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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杀破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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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九正犹自陶醉在这个甜美的热吻里,突然,胸口那炽热的温度变得异常灼烫,竟在这种时候,忍!北堂九紧抓着子临的双手由于忍耐胸口传来的莫名疼痛而加大了力道。
疼!好疼!“啊!…….”子临被他铁钳一样的手力抓的大叫出声。突然感觉身上那人重心一歪,朝木塌下跌落。
“啊!哈…..啊!”北堂九额上渗出大大的汗珠,五官疼的扭成一团,在木地板上来回翻滚,双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
“啊!”抵不过那疼痛,北堂九大叫一声,衣襟应声被扯开,精壮的胸膛上露出火红色的炎样烙印,此刻像烧着了般的,红的闪闪发亮。
子临吓得不知所措,使劲的咬着自己的右手,蹙着眉头,看地上北堂九痛苦的挣扎。
“咚……”木门不知被谁一脚踹开,冲进来几个手持木长枪的女兵,见半躺在地上上喘气挣扎的北堂九,转头看看床上惊魂未定的子临,衣衫凌乱,嘴唇被虐的微微红肿,脸红的异常。
“大胆狂徒!竟敢夜闯林之界,你有几个脑袋,活的不耐烦了!”女兵大喝一声,举长枪便向北堂九前胸猛戳。北堂九不会什么格斗体术,身形倒是出奇的灵巧,压抑住胸口的灼烫,眼见长枪的锋利尖端已到身前,猛的向旁边一滚,那枪重重的戳在木地板里,因为用力过猛,深深嵌入,一时竟拔不出来。北堂九见势拉进了衣襟,从地上跃起,三躲两闪,晃过接二连三的攻击,闪到树屋的木门旁边,脑袋刚露出半个,忽然头顶阴风一阵,直直的拍了下来,他由不得多想,拽出短匕首向上格挡,“镗”的一声,松拓木长枪的坚硬枪头,被这把锋利异常的短刃齐刷刷销了下来,弹飞出老远,持枪女兵不由得手心发麻,差点将剩下的长枪杆脱手扔了出去。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擅闯者死!”
“抓住他!”远处叫喊声越来越响,怕是来了大队人马,北堂九顾不得多想,飞身欲跳上一颗珙桐树,身子还没有落在树杈上,就觉得脚腕被什么东西系住,随后身形不稳,嗖的一声被拽了下去,顺势摔出很远,撞在树屋的木壁上。
他脑袋一阵眩晕,用力晃了晃,见脚上捆绑着一条长长的木藤,顺着长木藤抬头观看,面前竟然站着一个,男人!
细长眼,祖母绿色的瞳仁,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白色长袍在夜里分外惹眼,墨绿色长发披在身后,被风吹起的发尾隐隐可见。
刷……长木藤瞬间长出无数分枝,像鬼魅的枯手,将北堂九绑了个结实,那人一抬手,长藤像活了一样窜上树梢,盘符住,他便大头朝下,被吊了起来。
“你是谁?夜闯林之界,好大的胆子!一定是奸细探子!说!谁派你来的?”爱立法拨开人群,高声向北堂九呵斥道。
子临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手扶着贝塔的肩头,慢慢走出树屋,抬头便望见被高高吊起,狼狈不堪的北堂九。
“诶……美人儿,救我!咳咳……救我啊!告诉她们,我不是探子,也不是什么奸细,我,我是来看你的啊。”北堂九见子临出来,扭动着茧蛹一样的身体,赖赖的冲他喊着。
大家的目光随着他的喊叫声齐刷刷的望向子临,他一下子窘了,当才激情的记忆被唤回来,脸腾地一下红了,直往贝塔的身后缩。
贝塔抬眼看见大祭司站在人群中间,赶紧放开子临,奔过去单膝跪倒“属下无能,没能及时发现贼人入侵,没能看护好圣……”
“贝塔!探子已经到了眼皮底下仍旧浑然不觉,你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么?看他的样子只是个小角色,若是强敌,你们已经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了!”贝塔的话被大祭司狠狠地截断,墨绿的眸子转到子临身上。
压迫感!重重的压迫感,子临习惯性的脊背渗出冷汗,听见贝塔自称属下,此人应是爱立法姐妹口中无比崇敬的大祭司了,细长的墨绿色眼眸,冷冷的,居高临下的俯视,小而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线,一定是一个理智胜于感性的人。
子临第一次见到大祭司,便有了这样的第一印象。
“拜…….唔”子临走到大祭司跟前,想学着贝塔的样子给他行礼,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捂住嘴巴,一阵风一样卷回屋里去了。
“啊…..”被抛在木榻上,子临忍不住疼的叫了一声。
“好好的待在屋里,等我,”大祭司转身出去,丢下一句没有温度的话。
怪了,今天人们怎么都喜欢捂住我的嘴巴?子临皱着眉头,揉着可怜的屁股,望着大祭司离去的背影被关闭的木门隐去。
“喂,大哥,你是这里的头儿吧?呵呵…..我不是坏人,真的!你放了我吧,我马上离开。”、北堂九不甘心的向大祭司求着情,脸上挂着无害的笑。
“既然你不肯说,留下你也是祸患。”随着几个冰冷的字从大祭司嘴里溢出,他一抬手,袖口内飞出无处木针,月光下银棕色锋芒一晃,雨点一样齐齐飞向北堂九的头颈要害。
完了!九爷我一身英明,今天算是交代了!还是这种万劫不复的死法,哎……难道自己做的坏事太多,得了报应?美人儿啊美人儿,北堂九这条命可是为你没的,你可要记得我啊……
北堂九认命的紧闭双眼,等着被打成筛子。
叮……当叮…….叮…..当叮当,原本直直射向北堂九的木针,被一条玄铁长链截断去路,磕碰之下,纷纷掉在地上,那链子受力偏了方向,狠狠钉在一棵珙桐树的主干上,链头上竟是一弯寒光闪闪的月牙刺。
“呵呵呵呵呵,堂堂林之界的大祭司,怎么也喜欢玩欺负小孩子的把戏?”大家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隐匿在珙桐茂密阴影下的黑袍女子,渐渐现出身形,纤细腰身,火焰一样的红发扎成高辫子,悬在头顶,脸上是一副狰狞的钢铁骷髅面具。大家被那面具扭曲的鬼脸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是炎之界的人?”大祭司脸上波澜不惊,绿色的眸子瞪着树上的人,女子不由得一惊,好一个大祭司,果然是个角色,眼神凌厉的,好像要破了她的面具,直插进来似的!
“呵呵呵呵,你猜呢?”女子的笑声夹带着几分戏谑。
“今天刮了什么圣风,把炎之界三护法都吹到我这小地方来了?”大祭司的回答依旧平静无波。
“呵呵呵呵,好!不愧是林之界的大祭司,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咱们的底细,破军,贪狼,别躲着了,人家早就发现咱们了,再不出来,惹得人家笑话。”女子转头向树影里喊着,刷刷,两条身影一高一矮,落在了女子的身旁,看身形,是两个男人。
高个男人同样身着黑袍,手里并无武器,脸上也没有面具,长的温文平静,单眼皮成一条直线,让人感觉他的眼睛总是眯着的,嘴角扯出如有若无的微笑,一脸的高深莫测。
矮个男人是着实的矮了点,只及高个男人腰间,黑衣短打,背后两把超大号黄金战斧,十字插花分与两肩侧,如同两只黄金羽翼,倒是让他的身材显得高大了些。
“七杀,你怎么见着嫩点的男人,就挪不动步子了?跟他啰里吧索的说了这么半天!要是给狼爷爷我,一斧子让他两瓣了晾着!”矮个男子面带着不耐烦,冲着被唤作七杀的女子嚷道。
“贪狼,不得无礼。”高个男人,冲着矮个男人笑道,转身跳下树杈,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破军拜见大祭司,大祭司果然见识广博,竟一眼就能识得了我们三个”破军上前,对大祭司躬身施礼。
“炎之界三护法,七杀、破军、贪狼。“杀破狼”的威名让人闻风丧胆。今日有机缘看见,是在下的荣幸。”大祭司面上平静如水,心中却已万丈波涛,圣植生子的消息已经封锁……这些嗜血的家伙,嗅探竟如此敏锐!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