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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不存在的火车(15) ...

  •   “怎么可能?!”刚刚死里逃生的齐思思不想回到那里,同时也是第一个提出质疑,“那里不是被你烧毁了吗?!”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小姑娘,你真觉得它能那么容易被烧毁吗?”秋辞含笑的眸子看向齐思思。

      “不可能……我不回去……”齐思思抱头退后。

      余影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齐思思,一时间多个朋友死在自己眼前,小姑娘心里承受能力不强,对于朋友死去的地方多少有些抵触。

      “罢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秋辞无奈的说,他也知道强迫齐思思去那里可能会精神失常。

      “那……走吧。”秋辞回望了其他人,就见陈瑜自告奋勇留下来,“我留下来照顾思思,她精神状态不太好。”

      “先前怎么没看见你们关系有多好?”余影不屑的说,“一个个……临到阵前可真怂。”

      遭到鄙夷的陈瑜低头不语。

      秋辞不再看他们,正打算走,池鱼淡淡的说:“还有谁不想去的,都留下吧,去了也是拖后腿。”

      冯婷婷颤颤巍巍举了手,秋辞示意她回车厢去。

      “你呢?”秋辞温和的问孟兰。

      “我不怕。”孟兰坚毅的说,“带我去,我不会拖后腿的!”

      必要时刻,她也可以帮忙。

      “好,”秋辞对孟兰笑了笑,安抚了一句:“到时候我会……”怎么样?保护他们吗?

      孟兰说:“不用了,谢谢您。但我觉得我可以保护自己。”

      “嗯。”秋辞点点头,随后扫视了一圈剩下的人,“如果没有人想退出了,我们就走吧。”

      剩下的人离开车厢,向车头驾驶室走去,而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一株绿色的芽悄悄冒了头,池鱼敏锐的转头,却没有发现异常。

      “怎么了?”众人见池鱼神态警备,忙问。

      池鱼摆摆手:“没什么。”

      其他人半信半疑转头,但大佬说没事应该就事不大。

      秋辞落到队伍最后,悄悄问道:“看见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见。”

      “那……你是察觉到了什么吗?”秋辞问。

      池鱼捏了捏秋辞的肩膀说:“有点不对劲,但不要打草惊蛇,先静观其变。”

      秋辞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重新回到队伍的最前面。

      众人来到了驾驶室前一个车厢,车厢内焦黑一片,中央躺着烧成黑炭的、粗大的藤蔓。

      池鱼用道具试探了藤蔓的危险性——显然毫无攻击能力了。

      他们踏着焦黑的碎屑穿过车厢,到达了驾驶室。车厢内是焦黑一片,驾驶室更甚。

      最中央的植株已经烧的只剩下矮矮的一截“黑炭”。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炙热的烧焦味。

      驾驶室内的几处角落还有火苗在燃烧,空气还有些热。

      “最中央的女人?”池鱼带着好奇上前,植物因为火焰倒塌,中央的女人自然不可能再吊着悬空与空中。

      她现在躺在乌黑的废墟中,竟没有被烧焦,除了身上几处沾到了黑炭以外,堪称完好无损。

      “这怎么可能?”秦逸率先惊呼,“哪怕她原先就是死人,在大火之下,怎么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啊!”

      “或许,该考虑一下她是不是人。”池鱼笑了笑,手中的棍子轻轻挑开女人,女人背后本该是脊椎的地方却衍生出了绿色的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并且不断在尝试在原来的植株生长的位置扎根。

      “尸体保存了这么久没有腐烂,用脑袋想也知道,她不可能是人。”池鱼嘲讽的说道,“现在一看——名副其实的植物人。”

      众人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经无法死靠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秋辞说:“那么,现在问题来了,究竟是植物上长出的人,还是人上长出了植物?”

      “亦或是,有人将植物嫁接到了人的身上?”

      秋辞和池鱼异口同声说道,秋辞微微惊讶的抬头,很少有人能和自己思路对上,甚至一字不差的说出他的下一句话。

      “很有默契嘛。”池鱼对秋辞眨了眨眼。

      秋辞没搭理孔雀开屏一样的池鱼,而是自顾自说了下去:“依现在的情况来看,植物在这个女人的背后生长,不太可能是植物上生长出了人类,倒可能是女人身上长出来了植物或者人与植物结合了。”

      “这会是Boss搞出来的吗?”孟兰问。

      目前除了秋辞与池鱼,没人敢直呼关卡Boss的名字,哪怕是嚣张跋扈的余影也没有直呼过司望的名字。

      “可能,”秋辞说,“这些东西串联起来……似乎还是没有头绪。”

      书信,藤蔓……一些毫不相干的元素出现在同一个副本,完全搞不清司望想干什么,这使得原本就不甚清晰的副本更加扑朔迷离。

      “或许,大明星可以看看这个再说?”池鱼蹲下身子,手一点都不嫌弃的摸开地上的灰,对秋辞招了招手。

      秋辞弯腰看去,那似乎是一块墓碑。

      池鱼愉快的闷笑一声,将秋辞一同拽着蹲下:“不脏,凑近点看看。”

      墓碑上刻了主人的名字、生卒年、墓志铭、丈夫……

      丈夫?

      秋辞的手顺着丈夫一行滑去,准确无误的看到了一个名字:司望。

      【恭喜获得关键性线索!】

      吱了一声的系统再次安静下来,但所有玩家都震惊了片刻。

      系统在他们进入副本后第一次吱声,这意味着,他们很快可以看到事情真相了!

      【姓名:徐韶梅】

      【生于1900年,死于1921年】

      【丈夫:司望】

      【你是我永远的爱人,我爱你,你不要难过,希望来世再见】

      墓志铭的下面还刻着一段文字:

      “玫瑰、鲜血、囚禁

      被迫接受滋养,我受不了了;

      乘务员、司机、爱人

      我想逃离这里。

      是什么使他性情大变?是我的仇人。
      饶了他吧,也放过我,

      你究竟要诅咒我多久啊……”

      这些字显然是人用力刻下的,字迹中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血液。

      秋辞与池鱼同时看向女人的手——手的指甲有断裂的痕迹,还渗着丝丝血迹。

      “徐韶梅?”池鱼说,“这个女人可能就是信中司望的爱人,名叫‘阿梅’的人了。”说着指了指背上长着绿藤的女人。

      “那他们的孩子呢?”秋辞问,“凶多吉少,活着的几率不大,谁知道司望这个疯子会怎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池鱼不在乎的耸耸肩,说:“活着死了又怎么样?这个副本跨越的时间长达百年,再怎么着,我们也对百年前的人无能为力。”

      并不是这样的,秋辞相信池鱼有办法拯救百年前的人。只是不愿意而已。

      反正别人的做法他也不干涉,副本也没有要求他一定要救人,做到现在也是仁至义尽了。

      秋辞笑了笑,说:“现在应该清楚了,司望那个疯子发疯,把自己的发妻的尸体……变成了字面意义上的‘植物人’。”

      “接下来的一切都比较明了了,我们只需要在理一理现有的线索,离出去的时候也不远了,毕竟……”秋辞站起身,因为低血糖的原因眼前有些发白,但习惯了,发白的几秒钟他还是能谈笑风生,此刻却是心脏骤然一缩。

      秋辞吐出一大口血,池鱼扶住他,问:“怎么了?”

      秋辞的身体微微颤抖,站都有些站不稳,只能捂着难受的来源,心脏。

      “池鱼,司望应该是恢复了,至少他现在能够操控血咒了,赶紧离开这,这是司望的地盘,我们在这得不到好处。”秋辞忍着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迅速说完了已知的情报。

      “走!”当机立断,池鱼带着所有人撤离驾驶室。

      秋辞被池鱼扶着走,他低着头,池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秋辞默默和存储空间内的斐尔建立了临时联系。

      “斐尔,帮忙转移血咒,你可以做到吗?”

      “可以,将主人的血咒转移给谁?”斐尔问。

      “不是,你将池鱼身上的血咒转移到我的身上。”

      斐尔没有说话,默默开始转移,她只是个道具娃娃,改变不了主人的意愿。

      很快,转移完成,秋辞便感受到了身上的疼痛加剧。

      “咳咳!”伴着剧烈的咳嗽,秋辞吐出了更多的血液。他的脸色苍白到似乎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池鱼手上麻痒的感觉消退,他阴沉着脸色问:“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你保护我,我适当减轻一点你的负担而已。”秋辞轻轻笑了一下。

      这种时候了还笑?池鱼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也是这种人,他骂了句:“疯子!”

      “彼此。”秋辞刚刚说完,就被池鱼拉到怀中抱着离开。

      适当减轻负担?池鱼算是明白了秋辞那根本没有什么适当。

      他手上的红痕褪去,而秋辞手上原本就红的滴血的红痕从肩膀蔓延到了锁骨,并断向胸口延伸。

      原先因为低血糖淡淡的薄唇此刻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其他人在前方逃命,孟兰几度回头,似乎想搭把手,却被池鱼一个眼神劝退。

      “小姑娘,看好你自己就好了。”池鱼嗓音低沉,没了平时的轻松,更多的是隐藏的愠怒。

      不知是不是徐韶梅身上的藤蔓,极速伸长卷向池鱼,池鱼在千钧一发之际将秋辞推向安全车厢,“砰”的一下锁上了车门。

      “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池鱼眼神暗下来,带着一丝嗜血和兴奋上前。

      “好久不见。”站在藤蔓之上,被藤蔓托起的司望风度翩翩的对池鱼说,“没想到?多亏了秋先生送来的三个人,加快了我恢复的速度。”

      “废话真多。”池鱼扬了扬眉,“反派死于话多,司先生。”

      “可我终究不会死,也不会输。”司望笑了笑,没用理会池鱼的挑衅,反倒是抬手在空中变幻了几个咒,却没有丝毫动静。

      司望微微皱眉。

      池鱼嗤笑一声,看好戏般双手环在胸前,说:“血咒吗?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了,秋辞身上的你暂时也操控不了。”

      司望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无奈摇了摇头,“果然我还是拼不过疯子,你们这些人……为了赢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不只是为了赢。”池鱼说,“也为了活着,你说对吗?未知先生?”

      司望毫不讶异池鱼能救叫破他的身份,微微一笑,说:“难道你不着急吗?你应该知道,秋先生是用什么方法既承受了双倍的血咒,又不被我所用。”

      司望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你再慢一点,他可能会死哦。”

      池鱼不喜欢如此仰望司望的感觉,很像直接出手,但显然,两人对弈,先沉不住气的人必输。

      “没办法,我们还有保命绝技,自然不急。”池鱼说。

      司望试图从池鱼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但明显的,他失败了。

      “骗术高超的大骗子。”司望说。

      池鱼毫不客气地回敬:“阴险狡诈的两面派。”

      司望笑了笑,说:“你很有趣,但我没时间和你耗了。”

      说着,几根粗大的藤蔓朝池鱼而来,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

      池鱼躲过几根藤蔓,生生受下一根藤蔓的抽打,随后金匕首转身割断藤蔓。

      司望看见了曾差点至他于死地的金匕首,饶有兴趣的说:“又是这个匕首?可惜伤的了我,却杀不了我。”

      擦去嘴边的血,池鱼有些桀骜的笑了笑,说:“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规律,没人能不受限制,妖魔鬼怪,神仙都会陨落,哪怕是凤凰的重生也有限制,你也不可能超出自然限制。”

      “万一我是例外呢?”司望没有继续攻击,反倒是被引起了兴趣。

      池鱼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沾上了汁液却没有被腐蚀的匕首,说:“你不是,你死不了说明你的生命本源不在这,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你又也不是活人。”

      “你能操纵藤蔓,你的发妻的尸体也在藤蔓上不腐,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和藤蔓是一体的?”

      终于,司望脸上的淡定与微笑一瞬间崩塌。

      池鱼满意的看着这一幕。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今天终于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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