我稍微产生了一些罪恶感。
我松开了手。
他委屈地揉着脸：“这是天然黑吗？为什么我还是不会？”
“你笨。”
“我不笨哒！妈妈说我是最聪明的孩子！”
“呜呜呜......”
不知道戳中了他哪个点，他突然大哭了起来。
真是糟糕。
我可不想哄孩子。
但他哭了，我没有想象中高兴。
或许，我可能也没有那么恶劣？
“听说小孩子的哭声会引来大妖怪，大妖怪会将哭小孩一口一口像啃西瓜一样吃掉。”
“嗝~”他不哭了。
效果出众。
我很有安慰小孩子的天赋嘛。
“嗝~哥哥，你、你还戳我的脸吗？”他抱紧了我。
“一直没有戳，吃脸的妖怪会不会来呀？”
我戳了一下他的脸，即使没有鼓起来，手感依旧很好。
“不会来了。”
他松了口气，挂在睫毛上的泪珠随着他笑而晃动，像极了闪亮的钻石。
即便我才8岁，依旧无法理解这种喜怒无常，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像个小疯子的小孩子。
“哥哥，等你回去了，没人戳脸，吃脸的妖怪还会来吗？我可不可让清光他们戳呀？”
这不，刚笑的他又担忧了起来，忧心忡忡的，情绪多变。
但听到他的话，我心里微妙的小小地嫉妒了一下。
我发现的玩具为什么要给别人玩？
“不行。”
“只有我戳才行。”
我义正言辞地说：“回去前，我会多戳几下，那样就可以了。妖怪不会再来了。”
“嗯嗯。”
真信了。
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