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温泉旅行 ...
-
“呼，终于出来了。”虎杖悠仁走出医院大门的那刻，长舒了一口气，清水镜眼中，他那简直是从地狱逃出生天的样子。
“五条老师，医院超可怕啊。”虎杖悠仁泪汪汪地对五条悟说，刚刚在医院里，那些医生让他做了全套检查，不时在旁边窃窃私语，露出诡异的目光，感觉下一秒就要他拖到手术台大卸八块。
清水镜揉了揉虎杖悠仁的头，相处多了，她才发现这孩子也太可爱了，简直像一只毛茸茸的虎崽，她对猫科动物完全没有抵抗力啊，只想快乐吸虎。
“下一次去专门为咒术师开放的医院就好啦。”清水镜安慰了一下他。
“诶？有咒术师专门的医院吗？”虎杖悠仁有点好奇，他见过学校的校医家入硝子，但是不清楚还有专门面对咒术师的医院。
五条悟凑到他们中间，把清水镜和虎杖悠仁隔开，懒洋洋地解释：“咒术师和常人的身体机能有不小的差距，去普通医院会被视作异常，所以一般都会去专门的医院或者找精通反转术式的咒术师。”
“不过这种医院比较少罢了，东京那边倒是多一点。”清水镜拿手臂戳了戳五条悟，墨镜下的眼睛露出谴责的目光，喂，别拦着她吸虎啊。
五条悟痞笑了一下，神情得意。
钉崎野蔷薇小声和伏黑惠咬耳朵，“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交流的啊？”
“大概是意念吧。”伏黑惠有气无力地回答。
在他们眼里，这两人一个带着墨镜，一个带着眼罩，都把眼睛遮的严严实实，像两个进行眼神交流的盲人，场面有点滑稽，可又说不出来的和谐。
清水镜的身高在女性中算出类拔萃的了，她又偏爱长款显形的风衣，还穿着小高跟，更显高挑纤细，是少有和五条悟站在一起不显娇小的。
清水镜能和五条悟比肩，各个方面上。
“要回东京吗？你应该很忙吧。”清水镜知道咒术界有多依赖面前这个男人，他们畏惧他，又不得不依仗他的力量。
“不要，我休假了。”五条悟很不认真地扔过来一个解释，他可不是普通的老师，哪有假期这种东西。
“那要一起旅游吗？公费哦。”清水镜懒得揭穿他，直接邀请道。
“这种好事情，当然要参加了，反正是上面那群老头子拨钱。”
得到答复后，清水镜转过头，对着一年级的三位新生问，“你们想去哪里，功臣们？”
“泡温泉！”那三只异口同声。
“那就去泡温泉吧，”清水镜弯眼笑，然后扫了一眼身边，清点了人数，有些犹豫地问：“好像少了什么。”
“没有。”五条悟语气坚定，然后双手推着清水镜的背往前走，“快出发吧，温泉旅行。”
新干线车站外，伊地知颤巍巍地接通手机。
“那个容器处理掉了吗？”
“五条先生来了。”伊地知给出了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
电话那边苍老的声音没有继续响起，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刻被无限放大在伊地知的耳边。
“嘟—”
电话被挂断后，伊地知捏着手上的车票，欲哭无泪，他的车连同钱包被五条悟强行借走，对方只给他留了坐新干线回东京的钱。所以他现在裹着薄薄的西装在寒风中，孤身一人等车。
不过还好，好歹没有被揍。呜呜呜，社畜的人生就是这么悲苦。
********
耄山之上，月辉之下。
夏油杰提起袈裟缓缓蹲下，捡起被遗落的水果刀，放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刀刃已经卷起来了，上面还凝着一丝血。
“那个女人是哪里跑来的？”漏瑚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吸收了两根手指的宿傩，居然被一个不是咒术师的人打倒，它难道幻视了不成。
夏油杰仔仔细细搜索着身体的记忆。
肮脏杂乱的小巷内，咒灵被分割得七零八落，消瘦纤长的女孩随手将苍灰色的发丝勾到耳后，用手背擦去脸上的血渍，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看到他后，女孩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狡黠一笑，白皙的手指竖到唇边，“嘘，替我保密。”
过了一会儿，漏瑚听到夏油杰低沉的声音。
“呵，是熟人。”
“一个骗子。”
********
“哦吼～”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两眼放光，发出惊叹声，伏黑惠看着面前的场景，也心神荡漾起来。
山林之中，静卧着一座小镇，街道两侧是鳞次栉比的日式风格建筑，装修古朴雅致，没有霓虹光源，昏黄的街灯柔和温暖而不刺眼。
见惯了东京的灯红酒绿和步履匆匆，这样宁静祥和的地方让他们忍不住有了几丝倦意。此刻，诅咒、宿傩、战斗这些仿佛离他们远去了。
清水镜从副驾驶上下来，关上车门，心情愉悦地说：“到目的地了，这里就是黑川温泉了。”
黑川温泉是熊本县阿苏山里的山间温泉小镇，是熊本的代表温泉胜地，在整个日本也很有人气。
已经是夜晚了，但是温泉村的游客仍然不少，街道热闹熙攘，五条悟他们一行五人各个相貌出众，吸引了周边大批人的目光。
清水镜几个跑到一家店前，店门口挂着许多圆形木牌，上面有一个卡通小人，还写着“入汤手形”“黑川温泉”“露天风吕（ふろ）”几个词。
店主人十分和蔼，笑眯眯地问看上去十分好奇的虎杖悠仁，“客人要买一个吗？1300円一块，可以在20多家温泉里任意选择三家泡汤哦。”
清水镜走到虎杖悠仁跟前，也拿起一只木牌，“这个看上去好可爱啊可以拿去做纪念品呢。”然后转头朝五条悟示意，“可以给硝子他们带几个做纪念啊。”
五条悟了然，乖乖上前买了许多，一时间手上挂满了入汤手形，一眼看上去，像是专门卖手形的卖货郎。
清水镜见虎杖悠仁他们几个还对着宣传页，挑选要泡哪几个温泉，从上面抽走书页，解释说：“不用纠结啦，来之前我们已经定好旅馆了，直接去泡私汤。”
五条悟早在路上就已经订下旅馆，并且为了私密和安全，直接将整座旅馆都租了下来，在他们离开前，暂时不服务其他客人。他们租的旅馆，在整个温泉村，是比较偏僻的地方，没什么旅客 。
温泉旅馆中有几个小温泉池，五条悟和清水镜分别带着男生女生去泡汤。虽然日本有男女混浴，但是现在基本没谁会这样做了。
清水镜仔细确认眼睛已经恢复成平时的金色后，才放心地拿掉墨镜，她裹着一小片白色的浴巾慢慢浸入水中，对面的钉崎野蔷薇两块脸颊出现一抹潮红。
钉崎野蔷薇看了一眼清水镜，又低头飞快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咬牙切齿，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羡慕了，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啊，岂可修。
清水镜注意到钉崎野蔷薇的视线，对她眨了个眼。
“别担心，钉崎还小啦，还会发育的。”
清水镜因为比较高，坐在汤池内时，上半身露在水面，钉崎野蔷薇又是一眼扫过，突然发现了什么，移不开视线了。
“老师，那个是？”钉崎野蔷薇死死盯着清水镜胸口的那根丑陋的疤痕，那条疤长得恐怖，几乎要撕开清水镜的胸口，露出那颗跃动的心脏。
虽然从疤痕的颜色可以推算，那是很多年前受的伤了，却依旧能窥见当时的惨状。
“没什么，只是受过伤。”清水镜淡淡地回应，不想多说，钉崎野蔷薇还想说什么，看见她的态度，勉强闭上了嘴。
这边男士们的汤池内，三个人各靠着背后的石头，伏黑惠原本就容易脸红，被热气一蒸，就更明显了，两团红云浮在脸上。
“惠，哈哈哈，像个娇羞的大小姐。”虎杖悠仁毫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
“唰—”
一阵水花溅起，虎杖悠仁被浇成了落汤鸡，红发乖顺地贴在脸上。伏黑惠冷哼了一声。
“喂”虎杖悠仁反应过来，用手捧起水，用力泼向伏黑惠，一时间，氤氲的雾气下，水花四溅欢声笑语。
等两个人发现自己的行为无比幼稚，悻悻停下时，扭头看旁边的五条老师已经掏出手机，对着他俩咔嚓咔嚓拍了不少照片了。
“五条老师！”
“哈哈哈哈，你们继续。”
一番水中运动后，伏黑惠和虎杖悠仁浑身轻松了不少，泡在温暖的泉水里，下午那生死一线的惊险慢慢从心中褪去。
“对了，夏目和斑他们呢？”虎杖悠仁激动地从水中蹿起。
“放心，你的朋友没事，他们带着警察去了附近的医院，警员很幸运还活着。不过他们有事就先离开了，还给你留了联系方式。”五条悟挥了挥手，让他不必担心。
虎杖悠仁皱了皱眉，“说起来，我明明让清水老师和斑他们一起离开了。”
“可能是担心虎杖吧，镜姐心肠很软的。”伏黑惠挠了挠头。
五条悟不置可否，突然出声：“悠仁真的记不清下午发生什么了吗？”
“抱歉，我当时好像晕了过去，清水老师来找我的时候，我才恢复意识。幸好没有让宿傩伤到清水老师。”虎杖悠仁想到这里，有点庆幸。
“是吗？”五条悟的语气有些微妙，他的视线中，虎杖悠仁脖子上那道还没有消去的划痕格外显眼。
“五条老师，查出那个咒灵的来历了吗？”伏黑惠询问，毕竟一个地方出现两位特级咒灵这种事也太罕见了，他以前闻所未闻。
“嗯，应该是那对失踪的母子。靠着母亲养老金生活的失业男人，准备抛弃年迈的母亲，听说耄山的故事后，背着母亲准备将其遗弃。而母亲死前的怨恨则化作诅咒，吞噬了孩子。”
五条悟说出这段话时语气平静，仿佛不知道自己嘴中吐出的，是何等残酷的话语。
“这就是诅咒，越是强大的诅咒背后是越深重的恶意，与其说同诅咒战斗，倒不如说与人类本身的卑劣和恐惧战斗。”
“这是，注定没有尽头的战斗。”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温泉旅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