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宜情》钟摇摇

38、为伊消得人憔悴

　　再一次到“茗茗之中”，让小小有着恍若隔世的阑珊之感。她早了十分钟到那里，却发现靠内的隔断里两个人已经在等着了。她仰头望向阴沉沉的天，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不，席子觇也来了。走近了，才发现他们长得有多么的相似。
　　席子觇的眼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她的脸上，小小不敢迎上去，错觉好像这目光有些炽热。错觉，肯定是。她没法把僵化的眼眸移过去，硬是镇定下来，目光定格在Alvin严肃的脸上。
　　Alvin稍稍放柔和了表情，对小小介绍：“这是我堂弟席子觇，听说你们好像认识？”
　　小小不禁悄悄转动眼珠，看向席子觇，席子觇此时朝Alvin翻了个小小看来不知所云的白眼。这是小小第一次看到他做出这样的小动作，她有点想笑，可还是先回话了，千篇一律的答案让她垂下了眼，再也没有笑意：“哦，原来是这样。我曾是他学生。”
　　小小问道：“Alvin，你——”
　　“你想问名字吧，我是席子文，很抱歉现在才让你知道。”席子文这样说着，却不见他真的有什么愧疚的神情。
　　小小耸耸肩表示没关系，刚想开口问关于小迓的事情，看到席子觇还在这里，有些难以开口。
　　席子文拍拍席子觇的肩膀：“等一下我和他要一起回去，你要说什么他应该全部都知道，没问题的。”
　　这下轮到小小翻白眼了，这席子文看上去很粗犷，心思倒还细腻，自己想什么都像是一清二楚，难怪把小迓这个鬼精灵收服了。小小对席子文有了一丝微弱的好感，也放松了下来。
　　经过一番询问，小小终于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得知了那时小迓孤身在美国没有依靠没有经济来源的日子是怎么一路走来的。
　　小迓收到小小给她寄去的那笔钱，只够一个月最基本的生活费，她在酒吧当侍应生被轻薄的时候被席子文救下，后来到席子觇公司去工作，席子文对她动了心，但他发现小迓心中始终藏着另外一个男人，把席子文当成恩人，并没有多想。
　　一次两人喝醉了稀里糊涂之际，小迓失身于他，他提出对她负责而结婚，她不同意，他用了点手段压制她，终于得到了她，两人婚后口角不断，只是为了她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
　　席子文带着一丝紧张问小小：“你知道的吧？”
　　这个男人，拥有多么强势的爱啊。“小迓，她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不用担心。”小小笑了，“秦烨，我算是比较了解他吧，他对小迓没有任何让你不悦的想法。”
　　席子文真的像是松了口气。此时方才在一边把玩着咖啡杯的席子觇的杯子磕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子文，我先回公司了，不等你了。”
　　小小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他为什么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呢。
　　席子文奇怪地看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子觇，我也马上回去了，和我一起走啊？！”
　　席子觇却在迈出几步后回头，眼光锁住小小的视线：“蔡小姐，我送你。”口气不是询问，而是陈述而肯定的。
　　惊讶得几乎颤抖的小小脑袋空白，居然找不出可以拒绝的理由，呆呆地坐上了席子觇的保时捷。
　　BMW是他很久以前就换了的。他离开学校的那天，开着这辆车，小小不知道他何时换的车，梨他和她分手已经两个月了，在噬骨的思念折磨下的日日夜夜，等来的是他永远的离开和焕然一新的所有。
　　小小垂了头坐进车里，听到席子觇的问话声：“要不要听点什么？”
　　还没等小小回答什么，他修长的手随意执起一张CD，很快娇慵的女声传来，居然是RURUTIA。席子觇不是从不听这些的么？！
　　席子觇回过头，像是认认真真地解释：“上次金茜带过来一直没拿走，想你可能也喜欢这些……”
　　“我讨厌！”小小有史以来觉得这个缠绵悱恻的歌声如此难听，不假思索地冒出这句话。
　　席子觇诧异地看了看她，手上还是换了一张班得瑞，《Childhood Memory》怀念般的旋律流淌在车里，让小小的心平静了下来。
　　“小小……”
　　小小蓦然一颤，急急坐直身子开口：“席老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小小的身子一下子向前冲去！车子一下停在路边。天色更暗了，风雨欲来视野黑压压一片。
　　她前倾的身子被子觇压在车座上，他狠狠地盯着她：“你让它就这么过去，可曾考虑过我怎么想吗！小小！别再逃了，我们已经错过这么多了！”
　　他就像是在怕自己说不完，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没有和秦烨在一起！对不起小小，我那时候以为你是爱他，才那样狠下心让你去寻找你真正想要的！小小，你没变，我也是，我们……”
　　小小绝望地看着他：“席老师——”
　　“别这么叫我！我受不了！”席子觇像困兽一般扣住她的腰，死死锁在怀里，狂乱地吻落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密密灼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渐渐吻变成了啃噬。
　　“席……子觇，你……”小小拼命向后仰头，却躲不过他的疯狂。
　　她心软了。这些年，她到底在等着什么？她自己不也和小迓一样总是在逃避着真正的心思？她尽量不路过Z大，她从不主动说起大学里的事情，她在夜深人静睡不着想着那盆还给那个人的刺头儿怎么样了……一切的一切，她无法找出任何借口去推脱，她还爱他的事实。
　　她的颈子变得敏感起来，她没有被压着的左手抚上他右边的面颊，凉意让他瞬间清醒。
　　他停了下来，只是紧紧地抱住她，静静地不说话，可不稳的呼吸在耳边痒痒的挥之不去。
　　小小的思维清明下来，勾起一抹疏离而讽刺的笑意：“席子觇，金小姐对你青眼有加，难道你拥有了红玫瑰还想染指白玫瑰？”
　　“小小，金金和我妹妹一样，从我见到她起到永远。”席子觇低低地笑得胸腔轰隆响动，似乎有些开心。
　　小小在心里道，我能相信你吗？
　　她动了动身体：“子觇，别这样。”
　　席子觇抱紧她：“别动，就一会儿。”
　　小小在心里叹口气，头仰在椅背上，闭上眼，她很乱，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小小，你怎么这么瘦。”车里静得很，这句话悠悠飘过，激起无言的伤感。

　　我来也~~
亲们，你们还在吗？
唉，我也文艺了一记，伤感了一记啊。
ps：本章配乐为Rurutia的《亲爱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