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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有大病! ...

  •   好气派的王府大门!

      比影视城里搭建的布景,气派了不知多少倍!

      秦夭夭正仰着脖子,盯着门上金灿灿的门钉,假装沉浸在朱门贵族的“富贵”里,趁机揣摩狗太子带她来某亲王府邸的用意,后脖颈便落进了别人的掌心里。

      冀安澜掐着秦夭夭的脖颈,视线落在脊上吻兽上,曼声问:“你就是这么伺候孤的?”

      秦夭夭缩着脖子回头,小心翼翼地捏住冀安澜的袖子:“殿……”

      冀安澜扬眉:“嗯?”

      秦夭夭立马改口:“主子,奴婢头一遭见着这般气派的门庭,一时看呆了。求主子原谅奴婢短见薄识。”

      冀安澜松开秦夭夭的脖颈,一指秦夭夭颇有些凌乱的衣衫示意她修修边幅,轻哂:“宫门都见识过的人,也能被区区一座亲王府的大门惊艳了……”
      冀安澜微微低头,俯身,盯着秦夭夭的眼,笑问,“让你失态的到底是这王府大门,还是大门里的人呢?”

      艹(一种植物)!
      这狗男人!竟然怀疑她心里惦记着别的野男人!
      秦夭夭怒瞪冀安澜,趁机放出积攒了好些天的怒火和委屈,哆嗦着嘴唇:“殿下,您可以嫌弃妾身貌丑无才,却不能这般作践妾身对您的一片心意!”原主可是真稀罕惨了这个疯批狗太子的!

      冀安澜审视了秦夭夭须臾,轻笑:“跟你逗个闷子,还当真了。”

      秦夭夭:“……”
      做个人罢!
      逗闷子可没有这么逗的!“殿下这个闷子逗得委实别致。”

      冀安澜轻笑。
      负手立在秦夭夭身侧,端量紧闭着的王府大门。

      秦夭夭觑了冀安澜一眼,低着头,笨手笨脚地抻平了衣衫上的褶皱:“主子,奴婢斗胆问一句,这里住着的到底是哪位王爷?怎的主子来了,连中门都不开?”

      “景王府。”冀安澜盯着王府大门,不知是在回答秦夭夭,还是在自言自语,“冀国第一美男子,景王的府邸。”

      景王,冀安琛。
      原主的记忆里出现过,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印象深刻。
      那人不是原主的菜,但景王那张脸挺是秦夭夭的菜的——浓颜系高冷男神。

      秦夭夭就还挺期待,挺想见识见识纯天然的古风男神的。

      冀安澜余光瞥着秦夭夭闪烁的眼神,眼尾挂着讥讽,轻笑:“景王最爱孤的心头好,你这独出心裁的法子,兴许还真能成。”

      不是!你别瞎说!
      秦夭夭仰头,委委屈屈地看向冀安澜:“殿下,能别这么作践妾身么?”

      “你可是盯着景王府的大门儿,眼珠子都要黏上去了……”冀安澜哂笑,“秦夭夭,还跟孤装情深可就没意思了。”

      闲着没事干什么不好,非怀疑我想绿你,我看你是有病!
      有大病!
      秦夭夭攥着发痒的拳头,冷笑:“呵呵。”

      “心悦冀国第一美男子也不是甚么丢人的事儿……”冀安澜瞥了秦夭夭一眼,转身重新登上马车,他那把格外好听的声音轻飘飘地飘出来,“秦夭夭,给你个机会,去叫门。”

      “……”讲真的,但凡您别这么有病,冀国第一美男子就是您了。

      上命不可违。
      秦夭夭杵在那儿盯着王府大门上的黄金门坏酝酿了片刻,硬着头皮上前,左手搭右手,躬身行了一礼:“太子殿下驾临,烦请将军通禀。”

      景王府守门的将领,闻声扫了一眼冀安澜的马车,摆手示意手下大开中门:“王爷早有吩咐,太子殿下驾临,无需通禀,直接开中门迎客。”

      秦夭夭拱了拱手,转身的瞬间翻了个白眼。
      迎客,迎客,话说的挺漂亮,主人家不出来相迎,算哪门子迎客?
      景王的心思,怕是属了狼喽!

      “主子,景王殿下一早儿就吩咐了守门的将军……”秦夭夭站在马车边儿,娇声阴阳怪气,“说是殿下到了直接开中门迎您进去,景王殿下真是没把殿下当外人呢!”

      “呵!”马车里飘出一声轻笑。
      轻笑过后,过了一会子的,冀安澜才含着笑吩咐,“入府。”

      欸嘿!
      遭了这般慢待,竟也不生气的吗?
      秦夭夭跟着马车,跨过王府大门,直至马车穿过第二道宫门,她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不符合疯批狗太子的人设。

      凡行为与人设不符,不是她看走眼了,就是狗太子在憋着什么坏。

      她这双眼睛可是在娱乐圈里炼过的,绝对不会看走眼。

      狗太子就是个有大病的疯批。

      秦夭夭不着痕迹地抬眼,觑了一眼狗太子的座驾,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直接飞走——她敢打包票,狗太子憋得大坏,肯定跟她有关系,不然不能带着她来景王府。
      “主子,天色已经不早了,不若咱们兵分两路,您与景王殿下商议大事,奴婢自己个儿去东市转转,瞧瞧有什么合适的生意?”

      莹白的手,挑起杏黄色的布帘。
      冀安澜露出半张脸,噙着笑问秦夭夭:“你在教孤做事?”

      秦夭夭心里翻着白眼,低眉顺眼:“奴婢不敢。”

      冀安澜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道:“秦夭夭,若不是孤纵着你,就你这么个伺候法,九条命也被你作没了。”

      命真没了也是被你玩没的,我还得谢谢你呗!
      待马车帘放下去,秦夭夭翻了个白眼,黏黏腻腻地小声哔哔:“这不是有殿下纵着奴婢嘛!”

      “秦夭夭,劝你老实些。”冀安澜不咸不淡地警告。

      秦夭夭撇嘴:“诺。”

      隔着厚实的帘子,坐在马车里的冀安澜仿佛都看出了秦夭夭的口是心非。
      为免敲打过头,打草惊蛇。
      冀安澜不动声色地补上了一颗甜枣:“且把心放肚子里,你那点子事儿,孤心里有数,黄不了你的。”

      得嘞!
      赚小钱钱的事儿黄不了,小命儿就暂且无忧。
      秦夭夭心里绷着的弦略微一松,往马车边凑近了一步,开始得寸进尺:“主子预备什么时候带奴婢去逛逛东市啊?”

      “把心思放在当差上,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冀安澜含着笑轻斥,“该去的时候,孤自然会带你去,少问。”

      秦夭夭:“……”
      要是早知道会被狗太子翻来覆去的“毒打”……
      好吧,她还是会来,毕竟事关小钱钱:“是,奴婢什么都听主子的。”

      冀安澜不咸不淡地道:“别光用嘴说。”

      狗太子,真是白长了一张好脸!
      秦夭夭大翻白眼:“待日子长了,主子就知道了,奴婢最是务实不过,从不花言巧语。”

      “呵!”小骗子也真敢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马车过了第三道宫门,依然不见景王冀安琛出来相迎的身影。
      隔着厚实的马车帘子,秦夭夭仿佛都感觉到了狗太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凉意,再不敢去摸狗太子的屁股,打定主意要闭紧嘴巴,以实际行动向狗太子展示她是一个多么务实的人。

      然而,秦夭夭要装乖。

      冀安澜偏要拿她做消遣:“刚才还小嘴叭叭的,跟个八哥儿似的说个没完,现在怎么又哑巴了?”

      要是哪天天没了,肯定就是被你聊死的。
      秦夭夭翻着白眼,娇声娇气地回:“毕竟不是在咱们东宫,奴婢怕奴婢多嘴多舌的样子被人看了去,丢了主子的颜面。”

      冀安澜轻笑:“是吗?”

      秦夭夭看着远处终于前来迎接狗太子的景王冀安琛,小声应道:“当然。”毕竟已经没剩几分面子了,得珍惜不是?

      景王冀安琛。
      果然不负冀国第一美男子之名。

      长眉入鬓,眉目锋锐。
      五官无半分瑕疵,是秦夭夭最爱的那种极其具有攻击性的俊美。

      头戴翼善冠,玉带束红袍,脚踏麂皮鞋。
      负手穿阑红越叠翠,摇摇而至,哪怕景王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也是一副极美的风景。

      秦夭夭暗戳戳的舔了一把景王的颜,便低眉顺眼,压着嗓子,乔模乔样地禀报:“主子,景王殿下求见。”

      秦夭夭话落,便觉得有一道极为凌厉的目光剐了她一下。

      秦夭夭本能地抬头,循着目光望过去,正好对上了景王冀安琛乌沉沉的目光。
      那目光既淡漠又复杂,只对视了一瞬,秦夭夭便透体发凉,打了个寒颤。

      冀安琛挪开视线。
      不待冀安澜说话,便朝着马车草草一拱手,漫不经心地道:“大哥驾临,弟本该出门相迎,奈何安置流民之事甚为繁琐,弟被俗务绊住了手脚,未能远迎,还请大哥万勿见怪。”

      嚯!
      但凡用上一分真心,这演技也不能稀烂成这样!
      秦夭夭默默缩了下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神仙要打架,她这个小鬼儿还是躲为妙!

      “咚!”
      伴着木牌敲击车厢板的声音,冀安澜温声唤了一声:“夭夭。”

      得!
      家养狗神仙不做人。
      秦夭夭硬起头皮顶着景王那如同要将她剥皮刮骨的目光,挪动脚步,打起车帘,扶着狗太子下了马车。

      狗太子比景王会演。

      冀安澜仿佛没看出景王的有意怠慢,朝着景王温润一笑,一副友爱兄弟的好兄长模样:“二弟刚得了要紧的差事,忙碌些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景王冀安琛极为敷衍的行礼,不待冀安澜叫起,便自行站直了身子:“大哥不怪罪便好。”

      冀安澜踱到冀安琛身前,拍了拍冀安琛的的肩头,笑着嗔怪:“想多了不是?你可是为我大冀王朝操劳,孤只会感念二弟辛苦,哪里舍得怪罪二弟?”

      冀安琛眼皮子一抖,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嘴角:“替父皇分忧,何苦之有?”

      冀安澜轻笑:“不怪父皇特特儿把安置流民的事儿单拿出来,交给二弟来办,单二弟这份孝心便值得父皇几分偏宠。”

      这话说的,就跟他的差事是靠着朝父皇表孝心表回来的似的。
      可恶!
      冀安琛脸色阴沉了一瞬,旋即冷着一张美人脸,侧身请冀安澜先行:“酒宴已经备好,只待大哥驾临,大哥请。”

      冀安澜含笑颔首。
      笑出了一片霁月光风,就好像刚才挤兑人的话并不是他说的一样。

      阴阳怪气果然还是古人更会。
      真就开了眼了。
      刚见面就来了一场机锋,宴会上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修罗场。

      刺激,也真踏马要命!
      秦夭夭跟在冀安澜身后,默默地绷起了全部心神。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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