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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种菜 ...

  •   如果只有这十八万,梁好运直接买在皇城根下。

      张跃民还没考上大学就能赚钱,他俩以后肯定能买很多很多房子。那这套房子就要把实际问题考虑进去:“当然是买在你学校附近。”

      张跃民眼中露出些许笑意,“我要是考上帝都大学呢?”

      “全国最高学府啊?”梁好运惊得瞪大眼睛。

      张跃民见她这么难以置信,忍不住笑说:“是的。”

      “那那——你大伯大妈真不是玩意!”

      张跃民愣住,随即想到他跟梁好运说的那些事。他大伯大妈整整耽误他两年,梁好运在替他抱不平,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笑啥?”

      张跃民:“我高兴。”庆幸他听爷爷的话,乖乖地去相亲,否则这么向着他的姑娘哪儿找去。

      梁好运倍感奇怪:“就因为我帮你骂你大伯大妈?”

      都是一家人了,张跃民也没瞒她,“我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爷爷奶奶的孩子,被爷爷奶奶惯的很调皮。每当我大妈跟左右邻居念叨我调皮捣蛋,不服管教的时候。那些人都说,得亏碰到大妈这么好的人收养我,否则我得如何如何。
      “小时候我不懂事顶回去。我大妈就说,你看看这孩子。左邻右舍一看我还敢顶嘴,就以为我特别气人。长大了我才知道大妈故意激我。她再说我不懂事或者乱花钱,我就笑笑不吭声,或直接认错。邻居就觉得我比小时候懂事,开始夸我。
      “每当这时候我大妈就特别不高兴。不过,他们虽然夸我,只要我敢说大伯大妈一句不好,他们还是会提醒我别当白眼狼。像你一样帮我骂他们的,还是第一个。”

      梁好运很意外:“你爷爷奶奶呢?”

      “他们人好心善大度,觉得儿子媳妇同意他们养我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七十年代初,家家户户都不容易。那时候住的还是茅草屋。爷爷奶奶就劝我,他们爱念叨就念叨。反正不会少一块肉。”

      张跃民同意相亲,便是觉得他不结婚,想搬出去亲戚邻居都会劝,且认为他使性子耍脾气让张家人难做。结了婚再搬出去,亲戚邻居不光不劝,还会夸他懂事有担当。他爷爷一家对他仁至义尽了——供他考学,又帮他娶妻。

      读了十多年书,张跃民也没弄懂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不过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甭说让他结,让他结过就离,张跃民也乐意。左右他不差钱。

      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不过,张跃民不敢说,他觉得他只要敢离,梁好运能立即拉他去民政局。

      梁好运想到张跃民的爷爷只要一个儿子,估计疼的也很,不舍得斥责他:“你是他们养大的,你不好出面,以后我帮你。除了你说的这些,还有啥?”

      还有很多,张跃民不知该不该说。并不是难以启齿,是担心梁好运不是他大妈的对手。

      梁好运见他犹豫不决,道:“不要小看我,你们打听到我特老实,是我担心奶奶被大伯大妈赶出去,不敢跟他们闹。跟你相亲的时候闷不吭声,也是希望你们能一眼相中,我也好早点离开那个家。咱俩相亲那天你爷爷奶奶也去了,对我特满意,不是因为我老实?”

      张跃民很是意外,闹了半天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随后想想在乡镇中学能考上师专,家里还是那种情况,要不是忒聪明,有大毅力,早自暴自弃堕落了。

      张跃民笑道:“那我说了?”

      “你边扒地边说。”梁好运提醒。

      张跃民去找铁锨锄头等物。

      十来平米的菜园子收拾出来,张跃民也把他尤其在意的事统统告诉梁好运。

      梁好运听完就忍不住感慨:“还真是每家都有几个奇葩啊。”

      “奇葩?”张跃民听到这个词,附和道:“这个词精准,是很奇葩。其实也是爷爷奶奶拉不下脸。他们那些人也瞅准了这一点。”

      梁好运点头:“人善被人欺就是这个理。要不人咋说,脸皮厚吃块肉。还有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呢。”

      两年前的张跃民很清高,不屑跟那些人计较。他的忍让换来的是两次错失高考,张跃民不敢再妥协退让。

      碍于他爷爷奶奶,他只能选择躲得远远的。

      张跃民原本还担心梁好运是以前的他,这些日子得空就在琢磨,等梁好运嫁进来,如何如何把她教的皮厚心黑。

      听闻此话,张跃民没了担忧:“可惜我才知道这个道理。”

      “那也不晚。”梁好运活动活动筋骨,注意到西边红霞满天,“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张跃民道:“等等。隔壁应该下班了,我过去看看。”

      十来分钟后,张跃民才从隔壁回来。

      梁好运连忙往堂屋里去,担心在院子里说话被隔壁听见。

      张跃民也有这个担忧,到屋里才说:“他说那个钱能要回来,你大伯大妈也能进去,就是你堂姐有点玄。你奶奶喝药那天你堂姐在哪儿?”

      梁好运仔细想想,“在家。正月十五好像是周六,正月十六是星期天。”

      “那就行了。”张跃民忽然想到一点,“你当时在哪儿?”

      梁好运:“我好像在放羊,家里养了两个大的四个小的,平时都是我放。夏天草多不定时。冬天上午九点左右去一次,下午三点左右去一次,省得喂了。我奶奶是上午走的。”说到这里,梁好运想起来了,“对,是上午!我当时在地里,急着回去还差点把羊弄丢。”

      “谁告诉你的?”

      梁好运:“我们那边一个胖婶的叫的我。我爹就是为了救她儿子死的。”

      “那就好了。”梁好运有不在场证据,张跃民没什么可担心的,“咱们回去。拿着衣裳。”

      梁好运果然不是杞人忧天。

      农村人不用到点上班到点下班,为了省油省电,家家户户都会赶在天黑之前吃好收拾好。

      梁好运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这点,梁好运就没让张跃民送她,慢慢悠悠,掐着点,太阳落下去月亮爬出来,晃悠到家门口。

      站在门口跟左右邻居聊天的钱多银张嘴就骂:“你咋不死在外面?!”

      梁好运顿时觉得手痒痒,暗暗运气,压下满腔怒火,讷讷道:“我去跟奶奶说说话,说着说着忘了。”

      钱多银瞬间像被人掐住喉咙,气焰全无,嘴里却不干不净的嘀咕:“过两天就出门子了,你去那儿干啥?”

      “告诉奶奶我后天嫁人啊。”梁好运装成原主老实的模样,说着把包递过去,“他给我买的衣裳。”

      “啥衣裳?给我们看看。”左邻右舍婶子大娘同时开口。

      钱多银也好奇,夺过去就把衣裳拿出来。

      常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今儿是农历五月十六,虽说此时得有八点了,外面还是亮如白昼。

      钱多银拿出来,婶子大娘齐呼:“咋是个白色的?”

      “他说现在结婚新娘子都穿白色的,穿红的土,就给我买个白色的。”梁好运说着,不安地看着钱多银,“要不,我,我明儿再让他给我买一个?”

      钱多银问:“跟他约好了?”

      “我可,可以去他们村找他。”

      钱多银又骂:“你长不长脑子?后天就嫁过去了,明天去找他,人家咋想?”

      “那就,就不去了?”梁好运期期艾艾地问。

      钱多银不客气地说:“去啥去?”抬手把裙子扔给她,砸的梁好运一脸,梁好运佯装吓得哆嗦了一下。

      左邻右舍一看她这可怜样儿,连忙劝:“老钱,消消气,好运也是不懂。”

      “对,她一个未婚小姑娘知道啥啊。”

      “好运,还没吃饭吧?”

      梁好运弱弱说:“我——”偷偷看一眼钱多银,发现她面色不善,忙说:“我不饿。”

      “不饿睡觉去!”

      梁好运麻溜的回屋,借着月光弄点热水洗漱。没敢点灯,否则钱多银得进来骂她,不知道过日子,灯油不用你买之类的。

      用木棍抵上门,梁好运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片刻就进入梦乡。

      她这个身体养成了习惯,翌日天蒙蒙亮,梁好运睁开眼,一阵恍惚。好一会儿,记起她穿越到和平年代,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洗漱后,天亮了许多,梁好运再次摘个黄瓜和番茄站在门口啃。

      隔壁人牵着羊出来,看到梁好运忍不住问:“咋一大早的就吃黄瓜?”

      “张跃民要带我去县里跟人学化妆,让我在这里等他。”

      县里没婚纱店,也没有化妆店。农村姑娘出嫁要么自己胡乱涂一下,要么去理发店,县里的理发店有个女理发师会化妆。虽然也不咋地,总比自己画的好。

      “啥时候的事?”邻居忙问,“咋也没听你大妈说?”

      梁好运道:“大妈让我用堂姐的东西随便涂一下。张跃民说明儿他高中同学都来,怕他同学笑话,非叫我跟人家学学。”

      “你昨晚咋不说?”

      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梁好运当真吓一跳。

      不过她不看也知道,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的人,除了钱多银没旁人。

      梁好运一脸胆怯地说:“昨晚——忘了……”

      钱多银忍不住瞪她一眼:“这么大的事都能忘?你还能干啥?去把那个白裙子拿着,换条红的。”

      “可是,可是张跃民说,他,他明天穿白衬衫来接我啊。”梁好运道。

      钱多银:“你管他穿啥?你不许穿白的,大喜的日子像啥样。”不容梁好运开口,“赶紧的。他有没有说啥时候来?”

      梁好运搁心里翻个大大的白眼:“七点左右吧。不会超过七点。他说学,学化妆得学好几个小时。不早点去又得弄到下午。下午他家还有事。”

      “对!”邻居转向钱多银,“下午他们得过来送聘礼。”

      钱多银一想到聘礼是半只大肥猪,赏梁好运个好脸,语气比刚刚温和一点,“那你别在这儿等了。等他过来接你到县里,至少得八点。”

      “那我还跟昨儿一样去五里坡路口?”梁好运说着,看一眼邻居。

      邻居点头:“你最好去那儿等他。对了,跟人学化妆要不要钱?”

      “他说不用,是他一个同学的亲戚。回头东西也借给我用一下。”梁好运信口胡扯。

      钱多银一听还有这么好的事,果然催梁好运赶紧去。

      梁好运用她的旧书包装上衣服,到门口看到钱多银,还说:“那我走了。”钱多银摆手,梁好运才敢去。

      出了吕梁村,梁好运就忍不住骂,“杀千刀的毒妇,让你再猖狂一天。”

      末世条件不允许,大多数人选择直接领证。梁好运来到这儿,结婚证已经领了。她没有穿婚纱的概念,自然也没想到化妆。

      张跃民以前不知道钱多银两口子的德行,以为他们会请人给梁好运画新娘妆。现在知道他们啥德行,昨儿回来的路上问一句,梁好运才想起这事。

      梁好运觉得她“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就想跟张跃民表示不用了。紧接着想到她这辈子可能就结这么一次婚,涂点口红人显得精神,就改口要去市里买支口红。

      张跃民下意识回头,看到梁好运明艳的五官,把担忧的话咽回去,改成短短两个字——也行。不过,他俩约定的不是七点,而是六点半。

      张跃民打算接梁好运去县里吃早饭。

      梁好运往县城的方向走大概一里多一点,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青年。

      待人走近,不是张跃民又是哪个。

      今天这身跟昨儿一样,不过明显比昨天的旧。但也比梁好运身上的衣服新。

      梁好运穿的也是白衬衫和黑裤子,不是昨儿那一套。昨儿的白衬衫泛黄,这件明显都要成灰色的了。

      张跃民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像是自家人被虐待了一样。

      梁好运见他盯着她的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样,明知故问:“咋了?”

      “她收我们家那么多钱,就不舍得给你买套新的?”

      梁好运笑道:“她不知道我知道了啊。”

      “你还笑?”张跃民瞪她一眼,“傻不傻啊?”

      梁好运:“傻!不然也不会明知你八字不好,还要嫁给你。”

      张跃民顿时没了脾气,掉转车头,佯装生气道:“快点上来。”

      一回生二回熟。

      梁好运一下跳上去:“我大妈说白色的不吉利,要我把裙子拿来跟人家换条红的。昨儿我不是回去的晚吗?她骂我咋不死在外面,我一提到奶奶她就不骂了。我怀疑那个药是她给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心虚。”

      “听你这样说我也觉得是她。就算不是,你奶奶喝药的时候她肯定也在。”张跃民道:“回头见着警察就这么说。”

      梁好运道:“啥时候报警?”

      “这事不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张跃民道:“明天我同学过来,回头让他去。”

      梁好运问:“那个‘倒爷’?”

      “对。”

      “咋来?”

      张跃民:“开他的小货车。”

      “你不会是想叫他开小货车接我吧?”

      张跃民笑了:“他想得美。我都安排好了。”

      “又安排好了?”梁好运忍不住冲着他的背翻个白眼,“这两件事都跟我有关,我还是当事人,就不能现在告诉我?”

      张跃民:“现在告诉你就没啥惊喜了。你明儿一早就知道了。”

      翌日,梁好运被熙熙攘攘的人吵醒,出来一看院子里全是人。

      梁好运愣住。

      “好运起了?别愣着,快去洗脸,等会儿张家就来人了。”

      梁好运循声看去,不是陌生人,是她还没出五服的亲戚胖婶,手里拎着一个铁锨,正帮忙和泥搭建明儿她回门宴请客人的锅。

      梁好运很想说,别忙活了。垒的再好也用不到,指不定钱多银和梁守义两口子下午就被公安抓走了。

      不过,她知道她要敢这么说,钱多银和梁守义就敢上来撕了她。除非她手里拿个大菜刀。然而,她现在手里只有一双破袜子。

      梁好运轻哼一声,回屋穿戴齐整就去洗脸。

      钱多银两口子没把她当人,他们的亲闺女连口红都有,梁好运却连牙刷牙膏也没有。

      嘴巴实在难受,以至于昨儿跟张跃民到县里就去买牙刷牙膏。

      张跃民做梦也没想到钱多银这么过分,家里不差钱,连几毛钱的牙刷都不舍得买。

      俩人到市里,张跃民又给梁好运买一个最贵的牙刷和牙膏。但没拿过来,以免被钱多银摸走,还得骂她自私。

      梁好运用盐水漱漱口,就去帮胖婶和泥。

      胖婶推一把梁好运:“你和啥泥,赶紧换衣裳化妆。”

      梁好运:“不急,时间还早。”

      “还早就过来做饭!”

      钱多银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

      梁好运又想骂人。

      吕梁村最穷且为了“卖”女儿给儿子娶媳妇的人家,也不会让即将出嫁的闺女做饭。

      梁好运扫一眼胖婶等人的神色,果然一个比一个意外,随之想到什么,又一副很能理解的模样。

      梁好运不会读心术,也知道这些人在想,摊上好运这么倒霉的闺女,老钱也不容易。

      心里嗤之以鼻,梁好运面上温温吞吞去厨房烧火。

      饭后,梁好运乖乖的去刷碗。厨房打扫干净,梁好运洗掉脸上的汗水,就去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东西可收拾,就几件破衣服鞋,还有原主不舍得丢掉的课本。

      梁好运换上红裙子,用床单把东西裹起来,对着镜子把头发盘起来,就涂口红。

      一切妥当,梁好运也没出去,更没把门打开。

      钱多银等的不耐烦,推开门就吼:“你搁屋里——”看到梁好运的面容,钱多银愣住。

      以往梁好运太忙,顾不上捯饬。面容姣好,架不住蓬头垢面,十分颜色也只剩五分。如今头发盘起来,露出精致的五官,精神状态一改以往的小媳妇样儿,又擦了口红,气色更胜,仿佛变了一个人。

      钱多银不由地羡慕。

      梁好运眼尖,看得一清二楚,心底嗤笑,这才到哪儿?有你羡慕的时候。

      钱多银意识到她失态,连忙收起嫉妒之色,道:“换好了就别再出去,等我喊你。”转过身就骂咧咧。

      梁好运虽然没了异能,不过听力明显比以前好多了。

      听到钱多银可惜她闺女长得不如梁好运,还骂梁好运一个死丫头长这么好干啥。梁好运又想笑,这个女人可真不知足。

      梁好运她爷爷奶奶长得很普通,架不住梁好运她大伯蠢,尽挑爹娘的缺点。梁好运她爹聪明,挑优点。

      梁好运她大伯找个嘴大眼睛小,颧骨突出,堪称丑陋的钱多银。梁好运她爹找个十里八村有名的漂亮姑娘。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还能是猫不成。

      梁好运的爹娘好看,到了梁好运这里没有基因突变自然不差。梁好运她堂姐也没能基因突变,以至于跟她大妈一模一样。

      谁说不是亲母女,那一定是个瞎子。

      “好运,好运,拾掇好了没?来了——我的乖乖哟。”胖婶进来看到梁好运的模样,惊得张大嘴,“好运这一捯饬,可真好看。”

      “我看看,我看看。”

      在外面看热闹的小孩挤进来。

      梁好运下意识冲她们笑笑,小孩子被人一下子拉出去,还挨了一巴掌:“看啥看,没你们不看的?该看的好看,不该看给我离远点!”

      胖婶脸上的笑容凝固,“那啥,好运,大喜的日子,别跟他们计较。东西都收拾好了?”

      梁好运知道孩子的长辈为啥这样说,怕离她太近,跟着倒霉呗。这样也好,以后知道她有十八万上门攀亲,她也好拒绝。

      梁好运回身指着包裹:“也没啥。就这些东西,大伯大妈养我这么多年不容易,没让他们置办。张跃民说,结婚用的东西他们家都置办齐了。”

      胖婶点头:“你大伯大妈这些年是不容易。还有你堂姐,在厂里打工,今天都没敢回来。听你大妈说,今天加班,明天请假才不扣工资。”

      梁好运心说,听她放屁。

      她堂姐哪是没空,是觉得没必要。明天回门娘家办宴席,她好回来吃好的。

      梁好运笑着点点头:“我知道,大妈都跟我说了,堂姐在厂里也挺累的。您这么急着过来,是不是张跃民来了?”

      “对对,我跟你说,来的不止他一个,十来个大小伙子呢。”胖婶连说带比划。

      梁好运好奇:“这么多?我出去看看。”

      “不行,不行。”胖婶堵住门,“等他进来。该来了吧。”禁不住回头,眼中猛一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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