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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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岛侑曾在成年后荒唐过一段时间，年轻气盛的青年人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再加上被束缚在港口Mafia总部，眼巴巴地看着小伙伴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每次任务都能在前线冲锋，他却只能孤零零地坐在办公室里。他又是个乖巧的性子，没有人陪同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偷跑离开港口Mafia。
他在最严重的叛逆期做出了死活都要留在横滨的壮举，这回就是一向严肃的福泽谕吉和与谢野晶子都没能带走他。
因为这回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后头帮他出谋划策，最后在森鸥外的再三保证后，才保住了岛侑。
“阿侑只需要在后方发挥你的能力就好了。”
森鸥外是这么安抚他的，男人陪伴岛侑待在医疗部，看着岛侑面无表情地为伤患缝合伤口，一滴猩红的血点飞溅到他的眼尾，平白添了一颗泪痣。
他将器械往托盘里一丢，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他从来没有疏于锻炼自己的技术，对普通患者不使用自己的能力，也不依赖能力。
闲来无事的时候，爱丽丝就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你想保护我的心情我能理解。”岛侑无奈地叹息道：“只是感觉这样什么忙也帮不上他们。”
“阿侑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森鸥外用指腹小心蹭去岛侑眼角的血迹，苍白的肤色上多了一抹红，“我可没法接受阿侑你在战场上，如果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我会担心的。”
“难道阿侑就舍得让我和爱丽丝在总部等你吗？”
“林太郎你这么说，我是会有负罪感的。”
“这本不是阿侑你该负担的，最终是我自私将阿侑带进组织里。再让你去直面暴力，模糊生死界限这种事情，我绝不允许。”
在这件事上，森鸥外坚持了自己的看法，没有因为对方是岛侑就无条件退让。
“医生是一种见惯生与死的职业，但本质是拯救而非夺取。”
“……我知道了。”
岛侑缓慢地点头，认同了森鸥外所说的话。
至于岛侑那无处可发泄的精力，尽数由他这个做长辈的接纳了。
“接下来已经没有患者了。”爱丽丝抱着病历本说道：“阿侑可以休息了。”
岛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看出了岛侑的心情不佳，森鸥外殷勤地上前两指在岛侑的太阳穴揉捏起来。
他做小伏低的模样，很难想象是港口Mafia的首领，可说起话来的口吻，却又不像那么一回事。
“反正接下来也没有事了。”
岛侑斜睨了他一眼，“林太郎你这个首领好像很清闲的样子。”
“因为部下们都很出色，就显得我这个首领无关紧要起来了。”
看到钻石在他的手下绽放出耀眼的色彩，森鸥外乐得自在。
帮岛侑处理好病患的爱丽丝走了进来，却不是小男孩的样子，是和岛侑一样的身高的青年模样，大约是从岛侑的储物柜里拿了他的衣物，本就有几分相似的模样，站在一起时，给人带来的冲击力超乎想象。
岛侑一直都知道人形异能力爱丽丝都归由主人森鸥外操控，相貌身形性格都可以重新设置，早期他见过如同机器人般机械而生硬的萝莉爱丽丝，再后来是和他孩时相似的正太模样，还有就是现在……
他忽然感觉不对劲，眼睁睁看着爱丽丝锁上了门。
“特意把爱丽丝弄成这个模样，你想做什么？”
森鸥外停了手，还颇为无辜地说道：“之前你不是觉得爱丽丝孩童的模样太糟糕了，修改了以后阿侑你也不满意吗？”
岛侑的眼角抽搐，“倒不如说这个模样我觉得更糟糕了，你没有用爱丽丝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森鸥外慢悠悠地提醒道：“阿侑，你是不是忘了，就算爱丽丝再怎么像一个人类，本质上他还是异能力。而异能力，也同样拥有主人的内心投射，比起我用爱丽丝做什么，不如说爱丽丝一直在渴求着什么？ ”
岛侑莫名地问道：“是什么？”
很快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疑问很多余，下一秒他就被人形异能力按倒在了桌子上。
作为异能力的存在没有善恶，道德礼教的概念，更不应该存在感情，他的所有情感都是来自异能力主人，从名为爱丽丝的青年碧绿如宝石般的双眼中，只能看到赤.裸到令人心惊的疯狂欲念。
“不管是爱丽丝还是我都一直在渴求着你。”
森鸥外慢条斯理地掀开岛侑身上的白大褂，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为了犒劳辛苦的岛侑医生，我这个做首领的总该有所嘉奖。”
被迫倒在办公桌上的岛侑仰着脖子看着爱丽丝俯身下来，哪怕身形相仿，爱丽丝的身体之下却蕴含着不输于武斗派的实力，大概一根小指就能轻易将他摁倒，毫无还手之力。
爱丽丝带来的压迫性和侵略感，远比森鸥外还要让人不安，双腿被他的膝盖强行顶开，脚尖堪堪垂落在地面上。被他阴影笼罩在其下的岛侑下意识想要逃离，手掌撑起桌面的瞬间就感觉到手腕的禁锢。
对上岛侑不解的神情，森鸥外扣紧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理所当然也被爱丽丝牢牢掌控，无法挪动分毫。
岛侑在惊慌之余，状似冷静地询问道：“林太郎你就打算这么奖励我？”
“那就看医生想要什么奖励了。”
爱丽丝贴了上来，他的声线低沉，像是忍耐了许久总算能在此刻得到释放，贴在他的唇角低声呢喃道：“阿侑……”
声音有些委屈。
岛侑没有拒绝爱丽丝的靠近，他身上的气息与森鸥外一样，青年毫无障碍地接纳了他。
炙热的碎吻落在耳侧，顺着肌理下陷的纹路朝着脖颈滑去。
“真是的，异能力怎么能像小孩一样撒娇呢。”
……
葡萄酒鲜红的酒液在高脚杯中摇曳，茶几被迫挪了位置，岛侑靠坐在沙发上，迷蒙的眼微睁，感觉又回到了那段荒唐到难以启齿的过往。
啪——
清脆的响指在岛侑的耳畔响起，一下惊醒了他。
“你在走神。”太宰治不满地提醒他，“说好的要满足我一次呢？”
“我好像……有点喝多了。”初次喝酒的岛侑按了按额头，气血上涌后，他只觉得一阵眩晕，酒液在胃袋翻涌，眼前的人影都模糊到有了重影。
“林……”他的启音刚从舌尖吐出，立即就改了口。
“太宰，接下来还是回房间吧。”
随之而来的是太宰治覆上颀长挺拔的身躯，刚打算起身的动作又被他牢牢按回了沙发，他被迫仰着头，将自己脆弱致命的部位在对方面前展露。
太宰治像是只小兽般呜咽着用乳牙啃噬着他的喉结，湿软酥麻的瘙痒伴随着难以自制力度带来的刺痛与他低喃的话语。
“……我是谁？”
这下好了，别说在房间里，还能在沙发上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岛侑苦中作乐地想到。
“太宰……抱歉……”他的道歉说到了一半就被顶了回去。
“你和森先生在这里也做过这些吗？”
太宰治饱含恶意的低语响起。
岛侑被动承受着他的力度，听出了他奇妙的酸意，从说错话开始今晚这场就已经难以善了，干脆残忍地揭穿一切，笑道：“你在说什么？当然。”
“你以为，在你继承前……是谁一直住在顶层。”
岛侑的低.吟犹如猫咪踩在钢琴键上，破碎而起伏不定。
“是我啊……一直都是我。”岛侑轻声说道：“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回应他的是对方更大的力道，仿佛要将他毫无空隙地与沙发贴合，冰冷的皮面浸染了他的体温。
岛侑的脊背紧贴着沙发，柔软的沙发将他包裹，觉得此时太宰治意外的孩子气，好似眼睁睁看着心爱玩具被人买走却无能为力的小孩，只会直愣愣地望着玩具被人带走，连情绪都不知该如何表达。
让人有些心疼。
岛侑勉强定住心神，眼前的年轻首领没有说话，一昧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两人都喝不少的酒，他知道太宰治不会喝醉，却不如沉醉在酒精制造的美好幻象中。
“太宰，我想搬离顶层了。”岛侑平静地说道。
太宰治的口吻与每次岛侑无理取闹时的表现如出一辙，“理由。”
“我发现人终究是要清醒。得不到的东西要拼命去拿，而不是羡慕别人能得到的。”
正如他清晰地认知到森鸥外永远不会活过来，港口Mafia在太宰治的治理下蓬勃发展，不再需要他。
不管是森鸥外还是他所在乎的东西，他都没能留住。生存的意义被剥夺后他只能躲在角落，自怨自艾。
“去找他吧，你真正在意的人。”
曾经哪怕是再渺茫的希望，他也想要攥住。
“不要做胆小鬼了。”
可现在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又该何去何从。
“太宰先生，你明白了吗？”
岛侑将他散落在脸侧的碎发抚过耳后，青年俊秀的面容在他的面前显露，如同诱人心魄的妖怪，诱使将人拽入深渊中一同沉沦。
“我们分开吧。”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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