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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目标京畿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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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5号的周四，张勇健一大清早带着李斐依去美容室做了造型，然后到了MCD的现场彩排。
她的工作室在成立后招了一波人，除了张勇健这个又当经纪人又当执行经纪人的，还招了三个助理，一个负责拍照宣传工作，一个负责在张勇健身边做商务对接的助理工作，还有一个就是跟着李斐依到处跑的生活助理。
几个助理除了贴身跟着的生活助理以外都是人高马大的男生，至于唯一的女助理，也是个长相和性格反差极大的高个女孩，几个人当中可以说，张勇健是最娇小的。
个子娇小的张叔叔面对着几个年轻人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新人打歌说不受冷眼是不可能的，张勇健怕李斐依受欺负，还外雇了一个戴墨镜的保镖，方便隔离一些不怀好意的艺人。
李斐依想曲子想到自闭也没有凑够一张迷你专的数量，只好在系统的提醒下刻录了一箱单曲光盘拿来送人，至于发专，还是等几个月，等她把新歌写出来再说好了。
fairy的MV里并没有多少舞蹈部分，但是打歌现场不可能干巴巴的唱，所以她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编了一版特别轻松又洗脑的舞，系统看了都直呼内行（bushi）。
节目的后台有很多组合，已经出道有了名气和地位的前辈才有资格拥有单独的休息室，至于新人或者小糊团就只能在大厅拉一个帘子隔出一小块空间，早早地来到现场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始的彩排演出。
张勇健趁着空隙，带着李斐依去给前辈打招呼顺便送个单曲光盘，这是新人和后辈打歌时必不可少的流程。
不是所有的前辈都是对新人友好的。在形象方面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前辈不管真心或假意，面子上做的都很好，接过光盘的时候还会说上几句鼓励的话。但是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打压新人成了常态，冷漠无视都算是客气的，有些过分的，尤其是一些男艺人，甚至会故意凑上来想占便宜。
这个时候张勇健的先见之明就体现出来了，他雇的保镖真材实料有没有不知道，但是那个架势往李斐依前面一站，大部分的人就打了退堂鼓。剩下几个不死心的更是通通被张勇健不露声色地挡了下来，连个小纸条都没有递到李斐依的手里。
一般的经纪人是做不到这个地步的，做新人的都是吃过苦受过累的，但是李斐依和一般新人又不一样，她是张勇健的老板，发工资的那种。
张勇健：我可以不管我的艺人但我怎么敢不管我的老板。
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少女时代发布了首张迷你专辑，同名的主打歌《Gee》自发行以来已经获得了SBS人气歌谣三连冠，截止目前也连续七周获得了KBS音乐银行的一位，而且照这后劲估计还能再拿几个。
去年下半年Wonder Girls凭着一曲《Nobody》奠定了自己一线大势女团的地位，拿下了好几个大赏，今年年初又有少女时代的《Gee》横空出世，街头小巷都在播放这首洗脑神曲，估计到了年末又是一波洗榜。
张勇健跟李斐依分析这些情况的时候，一脸可惜，如果不是女团这边成绩实在太耀眼，她那首制作精良的《Fairy》说不定还能展望一下成绩，说不准就能拿个一位呢？不行的话，一位候补也可以啊。
“想太多了哥，”李斐依倒是豁达得很，“我一没钱二没资源的一新人，歌再好听没能耐推广，怎么可能有好成绩？”
但是话是这么说，李斐依最有一个最大的外挂，系统。
在生活中系统没办法帮她太多，可是在网络上兴风作浪为非作歹就是它的强项了。之前精分小号去吹彩虹屁是一方面，暗地里运用大数据推送把李斐依的MV放出去刷眼熟又是一方面，这个系统居然还打算花钱买广告位给她造势。
一提到钱，李斐依就特别敏感，“花钱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反正只要作品发出去就可以完成任务了，我绝对不在自己身上砸钱买广告，绝不！”
系统不至于挪用李斐依所剩无几的资金，之前置办工作室和买设备的事花了大部分的钱，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装修完全，除了大厅和一间音乐制作的工作室有单独翻新了一遍，剩下几个房间都是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录音排舞啥的都是去外面租录音棚和练舞室，按天计费的那种。
李斐依看着卡上所剩无几的余额，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感叹，“我他妈的好穷啊……”
穷到正常歌手回归打歌要一个月，加上后续曲得有两三个月，她就只能打两周，匆忙在四个音乐节目里刷了两回脸以后就消失在了大众眼里。也没有EP也没有后续打歌，昙花一现的热度很快就消失殆尽。
“咱们再塞点钱，多来几次不好吗？”张勇健有些可惜，本来成绩一点点进步还蛮大的，只要多刷几次脸，指不定在下次发歌前就能先圈一波粉丝了。
“哥，我没钱了啊……”李斐依把银行余额一亮，“再来几次我连下个月的饭都吃不起了……”
一般来说，歌手或者组合每次回归的花销都是几亿韩元打底，其中以MV拍摄的场景和后期，音源作曲作词，舞曲编舞三个部分占了大头，除此之外就是专辑设计、宣发工作、打歌、服装等。
因为李斐依有系统这么一个外挂在，自己又承担了全部的创作部分和编舞，最耗钱的三个地方反而花销最少。但是其它的地方花钱就少不了了，甚至因为她是个新人的缘故，除了舞台搭建的花费，还要额外给放送局塞钱换一个露脸的机会。
匆忙打歌的同时她还要抓紧时间创作新曲，期间连个综艺都没有上，单曲《Fairy》的成绩自然没有多好。很多人连看这个名字多一眼都不会，直接略过划到眼熟的歌手面前点击播放，底下评论只有几十条，不少还是因为看见MV被李斐依的脸吸引来的。
至于油管上的播放倒是突破了百万大关，但是基本上都是为了看脸而不是真正关注kpop的群体，虽然副歌部分很洗脑，但是大部分人都听不懂韩语，对kpop也不感兴趣，粉丝转换率很低。
系统提醒她，“你可以在油管上发一些翻唱视频刷刷脸，很多新人出道前后都会cover前辈的歌曲。”
李斐依立刻咸鱼瘫，“不要，租录音棚要花钱的。”
有这闲工夫她还不如去勾搭一下那两张卡上的小屁孩，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挺好拐的吧？大概？
她不管系统在耳边的唠叨，再次翻出了那两张卡，两个人的卡面形象又换成了第一次那副不起眼的样子，于是她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花大价钱请化妆师改造他们的形象。
两个小孩一个93年一个94年，照年纪现在估计还在读书。果不其然，她一看定位，小的那个虽然不在首尔但是也离得不算太远，就在旁边的京畿道，大的那个却是在大邱，和首尔隔着大半个韩国的距离。
三四个小时呢，她坐车怕是要坐吐。
于是怕麻烦的李斐依立刻决定，先去见某个初三的小朋友。
这个时候，系统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它居然可以直接定位这位名叫金南俊的小朋友的位置，而且可以实时监控位置变化，精确程度不知道比GPS高出了多少。
听到系统得意洋洋地跟她炫耀自己拥有的黑科技以后，李斐依脸上的表情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大了且不说，光说她从事的娱乐圈行业，如果有一个心怀不轨的粉丝得到了这项技术，她几乎可以随时随地知道自己爱豆身处何方所在何处，而爱豆本就狭窄的私人空间更是会因为这个定位系统而全盘暴露在持有者的眼里，稍微想一下都会觉得无比可怕。
虽然她知道凭着系统的本事，这项技术不会泄露出去，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不能关闭这个功能吗？”
系统不明白，“为什么要关闭？有这个定位功能就更方便你去找到那些有潜质的艺人了啊。”
李斐依摇了摇头，“你不可能不知道的，这种行为侵犯了别人的隐私。”
“但是他们不会知道的，甚至永远也不会知道。”
李斐依明白，系统虽然是人工智能，但是思维还是和正常人类有所差别，她没有多说，而是强硬地要求关闭这个功能。
系统很委屈，可是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帮助宿主，只好不情不愿地关闭了实时定位功能，然后丢下一个地址就闭麦了。
李斐依看了一下，估计意识到她对隐私保护的看重，系统没有给出金南俊的家庭住址，只给了一个学校地址和几年几班，都没有写老师的联系方式。
“谢谢了。”李斐依笑着说。
系统没做声，过了半天才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我知道了。”
“明天去京畿道的话坐车比较划算，所以……”
“所以什么？”
“帮忙买一下明天去一山的票呗？你那么厉害应该搞得到优惠吧？”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