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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飞鸽传书 ...

  •   花千羽看着眼前的穆少白,霸道邪mei,全然不似曾经年少时的那个纯净少年。
      看到花千羽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突然觉得阴霾的心情好了大半,这时,他才注意到花千羽此刻的发髻是妇人的发髻,快要掩饰不住的笑意,就在嘴角扬起的瞬间,他转身离开了。
      看着心情愉悦的宫主从房间里走出来,萧婧的眉眼也染上了笑意,不枉她的有意撮合。
      菊下楼。
      一只灰色的信鸽从敞开的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了桌子上,来回的走动着。
      纤纤玉手轻巧的捉住信鸽,解开了绑在信鸽上的纸卷,放下信鸽,双手打开纸卷。
      我已回到玉醴庄,你将非儿带回来吧。
      落款处写的是“饶泠”。
      云凝撕碎纸条,从窗户扬了出去,看着零落的纸条飘飘然飞向四处。
      习武之人一般都起得很早,菊袅早早就吩咐厨房将早点准备好。
      一楼的桌子上放置了几盘清淡的珍馐,菊袅点了点菜,如此准备倒不失礼。
      小童又接连端上几盘菜,菊袅连忙制止道:“这几道菜送去三楼容二小姐的房间。”
      “是。”小童应声道。
      准备就绪,菊袅便挨个敲门叫他们下来吃饭。
      云凝是最后从房间里出来的,杏眸打量了一下早已坐在桌前的饶子非,心里暗暗盘算着。
      “你昨夜习武习的太晚,多吃点补一补吧!”饶子非夹了些菜放到花伊沫的碗里。
      芳画看着,嘴角微勾。
      “我……我自己来就好。”花伊沫脸颊有些微红。
      菊袅打量了下二人,嘴角也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云凝看着这一幕觉着刺眼,假装咳了咳,一时间轻柔的蜜意就这样被打散了。
      云凝走到饶子非身边,寻了空位坐了下来。
      菊袅看着这略显尴尬的画面:饶子非被夹在中间,左边是花伊沫,右边是云凝。
      “三少不在,你又何必在一旁站着侍候呢?坐下来一起吃嘛!”云凝随意的说道。
      菊袅摇了摇头,“纵然三少不在,可婢子依旧是婢子,我不便上桌,况且,我已在后厨吃完早饭了。”
      三少平时虽不吃早饭,但她依旧日日早起,将一切都打理好,早已养成的习惯,岂会因为主人的不在而改变。
      花伊沫瞥到云凝坐到饶子非身边,脸色略有不悦。
      云凝向饶子非身边靠了靠,“阿非,我想吃那个。”
      饶子非看了一眼花伊沫,没动。
      “我说我想吃那个。”云凝撒娇的轻轻推了推饶子非的胳膊。
      饶子非咳了咳,“离得不远,自己夹。”
      云凝脸色顿时青了青。
      花伊沫霎时嘴巴微抿,忍住笑意。
      芳画看着也觉得痛快。
      菊袅上前微笑着解围,“我来为云姑娘布菜吧!”
      云凝青着脸,“不必了。”
      云凝撇过头看向花伊沫,见她忍着笑,心里的火气便“噌”的一下涨了起来。
      “阿非,管家飞鸽传书,说是庄里的酒都出了问题。”云凝看向饶子非说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饶子非脸色一变,立即转过头问道。
      要知道玉醴庄是靠酿酒而出名的,囤在庄里的酒更是不计其数,方才云凝说管家来信,说庄里的酒都出了问题,可见事情有多严重。
      花伊沫也是眉头微皱,这确实不是小事。
      玉醴庄以酒和百里啸的威望而出名,从而在江湖站稳脚跟,二者看似相辅相成,但其实,实业才是关键。
      玉醴庄的酒几乎享誉江湖,可以说凡行走江湖的人,都垂涎过这佳酿。
      就连奢华铺糜的菊下楼,多半的酒还是从玉醴庄进的。
      可见这庄里的酒有多重要了!
      “今早的飞鸽传书。”云凝夹了菜放到饶子非的碗里。
      花伊沫瞥了一眼饶子非碗里的菜,心里不是很舒服。
      饶子非转过头,看着花伊沫的眼睛,“我得回家一趟,若是整个酒庄的酒都出了问题,对我和我爹来说,那都不是小事。”
      花伊沫别扭的转过头,眼神四处瞟了瞟,“和我说做什么?我又不懂酿酒什么的。”
      饶子非眼神暗了暗。
      芳画瞪了一眼花伊沫,心道:人家这是跟你报告行踪呢!
      云凝笑道:“是呀,你和花姑娘说什么,她对酒是一窍不通的。会喝呢,不代表会酿,也不能帮你解决什么。”
      花伊沫皱着眉盯着云凝,这个死丫头真烦人!
      饶子非轻轻瞪了眼云凝,“不要胡说。”
      “哼!”云凝起身,“快些吃,我们还要回去呢!”
      看着云凝赌气离开,饶子非有些无奈,转过头对花伊沫说道:“你不要往心里去,云凝她从来都是这个脾气。”
      “哦?你倒是了解她。”没听出花伊沫话里的阴阳怪气,饶子非立即说道:“那当然了,毕竟从小玩到大。”
      芳画使劲咳了咳。
      菊袅摇了摇头,这饶公子怕不是个缺心眼的。
      “你家里酒庄出了事,管家不和你书信来往,倒是先和云姑娘汇报,看来云姑娘在你家的身份真是不容小觑呢!”花伊沫话中带刺。
      “毕竟我们儿时起就在一起了,她虽不是庄上的人,但爹和我都已经把她当成亲人了,”没看见花伊沫越来越黑的脸色,继续说道,“她的身份其实就跟庄里大小姐似的。”
      花伊沫碗筷一放,一下站了起来,“那快些跟你的大小姐回去吧!免得耽误!”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饶子非一脸懵的看着花伊沫离开的背影,这是生气了?
      芳画尴尬的扶额,菊袅也是无奈的叹了叹气。
      “对了,我要离开一些时日,不会太久的,麻烦菊袅姑娘替我向二小姐传达一声,若有三少和我爹的消息,等我回来再行动。”
      菊袅点头道:“好。”
      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菊袅没一会儿便准备好的马匹,云凝也收拾东西走了下来。
      饶子非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收拾的,但他想临走见一面花伊沫。“等我一下。”饶子非对身旁的云凝说道。
      “马上要走了,你干什么去?”云凝看着饶子非跑向三楼的背影喊道。
      饶子非来到花伊沫的门前,敲了敲门,花伊沫以为是菊袅,便开了门,入眼他一脸忐忑。
      “你来干嘛!”花伊沫不悦的说道。
      “我就是想临走跟你道个别。”饶子非挠了挠头,举止有些无措。
      花伊沫看着他,气道:“你想走便走,哪里需要和我说一声的。”
      “可我就是想和你说。”饶子非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拉住花伊沫的手,惹得花伊沫一阵发懵,脸“唰”的就红了起来
      心跳加速的不只是花伊沫,还有饶子非。
      “你……这是……”花伊沫不知道说些什么。
      “上次,误会你,是我的不对。”饶子非看着花伊沫,一双桃花眼满是柔情。
      花伊沫看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都快溺死在他的一池柔情里。
      “以后,我再也不会了。”饶子非坚定的说。
      花伊沫觉得心里好像有一粒种子发了芽。
      “你怎么突然……?”花伊沫话还未说完。
      “阿非!”云凝在下面看到饶子非进了花伊沫的房间,顿时心里烦躁起来,等待不及,直接找了上去。
      云凝的突然到来,惊的二人立即松开了手。
      饶子非皱着眉,“你怎么上来了?”
      “还不是看你磨磨蹭蹭的一直没下来。”云凝嘟着嘴,搂住饶子非的胳膊,“阿非,我们快点走吧!”
      花伊沫的视线落在云凝搂着饶子非的那双手臂上,面色不愉,“云姑娘说话就说话,怎么动手动脚的?”
      饶子非轻轻推开了云凝,云凝气的鼓起了腮帮,“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啊!青梅竹马举止亲密了些,很正常的。阿非,快些走吧!都什么时辰了!”
      饶子非立即说道:“不是的,我们俩……”
      花伊沫“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肯定生气了。”饶子非微微皱着眉头。
      “阿非,难道庄里的事情对你来说不重要吗?你还要耗在这里到什么时候?”云凝想要去拉他的手臂。
      饶子非不着痕迹的躲开,叹了口气,“也罢。事不宜迟,快走吧!”
      花伊沫走到窗户前,看着他们上马。
      还以为要同乘一匹马,原来不是啊!
      花伊沫目送着他们离开。
      容故醒来的晚,饭菜放在桌上有些凉了,白荆端起饭菜拿出去又热了热。
      容故端坐在梳妆镜前,看着眼下的乌青,略微烦躁的叹着气。
      回来的白荆看到容故气色不佳,说道:“主人您这脸色有些不好,属下给您画个浓妆遮一遮吧!”
      容故摇了摇头,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就这样吧!”
      因为容焕失踪的事,她整晚难安,虽然姐弟之情薄淡,但倒底是一脉相承的亲情,她又怎么会放得下心呢!
      “您不要太担忧了,他们既然活擒三少,那就一定不会伤害他。”白荆拿起银梳轻轻梳理容故的长发。
      白荆的分析不无道理,若是想杀他,岂会活擒,早就灭口了。
      可一颗担忧弟弟的心又岂是能够说放下就放下的。
      苏艳炟来到了峨眉,望着石阶之上站着的粉衣女子,说道:“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
      粉衣女子看着苏艳炟,“可我实在想不通,你是灵鹫宫的人,怎么会不为灵鹫宫着想,而跑来这里向我泄密呢?”
      这个粉衣女子是峨眉派新选的掌门人。
      苏艳炟转过身,眸色深深,“你爱过吗?”
      粉衣女子摇了摇头,“峨眉派禁止儿女私情。”
      “那就算我和你讲了,你也不会懂的。”苏艳炟的声音淡淡的,带着深深的惆怅。
      情之一字,可以让人疯狂!
      粉衣女子似是懂了些,“你是因为爱情?”
      苏艳炟的眸光变得狠厉,“既然只要她在,我就得不到他,那我何不让她消失在这世上!”
      粉衣女子突然觉得郭襄祖师定下的规矩是对的,情之一字,真的太过伤人,也太过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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