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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司月安静地蹲在一旁用目光等待小猫吃完猫粮,全程再没有碰那只小猫一下。

      只冷眼看着。

      这全过程中,裴予白便在一旁看着她。

      他记起来,他们婚后唯一一次司月亲自下厨,是他在忙外面的事情一连好几日回家晚了。

      对此裴予白很烦躁,司月也在他询问时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她对自己的想念。

      第二天晚上,司月便在客厅准备了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等候他,这样的浪漫情调是裴予白从前不曾有过的。

      裴予白难免动情。

      当晚的举动也有些失控,他其实是有意克制的。

      尽管司月没提过。

      他也隐晦地意识到,他沉默寡言的妻子应该更偏爱温柔的伴侣。

      可那晚在司月的怂恿下,他多喝了两杯酒。

      后来的一切都失了控。

      结婚的所有的矜持克制都在酒精作用下化为泡沫,他浑身滚烫,一头扎进温柔乡中,那些隐晦的、阴暗的想法奔涌而出。

      他脆弱的、纤细的伴侣在那一刻显得格外无助,可他竟然该死地感到兴奋。

      按照平常的习惯,司月应该会一甩门隔绝他的痴缠。

      可那天的司月没有。

      她意外的主动。

      单薄的布料紧贴在他的身上,轻喘了一声。

      像小猫。

      那么冷的身体,那么快地点燃他。

      那一天的一切都像是被封上了罗曼蒂克咒语,诡谲但他又不得不顺从本能沉沦在那片情潮之中。

      抱着司月去洗澡时,已是夜里三点。

      再重新想来这件事情裴予白还是觉得庆幸。

      因为他才出卧室的门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臭鸡蛋气味,尽管地上有碰落的红酒四溢的香气,依旧没能遮挡住这股味道。

      他按下客厅灯的手一顿,大步走到客厅中间控制开窗散气。

      司月已经浑身软弱无骨,一睁眼入目是街景。

      下意识便抬手落在裴予白结实的胸口:“不要在窗前。”

      恍惚是一瞬的,话毕后是顷刻的清醒。

      司月事后也有些庆幸。

      她是想要了便宜老公的命,不是想自己也跟他一起离开。

      该死!

      分明亲眼看见裴予白吃下了自己做的饭菜,连同她不顾剂量的药。

      按理说,裴予白应该失去五感、失去知觉、失去意识。

      可他非但没有,竟然连自己的脚步也绊住了。

      昏天暗地后,司月险些忘记了厨房的事情。

      裴予白闻到了。

      狗鼻子。

      鼻梁上微微湿润,沾着些难以启齿的晶莹。

      裴予白处理好煤气泄漏的一系列事情之后,才抱着司月重新回了房间。

      宣告司月第二次杀夫计划失败。

      赔了算计又折了自己。

      司月在烦躁地看画。

      裴予白搂住司月的腰,将下巴落在她的肩胛骨上,唇齿轻落在司月微微跳动的脖颈。

      变成鬼魂后嗅觉灵敏了许多。

      此刻,他嗅到了她身上陌生的气息。

      裴予白瞬间警觉。

      画室外,紧闭房门的宠物房里传来微弱的猫叫。

      对,她今天在外面亲近了野猫。

      他又放松警惕。

      他的妻子如此爱他。

      却在他死后,一个人坐在冰冷的画室中,枯燥地结束时光的流转。

      昨天晚上发现自己能触碰到司月时,他还天真地以为这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可现在,他却觉得是惩罚。

      裴予白看见她为自己困顿,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能抱她,能将她仅仅拥入怀中。

      可她却看不见他,听不见他。

      司月是一个浪漫且冷静的艺术家,可她现在却焦躁地咬着自己的小指甲。

      想他一定想得很苦。

      裴予白想。

      毕竟他也是如此。

      司月头疼不已,她不清楚那个来路不明的苏见青是什么人,为何知道她和裴予白相遇的这样私密的事情。

      他靠近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

      还有那日在裴予白的墓碑前,是不是他?

      白天在咖啡厅时,司月本想邀请他回家。

      在安全的地方,她会比较有优势,可是他很快说出了有人来接他这样的话,那他就不能出意外了。

      司月莫名地想。

      这并不是最让她焦躁的点。

      那张脸才是。

      苏见青不必说话,那一张脸上就明明白白写着他和裴予白关系匪浅的事实。

      司月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也约了他下一次见面。

      她心知焦虑无益,于是很快调好了颜料,又换了一张全新的画布,她画得很快,很多时候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消极的情绪。

      分明瘦骨伶仃,偏偏又在这一片油彩之中大开大合地飞扬作品。

      裴予白从前不喜欢她作画的状态,但她投入的时候却是真的迷人。

      他每次都会硬。

      想把她抱在怀里亲,想要将她浑身上下浸湿,只因他起伏喘息。

      鬼会硬吗?

      会的。

      裴予白根本无法克制看到她时自己所有的反应,她像是专门针对他定制的药。

      他不懂艺术,只是喜欢看她。

      司月今天画得这幅画不太对,他看她飞快地作画,白色的衣裙上沾了彩色,画布上成形的那张脸分明是他!

      她从前没画过。

      是因为思念他吗?

      司月取下那幅浓墨重彩的画,确实很像。

      “裴予白。”

      她轻声呢喃。

      这句呼唤在安静的夜里,熟悉的环境下,对于死而复还的裴予白是等同于药的存在。

      离开画室后,司月重新回到卧室。

      这几日她几乎已经对房间内的气息无可奈何。

      倒了杯温水咽下两片褪黑素,然后静待入睡。

      夜里睡觉时也开着窗。

      裴予白自然地随她回到卧室,确认司月入睡后,伸手攥住她一双冰凉的脚,钻进被子里面,紧紧缠住他所爱慕的人。

      冰冷的手从她的后脖颈出发,另一只手则缠绕她的腰,以保证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同自己贴近。

      下巴重新抵在她的肩膀处,有冷香扑鼻。

      司月又做梦了。

      梦里的裴予白是一只猎犬。

      敏锐、锋利、凶狠。

      她几乎是没有什么抵抗便被他扑倒,那双凶恶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满怀仇恨。

      他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杀了她的事情。

      所以重新投胎来索自己的命。

      这是司月最狼狈的时候,她所喜爱的银白色长裙被撕咬成了碎布。

      腿软了,却依旧要逃亡。

      在暗无天日的一片灰败中,有人朝她伸手,要将几乎站不起来的她扶住,司月潜意识的求救让她立刻将手搭在那人身上。

      随即抬眼。

      那是一张和裴予白有五分相似的脸,笑得温柔。

      可司月分明在他那双漆黑的眼瞳里看到了食欲。

      前狼后虎,她要被分食了。

      司月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房间内一片平静。

      静得有些害怕。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

      她抬眼往窗口的位置望去,睡前开着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紧紧关闭。

      心猛地一跳!

      梦里被撕扯的薄裙尚且完好地挂在身上,只是领口有些凌乱,露出她单薄莹白的锁骨。

      光着脚下床,司月隔着镜子观察,她的头发微乱,眼下是乌青,领口敞开着。

      不似撞了鬼,自己倒更像鬼魅。

      司月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回床上。

      就在侧过身之际,她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处咬痕。

      鲜红的血印,分明是新咬出来的!

      和梦中的情境重叠,司月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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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下本开《坏女孩上天堂》,点点收藏哦。 推荐我的完结文,《潮湿雨季》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