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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战术 ...

  •   眼见着两具僵尸打在了一处,腾龙阁的人都愣在了原地,场面堪称壮阔雄浑。

      其实起初久屹和他比起来力气不相上下,但是速度并不及他。
      打着打着,久屹忽然顺腿就迈出了几套阴阳步。
      那正是阴阳道中乜寒涯最善用的步子。

      久屹现在身子沉重,全无灵力和内力。虽然如此,久屹却瞬间占了上风。
      飞尸见状忽然又加快了速度。显然是看出了久屹的弱点。久屹速度不及情急之下只得尽力加重自己的力度。

      就算僵尸浑身血肉僵硬如铁,又岂能架得住洪荒之力。

      一番疾风暴雨的打斗下来,几人无一能插得上手。就算是有能力插手,也未必能找得准时机,唯恐帮了倒忙,只得紧紧的盯着。

      伴随着天崩地裂的骨碎之声,久屹全力一脚,分开了战局。
      飞尸飞出好远停了下来,肋骨处已然塌陷了进去,支出了半截白骨,身上的皮肉也无几处完整。

      久屹踉跄一步站了起来,本就参差不齐的头发蓬乱的支翘着。崭新的衣衫已然褴褛不堪,再加上一张病弱的脸,竟有些像被毒打一顿的可怜书生。

      久屹扶正脱臼的手臂,余光看见不远处的铜棺,突然踉跄了一步。
      飞尸见状向久屹飞扑了过来,将他扑倒在地,张开血肉模糊的大嘴猛的咬住了久屹的脖颈。

      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听久屹脖颈处瞬间传来了碎裂声。
      湛暝面色一沉,剑魂几乎脱手而出,却听久屹吃力的憋出一声:“别!”
      湛暝一顿,停住了动作。

      接着只见久屹吃力地踹开飞尸,几乎狼狈地翻身逃向那具硕大的铜棺。
      飞尸滴着满嘴的黑血,见状乘胜追击。

      见久屹跌进铜棺,它一个健步跃入棺中,骑在久屹身上,张口又要咬去。
      却见久屹猛的钳住了他的两只手将他向自己大力的拉了过去,嘴角瞬间勾起一抹邪笑,与此同时大呵了一声:“布阵!”

      那厉害的年轻人瞬间反映过来,提枪奔去,也低呵了一声:“布阵!”
      几个目瞪口呆的黑衣人如梦初醒,忙跟着飞奔过去。

      原来自久屹瞟见铜棺那一刻起,便开始假意漏出破绽,不惜被他咬断脖子,再佯装落荒而逃不慎跌进铜棺的样子。
      喊的那句‘别’是提醒湛暝别乱了阵脚。
      如此引得他入棺。棺中空间狭窄,堵了棺口,飞尸即无法挣脱更不得乱动。

      飞尸此时趴在久屹身上挣扎,腾龙阁的人在棺扣搭起金蟒阵。金蛇腾起,正挡在棺口之上。飞尸挣起的背与金蟒擦出阵阵白烟。

      久屹立刻喊了一声:“湛暝!头部。”几乎同时,湛暝闪身扑来,反手举剑狠狠一扎。

      久屹只见一道紫色剑锋猛的扎穿飞尸的脸,利落地停在自己眼前。
      身上的飞尸一顿,立即停了挣扎,瘫软了下来。

      黑色的污血顺着剑峰滴落在了久屹的鼻尖上。
      一时间石室里一片死寂,只剩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良久,见飞尸依然瘫着,黑衣年轻人喘着气一摆手,示意撤回金蟒阵。

      湛暝扳着飞尸抽回剑魂,猛的将它翻出铜棺。
      不久前还凶猛狰狞的飞尸,此时已然是一摊烂肉滚在了一旁。

      腾龙阁的人不由得松了口气,顾不得平复喘息,忙围上前好奇地探头看着铜棺里。
      湛暝也皱眉盯着久屹。

      此时的久屹,一身破烂浸着污血,满身抓痕,青紫的脖子上一大块血肉模糊的口子,黑色的血顺着肩颈浸湿了半片衣襟。

      久屹闭着眼睛,打斗结束后疼痛从麻木中觉醒,一时刺的他无法动弹。
      慢慢的他身上的疼痛开始减轻。腾龙阁的人惊讶的围着,眼见着久屹僵紫的皮肤缓缓愈合。
      他的脖颈、手臂、肋骨处的骨骼咔咔作响,很快,一身的伤口全部愈合如初。

      久屹疲惫的睁开双眼,腾龙阁的几人不由自主地向后躲了一下,久屹愣愣地看着围着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湛暝的脸上。

      那张沉稳严肃的脸上此时满是慌乱和不安,利落的剑眉焦躁的皱着,目光近乎发烫的盯着久屹。
      久屹一怔,回神再看时湛暝面色已然恢复和缓,显然松了口气。嘴角难得勾起了浅淡的笑容,好看的如冰山雪梅。

      湛暝将久屹扶起,让他靠在棺中休息,但是久屹起身被铜棺上的血腥气熏的一皱眉,赶紧扶着湛暝的手从铜棺中站了起来。
      湛暝也不多问,跟着他走,扶他在远一点的地方坐下。

      “前辈你没事吧?”云琨依然站在铜棺那里担心的朝这边望着。
      久屹轻笑了一声:“我无事。”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道:“你们中伤如何?”

      云琨听了赶紧回头看了看,几位师兄多多少少都有些挂彩,哪还有来时那般意气风发。

      久屹缓和地道:“且休息休息,处理下伤处吧,在这墓里感染了可不好。”
      不想那江师兄闻言忽然走过来两步,在附近随性地坐了下来。

      久屹歪着头看他,想起了他提枪袭击自己时的情形,湛暝也警惕地盯着他。
      本以为他会出言不逊,却见他咧嘴笑了笑,眼见着竟是个洒脱不羁,粗中有细的中年人,语气和善地道:“眼见阁下是个僵尸,不想竟是个有情有义的,在下刚刚失礼了,还望见谅。”

      “他并非僵尸。”湛暝忽然冷声打断他的话:“只是身染一种罕见的尸疾,表征看着与僵尸无异,实质还是个人而已。”

      久屹心中好笑,湛暝这一本正经忽悠人的本事不知是不是从蒋灼那学来的,说得跟真的似的。

      江师兄闻言一愣,若有所思地盯着久屹,又见湛暝冷眼扫了过来,吓得赶紧佯装看天。
      云琨一听有些好奇地凑过来坐下问:“那可有药医?”
      “有药可医,不好治罢了。”湛暝继续编道。

      后面那功夫微差一点的年轻人见云琨聊的热乎,也放下了警惕,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坐下。
      江师兄随意地撕下几条衣摆递给他让他包扎,一边有意无意地问道:“二位身手不凡,怎么称呼啊,可有门第?”

      “过誉了,湛暝,无门无第。”
      久屹看了看好奇的江师兄,跟着道:“在下久屹。”

      云琨在一旁没心没肺地道:“好说好说。”指了指旁边中年人:“这是我江师兄,大名江风陽,是我的教习师兄,算我的半个师父。”
      江风陽抱了抱拳,云琨又抬掌对着包扎伤口的年轻人道:“这是我曹师兄,曹切。”
      曹切用牙咬着臂膀上的布条,一边含糊地答着边点点头。

      云琨又转身道:“那边那位……”
      正说着见后面一直没有过来的那个功夫高些的年轻人正蹲在那铜棺前,仔仔细细地瞧着那铜棺,全无搭话的意思。

      云琨尴尬地笑了一下接着道:“那是我长师兄,是我腾龙阁唯一的关门弟子,也是除我们师傅外,阁中地位最高的一位。大名……”

      “龙秋池。”那年轻人扬声接了句。

      久屹知道那年轻人功夫不错,不想年纪轻轻辈分竟如此高。
      龙秋池顿了顿道:“不是叫你在上面等着吗?”

      云琨见龙秋池转身站起来盯着自己,顿时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长师兄,我见你们下去那么久,很担心啊。
      正好两位前辈路过,我就……”
      云琨越说声越小,最后没了动静。龙秋池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冰寒,身上的压迫感完全超出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气质。

      良久才压低声音道了句:“这次因着你功劳且免了这顿惩戒,下不为例。”
      云琨闻言劫后余生般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道谢。
      龙秋池接着瞟了一眼湛暝两人这边,半句话没再打算多说,坐在那铜官的棺口上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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