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我的世界，是你》紫王§风臣凌

20、第二十章

　　尼墨西斯一点儿也不意外波鲁萨利诺会丢下海军的工作来赴她和马尔科奇怪的邀约，这个看上去不怎么正经的海军少将其实有很精准的判断。没有把抓捕海贼当做必须一定要做的事，而是会衡量眼前的利益……也可以说是他想摸鱼不打算干正事找个理由来偷懒。总之，他只要来了一切都好办。

　　用了一个很不着调的理由，说什么要请这个送花的可爱小萝莉去吃个美味的蛋糕才对得起这束花，波鲁萨利诺带着她来到了马尔科早早订好的一个安静的音乐咖啡厅中，三个人要了一个包厢，听着优美的音乐，人手一杯冒着热气的香浓咖啡，餐盘里摆放着精致的甜点，在确认门关得很紧，不会有人胆敢来偷听后，两个成年人的目光同时罩定了那个气势一点儿也不输给他们的小萝莉，等着她为这个小小的秘密会议拉开序幕。

　　这个小丫头口风够紧的，在来咖啡厅的路上净是和他不着边际的胡扯，谈天说地各种见闻什么都能来几句，越是这样，波鲁萨利诺的兴趣就有浓，看来是有个足以让他变色的消息等着他呢。

　　果然。

　　当一排长相各不同但有着同样的名称——恶魔果实，同时出现在波鲁萨利诺面前时，向来只有懒洋洋表情的他有那么一瞬间瞪大了别人一直以为他可能睁不大的眼睛。

　　“你……你们……你们偷了哪个国王的宝库吗？”

　　这两个人有这么大本事？偷了宝库都没闹出大新闻来？

　　尼墨西斯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位大叔你真的当海军当的脑子坏掉了吗？我们就不能是在哪个年代久远的藏宝图记载的岛上挖出了宝藏顺便收获这堆果实？”

　　“那你们可真是太棒了，第二个问题，你们就这么摆在我面前，不怕我干掉你们拿了就跑？”以为他闪闪果实白吃的？

　　“干掉两个不成气候的小海贼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呢？就算你知道他是不死鸟马尔科，知道他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不成气候小海贼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有点埋汰，可你能确定在你干掉我们之后不会招来白胡子海贼团的报复？你又怎么能肯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没有其他人埋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尼墨西斯气定神闲地看着波鲁萨利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是在胡扯。然而她这个样子更容易让他相信她不是在糊弄他。

　　也许这点确实没办法辨别真假，至少波鲁萨利诺是这么认为的，在没有看到这五个足够让人打破头的恶魔果实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前，他或许会相信马尔科是带着尼墨西斯四处游玩渡假乱转，没有和海贼团其他的人在一起，然而这五颗果实……要说和海贼团没有关系，他是万万不信的，白胡子本人在附近那肯定是乱盖，但为了不遇到危险，那些足够掀翻伟大航道的强者偷偷摸摸潜入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就像他本人不也正在做这种事么。

　　不是打不过，而是……好麻烦啊，何况对方并没有做出危害岛屿生活的事，反而胆大包天地找上了自己，显然是要明码标价把果实卖给他了。

　　“和身为海军的我做生意，你们不怕给自己找麻烦吗？”

　　面对恶魔果实的冲击，波鲁萨利诺很快地将惊讶压了下去，迅速地恢复了平日里最常见的懒散表情，这一大一小两个海贼脑洞真是大的可以呢。

　　马尔科从容地笑了笑，露出了和他相似的满不在乎表情：“如果你真是个大麻烦，那我们怎么可能找上你，就现在的状况来看，你并不打算和我们宣战不是么。所以这件事就是有可谈论空间的，最终的结果取决于价钱是否能谈拢，但我想，阁下也不希望我们突然动起手来会给岛上带来不必要的伤亡吧。”

　　众所周知能力者动手的时候很难保证会不会波及到无辜百姓，万一造成可怕的伤亡，那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弥补的，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已经失去的性命嘛，波鲁萨利诺不像是会罔顾人命的人，那样不管怎么说最后都会是个双方互赢的场面——没有人能抵挡五颗恶魔果实的诱惑，尤其是这些果实都是能叫上名来的那一种。

　　“这是价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比起黑市价格，我们可是有良心多了。”

　　尼墨西斯将一张价目表推到了波鲁萨利诺面前，脸上是天然纯真无害的笑：“如果大叔你打包的话，会有神秘小礼物掉落，保证物超所值。”

　　两颗动物系果实，两颗超人系果实，一颗自然系果实，数量上是像大白菜没错啦，然而价码就一点儿也不白菜了，五颗打包总价高达六十八亿贝利，然而波鲁萨利诺不得不承认这个数字很合适，甚至已经可以说是给出了一个友情价。

　　如果他们走黑市拍卖，出于规则，一定会被黑市抽走客观的抽成，以势压人根本无法行得通，规则就是规则，谁也不能破坏，白胡子本人亲至也没有例外。何况黑心的商人并不会因为交易的目标出身可怕就会有所顾忌，他们只会把最大的价值压榨出来，能在商人手中占便宜基本不太可能。

　　不走交易行，单独物色目标将会极其耗时，波鲁萨利诺也没有去问为什么他们不把这些果实都自己留下。一个团队如果全都是能力者……似乎也不太好，尤其是一口气出现这么多，很容易打破现有的和谐，如今的大海尽是动荡，与其留下一些不安定因素的导火索，还不如变现来的简单。

　　“我拿不出来这么多现金，也不想在这座岛上引人注意，但我确实想要把这五颗果实全部吃下，所以我们能不能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我支付你一部分金币，另一部分等值的物品交换。”

　　别说他拿不出来这么多现金，这里的海军驻地一时间也拿不出来，王宫倒是可以，然而如果被这里的国王知道，少不得要分他一些，这又是他不想看到的。这个提议他没有问马尔科，而是把目光定在了尼墨西斯身上，这个奇怪的组合，拍板做决定的绝不是不死鸟，要是把这个小丫头真当成小孩子看，自己才会吃大亏啊。

　　“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大叔你要用什么东西来换。”

　　尼墨西斯笑得狡黠，她能看出来波鲁萨利诺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这样最好，面对聪明人，她反而不希望被对方当做这个年纪的小屁孩。大家处在对等的位置上来交谈，才有的可聊。

　　“啊，在那之前，可以不可以满足一下我个人的好奇心，与海军什么的都没有关系，只是我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件事。”

　　波鲁萨利诺总觉得，把想问的话问出来是最好的，老是憋在心里容易憋出毛病，问出结果，让他死心没什么不好。

　　“啊？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回答的就能告诉你。”

　　这话说的……

　　波鲁萨利诺并不确定这事算不算她能回答的，总之先问了就是。

　　“你认识盗刃吗？是她的弟子？还是后人？”

　　“啊？”

　　小萝莉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问号，语气中的疑惑也是令人提不起怀疑的纳闷：“盗刃？我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啦，不过已经死了很久啦。”

　　装作不知道反而容易让波鲁萨利诺升出疑惑，倒不如七分真三分假：“大叔你认识她？”

　　只是听过名字吗？而且……死了很久？

　　波鲁萨利诺的眼底闪过一抹极淡的刺痛，但是从尼墨西斯的角度能够将这细微的表情精准地捕捉到，这个家伙……认识她？确切说，认识以前的她？她怎么不记得曾经有这一位的存在。

　　“啊，不算，只是被她救过，你的习惯和她有些像，所以想打听一下她的消息。那你还知道关于盗刃的什么事吗。”

　　她救过他？这……似乎有些印象了，她上辈子确实救过一个少年，也只救过这么一个，居然是眼前这个大叔？那……她是挂了之后不仅仅跳过了黄泉国度，还莫名其妙进了诡异的虫洞跳跃了好几年？

　　内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她脸上可是一点儿都没带出来，上辈子养成的鬼话连篇算是排上了用场：“不清楚啊，这些也是两三年以前的老船长对我说的，听起来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情，谁会记那么多嘛。”

　　“……”

　　确实，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对不相干的人来说任何事都不重要，何况两三年前……现在她才多大，那会更小，八成是当做故事给她讲的吧，只是知道了盗刃的死讯，这个让他并不算意外的消息，多少还是有点伤感的。

　　“呵，那就不提了，说正事吧，等价交换的东西可以是宝石，药材，原料，或者我职权范围之内可以拿出的，都可以，要求你提。当然，不可以狮子大开口。”

　　这个小丫头的习惯大约真的只是巧合了，毕竟这个世界很大，撞习惯这种事并不稀奇。

　　波鲁萨利诺在最后加了一句，他实在吃不准尼墨西斯的脑回路，万一要他拿海楼石来交换……就算他是海军少将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放心放心，才不会要那些会让你的职位被一抹到底的东西，一口价，我要五百斤这次的陨铁，能给就成交，不能一拍两散就此拉倒。”

　　这话说的可随意了，比吃了她面前这块蛋糕还容易，就是听在波鲁萨利诺耳朵里怎么都不是个味儿，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五百斤？？你以为这是石头子吗？哪儿有这么大！”这小丫头谣言听多了吗？！真以为陨石好几万斤呢！简直……要了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