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内有恶犬，禁止入内》何为渡

3、视线

　　李白和玄策离开后，韩信又开始了他的强迫症——收拾屋子，他瞅着院里秃了的小树苗在风中颤颤巍巍的晃悠，觉得怪是可怜，便取了根棍子固定了下这棵饱受醉鬼摧残的小树苗。

　　处理好院子里的东西，韩信正打算回屋子里收拾桌上的残骸就听见“咚”一声，一个身影翻进了院子里，此人一身夜行衣并蒙着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韩信与他对视几秒，这不速之客一个飞身贴近韩信先出了手，眼见刀片要划过喉咙，韩信抬腿就是一脚踢飞了这个不速之客。

　　“胆子挺大，偷东西都偷到这儿来了，”韩信拍了拍身上的灰，严重洁癖让他眉头紧皱。

　　趁着韩信整理衣服的空档，这人抛出了一把白色粉末，韩信躲闪不及粉末进了眼睛。

　　剧烈的疼痛充斥了大脑，韩信捂着头身体摇晃，暴戾的气息从韩信身旁出现，他情绪又开始有些不稳，盗贼拿着匕首趁机冲去想给韩信一刀却见这人额前莫名发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韩信睁开双眼里面布满血丝，长枪一挥劲风扫过卷起一阵黄沙风暴，刚刚固定好的小树苗被连带着上了天。

　　隔壁的军营众长城守卫军正开心准备吃刚煮熟的火锅就见一棵树精准无比的扎进了锅里，众人静默了几秒。然后就见花木兰抄起重剑大吼道：“哪个不长眼睛的干得！”

　　玄策哭丧着脸眼巴巴望着锅里的肉，口水从眼角流了下来。

　　被巨大声响给李白的酒震清醒了一半，他瞅着锅里的树一时间感觉有些熟悉，停滞的大脑开始转动认出了这是自家院子的小树苗。他起身回头看了眼自家院子的方向，这一看剩下的那一半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看着自家院子方向黄沙漫天还卷着零碎的瓦片，李白撑着下巴怀疑自己眼睛花了：“我家炸了？”

　　众长城守卫军成员齐齐回过头，玄策悲愤的抓起镰刀就向李白家里冲去了，李白和长城守卫军剩下的人见情况不对也迅速跟了上去。

　　等李白赶到的时候，院子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屋顶甚至都破了一个窟窿，风沙中的韩信正抓着那个盗贼的脖子，那个人眼看就快断气了。李白看得心惊，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韩信的手，抗着风暴艰难的哄着韩信：“韩信，你放手这个人快死了。”

　　“韩信！”

　　“韩信……”

　　那刻入骨髓般熟悉的声音侵入韩信大脑，零碎的记忆开始自行拼凑起来，千年前的点点滴滴，那些早已被韩信遗忘的记忆在脑海慢慢浮现了出来，越来越清晰。

　　云雾缭绕苍翠的群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好似笼罩了一层纱雾，朝阳的光辉在洒落在这如水墨画一般的景色上，山林间妖兽的身影若隐若现。

　　“韩信？山神？飞衡上仙？”

　　聒噪的声音在衡山回荡着，韩信被吵得有些烦躁，他并不想现身只是用神力默默地注视着那个在山林里瞎蹦跶的白色身影，感到头疼。

　　飞衡上仙作为天庭第一战神，驻守人间守护衡山一方水土安宁，大约是因为衡山的风景太好，不知何时吸引来了凤凰一族少族长世间唯一的白凤——李白。

　　韩信很不喜欢这只小凤凰，这神兽钟爱比武喜欢把山林里的小树苗给削成各种奇奇怪怪形状，这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李白这人嗜酒，不但自己喝酒还喜欢拉着一堆朋友一块儿喝酒，山里的精怪不肯陪他喝酒，这人就找来了不知哪里的妖兽来喝酒对诗。衡山的小精灵被骚扰的不行，都来韩信这儿哭诉告状。

　　韩信无奈只得使了些小绊子想逼走这只无法无天的小凤凰，可谁知李白这人压根不吃这套，还笑嘻嘻的在山神像头上一坐，长剑就随便插在了神像的马尾辫上。

　　韩信…………

　　“飞衡上仙，我早说了你跟我打一架我就考虑离开。”

　　“你打不过我，何必，”韩信没有显形，低沉的男声在林间回荡。

　　“哎？过分了吧？没打你咋知道我打不过你？”李白不服气，拍了下神像的头。

　　“天庭有规定，我不可与你一战，”韩信对于李白一系列无礼的举动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

　　“这什么破规定？”李白挑眉。

　　“你是天地间唯一一只白凤，王母挺喜欢你，”韩信顿了顿，“‘这么美丽的生灵，要是弄出伤来多可惜，’这是她老人家说的。”

　　李白良久无言，过了一会儿他拔出长剑飞回林间发泄似的在那舞剑。韩信注视着他的身影，林间的小树枝被李白削得绿叶飞舞，夹杂着不知哪里飞来的桃色花瓣从天空缓缓落下。韩信承认李白的剑术造诣很高，配得上他三界第一天才的名头，明明年龄不大可剑法就算拿到天庭去恐怕也难逢敌手。

　　不知为何韩信难以从李白身上移开视线，不得不说李白的身段很好，飞舞的落叶中，李白剑锋凌厉眼神透着些许与平时漫不经心时不同的冷漠。

　　这是一个完美的剑客，韩信看的有些出神。

　　也许是韩信的视线太过明显，李白终于是停下了动作，抱着剑靠在树边，清风带起李白的发丝，他两眼弯弯，朝着视线所来之处笑了。

　　“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偷窥我不害臊吗？山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