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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不存在的火车(9) ...

  •   秋辞在约莫五点的时候就醒了,他看到池鱼的那一瞬,稳稳当当了一个晚上的心脏又不安分了,心如擂鼓。

      秋辞狼狈的瞥开眼神,心里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最近他帮自己太多了,只要拒绝他的帮助就好了,这只是一时美色迷昏了头脑。

      对,一定是这样的。

      秋辞笃定的想道,都怪他长得太好看。

      等遇到下一个好看的,自己就不会这样了。

      虽然是如此想着,秋辞的睡意却被跳的太厉害的心脏赶跑了。

      秋辞到了卫生间,冲了把脸,清醒了一下,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戳了戳自己的脸,不争气的嘀咕道:“色令智昏,以后只准看自己。”

      随后,秋辞无所事事回到车厢,就看到池鱼的床铺上已经空了。

      起这么早?秋辞有些惊讶的想。

      他打开门,沿着记忆中的路找了过去,不料走到一半,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

      秋辞下意识手肘向后打去,那人硬受一击,秋辞就听到那人用熟悉的语调说了一句:“大明星,再打你的早餐可就掉了。”

      秋辞手劲一松,那人就松开了捂住秋辞嘴鼻的手,单手反锁秋辞的双手。

      秋辞被拉的手疼,挣扎了几下,池鱼松了手之后,秋辞的手腕上很明显的留了一道印子。

      “下手够狠。”秋辞看了下手腕,没在意,随口说了一句。

      “没大明星下手狠,”池鱼捂着肚子,“估计内出血了。”

      秋辞听他前一句还有一点担心,听了后面一句,马上知道是池鱼在逗他。

      “张口就是内出血,骗小孩呢?”秋辞蹙眉说。

      池鱼整个人半挂在秋辞身上,笑着说:“是啊,骗一个比我小三岁的小孩。”

      “别挂我身上,”秋辞强压心跳,然后故作镇定的说:“要我赔什么吧?”

      池鱼一时觉得好笑,没想到大明星遇到“碰瓷”的竟然还顺着对方的意思。看来以后他可以多碰几次瓷。

      “被大明星打得没力气了,大明星纡尊降贵帮忙拎一下早餐可以吗?”说着,池鱼故作有气无力的把一大袋早餐递到秋辞面前。

      秋辞挑眉看向池鱼,池鱼勾唇笑着回望秋辞。

      最终,秋辞还是受不了池鱼的笑容,败下阵来,认命的接过早餐。

      “行了,大爷您行行好,自己站直回去行吗?”秋辞无奈的说。

      “好啊。”池鱼从秋辞背上离开时还有意无意的划过秋辞的脖颈。

      秋辞被池鱼的手指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缩了下脖子。

      池鱼轻笑——说不上轻笑,只能是一声短促的气音,秋辞顿觉自己的心脏也在起鸡皮疙瘩。

      这是中了毒吧。秋辞内心嘀咕,邪门。

      两人回到车厢,轻手轻脚没有吵醒其他人,然后各自拿了自己的早餐吃了起来。

      这是秋辞头一次和池鱼面对面坐着会觉得不适应。

      面对池鱼的目光,秋辞感觉自己都要消化不良了。

      秋辞突然想起,池鱼看向每个人的时候,目光好像都没有变化,都是带着一丝温柔,让人不由觉得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只是自己以前从未注意到罢了。

      那为什么现在注意到了?

      只是因为昨晚那意外般的一吻吗?

      秋辞喝着豆浆,一边想着,一边不由攥紧了手。

      池鱼在一旁无可奈何的掰开秋辞将豆浆袋捏变形的手,说:“喂喂喂,大明星,豆浆招你惹你了?有必要嘛,因为昨晚的事?”

      秋辞一听他提起昨晚的事便是心脏停了一拍,还未等它恢复正常跳动,便听到池鱼有些迁就的语气说:“你是初吻吗?你不说,我就当你是了。”

      看着秋辞沉默不语,任由他擦拭手指的样子,池鱼不由好笑的说:“如果是初吻的确草率了一些,我现在补你一个?”

      见他还呆呆愣愣的,池鱼扣着秋辞的下巴,缓缓靠近,秋辞的心脏快的好似在尝试挑出喉咙。

      就在池鱼快要吻上秋辞的时候,秋辞找回了神,他按住池鱼的肩阻止了他进一步动作,有些欲盖弥彰的避开他的眼神,说:“是也无所谓,送你好了。但补就没必要了,反正你我又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闻言,池鱼顿了一下,然后泰然自若的说:“行。”

      秋辞丢下早餐,带着一对红了的耳朵,仓皇的躲到了卫生间内。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秋辞心道,人家不就是作为伙伴多关心了你一下吗?不至于动情。

      再回想起池鱼刚刚说的话,好像是个情场老手,刚刚那个,估计也不是他的初吻了。

      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完成这个副本之后,还是暂时和他分道扬镳较好。

      他需要一点时间缓解一下,毕竟他很清楚,这只是一时见色起意,等这段时间过了,他们还是能像以前那个样子合作的。

      “叩叩”,池鱼敲了敲门,说:“秋辞?”

      “在。”秋辞平复了心情,并多次在内心告诫自己,这只是见色起意,自己不能这么草率。

      秋辞做好心理建设后,一打开门,看见池鱼笑吟吟的脸,心理防线差点崩溃。

      “知道你暂时接受不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先想普通朋友那样。”池鱼细心的擦拭了秋辞脸上的水渍,然后轻轻抱了一下他。

      秋辞身体僵了一下,不知所措的愣了愣。

      “也给我点时间,我也需要想想清楚这是不是一时脑热。”池鱼说。

      虽然在平常池鱼吊儿郎当的,但在大事上,池鱼却分外的理智。

      “好。”秋辞听到自己这个样子说。

      “还有就是,等我们想清楚了,很可能会发现,这应该只是吊桥心理。”池鱼低沉的嗓音带着丝懒意,他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勾唇笑了笑。

      “也是,那我先回去了。”秋辞虽然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但还是不适应和池鱼独处。

      “嗯。”池鱼让开路,秋辞却在门口顿了一下。

      池鱼察觉出异状,疑惑的问:“秋辞,怎么了?”

      秋辞的身体微微颤抖,扶着门框的右手骤然收紧,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池鱼搭上秋辞的左肩,然而秋辞在他猝不及防之间突然甩开他的手。池鱼看到秋辞的手上不知何时拿了把小刀,刀尖划过池鱼的手臂,留下了道不长的伤。

      池鱼第一时间没有在乎自己的伤,而是问:“怎么了?是你手上的红痕吗?”

      秋辞一边拼命维持神智,一边对池鱼说:“你……赶紧走,离我远点……锁门……”

      闻言,池鱼不走反而一把攥住秋辞的两手反锁在他的身后,并夺下秋辞手上的刀。

      “我走了你怎么控制神智?”池鱼冷淡的反问。

      说着,他拿着不知哪来的绳子,正欲将秋辞捆绑起来,然而秋辞卸掉自己一手的关节,从池鱼的手中挣脱出来。

      随后他捡回匕首刺向池鱼。

      池鱼脸色一凛,劈手再次制住秋辞的右手,另一只手劈向秋辞后颈。

      秋辞一低头躲过池鱼的一掌,随后匕首灵活的挽了个花向下一刺——池鱼松手之后,秋辞将匕首转向刺向池鱼的脸庞。

      虽然池鱼避开了匕首,但脸上仍被划出了一道小口子。随机秋辞就地向后一滚,似乎想要逃离。

      池鱼嗤笑一声,右手拇指拭去脸上伤口流出来的血液,再次扼住秋辞的手。

      池鱼格斗经验丰富,却有所顾忌,怕伤到秋辞;但秋辞手上有匕首,打斗的更加肆无忌惮。

      一时片刻,秋辞竟然没有落下风。

      两人扭打了几个回合后,秋辞在和侵入控制的血痕对抗的时候,身体一阵恍惚,竟停顿了一秒,池鱼趁机彻底制住了秋辞的身体。

      池鱼看了看秋辞手上那红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流下来的红色,眉头皱了皱,那红色已经蔓延到了秋辞前胸,锁骨处遍布着丝丝缕缕的红痕,让他看起来妖冶无比,比往常看起来更多了丝魅惑。

      “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池鱼冷笑着说。

      他从系统的随身空间中拿出一面镜子,镜子很小巧,仅有池鱼一个巴掌大小。

      镜子背面刻着满了符咒,不知道是什么语言。

      池鱼划破指尖,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在镜子上,谁知,血液落在镜子上,就如泥牛入海一般,没入了镜子。

      当镜子“吞”下血液后,背后的符咒亮了一下,随后血液慢慢蔓延到镜子背后的符咒刻痕中,将符咒染成了暗红色。

      见此,池鱼调转镜子,对准秋辞的手腕——下一刻,几缕红色如丝线般被吸入镜子内。

      镜子背面缓缓浮现一个女人的模样,她就像3D影像一样,由镜子投影出来。

      “程影。”

      镜子“投影”出来的女人脚底下浮现出这两个字。

      池鱼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眼熟。

      他手一翻,收起镜子,随后一手扛起秋辞,一手拿出《黄泉火车站异闻录》。

      这是最后一篇的记录。

      ·

      2001年,3月10日。

      第一次在这种小册子上记录,有一点点紧张呀。

      他们都说,如果身边有灵异事件发生,就去找村庄不远处的司老板,他会给一本小本子,记录下你的事,之后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我不信,但是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我真的没办法了,只好去找司老板。

      他们都说司老板在这住了很多年了,可是我见到他,他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看着比我年纪还小。

      司老板家住在村庄附近的一个小山上,上山的路上全部都是坟墓,哪怕是白天上山,我也感到背后阴冷,山中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各个坟墓中都有眼睛在“看着”我,这个想法一出来,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很快到了司老板家,但我更不想进去了——司老板的家是个草屋,不像草屋,倒像是一个简单的坟墓,没有一丝人气。

      “司老板?我是山下村庄的小影,今天回来找您帮点忙。”我站在门口说。

      伴着“吱呀”一声,木门开了,一个肤色苍白的年轻人站在门口,开口:“你是程小姐吧,请进。”声音中还带了丝病弱之气。

      我愣了一下,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来了。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迈入草屋中。

      “我最近遇到些怪事,村里的人推荐我来找你,司老板,是找你吧?”我有些犹疑地问,毕竟不管怎么看,这个年轻人都太年轻了。

      “不是,他们说的是家父,但家父已经作古多年,现在基本都是我在帮村民了,要说是我,也可以。”年轻人说。

      “哦哦,那司老板怎么称呼?”我忙说,毕竟一直叫他“司老板”还是怪别扭的。

      “称呼无所谓,你叫我司先生也好。”他说。

      “司先生,我想问你关于……”

      “关于转世之说。”司先生打断我的话,“你在怀疑,你的转世是黄泉火车站记录者之一的姜莺或者小英,因为她们都目睹了一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被碾死在火车下的情景,而你也梦见过,真实的就好像你亲身经历过一般。”司先生说。

      “是的,我本来不确定的,但我从祖宅中找到了一本本子,就是关于那个火车站的新闻剪贴簿。我看到了那些事,并且关于那件事的印象越来越清晰,所以我想问问司先生,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话说出口,我就做好了被司先生轰出门的准备,这么离谱的要求,司先生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做到。

      司先生食指指尖有节奏的轻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好像敲在我心上一样,我忐忑的说:“抱歉,司先生……我的要求过分了。”

      叩击桌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司先生淡淡的说:“不,你的要求不过分。”

      “那为什么……”

      “但是你没有交代所有实情。”司先生说。

      “……”我苦笑了一下,“司先生,您真是……神机妙算啊,我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怕您不信。”

      “你不说,我帮不了你,你可以走了。”司先生说。

      我有些慌乱,忙道:“我说,我马上说,司先生,不要赶我走!”

      司先生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叹了口气,“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还是隐瞒的话,你可以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明天不会了!
    ——
    两个崽崽第一次kiss,不过要在一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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