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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真身入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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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秋辞以为这次任务自己可能是第一个出局者时,房门冷不丁打开了,一个比薄永高但又比薄久矮一点的人径直拎着门边的秋辞的衣领进了门,进门前还特别有风度的冲薄久笑了一下,然后关上了门。
薄久:“……”
秋辞:“……”
绝处逢生的秋辞有些楞楞地和薄恒大眼瞪小眼,薄恒可能嫌弃秋辞太重,就那么把他丢在了地上。
“池鱼?”秋辞反应过来问。
池鱼:“是啊,你竟然认出我来了。”
“哦,那不挺简单的,因为我刚看见‘薄恒’,就很想揍他,但我看线索视频时,却没有这种感觉。想来我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你这么让人想揍你。”秋辞淡淡地说。
“彼此彼此。”池鱼不冷不淡地回复。
秋辞被噎得整理衣领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故作无辜的抬头问:“请问你打算怎么处理门口的人?”
池鱼:“怎么处理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来这儿的路的?”
秋辞咬牙切齿道:“你屋子就在我屋子的后面,我是瞎还是傻,以至于找不到你的屋子?”
“很难说,毕竟我可是亲眼看着你迷路了几次。”池鱼耸耸肩。
哪壶不开提哪壶。
秋辞不再搭理池鱼,对自己的穿着起了兴趣,慢慢整理起来。
池鱼也不尴尬,就那么看着秋辞。
一瞬间,屋内陷入浓浓的寂静中。
寂静的可怕。
“哐!哐!”门口的薄久锲而不舍地砍起了木门。
“怎么办?”秋辞一脸纯良地问。
“让开。”池鱼双手环抱在胸前,示意秋辞让一边。
秋辞老老实实走到一边去,只见池鱼随手拿起门边的棍子,打开门。
“扑通!”
薄久第二次扑倒在人前。
秋辞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位先生癖好挺特别的,喜欢给人拜早年。”
池鱼也笑吟吟地说:“礼收到了,起来吧,下次不必行此大礼。”
“一起死吧!”薄久愤怒地起身。
池鱼拿着棍子冲他腰间一挥,右腿踢中薄久的腿弯,薄久横向撞到墙上。
池鱼踢开刀,用棍子轻轻拍了几下薄久的脸,笑得一脸灿烂:“不会用刀就别用,跪下来求我,我说不定可以教你。”嚣张得不行。
“啧,你把他打晕了怎么整?”秋辞问。
“扛回他屋里。”池鱼扔开棍子,又恢复成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扛,这么大个子,我才搬不动。”秋辞毫不犹豫出门,“反正到了天亮,被逮到就是你的事了。”
“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池鱼拖着薄久的衣领,扛到肩上。
秋辞:“榜一先生,请你记住,这个游戏是集体任务,OK?”
“唔,是吗?”
秋辞不再理池鱼,径直回到自己房间。
“喂,大明星,帮个忙,这人住哪?”池鱼另一手揪住秋辞的衣领,问。
“咳咳,你这人能不能斯文一点?”秋辞被勒着呛了几口气,恼怒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找去!”
池鱼轻挑眉毛,他实在不确定这个“不知道”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只是单纯被气着了而说得。
毕竟以秋辞的认路能力,的确可能不知道。
闹了一会儿,池鱼最终将薄久丢在了主屋处,反正丢一晚上死不了。
次日早上。
被扔在主屋一晚上的薄久的确没死,但鼻青脸肿的样子被大夫人看见了,日上三竿时,大夫人带着一群家丁来到薄永屋前。
“薄永,给我开门!你这死贱种!凭什么打阿久!”大夫人气势汹汹地骂道。
“什么啊?”秋辞刚睡醒,甫一打开门,就被家丁摁在地上。
“你还有脸问了!阿久被你打成什么样你心里不知数吗?”大夫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我的大儿子死的早,好不容易收养了一个和他很像的阿久,你们却这样排斥他!可怜的阿久啊!”大夫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处于状况之外的秋辞。
昨晚凶神恶煞的人不是薄久吗?今早怎么成了他?恶人先告状!艹!
“打,用力打!不给他点教训,这小杂种就不知道记着!死命打!往死里打!”大夫人狠狠地命令家丁。
秋辞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了一阵疼痛。
“嘶!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秋辞吼道,不料家丁打得更重了。
凭借薄永的瘦小身躯,秋辞完全挣不脱家丁的手。
这就是他不喜欢附身任务的原因之一,无法选择附身人物的身份,实力收到束缚。
有谁能来救救我啊……救命……哥,你快来救我啊……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你在哪!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一个声音在秋辞脑海中响起,并且越来越清晰、响亮。
“放开他!”池鱼赶来了。
“他打了阿久,我凭什么不能讨回公道!”大夫人气势依旧没有输,毕竟平时薄恒一直都是一个懦弱胆怯的人。
“你可以讨回公道,但先打人的是薄久,打薄久的是我,别殃及无辜!”池鱼毫不犹豫拦下棍子,扶起已经半昏迷的秋辞。
“打!连他一起打!别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忤逆我!”大夫人道。
秋辞听到池鱼嗤笑一声,第一个冲过来的家丁被池鱼轻而易举地掰错位了手腕,棍子被夺下,池鱼一手扶着秋辞,一手挥着棍子,没多久,家丁们便都捂着身体各处倒在地上。
“你……你……”大夫人气得瞠目结舌。
“呵,什么人都敢冲过来,心里对自己的实力没点b数。”池鱼冷笑了几下,转过头问秋辞:“怎么样?”
“疼……”秋辞无意识地呢喃。
“麻烦。”池鱼打横抱起秋辞,将他抱回房中。
放在主屋晾了一晚上的薄久除了外伤没有任何事,而被打了一会儿的秋辞却是发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先别说薄永这个身子,弱到极致,秋辞今早起来就感到一点儿不适。
再说了,秋辞在现实中也是娇生惯养一人,不说别的,至少他成年以后,就没有挨过打,属于很怕疼的那种,对痛感很敏锐。
这么几棍招呼下来,薄永的背上都是青紫色的於痕。
然而,当秋辞的病好了之后,系统发声了:“恭喜各位玩家,成功完成B级一星任务。现在开始统算积分。
秋辞,+100分;
池鱼,+90分;
其余玩家+40分。
请玩家做好准备,即将返回大厅。”
大雾漫来,遮去一切过往,百年前薄家的是是非非,也与他们无关了。
大厅。
因为那100分,秋辞成功上升5名,到了95名。
而池鱼的排行榜一依旧没变。
“辞哥!”苏旭跑过来问:“你们解决任务了?”
“是,但刚开始,我猜错了任务目标。”秋辞低头思考,“我一直以为任务是帮薄恒救下薄永,但按照我看到的形势来看,可能是让薄恒去大夫人手下帮薄永一次。”
“额……我进了一次任务,连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算了,好歹混到了十分。”苏旭道,“诶?秋哥,你脸划伤了!怎么弄得?”
“什么?”秋辞一抹脸上,有一道伤,血已经凝住了,“可能是刚刚做任务时……”
不对,秋辞突然想起来,这是在游戏中,怎么可能有伤?
“啊啊啊!”原处突然有了骚动。
“怎么了吗?”秋辞和苏旭赶紧赶过去。
“她……她……死了!”一个女孩子哭着说。
秋辞眉头一皱,这游戏bug,很可能是将人的真身带到了游戏中。
那么,所谓的迷雾,就真的可能是另一个空间了。
正思考着,一只微凉的手探过来,覆在秋辞额头上。
秋辞被冰的一激灵,就听见池鱼的声音:“自己发了这么高的烧没发现?”
“什么?我没发烧……”辩解得很无力,毕竟如果在游戏中受的伤会带出来的话,那么他附身在薄永身上时,薄永也因为被打发了高烧,他现在应该也发烧了。
“一边待着去,过会儿进入一个游戏找一下有没有退烧药。”池鱼冷冷道。
“你凭什么管我?”秋辞一听他的口气,又炸了,“而且,不应该先告诉其他人,如果在迷雾中死亡,那在现实中可能就真的死了吗?!”
“好,你去说,看现在有谁信你。”池鱼微微放缓了口气,但依旧冷淡。
“这……”
“他们现在叽叽喳喳的,跟他们讲,也未必会听,也不一定听得到。等过会冷静下来,再去和他们讲才有用。”池鱼耐着性子解释,“你这个病号,还是在这儿坐着吧。”
“就算我生病了我也不会怎么样。”秋辞嘀咕着,但还是老老实实找了个角落坐下。
刚坐下,望着嘈杂的人群,有哭声,有骂声,有讲话声,很吵,难怪池鱼说自己现在过去会没用。
没看一会儿,秋辞就觉得眼皮很沉,很快就睡着了,并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都是你!废物!要不是你,我早就能离开这!”一个女人的怒吼。
“吵什么吵!吵死了!”用力的“砰”的一声关门声,然后是玻璃类的东西摔碎的声音,一个男人怒吼着。
“啊啊!”女人恐惧的尖叫。
“败家娘们!想走?做梦!”
……
秋辞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横放在椅子上——大厅什么没有,椅子挺多。
身上还被盖了一件风衣,如果没记错,这是池鱼身上穿得那件。
“辞哥辞哥,你醒了?!”苏旭惊喜的说。
“嗯。”发烧的不适让他不太想说话。
“走吧,去进行任务。”池鱼除掉风衣,身上还有一件黑色衬衫。
“好。”秋辞将衣服还给池鱼,池鱼却按住衣服,让他穿上。
迷雾中没有什么药物,除非进入游戏,不同主题的游戏中有不同物品。
因为急需药物,池鱼带着苏旭和秋辞选择了医院主题的房间。
“秋哥,我和小伊能一起去吗?”奚楠怯怯地问。
“想去就一起去吧。”秋辞温和地说。
“嗯!”
熟悉的流程,几人默默等待雾散去。
这时,一双手搭上了秋辞的肩。
“嗯?”不用回头看,秋辞都知道是谁,但现在他身体不舒服,不想多计较。
“你发烧了,一个人不安全,我带着你。”池鱼道。
“……哦。”
事实上,秋辞生病除了身体不舒服,表面上脸色有些发白外,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个病号,秋辞完全可以自己完成几局游戏。
但面对池鱼难得的细腻,秋辞也选择“嘴下留情”。
可某人并不打算放弃一个病号,玩味的说:“也怕你在游戏中找不到路,我可以当一下向导。”
呵,就知道这货温柔起来就是没安好心。
自己还天真地以为这货转性了。
还未等秋辞有什么动作,便进入了房间。
这次是在一个马车内,池鱼和秋辞同坐在马车内。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去哪?”秋辞掀开马车帘,问马夫。
“回先生,我们正在赶往诺曼公爵的城堡中。”马夫回答。
“哦。”秋辞缩回马车中,这里是寒冬,他被冻得脸很冰。
若无其事拿起马车中茶杯的池鱼一边喝茶,一边说:“我有时真怀疑你是系统本人。”
“为什么?”
池鱼勾唇笑道:“知道你路痴,还特意给了个会回答问题的NPC。”
“……你遇到的NPC从不讲话?!”秋辞难以置信问。
“是啊,除了固定台词,其余一点也不讲。”池鱼抿了口茶水,道:“只能证明你要嘛是系统本人,要嘛就是系统忍受不了你的路痴,专门在你每一次任务发配一个会正常回答问题的NPC,或干脆将Boss安排在你迷路的途中。”
狗嘴吐不出象牙。
秋辞内心狠狠吐槽池鱼,自从遇到他,秋辞在心里腹诽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因为在现实世界,他是个公众人物,要在大众面前保持着翩翩公子的形象。偶尔遇到实在忍不了的事,只好在心中吐槽。
但那也只是偶尔。
不料这个池鱼看上去温文尔雅,实际上也是个嘴毒的“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