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当世界颠倒之时》无风坠玉

5、5.一次事故两次事故

　　蓝染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微妙，顺利的时候总会出点岔子，比如研究可以打破死神和虚界限的物质结果研究出性质完全偏掉的东西；而每当他觉得自己运气差时，事实又会甩他一脸“也没这么差啦福祸相依物极必反”，比如明明是和研究主题完全不一样的成果，却偏偏引出了浦原喜助手中的崩玉诞生。
　　次数多了，蓝染对自身的微妙运气就有了自知之明，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本人缺席的情况下这种运气还能影响到手下，比如烏尔奇奥拉。
　　准确的说，是通过烏尔奇奥拉影响到了黑崎一护。
　　烏尔奇奥拉的义骸功能比较多，越精细的东西越要注意维护，所以每年烏尔奇奥拉都会在指定日期返回虚夜宫进行义骸检修，他回去了两次，两次都出事。
　　第一年是正好撞上空间重叠，那是一种因三界灵子密度差达到某个峰值后产生的周期性自然现象，通常发生在虚圈和尸魂界、或虚圈和现世之间。那天正赶上烏尔奇奥拉返回虚夜宫，由于虚圈灵子密度远高于现世，又被大虚特有的用以拉开黑腔的技能解空所搅动，正撞上周期的空间重叠地点在各种因素综合影响下在空座町发生了，达到峰值的灵子密度差致使空间扭曲，形成自然的黑腔，而虚圈各地的虚们早就感应到力量波动提前蹲守，兴奋的顺着裂开的黑腔一窝蜂冲进现世。
　　黑腔是大虚才有的技能，而大虚的主食是同样富含高密度灵子的同等级虚，所以基本不会费力开黑腔去食物质量密度都很低的现世，但普通虚不同，哪怕是没有灵力的灵魂对它们而言也是顿美餐，但普通虚想穿梭在虚圈和现世之间是基本不可能的，只能蹲守每次周期的空间重叠，谓之虚的盛宴。
　　烏尔奇奥拉前脚刚走，不到五分钟，空座町就陷入一片混乱，数不清的虚下饺子一样从天空中的数道裂口里扑通扑通往下掉，浦原商店里正吃火锅的众人差点没给突然尖叫起来的警报给呛死，纷纷丢下碗筷冲出去，黑崎真咲扔下购物篮就往家跑，半路还眼尖的看到被虚围攻的假面军团从藏身处蹿出来骂骂咧咧的宰虚。
　　黑崎家第一个被攻击的首当其冲是黑崎一护，他的灵力虽然不如黑崎真咲高，却胜在年龄小口感鲜嫩还没有自保能力，而黑崎真咲看着温柔，实际上身为纯血灭却师的她杀起虚来比死神都高效。当黑崎一护以为自己要被怪物吃掉时，黑崎真咲一箭破苍穹，神圣灭矢贯穿白骨面具将抓着他的虚直接泯灭，被眼泪糊住视线的黑崎一护只看到自己的妈妈背对太阳如神兵天降，手中华美的蓝色灵弓张一轮满月，无形气劲以她为中心呈涟漪状鼓荡开，下一秒，光之雨扫荡大地。
　　至于虚夜宫这边，犯了灯下黑。毕竟虚夜宫里都是大虚，对现世灵魂的需求不大，也没谁想起来把这种周期长且成员需求约等于无的事情报告给蓝染，萨尔阿波罗更是连检测仪器都没开，所以等蓝染从十二番队那里接到尸魂界的统一报告时空座町已经被虚挤成了沙丁鱼罐头。他面色不变的合起报告，嘱咐副队长雏森桃按照一贯的制度调动队员随时准备支援，然后一口气塞入差点撑死镜花水月的灵压后把始解全开的斩魄刀往队长室一丢，赤手空拳跑去了虚夜宫。
　　全虚夜宫都被蓝染的灵压震的跪下，第一个接到指令的烏尔奇奥拉骇然睁大眼，抬手拉开黑腔就赶去现世，好在他没忘记携带屏蔽器，避免了被杀晕头的假面军团当普通虚宰了。
　　当然，假面军团宰不宰的动另说。
　　黑崎一心平时看着沙雕抽风犯二，但好歹是前十番队队长，虽然现在灵压全失只是个普通人，但眼看到建筑物被不断破坏又收到浦原喜助的紧急通知哪里还不明白，一手一个抱起在公园玩的宝贝女儿冲回家并打开内嵌在墙壁里的防御鬼道，烏尔奇奥拉赶来就看到几只虚抱着罩子形的防御鬼道乱啃，冷着脸一刀劈过去，普通虚在王虚面前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就化为了灵子飞散。
　　黑崎真咲抱着一护赶回家，女灭却师虽然能力出众灵压强悍，但体力是弱项，一进家门就坐下来直喘气，黑崎一心忙接过儿子去给老婆倒水。
　　门外的烏尔奇奥拉眼神森冷如刀，他怀着对自己失职的自责缓步上前，以黑崎家为中心十数米范围内，虚的血液不断飞溅，胆敢接近者皆被一击斩杀，死去的虚又化为灵子被烏尔奇奥拉吸收，王虚愈战愈强，丝毫不见疲态，来支援的浦原喜助轻笑了声在阴影里转身离去，他知道，这里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了。
　　事后蓝染费解的查了半天原因，因为技术开发局预测的空间重叠地点和空座町离了十万八千里，为什么会突然拐个弯以万马奔腾的势头冲向空座町？要不是事情太过出乎意料他们也不会这么手忙脚乱的。
　　答案往往比事实更出人意料，拿着萨尔阿波罗连夜赶出来的报告，再看看传神机里待命的烏尔奇奥拉，蓝染为自己微妙连累了下属和义子的运气不着痕迹望天。
　　介于第一次年检时的意外，第二年烏尔奇奥拉提前联系浦原喜助把甚太借来代班，而他在虚夜宫里边休息边等义骸检修完毕时还真收到了紧急通讯。
　　同步收到报告的蓝染又望了望天，思考是不是最近自己实验进展太顺利导致其它地方的运气被平衡走了。
　　心情不爽怎么办？打浦原喜助一顿撒气。蓝染淡定的记个小本本，理由非常正当：喜助你人就在空座町居然还让黑崎家出事！不能什么都指着烏尔奇奥拉啊你个消极怠工的家伙！
　　其实这次浦原喜助真的很无辜，因为罪魁祸首是他和蓝染至今未掌握确切情报的灭却师始祖友哈巴赫。
　　千年前被山本柳斎重国打成假死状态的友哈巴赫复活，施展了圣别，而身为纯血灭却师本不该被只针对混血的圣别影响的黑崎真咲因为身体里含有虚的力量，被判定为“不纯”，在以静血装保护黑崎一护不被虚诱捕时突然失去全部能力，被虚一爪抓开背部，旁边被另一只虚缠住的甚太发了狠，以伤换伤挥舞狼牙棒大吼着突杀过去挡住针对黑崎真咲的第二击，而这时烏尔奇奥拉才赶到。
　　血。
　　到处都是血。
　　第一刀将之前缠住甚太的虚从中间斩成两半，第二刀切断企图诱捕一护那只虚的触手，第三刀没有出，烏尔奇奥拉伸出左手，抓住那只虚的脑袋生生撕裂。
　　黑崎一护受惊过度根本说不出话，连反应都没有，只睁大眼死死盯着浑身是血倒在自己身上的黑崎真咲，甚太也因伤势过重昏死在了旁边。烏尔奇奥拉拖着斩魄刀慢慢走过去，跪在黑崎一护身前抱住他，倾盆大雨浇透身体，布料贴在身上刺骨冰凉。
　　胸中涌动的是什么？为什么想要嘶吼，为什么想要哭泣，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诞生于虚无的烏尔奇奥拉无法理解，他木然的抱紧黑崎一护，太阳身上好凉，他收紧手臂想留住那些温度，周身灵子涌动，化为丝线，编制成茧。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黑崎一护，烏尔奇奥拉猛地抬头凶狠看过去，却发现是蓝染惣佑介，他迟疑着没有松手，却也没有阻止黑夜的王将太阳从他怀中拉出去。
　　“蓝染大人……”
　　在灵茧完全包裹住自身前，烏尔奇奥拉看到蓝染抱着黑崎一护轻拍背部哄了几句什么，小小的男孩抱住男人终于崩溃的痛哭出声。
　　陷入黑暗的那一刻，烏尔奇奥拉盯着黑崎一护的背影无声嗫嚅：对不起
　　蓝染抱着哭的声嘶力竭的一护神色莫辨看着那枚茧，烏尔奇奥拉身上的灵压变动剧烈，迟一步赶来的浦原喜助撑伞帮蓝染挡住大雨，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叹了口气：“这次没法怪任何人。”
　　“只除了友哈巴赫。”蓝染慢条斯理的接道，语气森森眸光暗沉，接过伞让浦原喜助去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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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蓝染&浦原：烏尔啊你是自带事故体质吗？怎么一检修就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