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黄牛有点虎》淡定的糖nora

53、第 53 章

　　“杜阮，你没事吧？”黄子奇把人拖上了岸，跪在他身旁紧张地看着他。

　　“没事……”杜阮躺在岸上，眼睛望着阴郁的天空，细密的雨下下来。杜阮忍不住抹了一把脸，心想着，今日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他喝了好几口江水。

　　黄子奇见杜阮能说话能动，暗松了口气。

　　杜阮缓了缓，从地上坐了起来，腿部还在抽筋得厉害，疼得要命。

　　“你帮我，”杜阮叫着黄子奇，“腿抽筋了，帮我按按。”杜阮用手按着那条硬邦邦直挺挺的左腿。肌肉剧烈收缩着，感觉里面的筋都扭到了一起，疼得他想大喊大叫。

　　“哦，”黄子奇忙去帮他按腿，他不是很会，一边按，一边问杜阮，“是这样吗？”
　　“嗯，”杜阮皱着眉头，感受着黄子奇手上的力度，叫着他，“掰我的脚趾，往里掰……”

　　黄子奇帮杜阮掰脚趾，杜阮疼得咬牙。过了一会儿，症状有所缓解。

　　黄子奇全身都湿透了，白色T恤紧贴在身上，里面的肌肤清晰可见。杜阮疼了一阵，感觉好受多了。这才定睛看向黄子奇，就看到他身上令人血脉偾张的地方。

　　杜阮狠咽了下口水，微微撇开了头，暗骂自己不该这种时候了还想着那事。

　　黄子奇毫无察觉杜阮的心境变化，只是体贴细致地帮杜阮一下一下地按着。

　　杜阮看着宽阔的江面，心想今天这顿酸菜鱼不知吃不吃得上。

　　“好了，不用按了。”杜阮叫着黄子奇，“扶我起来，回去吧。”

　　“哦，”黄子奇过来扶杜阮，杜阮手臂揽着他的脖子，借助他的身体站了起身。一条腿还是不得劲。杜阮右腿站稳，左腿踮着脚。让黄子奇把东西收拾一下。

　　衣服扔在地上，都被雨淋湿了。杜阮攀着黄子奇，穿上湿了的七分裤，上半身就光着，外面盖着雨披，草帽戴上。黄子奇自己也戴上草帽，披了雨披，拿了蛇皮袋，还有杜阮的一件衣服。
　　“回去吧。”杜阮对他说，转身一瘸一拐地走。

　　黄子奇跟着他问：“用我扶你吗？”

　　“不用扶了，”杜阮说：“慢慢地走就行了。”

　　好在离家不远，慢腾腾地走，半个钟后就到家了。

　　到家之后，杜阮打算先去洗个澡。至于黄子奇，他让黄子奇进他屋去换衣服。

　　杜小壮见他们回来了，还挺兴奋，“回来得这么快吗！抓到多少条？”

　　“抓到条毛。”杜阮一盆冷水给他泼了下来，杜小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看蛇皮袋，什么都没有。杜阮没理他，去洗澡了。

　　黄子奇换了衣服出来，杜小壮问他：“我哥的腿怎么了，摔了吗？”

　　“抽筋了。”黄子奇应着他。

　　“抽筋了？”杜小壮还是知道抽筋是怎么回事的，问：“严重吗？”

　　“不知道。”

　　两人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洗澡房方向。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响。

　　不多会儿，杜阮从洗澡房出来了。他洗澡顺便洗了个头，出来时，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走近来见黄子奇头发还滴着水，杜阮叫着他，“黄子奇，过来。”

　　“哦，”黄子奇走了过去。

　　杜阮拿毛巾给他擦着头发，嘴上埋怨着：“怎么不知道擦干头发，感冒了怎么办？”

　　“不会感冒的。”虽如此说，黄子奇还是很喜欢杜阮给他擦头发的。心里感觉很甜蜜。

　　杜小壮在旁看着他哥像揉面团一样揉着黄子奇的头，也不知道什么心情。他看向他哥那条腿，问：“哥，你腿抽筋了吗？”

　　“嗯。”杜阮一边帮黄子奇擦头发，一边应着他，“没什么事。”

　　“那还能吃得上鱼吗？”杜小壮问。

　　“晚点去收网，应该能抓到几条大的。”杜阮说。

　　头发擦得半干，杜阮才放弃了蹂蔺黄子奇的头发。

　　杜阮看黄子奇穿着自己的衣服，黄子奇身材瘦削，自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更显得他纤细瘦弱。这么瘦弱的家伙是怎么把他从水里救上来的？想到这，杜阮不由问：“你会游泳啊？”

　　“嗯，”黄子奇脸扬起，应着他，像是在邀功，“我会游的。”

　　“哦。”杜阮低头看着他清亮的眼神，心扑通扑通跳。若不是弟弟还在旁边，杜阮就吻下去了。

　　杜阮捏了捏他的脸，移开了视线。

　　到了傍晚再去，杜阮在岸上做了热身运动，这才下水。

　　雨已经停了，天色阴沉。

　　渔网网到了十来条大鱼，还在活蹦乱跳。杜阮看到大鱼，很满意，脑中已经在思考晚上做什么什么菜了。

　　“哇，这么多。”黄子奇看到渔网上的鱼，还是挺高兴的。他不爱吃鱼，但杜阮爱啊！杜阮高兴，他也跟着高兴。

　　“还行。”杜阮笑呵呵地说。

　　渔网放进了蛇皮袋，穿上衣服，就回去了。

　　回到家，把鱼解下来。还活着的就用水养着，快死了的就先做菜，都是吃新鲜的。

　　吃不了那么多，让杜阮爸拿一些去送人做人情。

　　杜阮拾掇了一条草鱼，两条罗非鱼。草鱼又肥又长，肉质肥嫩鲜美，用来做酸菜鱼最好。罗非鱼有巴掌大，两条都用来红焖。

　　黄子奇帮杜阮烧火，他的烧火技术也就勉强着不让火熄灭。杜阮都宁愿自己一个人烧，黄子奇非要帮忙。他就让他帮忙了。

　　杜小壮肚里的馋虫都快跑出来了，时不时地过来看鱼熟了没有，口水咽得那叫一个欢。灶台就这么大点地方，杜小壮还来挤，杜阮把他赶走了，“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杜小壮就滚一边去了。

　　杜阮妈收工回来，看到有鱼，也挺欢喜。

　　鱼煮好了，大家一起吃晚饭。其乐融融。

　　“再过些天，水稻也要割了。”饭桌上，杜阮爸对他们说：“好在花生拔得及时，都卖完了。要是赶上现在下雨，就糟了。”

　　“割的时候最好不要下雨。”杜阮妈说。

　　“夏天能有多少雨。”杜阮说：“过两天就放晴了。”

　　餐桌上不说话的杜小壮和黄子奇就顾着吃东西。杜小壮吃鱼吃得欢快，黄子奇吃素吃得欢快。杜阮顾虑着黄子奇这个爱吃素的，还专门给他炒了一盘素菜。

　　“吃鱼啊，”杜阮给黄子奇夹了一块鱼肉，“有鱼不吃，你是不是傻？”

　　“哦，”黄子奇见了，只得默默地吃鱼。他不喜欢吃鱼，吃得一脸痛苦。

　　杜阮见了，暗叹了口气，这饮食习惯还真没法给他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