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源汐》神祗扉

2、１９－２２

　　连续施展两天的“圣光界”对于人类来说是天方夜谭，可是对于我这个能量体来说却再简单不过。而其他人在经过小冰山的刺激后已经不再把我当成正常人看待，所以面对这个完全不可能出现的情况也能以镇静的心情看之。望着身后那片平静而又可怕的水面，我像往常一样，挥手间便将结界收了起来，只是，那一刹那发生的事太过突然，以至于我完全没能所应过来，就在结界收起的那刻，一阵强烈的旋晕袭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河里栽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被紧紧地搂进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看着被慌张掩盖的脸庞，我很想好好地安慰他，告诉他我没事，可是就在我张口欲言时，却见到音那身青玄的长袍上猛地溅上血红，抱歉地对他笑笑，而后便随着那声惊呼：“汐！”彻底地陷入了昏迷之中，在此之前，有个疑问也浮上我的脑海：我是纯能量体啊，怎么会有血？那般鲜红的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这一切倒底是怎么回事呢？我苦恼地想着，自那天昏迷后我直到昨天才醒来，不但全身累得动都动不了，更让我惊心的是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原本的力量。难道一个“圣光界”就耗光了我全部的能量？这种猜想也太过荒诞，而且即使真的耗尽了我的能量也应该是我消失于这天地间啊，怎么会吐血呢？太不可思议了！

　　“吱呀”一声，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门口，果然见到那抹冷峻得身影。这两天让他担了不少心呢！音静静地走了过来，坐到我的身边，将我的一只手紧紧地握在手中后才吐出口气，似乎如此做才能让他心安一般。我心疼地握紧他的，这两天只要是他在我身边就一定会如此做：“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在想什么？”他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靠近我耳边问道。

　　我微微地笑着将头转向他，轻轻地吻过他的面颊：“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什么事？”细细地吻映上我的眼睑，额头，在我的脸上洒下点点温柔。

　　我迟疑了下，还是决定将我现在的情况告诉他，反正他迟早会知道：“我的力量没了。”一句简单的话却让他猛得坐直身体，那双看似冷静的眼眸里却是汹涌异常。

　　“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抬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我只是想不通区区一个‘圣光界’怎么会耗光我的力量，而且……”

　　“什么？”手被握得有些生疼，我没作声，继续微笑道：“而且即使我当真力量耗尽了也不可能会吐血啊！”这才是我想不通的，难道我并不是能量体？但这怎么可能呢！除非哥哥们也和我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躯体，而不是那毫无感觉的却又有着庞大力量的身体。

　　“汐。”温暖地大掌抚上我的脸庞，“我会保护你！”坚定地眼神，不容置疑的语气，我知道，我在这个男人的心中有多重要。

　　“嗯。”我笑了，用脸细细地磨沙着那厚实而有力的手掌。“我们什么时候走？我这身体再过一天就该恢复了，让铭月他们准备准备吧，已经浪费了好几天的时间。”

　　“不急。”

　　“音，我不想拖累大家！”我讨厌做扯后腿的人，龙谷的事是耽误不得的，这点大家都很清楚。

　　他没说话，却用再坚定不过的眼神望着我，不容我反驳，那冷冷的光芒还真有点让我心惊胆颤的。唉，真是败给他了！我无奈地移开目光，以示妥协。

　　门口传来铭月他们的说话声，音起身站了起来，只见几人推门进来，见到醒着的我高兴地来到床边笑道：“今天感觉还好吗？我们带了吃的过来，你和天音快吃点吧，真是的，一个昏迷着当然无法吃东西，另一个好好的人居然也不吃。真不知该说什么好。”紫桦有些抱怨地说，她和晓风这两天光是为我治疗就耗了不少力，他们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谢谢。”看着那一样样被摆放在桌上的菜肴，肚子里还真些饿了。音过来将我扶起，铭月把几样盛满菜的小碟放到我床边刚刚由炎武他们用凳子拼凑好的小桌上。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这般无力的感觉即使是在宇宙之源时也不曾有过，心里原本已经不怎么介意的事情再次被揭开，原本高涨的情绪反而低落下来。

　　“我可以自己来。”推开音想要喂我吃的手，我径自从一旁拿起另一把勺子，开吃起来。看到如此坚决的我，音没说什么，起身走到大桌前坐下，跟着便埋头吃饭。其他人相视了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然后就静静地走出房间，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只听到勺子与碟子，盘子相碰撞的声音，还有就是细微地咀嚼声。

　　至从我昏迷后，音在众人前就不再掩饰对我的那份特殊的关怀，或许该说他从未特别掩饰过什么，尤其是昨天的那个拥抱，我想大家已经或多或少感觉到了些什么。记得元灵在确定我与音相爱后，就把这世上生物之间的爱给我好好地解释了一回，更让我知道原来对于同一性别的两个生命体之间的爱情世人是很难接受的，也就是说我和音的爱情很可能会遭到枫家，神龙帝国乃自整个艾丽达大陆上的生命体们的反对。可让我不明白的是，我和音的爱情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和那些完全不认识的人有何关系呢？

　　对了，说到元灵，自我醒来后就再没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像是随着我力量的消失一起消失了般。

　　“怎么不吃？”手里的勺子被拿走了，我抬头，音也经吃完并走过来打算喂我再吃一些。

　　“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有种感觉，以后发生的事很可能会推翻我以往的认识。我，该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元灵也消失了，他好像跟着我的力量一起消失了。”我扶着头，现在的思绪太混乱，刚刚有种念头一闪而过，可我没能感觉到那是什么。

　　拥着我入怀，音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无论如何，你只是我的汐。”

　　“可是……”不等我说完，音已经用唇封住了我要出口的话语。带着安抚，带着温柔和坚定，我的心在这个吻中渐渐地平静下来。我不在乎了，是神也好，是人类也好，我如今只想好好地呆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边，只希望我所爱之人能永远平安。将心底的不安压下，我静静地靠在音的肩上，为自己和音的未来祈祷。

　　接下来的几天由于我和白氏姐弟都需要恢复，所铭月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地整理了下我们之前所遭遇的事情，并且用最快的速度报回了帝国首部，相信不久帝国皇帝以及枫家，皇家学院都会知道，如今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迪安公国。虽然我失去了魔法，但却意外地学了武技。当我在暗之守护里寻找元灵的踪迹时，意外地发现了元灵留下来的一本武技书——《神皇技》，我从没听他说过有这么本书。看到元灵在书上留给我的话时，才明白原来这一切他早知道会发生，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主人，当您失去力量时也是我消失的时候，请您不要难过。这本神皇技是主人的，或许主人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主人会明白许多事的。如今的您不妨抛开魔法重新学习武技，《神皇技》的力量决不比魔法的威力差。最后元灵想说的是，只要主人顺着自己的心去做就好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并不能束缚您，所以请您好好地保重！”

　　我翻看着手里的《神皇技》，那些招式和心法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一种熟悉感随之而来。没有花多大的功夫我便劳劳地记下了这一切。

　　“源汐，我们要走了。”门外传来铭月的声音，我从暗之守护里醒过来。

　　打开门，其他人都已来了，只等我一个。“汐，以后的路可能会更加辛苦，你……”铭月没说完，我知道他们都在担心我的安全，毕竟能让整个龙族陷入危险的对手实在是太过可怕了。迪安或许也只是枚棋子而已。

　　我笑笑道：“放心，我还有秘诀呢，现在先保密，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其他人好奇地相视一眼，见我一副神秘不说的样子也无可奈何，但他们相信我，所以也在瞬间松了口气。

　　“没关系，即使源汐真的无法再使用魔法了，我们也会保护好他的！再说不是还有天音在吗？”莫然笑道。此话一出倒是让众人都笑了起来，而我则是气愤地瞪了莫然一眼。于是在吵吵闹闹中我们踏上了矮人族的地盘。

　　“这里好冷清啊，一点也没有人类社会来的热闹呢！”看着除了丘陵就看不到半个人影的广阔天地，我有些纳闷，本来还想见见矮人族是什么样子的。

　　“矮人族大多在地下建设城市，而且他们不怎么愿意和其他种族打交道，所以即使在他们的国家里也很难看到他们的身影。”荣易飞在一旁解悉说。

　　“不错，而且矮人族的性格特别的倔强，一旦触犯到他们不拼个你死我活是决不罢手的，有时甚至会引来整个矮人族的报复。所以其他种族也很少和他们打交道。”难得开口的莫言也说话了。

　　“神龙帝国的人能如此顺利地在他们的土地上通过，也是看在第一代神龙皇帝龙承恩陛下与他们的第一任矮人族王奥利基纳·菲斯·洛可力是好友的面上才会如此优待的。”莫然的面上显示着身为神龙帝国之人的骄傲。

　　“不错，现任矮人王卡奥其·菲斯·洛可力便是奥利基纳·菲斯·洛可利的儿子。所以我们神龙帝国与矮人族的关系算是大陆所以种族中最好的。”铭月接着道。

　　“矮人族的寿命很长吗？”怎么过了近千年却只传到了儿子？

　　“矮人族有五百年的寿命，精灵族听说更长，更不要说龙族，圣龙族和那些神族，魔族了。只有人类的寿命最短，最长也不过二百年。不过兽人族的寿命和人类差不多。”铭月说着这世上所有种族都知道的事，我却完全没概念，或许是因为我本身拥有着比任何种族都漫长的生命的原故，所以来到这里后从没想过关于寿命长短的问题。

　　“如果那些家伙在这儿动手的话岂不意味着和整个矮人族为敌？”晓风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儿，所以好奇之心不在我下。

　　“如果连龙族都敢招惹了又怎会把矮人族放在眼里呢！”铭月的一句话让我们陷入沉思。除去其他三个最神秘的种族，只有龙族的力量最为可怕，而今连龙族都被控制，还有什么种族是他们所惧怕的？！

　　“冥风，难道我们得一直露宿野外？这矮人族该不会真得从不到地面上来吧！哪怕是建个小小的村子也好啊，我们修习武技的还没什么关系，倒是紫桦他们，尤其是源汐，这般折腾下来可不行呢。”荣易飞看着我们第五天来同样的睡觉环境，不禁皱眉道。

　　“明天再赶一天的路就能到矮人族的一个小村落了，那儿是当年奥利基纳矮人王命手下修建的，专门给路过矮人王国的人休息用的。这也是唯一一个在地面上的村落，虽然小但东西很齐全，而且还可以买到真正的矮人族兵器大师铸造的兵器，个个都是精品。你们到时也可以去挑一下。”看着面容上明显露出疲态的白氏姐弟，铭月也知道要魔法师这般连续几天翻山越陵，又不能好好休息肯定会吃不消，谁叫矮人族的人戒心太大，整个国家居然只有一个小村落在地面上。不过，我和炎武，莫言倒是还好，没有什么不适应。

　　接过音递过来的食物，我有些叹气，早知道来了这儿只能吃这些烤肉，烤鱼的，就应该在岐岭时多放些食物在暗之守护里，还有水果和酒，现在的我看到这些烤的东西还真是怕了。

　　“源汐，你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太累？”莫然关心地问着如今没有丝毫魔法能量的我，在他们的眼里，我现在是这个队伍中最弱的人了。

　　“我没关系，一点也不累。”我当然不累，神皇技的功力时刻在我体内运转，混身上下用不完的力，感觉比当魔法师时好太多了，怎么会累呢？！

　　“源汐，你若是吃不消就说，我们也不急着赶这么几天路。”

　　“是啊，源汐，那些人还会再来的，而且一定会比上次来的人更厉害，我们必须保持绝佳的体能来应付。你和紫桦，晓风要好好地休息一天才行。”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开了。

　　“我真的没事，放心吧。不过我们真的得好好地休息一下才行，我想再赶下去紫桦和晓风要倒下了。”一个是女孩子，一个才刚满十七岁，半大的孩子，又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再加上一路上的困难和袭击，两人毕竟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了。只怕现在若有人来袭击，他们两个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不错。今晚我和天音守夜，其他人全部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赶一天的路就可以到小村子了，到时再好好休息个两天，养足精神。”冥风干脆地安排好一切。

　　“对不起，我真没用！”晓风低着头，咬着唇道。而紫桦则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火堆发呆，想来她也是很好强的人呢。

　　“傻瓜，你是魔法师啊，体能本就是你们的弱点。至于炎武和莫言则是外出的经验比你们两个丰富，所以能适应这种状况。有你和紫桦两个人在对我们的帮助可是很大的。”冥风温柔地抚着晓风低垂的头安慰道。

　　“是啊，晓风，没有人会怪你们的。魔法师的体能怎么能和武士的体能相比呢！”莫然摇摇头，将手中已经烤好的肉递给了一直没吃的紫桦，见后者回过神来接下才松了口气。

　　“好了，大家吃完后就睡吧。晓风，紫桦，莫言，炎武和源汐睡在里面，我们在外围，炎武和莫言再在我们周围布上魔法陷井，再加上我和天音守夜，就样这不会有问题了。”铭月笑着站起来，而其他人也行动了起来。这两天炎武和莫言的魔法陷井也让我们省了不少心，虽然还没用上，但有了这些屏障就是觉得睡也睡地安稳此了。

　　音将他的衣物一半铺在地上，让我躺下，另一半则盖在了我的身上，小心地在我身旁置了个小火堆后，便与铭月一人一个方向地守在了外围。看着他静静地坐在那儿的背影，我对于隐瞒他修习武技的事不禁有些心虚，倒不是我特意瞒着他，不想告诉他，而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向他们解释我这个人类居然可以魔武双修。唉，想来就头疼，我对我自己的事还没弄出个头绪来，又怎么对他们解释呢？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我，我笑着向他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事，而后便闭上眼假寐了起来。这五天来，只要不是音守夜，他总会将我紧紧地护在怀里，不受风寒侵袭，而其他人已经从一开始的惊讶，好奇，到如今的习惯，默认。我不知道铭月作为音的大哥心里是怎么想的，但看到他有时刻意回避的眼光，我想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吧。

　　这一夜并没有意料中的那般安稳，半夜时分一阵悠扬的笛音传来，让所有人都警觉起来。看着深沉的夜色，听这笛音中并无杀气，反而有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安心味道，可是我们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松懈。

　　“不知来人是谁？”炎武眯着眼看着外围的黑暗中，好似那儿会走出个人来。

　　“这笛音像是在打招呼，没有恶意呢。”晓风轻声地说，我们也都赞同地点点头。

　　我却心里迷惑不解，这笛声怎得如此熟悉？不，该说这曲子太过熟悉了，好似我每天都听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正在我苦思时，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一致看向那黑暗深处，等着那人的到来。

　　“呵呵，真是对不起啊，我看到这儿有火光所以就以笛音打个招呼，想过来搭个伙。”说话间，一个俊美却又有些懒散的男子出现在我们眼前，“呵呵，打扰你们了，我就一个人，在这野外实在不方便，能不能到你们这儿来借住一晚啊？”他不好意思地扰着松散却银亮的长发，让原本就有些乱的头发更加零乱。

　　让我吃惊的是他的头发和眸子，和我一样的银发紫眸！至今为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和我同样的人。不过想到音有着和二哥同色的头发和眼眸，倒也不觉得什么了。

　　“好的，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我们这儿作主的是铭月，他同意了我们当然也没什么意见。

　　“我叫天舞扬。”

　　我身形一晃，脑子中一片空白。天舞扬！他叫天舞扬！为什么我会对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和我一样的姓，还有一样的发色和紫眸，他是谁？！

　　“汐！”惊叫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紧紧地抓着天舞扬的衣领，神似疯狂地对着他大吼：“你是谁？你倒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这么激动？连音都拉不住我了。可是我的心底却很平静，好矛盾啊，就好像那正在疯狂怒吼的人不是我一样。可也的确不像我呢。

　　“汐，没事的，冷静下来，没事的。”温柔的安慰不是来自音，也不是来自其他人，而是来自眼前这个神秘的被我紧紧揪着衣领的男人。我慢慢地安静下来，在众人不解又担忧的眼光下软下身子，轻轻地靠在了天舞扬的身上。“你认识我！”我的语气平静而肯定。

　　“是的。”他微笑着说，大大的手仍在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

　　我推开他，再次仔细地打量他，发现他始终带着一种可以称得上是宠溺的眼神看着我。我失笑，难不成我还有个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他看出我的疑惑，也失笑道。

　　“那你是谁？”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从衣服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我。我平静的心再次激荡起来。

　　“好漂亮！”惊叹声来自其他人，是啊，眼前这样东西真的太漂亮了。这应该是额饰，中间那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宝石其他人可许不认识，但对我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那是产自宇宙之源的能量结晶石！这个世界是没有的，只有在宇宙之源才能找到。

　　“你怎么会有这个？”我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他却微笑着不答。

　　“汐，那是什么？好奇怪的能量啊，而且很强大！”

　　“不，是非常强大！”铭月纠正炎武的话道。不只是魔法师，连武士也能轻易地感觉出来。

　　我回头看着同伴们，他们眼里的担心让我心里暖暖的，不过我现在还没办法向他们解释这样东西的产地。所以只能抱歉地笑笑，继续对天舞扬道：“这是我的，怎么会在你那儿？”

　　“真的是你的？你没看错？”他笑着问。

　　“当然，这是我与身俱来的，可说是我的半身，我怎么会认错！”听到我如此肯定的回答，他无奈地叹口气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个和你的那个有什么不同！”

　　我疑惑地再次细细地打量这额饰，的确不一样了，除了正中间的那颗是宇宙能量之石外，其它的都是普通的能量石，这个大陆上也有。而我的却全部由宇宙之源的纯净能量所凝聚而成，也是当初我形成如今这模样时所多余出来的能量结晶。

　　“看出来了！”他再次微笑。

　　“可是，为什么你的这个会和我的‘凝魄’一模一样？”

　　“因为这是你按照‘凝魄’的样子亲手为我做的。”一句话再次惊呆了我。我亲手做了这个？还把这个送给了他？依照“凝魄”的样子？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汐，你忘了吗？你的‘凝魄’早就不在了！”

　　“凝魄”不在了！这我知道，可是是什么时候没有的呢？我却不记得了，我连自己的半身什么时候消失的也不记得了呢，为什么我从前没有想到过这些？“我不记得了，我，连自己的半身都忘了呢！”我苦笑，神当真是没有感情的吗？那有一天，我会不会连音也忘了！我惊的连忙看向一直站在我身后的音，伸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他的手温暖而有力，让我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我知道汐忘记了很多事，可这不是你的错，总一天汐会记起一切的。”天舞扬安慰道，将那假的“凝魄”再次递给我，“这‘泯魂’你拿着，当你决定寻回一切失去的记忆时就带着它一起，它会指引你该怎么走的。”我接下：“你和我倒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可真是让我非常疑惑。

　　“呵呵，如果不是汐自己想起来的，对我来说身分啊，关系啊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只有当汐真正记起我时，我的身份才是有用的，真实的。所以请汐早点来找我哦，我们已经有很久很久没好好聚过了。”天舞扬带着最后的笑容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我再次看了看“泯魂”，这次来艾丽达星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也将我原本的认知给打破了，我居然忘了这么多的事，倒底曾经发生过什么呢？

　　“汐，还有半夜的时间，快过来休息吧！”铭月他们已经重新回到睡觉的地方，他们知道我不想说的事自然有我的道理，所以并不会多问。“好的。”将东西收进暗之守护里，我拉着音走了过去。莫然自动地走到音原本守夜的地方道：“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不错，冥风也去休息，这儿交给我们了。”荣易飞也走过去接换铭月。大家相视一笑，没有多余的话却很是温馨。

　　静静地躺在音的怀抱中，我的心中对音难免有些歉意，至今我都没告诉过他我真正的身份，可是，原本那般肯定的事实如今我却有了怀疑，我真的是神吗？我真的是原本的那个天源汐吗？若是那我为何会没有那些本该属于天源汐的记忆？若不是，那我又是谁？

　　轻轻地吻印在我的额前，我吓地倒吸口气，也因此打断了方才的胡思乱想。这个男人真是……我看向头顶上方的那张依然没什么表情的脸，只是那双眸里的温柔却是再明显不过，想到他方才的举动，还有周围的人，我的脸微微地泛红，轻轻地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更加深地偎进那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慢慢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