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克祝福》高桥崆

241、炼

　　“没问题。不过，怎么忽然想去东郊？”方稷问妹妹。

　　“里面开了个宠物乐园，有点小型动物园的意思。”小穗想想答道。

　　“是挺有趣的，记得到时也叫上小秋……”方稷朝妹妹和蔼地点点头。

　　“对了哥，你也帮我参谋参谋，我报考什么专业好，最好是别太难考的。”小穗继续求助。

　　“成啊，我可以给你些选项做参考，但最后还得你自己拿主意。”方稷应承。

　　三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玉贤和包旸到了，兄妹几个忙起身迎客。

　　方稷接过玉贤提在手里的炖菜，领小穗去厨房拾掇。

　　小穆问包旸放寒假可以不可以跟他学游泳，对方爽快地答应了。

　　不一会儿，玉贞和方老师买菜回来，彼此寒暄一阵过后，方老师叫上包旸去书房叙话，玉贤则跟着姐姐上厨房备菜。

　　“姐，”玉贤悄声问道，“你没和姐夫提我做试管的事吧？”

　　“我傻啊，这事可不能到处乱传……”玉贞岂会不知内外有别的道理。

　　“那姐夫叫包旸跟他去书房，要说什么事啊？”玉贤疑窦未消。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有什么大事，别担心。”玉贞安抚草木皆兵的妹妹。

　　书房内，当着包旸的面，方老师没必要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说实验中学正在招聘体育老师，问他有没有兴趣来试一试。至于能不能聘用，还得看他自己的能力和本事。毕竟身为副校长，多少双眼睛盯着，搞裙带关系是万万行不通的。

　　连襟俩正谈着正事，玉贤敲门探头问：“大老爷们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方老师也不瞒妻妹，便把刚才跟包旸说过的话和盘托出。

　　“好机会啊，如果真能事成，你可得好好谢谢姐夫！”玉贤喜形于色，知道实验中学的发展前景和待遇，比丈夫和姐姐任教的学校要强些。

　　“我不过是告诉你们有这么个招聘消息，又不能帮上别的忙。事情能不能成，就看包旸的实力了！”方老师公私有别。

　　“我懂我懂，我们包旸会好好发挥的！”玉贤头如捣蒜。

　　等到玉贞和方稷母子俩在客厅里摆好桌子和火锅炉子，家人们分别落座，边吃边天南地北地拉扯闲谈。

　　饭后，玉贤和包旸欢欢喜喜地告辞，方稷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

　　“明天早上直接回学校不行吗？”玉贞出言挽留。

　　“明早还有晨练。”方稷执意今晚就走。除了晨练，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要尽早把钱借给秦良。既然决定借钱，索性痛快点，急人所急嘛。

　　玉贞又程序性冲儿子苦口婆心地嘱咐一番，才恋恋不舍地将人送出楼外。

　　忙完家务，临睡觉前，跟方老师交换了一下情况，感慨要是包旸凭本事进实验中学任教，那还真是不错。说着又担心起妹妹玉贤，但因为承诺过对她做试管的事暂时保密，便不好向丈夫细讲，只咕哝了几句作罢。

　　方稷回到宿舍，见秦良正躺在床上看书。

　　“你没收到卫航的信息？”秦良问方稷。

　　“信息？没有啊！”方稷掏出手机，“哦，没电了！”

　　于是赶忙找电源给手机充电，心中暗想：着急从家里出来，也没顾上看手机，真是糊涂……

　　“难怪了，卫航都给我发信息了，问你在不在宿舍。”秦良坐起身，“听口气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方稷故作镇定，从书包里取出装满现金的信封，递到秦良眼前：“给！”

　　“还是现金啊，谢谢啦，稷哥！”秦良接过来，双手叠拜：“等我打个借条给你啊……”

　　“哎，我问你。你……没摊上什么麻烦吧？”方稷多问了一嘴。

　　“放心，我安分守己得很。就是家里有点事，需要用钱。”秦良解释道。

　　“那就好。要是不够的话，记得再言语啊。”方稷仗义。

　　“唔。”秦良含糊应声，像是有些忐忑。来到书桌前写好借条，交给方稷。

　　方稷收起借条，又问他相声练得怎样。

　　秦良回答正常进行中，只是跟牛高松揣摩着把说辞改得更精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