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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直死之魔眼 ...

  •   宿傩双手放在胸前,一把撕去虎杖悠仁的黑色校服外衣,露出爬满黑色纹路的肌肉,偏过脑袋轻蔑地盯着咒灵。

      咒灵虽然看上去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但没想到是个直觉系,感知到死亡的威胁,复眼直接炸开,炸成火焰向宿傩攻击过去。

      “呵”宿傩轻飘飘地挥了挥手,火焰就在空中散去。

      仿佛是一根蜡烛被随口吹灭,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咒灵当然不会有尴尬这种情感,于是它怂了,然后它又怒了,不管不顾地对宿傩发动着疯狂的攻击。

      这种攻击对宿傩来说简直不痛不痒,“喂,你刚刚砍断了这只手臂是吧。”宿傩狞笑表情带着狂气,抬起右手臂,左右扭动了几下。

      “那就把你全部的手臂都献上来吧。”

      话音刚落,特级咒灵的六只手臂被看不见的利刃平顺地截断,利落得仿佛机器,掉落在地面溅起一阵灰尘。

      咒灵很快修复了自己的断肢,感受到宿傩和自己的差距,求生欲占据了上风,慢慢后退,想要逃走。

      “没说你可以走吧。啊咧啊咧,我还没玩够啊。”宿傩侧面的一双眼睛俯视咒灵,含着暴虐的情绪。

      “发挥全力,让我开心开心,这样也能让你死的痛快点。”宿傩蹲在石块上,托着腮懒洋洋地喊。

      不知道咒灵是不是听懂了,又或者是被宿疾轻蔑的态度刺激到了,放弃了逃跑的准备,六只长臂纠缠在一起,里面有黑色的光球逐渐增大。

      “领域展开”

      「伏魔御厨子」

      巨大的牲畜头骨之上,坐落着诅咒之王的厨房,飞檐高起,四张露出森白牙齿的巨口从四面伸出。

      白光一闪,咒灵的身体被精准地切割成几个部分,复眼还保持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日本有一种残酷的料理,名叫“骨泳”,据说最好的厨子能将活鱼的肉割下,骨架还能在水箱中游泳。

      客人品尝鲜美鱼肉之际,欣赏骨架在水中痛苦的舞姿,叹咏着凋零之美。

      怕是有着这样刀功的厨师在宿傩面前也要自愧不如。

      “好弱。”

      宿傩慢步走到地上的那堆烂肉附近,从中掏出一根深红色的手指,一口下肚。

      “?”

      这小鬼还不换吗?宿傩皱了皱眉毛,半响后,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疼晕过去了吗?”宿傩咧嘴狂笑“哈哈哈哈,现在是我的时间了。”

      “那就先从你的朋友开始吧,小鬼,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简直像把我宿傩当成一条狗。”

      “虎杖!”

      清水镜此时跑上了山顶,来到了方才大战的地方,看着上身赤|裸的虎杖悠仁,呆了一下,迟疑道:“呐,虎杖君,你怎么养成战斗爆衣的习惯呢?我们是咒术高专不是隔壁远月茶寮啊。”

      “虽然老师知道你的肌肉很完美,但是最好还是穿上衣服,而且你这样动不动爆衣,可是很消耗校服的哟。”清水镜把视线移开。

      “是你啊,上次对我露出那种不敬眼神的女人。你的运气可不怎么好,就从你开始吧。”宿傩根本没管清水镜在胡扯什么,只想把那双澄金的眼睛同它的主人一起毁掉。

      “诶?虎杖同学难道对老师我有什么不轨之心吗?虽然知道高中生精力旺盛,但是老师我不接受姐弟恋哟~”清水镜一边调侃,一边躲过了宿傩尖锐手指的攻击。

      “切,不过是没有咒术天赋的凡人,你们这样的人,只能软弱地躲在咒术师的庇护下。把你杀掉后,再去处理这小鬼逃走的两个朋友。”宿傩略微惊讶了一下,又不屑道。

      清水镜微微合眼,这样的话似曾相识,曾经有很多人在她耳边喋喋不休过,像恶心的苍蝇一样挥之不去,时刻在她耳边嗡鸣,就算堵住耳朵,恶意也会从皮肤下钻入,日日夜夜啃食她的内心。

      ······

      “确定了吗?”

      “是,完全失去了术式天赋。不过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那就是变成了废人啊。”

      “这样还不如干脆死掉呢,说不定五条家还会多给一些赔偿。”

      “对清水家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放弃吧。”

      “有点可惜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能成为咒术师,就不要在她身上浪费资源了。”

      ······

      清水镜仰头,对视上宿傩轻蔑的眼神,忽然莞尔一笑:“呐,不过是留存下来的几根手指,还把自己当诅咒之王吗?那就试试你所轻蔑的‘凡人’的力量吧。”

      荧蓝色的火焰在金色的琉璃中燃烧,使清水镜的瞳孔变得诡异起来,她将水果刀向空中抛去,再抬手握住刀柄,“接下来,要小心咯~”

      “想凭那种劣质的东西杀掉我吗?哈哈哈,也太可笑了,简直要为你那堪称愚蠢的勇气鼓掌了呢。”宿傩手掌上出现一张狂笑地嘴。

      “!”那只嘴彻底闭上了。

      清水镜那把便利店花了800円的水果刀已经放在了宿傩的脖子上。

      “闭嘴。虽然很想杀掉你,但是你先给我乖乖滚出我学生的身体啊。”说着清水镜轻轻用刀在宿傩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

      在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之中,宿傩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虎杖悠仁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持他捕捉清水镜的动作。

      明明只是一把水果刀,按照常理来说,本不应该对宿傩的身体造成伤害,之前咒灵的攻击,甚至无法在他的身体表面留下一丝痕迹。但匪夷所思的是,清水镜却做到了。

      清水镜的视线中,虎杖悠仁——此刻的宿傩,身上出现了泛着红色光晕的线,她知道,她只需要按着那根死线刺下去,面前的人就会立刻死亡。

      这是她在那次濒死后得到的馈赠,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术式天赋,却得到判定死亡的能力。

      无论是什么东西,有“线”就能被杀死。清水镜常想,这或许是另一种方式的“天与咒缚”。

      但是清水镜却没有顺着“线”出刀,所以虎杖悠仁的身体还好好的,但宿傩已经在刚才的对决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死亡的气息,就算使用领域,也不一定能躲下。

      是那双讨厌的眼睛。

      宿傩还在怔愣时,他的脸被重重一击,一下子歪到一边,“你这疯女人?!”

      清水镜一拳把宿傩按到地上,腿夹住他的腰,两只手紧紧按住宿傩的脖子,厉声呵道:“虎杖悠仁,快给我醒过来。再不拿回你的身体,你的国文课就别想及格了!”

      清水镜不想这个孩子就这样死在自己手里,一开始她对虎杖悠仁的态度是不信任和猜疑的,想过如果他控制不住宿傩就麻利地把他处理掉,免得五条悟为难。

      但是现在她却不想这么轻易放弃,放弃这个温暖的、勇敢的,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同伴的学生。

      所以,给我醒来吧,虎杖悠仁。

      宿傩抬眼看着那双泛着幽蓝光晕的眼睛,脑中突然一阵剧痛,是虎杖悠仁的意识在挣扎。

      “算了,有趣的女人,这次还挺尽兴的。期待下次再会。”宿傩被掐着脖子,一脸兴奋地留下一句,看着清水镜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兴趣。

      “诶?清水老师。”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着清水镜,突然有了窒息的感觉“快、快松开。没办法呼吸了。”

      清水镜立即松开双手,长舒一口气,“虎杖,你回来了。”

      虎杖悠仁呆呆地应道:“嗯,回来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伏黑和钉崎他们安全了吗?”

      “嗯,安全了。”清水镜捧着虎杖悠仁的脸,笑着说:“你成功了 ,保护了所有人。”

      “嘿嘿。”虎杖悠仁一脸灿烂的笑容。

      “镜,虎杖。”就在这温馨的时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五条悟知道清水镜他们遭遇危险后,使用了咒术,马不停蹄地从东京飞到这里,看到大战后满目疮痍的地面,那张向来轻松的脸少有的失去了平静。在看到清水镜和虎杖悠仁完好无损的时候,才将跳出来的心塞回胸口。

      “你们?”五条悟的语气有些迟疑。

      清水镜刚要和他招手,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现在和虎杖悠仁的姿势有些不对劲,虎杖悠仁裸着上体,而她现在正骑在虎杖悠仁身上。

      啊这,五条悟,听我给你解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直死之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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