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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前男友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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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楼道,霍星时忽然又退了出去,拉着白鹄一起:“不想回寝室,我们在外面再待待。”
今晚这样的氛围,这样的独处,霍星时太开心了,像做梦一样。
感觉回到寝室,这梦就醒了。
白鹄依他,正好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庄兰凊说——他决定跟霍星时在一起。
两人没走远,宿舍楼后面种了一些绿植,还有共休憩的长凳。
在六楼阳台的庄兰凊冷眼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回身用杯子在水池接了一杯水,再来到栏杆边,正好看到白鹄主动亲霍星时的脸。
庄兰凊用力握紧杯子,面色阴郁,转身,把杯子放下,拿起地上的盆。
楼下,霍星时被白鹄这一亲呆住,愣看着白鹄。
白鹄一张漂亮的脸蛋白里透红,没好意思地看向别的地方。
还不是狗系统。
刚才。
【宿主,和一号前男友相处的愉快吗?】
关你什么事。
【哈哈,好歹我也算是您的半个助理,给您一个小提醒,抬起头,看看更高的地方。没看到什么就算了,本统子最爱吃瓜。】
白鹄抬头看。
??什么也没有啊。
“在看什么呢。”霍星时也抬头看。
“看星星。”白鹄没看到什么,问不出狗系统什么意思,也没低下头,干脆看着天上的景色。
“看星星抬头干嘛,星星就在你眼前啊。”霍星时说。
白鹄乐了,切了一声:“脸皮真厚。”
霍星时笑着揉揉白鹄的头:“我脸皮挺薄了好不好。”
【真的假的,您不信,除非:】
【1.在他脸上亲一下。】
【2.舔一下。】
肯定选1。
白鹄本来以为自己经过了那么多大风大浪,做这个简直小意思,但触及到霍星时的目光时,没来由地有点害羞。
“你把脸转过去。”白鹄说。
“干嘛?”
“问啥,转过去就是了。”
霍星时转过去。
白鹄放在腿上的手蜷缩,屏住呼吸,伸长脖子在霍星时脸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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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鹄被霍星时直直看着,浑身都不自然了,好一会儿,看霍星时还是这傻样,他不轻不重推了一把。
霍星时回神,一脸欢喜,却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小天鹅,你……你亲我了?”
还问啥呀,真是的,白鹄羞赧着,点点头。
“!”霍星时手无处安放了会儿,握住了白鹄的手,刚要说话,电话铃声响了。
白鹄拿出手机一看来电,下意识对霍星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霍星时一瞅,呵呵,庄狗的,不屑道:“他电话就他电话啊,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偷情。”
咦,也是。
“那你别乱说话,特别是在换衣间的事,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庄兰凊说。”白鹄叮嘱。
天,霍星时喜上眉梢:“你的意思是……”
白鹄耳朵一热,打断他:“还不确定,好了,我先接电话。”
白鹄嘘了下,接通电话:“喂。”
“在哪?”庄兰凊神色漠然,边上放着一盆水。
“我……”白鹄看了看四周,“我在回寝室的路上。”
“是吗。”
“是啊,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庄兰凊眼里像淬了冰,“有没有跟谁在一起?”
霍星时竖着耳朵听的,听到了,忒看不惯庄兰凊跟个正牌男友一样质问白鹄的语气,不爽道:“小人,小天鹅和谁在一起你管得着么。”
白鹄打了霍星时一下。
霍星时顺势握住白鹄的手,放在嘴边亲亲,然后夺过手机挂了电话。
楼上的庄兰凊看到这幕,死死握紧拳。
转角处,训练结束后回寝的燕云雨也恰好看到了这幕。
“哎呀!你……”白鹄看着手机,蹙紧了眉。
“我听他那语气就火大,算老几啊他,就你惯着他,”霍星时把手机放一边,看着他说,“庄狗也是个成年人了,绝对不是没有你就不能活的,你看他这一年不过得好好的吗。”
白鹄一想,是这样的,他看看霍星时:“你也好好的啊,哎……你们三个都好好的!那我……”
“没没没,我不好,一点都不好,这一年我想你想得都要发疯了。”霍星时作势抱白鹄,突然,空中一盆大水当头浇下。
“啊!”白鹄叫了一声,迅速站起来。
“我操!”霍星时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水,忙用手去给白鹄擦,边擦边仰头吼,“他妈,谁……”
剩下的话没说完,又是一盆水浇了下来。
白鹄赶紧拉着他走开,抹了把脸上的水,抬头看,直直对上庄兰凊冰冷的目光。
白鹄愣住。
骂骂咧咧的霍星时也看到了,瞬间人都炸了,指着庄兰凊骂:“庄兰凊你他妈傻逼?”
庄兰凊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把水还没倒完的桶收回,看了眼白鹄,身影消失在阳台。
“他妈的,神经病,”霍星时甩了甩手上的水,低头一看,看到白鹄面色发白,一顿,把他额前湿漉漉的碎发撩一边,温声问,“怎么了?”
白鹄看着他,唇抖了抖,最终没说什么,摇摇头。
可霍星时看了出来,沉声道:“你怕他是不是?”
白鹄没说话,下意识又抬头看,庄兰凊重新出现在了阳台,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靠在栏杆上,冷淡地看着他。
霍星时眼神也冷了下来。
“……好了,我们先回寝室吧。”白鹄小声说,低垂着头,往楼道走。
霍星时跟上,搂住他的肩:“你别怕他,他没什么好怕的,何况有我在。”
白鹄摇头,怕不怕的是其次,主要是……白鹄鼻子突然有点酸,轻声说:“对不起了,霍星时。”
霍星时停住,像是早有所料地看着他:“你跟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怕庄狗,所以不能和我在一起了对吗?”
白鹄点头,难堪极了。
“怕什么,都说了有我在,”霍星时牵起他的手,神情庄重无比,“我会保护你的。”
“不是这个原因……”白鹄突然心好闷,揉揉有些涩的眼睛,“我怕庄兰凊会……会……”
“怕他自杀?怕他杀人?”霍星时问。
白鹄哆嗦了下。
“不可能的,”霍星时抱住他,轻拍着他的背,“没那么夸张,不至于心理扭曲成那样。”
谁知道呢,白鹄现在真的搞不懂庄兰凊了,认识十多年了,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完全了解庄兰凊这个人。
整个就跌宕起伏的,一下这种情绪,一下那种情绪。
其实他都不明白庄兰凊刚才为什么要用水泼他们,眼神还那么可怕,仅仅因为看到他和霍星时在一块吃醋?
可不应该吧,他和霍星时在一块的时候还少吗?
“怎么了?”燕云雨来了,似乎没看到刚才楼下发生的事一样,一副惊讶的表情,“小白,怎么身上这么湿。”
“关你屁事。”霍星时语气不佳。
“我也没问你啊,”燕云雨笑着说,“你好像也不是小白的爱人吧,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呢。”
“操!”
“不要再拿你们认识的久我算老几那副说辞放在嘴边了,前浪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事,屡见不鲜了。”
“……你们别吵了。”白鹄头疼,推开霍星时,转身上楼了。
到了寝室门口,白鹄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推开门。
庄兰凊坐在凳子上,好像之前没干过泼水的事,掀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回来了?”
白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霍星时挤开他,几步走到了庄兰凊身前,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妈找死?”
“放开。”庄兰凊声音没什么温度。
白鹄跑过来,急道:“霍星时,别冲动。”
“小天鹅,这事你别管,他泼我就算了,连你一起泼算什么回事?”霍星时看着庄兰凊,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他?”
“我怎么喜欢,用得着你评判?”庄兰凊看一眼白鹄身上的外套,露出一个绝艳的笑,“他身上的痕迹看到了吧,你,算个什么东西?”
“操|你妈!”霍星时顿时被怒火包围,一拳打在了庄兰凊脸上。
“!霍星时!”白鹄被吓到了,就要上去拉架,燕云雨拉住了他。
马上,庄兰凊拽住霍星时的衣领,一把将霍星时翻了个跟头,重重摔在地上。
“你算个屁!”庄兰凊倨傲地理了理先前被弄皱的衣领。
燕云雨,包括霍星时都惊住了,万没有想到庄兰凊居然会这么一手,还能将霍星时凭空摔翻。
要知道,霍星时身高一米九三,体重接近一百九十斤。
庄兰凊一米八|九,体重一百七十多斤,没差多少,但刚才那个姿势,还有庄兰凊一看就是个绣花枕头,不是能打架的那种人。
只有白鹄豪不意外,庄兰凊私底下一直在学空手道,他是知道的。
白鹄想去扶霍星时起来,但霍星时受了这侮辱,在白鹄面前受了这种侮辱,一肚子火气,操了一声,爬起来就冲了上去。
“你们别打了!”白鹄上去拉架,差点被误伤,燕云雨连忙把他拉开。
霍星时自小学习跆拳道,本来打得平分秋色,但刚才因为怕伤到白鹄,落了下风,鼻子挨了庄兰凊狠狠一拳。
立马,他回了一拳在庄兰凊的下巴上。
白鹄急得团团转,想去拉,但燕云雨禁锢住,不让。
燕云雨坐山观虎斗,一缕愉悦飞快消失在嘴角,他安抚白鹄:“我们去找辅导员。”
说完,燕云雨强行把白鹄带了出去。
“你干嘛啊!”白鹄挣扎着。
“你拉不开,我也怕你被他们伤到,不,”燕云雨叹气,“是被庄兰凊伤到。”
刚才白鹄去拉架,庄兰凊完全没有像霍星时一样顾及会伤到他,出手凌厉狠绝。
白鹄默了片刻,焦急道:“可他们……”
“与其在那干着急,不如找辅导员。”燕云雨安抚地拍拍他的肩,拨通了辅导员的电话。
辅导员正在楼下查寝,闻言匆匆赶了过来,此时601寝室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同学。
辅导员好不容易把打得不可开支的两人拉开,带去了楼下,白鹄也跟下去了,没听辅导员教育他们,跑去了校医务室,赶上校医关门,买了不少药。
白鹄回到寝室的时候,两人已经被教育完回来了。
寝室氛围、两人的样子,都不怎么样。
霍星时左眼肿了,眼睛都眯缝起来,鼻梁青了一块,嘴角也青了一块,两只手的指骨中等擦伤。
庄兰凊颧骨青了,下巴青了,本来就青着的嘴角更青了,两只手……右手虎口划了一道食指长的伤口,看起来很深,现在正在汩汩流血!
“你……!”白鹄心一紧,走过去,有点手足无措,“这,这……”
白鹄话还没说完,霍星时把本就凌乱的桌上的东西全扫了下去,以此显示自己因白鹄先关心庄兰凊而产生的不满。
白鹄左右为难:“他手在流血……”
庄兰凊冷眉冷眼,自己抽出纸,处理着伤口:“你关心他吧,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白鹄听了,一脸苦色:“我……”
“真贱啊,”霍星时嗤笑出声,冷冷看着庄兰凊,“自己能处理,那何必等到小天鹅回来再处理啊,我他妈笑死。”
……白鹄立在原地,忽然觉得心累到极点。
燕云雨走了过来,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让他们自己来吧,这么大人了,做过的事自己承担后果。”
“燕狗,你在那装什么中立老好人!”霍星时呛完,委屈地对白鹄说,“小天鹅,我疼死了,你帮我擦药好不好?”
白鹄看着他,又看看庄兰凊,无力地耷拉下肩:“你们自己弄吧。”
白鹄把药一一拿出来放在他们桌上,然后整理起被他们扰乱的寝室。
燕云雨帮着他一起。
整理完了,白鹄站在寝室中央,郑重其事地说:“明天我就搬出寝室。”
庄兰凊缠纱布的手一顿,继续缠,没说什么。
“什么?!”霍星时腾地站了起来,“不是说好了军训结束再搬吗!”
“我明天就搬,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只是告诉你们。”白鹄说完,去柜子里找衣服。
“那……”霍星时来到他身边,“那我明天陪你去找房子。”
白鹄正想说不用了。
【提醒——】
【宿主,您还要做选择题的。】
做你麻痹!
“……不用了,不要你。”白鹄还是说。
“为什么啊!你明明……”
白鹄打断,看着他:“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行!”
霍星时僵住,如遭雷击,猛地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抓住了白鹄的胳膊,声音有些发颤:“为什么啊……”
明明在楼下的时候,“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庄兰凊说”这话意思就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啊。
“你是怕……”
“不是!反正就不行!”白鹄倔强地别开脸,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攥紧了手里的衣服。
不是个毛线!
为什么,还他喵能为什么!
可以为这样他就会如他的愿吗,白鹄大声道:“燕云雨,你明天能请一天假陪我去吗!要不我们合租吧!”
燕云雨秒应声:“好。”
“你说什么!”霍星时情不自禁握紧了白鹄的胳膊,剩下一只完好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你选他?”
“不关你的事!”白鹄挥开他的手,大步走向洗手间。
白鹄一进洗手间,霍星时冲过去揪住了燕云雨的衣领,厉声道:“你也配?”
“配不配的与你有什么关系啊?”燕云雨嘴角噙着笑,斯斯文文的,“放开吧,你以为你现在的状态能打得过我?”
他妈的!侮辱你爹呢!霍星时就想动手。
“打!”白鹄在洗手间大声道,“今天你们不把对方打死就不配当男人!”
“……”霍星时悻悻松开。
白鹄靠在门上,竖着耳朵听,没听到什么动静后放下心,使劲脱身上的外套。
真的,他都恨不得出去给霍星时一拳,都那副鬼样子了!还要挑事!还要找别人打!打打打打打打!
白鹄把衣服全脱了,隔壁洗手间门响,他没在意,伸手打开花洒,不经意抬头,魂都差点吓飞。
两个洗手间中间隔着堵两米多高的墙,上面镂空,现在庄兰凊估计踩在凳子上,露出了大半个身子,静静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恢复日更(阿弥陀佛flag千万别倒),没更新会挂请假条!(:3_ヽ)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