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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一探悬云潭 ...
军营内养伤,眨眼已经半月有余。
姜国上次偷袭,损失了三四成的精锐。经过修整,余下的精锐战力已恢复。
姜国半月里倒也算安稳。
杨元勇在夏阳的提醒下,也揪出了奸细。
原是自己的营帐护卫。
大营里都是粗人!
每次讨论战略部署,实在是大声!所以这门卫不用刻意打听。
便能轻而易举的将这些情报都收集了去……
夏阳的身体除了还是没有内力外。
在小紫的细心照料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杨安歌的身体,解了毒之后,武功反而有所提升!
以往练功不能达到的境界,经上次一事后,竟能轻而易举的练就了!
这大概就是因祸得福了吧!
眼瞧着,天气逐渐回暖。
又到了一年里北方最为暖和的时候了!
北方天寒地冬,地域辽阔,一年只有一个季度冰雪融化。
这个时候,是捕猎的好时候。一年里能不能改善伙食。
天冷的时候,能不能有皮袄穿,可就看这两个月了!
夏阳看着天气差不多了,来营帐找杨元勇。
“杨将军!我想去悬云潭看看,你能不能给我借两个护卫?我这武力尚未恢复……”夏阳尴尬的挠挠头:“无需太多,两个就行!”
“夏掌柜说的什么话!你救了我六弟!你是我六弟的恩人!那就是我的恩人!恩人说话,哪儿能是借呢!”杨元勇一如既往耿直的可爱!
“那我先谢过了!午后让他们在帐外等我!我去收拾点儿东西。”
“悬云潭时常有姜军埋伏,不知夏掌柜去那干什么?”
“四哥!本王也要去!”杨安歌不知从哪冒出来打断了她们。
“这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问夏掌柜吧!我还有军务我先走了……”
杨元勇自从知道夏阳是女子之后。
想起以前在一起时称兄道弟,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时候,总觉得别扭。
不愿多待,借口有事儿,一溜烟跑了……
一别三年,眼前的六皇子,还如她离开时候那般,顽性不改,孩子气性。
自己容貌大改,想来杨安歌是认不出来的!
“你也想去?”夏阳想起在敦平他诓了自己一幅画,心生一计,想要捉弄一下他。
“本王不能去吗?”杨安歌声高八度,带着几分命令似的口吻。
“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再不带你,你还不把我从军营里扔出去啊!”
“知道就好!所以你必须带着本王!”杨安歌满意的看着夏阳。
“带着你嘛……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呢……我表面上是去游山玩水的,实则我是勘探地形地貌的。不宜暴露身份。”夏阳不怀好意的看着杨安歌笑了笑,“你果真要去?你若果真要去!我便带上你。”
“当然!本王既然说去!那便是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嘿嘿……此去既然不宜暴露身份,委屈王爷乔装一下?”
“乔装就乔装……”
“哈哈哈哈哈,可是你自己要去的啊!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说的啊!等下若是不去!你可不算是大丈夫啊!哈哈哈。”
杨安歌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这个丫头!打的什么算盘?
…………
夏阳简单收拾了点儿干粮,破天荒的穿上了女装。
一袭红衣,裙边、袖口和衣襟绣上点点金梅,配上墨绿色的腰带,金色腰封。
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根白银簪子,任凭头发随意散落在肩上。
有种慵懒随性的美,加上夏阳笑魇如花的脸庞,那么让人惊艳。
夏阳就这么出现在杨安歌眼前,贼兮兮的:“玏王殿下?诺,衣裳拿来了!乔装一下吧!”
杨安歌有些许看呆,夏掌柜和翎儿那个丫头,还真是有点共同之处?
怎么看见夏阳总是会想起翎儿?
“玏王殿下?”
“哦……本王这就去换衣服。”想到前几日恍惚间看见夏阳就像看见翎儿一般,杨安歌有些许紧张,所以并为注意到手上的水红色衣衫。
片刻帐内传来一声惊叫……
“夏阳!”杨安歌顾不得穿上一身衣裳,怒气冲冲,冲了出来,“为何是女人的衣物!本王堂堂七尺男儿,你让我扮成女人?”
夏阳没憋住笑:“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要跟我去的啊!刚刚还说,不去不是男人。你可别反悔!哈哈哈哈……”
“你!”好啊!这小妮子,在这等着呢!看本王!怎么治你!
说着把□□的胸膛往前挺了挺,一直杵到夏阳眼前!眼神十分嚣张!
哼怕了吧!小妮子!
夏阳有些莫名其妙,无缘无故把胸大肌凑过来干什么?啪一声!打在他胸口:“挺什么挺?很大肌肉吗?很自豪吗?”
杨安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一般女子不都该,尖叫捂着眼睛跑掉吗?你还是不是女人!”
夏阳脱口而出:“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
脸皮这么厚?……
“你还去不去啦?去就赶紧换上!别耽误我时间呀!我还有正事儿呢!真叫人头痛”夏阳假意扶着额头,斜睨着他。
“去去去!服了你了!”
去马厩牵了马匹,已经过了午时。
在众多将士的目光下,夏阳带上一个侍卫,一个“丫鬟”,一路往悬云潭而去。
夏阳女装众人皆未见过,如此惊艳绝伦的女子,任谁都移不开眼。
营帐里的将士,都看呆了。不免发出感叹!
如此沉鱼落雁的美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大军军营里?
不过………
这丫鬟,穿着水红色衣衫,挽着发髻,簪着红花。
因为太过于……威武高大!所以别扭至极!
那个侍卫也作寻常小厮打扮。
“夏阳!本王要扮小厮!本王不要扮女人!”杨安歌看见小厮装扮的侍卫,恨的牙痒痒!
“不行!”夏阳看都没看,休闲的骑着马。
“为什么?”杨安歌怒目而视之。
夏阳瞥见他要吃人的眼光,有点虚:“还不是……因为你……你男装太过……帅气!根本掩饰不住你的贵气!容易被人识破。对!就是这样。”
杨安歌听她这么一说,竟然觉得很有道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嗯!!都怪自己太帅了!!!
…………
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悬云潭瀑布。
这悬云潭还是老样子,瀑布仍旧激扬,地势仍然险峻。
夏阳转身对身后的小厮说:“你牵着马在这等我们吧。小歌拿上东西和我去对面。”
“夏姑娘!对面是深林,可别走远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定然不会走远。”
从一处小桥,渡了这北净河。
河对岸,全是密林,这北方多冷,长出的植物多带刺,在林里行走,很是不便。
夏阳寻了一处,可以全观悬云潭的地方,拿出画本开始画起画来……
身后的杨安歌一阵暗叹:“你又要画画了?你的画本王研究过了!实在是精妙!”
“精妙什么呀!随笔而已!你若想要,我一天可画上百幅……”
“百幅!别吹牛了好吗?本王平日里一幅画要花上两个时辰,你说一天……”
夏阳放下笔,有些不耐烦的瘪嘴:“殿下!您不能先自己玩儿吗?我画完陪您唠好不好?”
“好吧……”杨安歌吃了个鳖。悻悻地走开,随意逛了逛……
不过十来分钟,这悬云潭下方大致地貌已被夏阳画了个清楚。
她合起画本:“走吧!今日就到这吧!”
天色渐渐暗了,夏阳似乎看见瀑布下,有些许亮光?
那亮光一闪,亮光闪了夏阳的眼睛,夏阳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些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杨安歌要命丧悬云潭嘛?
为何眼前总是闪过他浑身血痕躺在悬云潭下的场景?
……
抬头看了看天空,缓解了下头晕目眩的脑袋,不禁疑惑起来?
那个地方,怎会有反光?
…………
姜国军营内。
“任军师,悬云潭下,今日出现三名宁国的百姓。一位红衣女子带着一个小厮一个丫鬟。此事你可知道?”男子一身华服,对着一位正下棋的素色衣袍男子说。
“知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查到了那些人的来历?”
“没有,我们安插在宁国的人,自上次行动失败后,就没有递消息出来了。应该是暴露了。如今要想打探什么,更是难上加难了!”华服男子乃是姜国太子姜凝默。
而这素衣男子则是,姜国出名的军师任芜轻。
年纪轻轻,武力不精,却十分精通阵法,广有谋略。
若他随军出征,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宁国调了兵支援,姜国自不能坐以待毙。
便将闭关已久的任芜轻请出关。
这一仗打了三年,姜国内耗也十分严重。
若是能速战速决,自然是好。若不能,也不能让宁国占了便宜去。
所以上次不惜代价,派了一众死士,想要重创援军。
可结果却差强人意。
任军师刚刚出关,对战场之事,还不甚了解。
“这女子去悬云潭干什么?”任芜轻有些疑惑。
“探子来报,说那红衣女子,只是在悬云潭附近作画……”姜凝默也不明所以。
“作画?”任芜轻,轻轻捻了手上的扳指,眼睛眯成一条线,反复思虑着。
“军师?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任芜轻摇了摇头:“没有。”
随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若从悬云潭找突破口,有没有路能绕到我大军后面,包围我们?”
姜凝默思忖片刻:“有!若他们能过了悬云潭,的确有一条大路,直通我军身后。”
任芜轻了然于胸的说:“所以?他们过不来?”
“是,悬云潭由三个近百尺深的水潭相连,上游连着大河,所以常年不枯。但是有一道天然堤坝,拦在两者之间,雨水少的季节,堤坝拦住了大部分的水流,便能隐约看见水潭。由于地势差,悬云潭下面形成一个不小的瀑布,常年累月的冲刷,光滑异常。想来是上不来的。”
“瀑布不能上,左右也不能上?”
“左边是密林,林里瘴气颇重,别说行军了,哪怕是误入,都会中瘴气而亡。这条路肯定是走不了的。右边是悬崖,十分陡峭,想从这面上来,若武艺高强的人,或可一试。可行军?不行!”姜凝默有些许自豪,仿佛老天都在帮姜国,有如此天然的屏障!
任芜轻皱了皱眉:“既然如此天衣无缝,为何还要派那女子去勘查地形?”
“你说那女子是去勘探地形的?”
“不知,若不是寻常百姓!便是敌军的探子。我们所知道的,会不会有什么错漏之处?”任芜轻自负,觉得他人会漏掉些什么关键之处。
“应该不会有错漏……我们前前后后勘查悬云潭不下百次。”
“如此……加强巡逻,若红衣女子再出现!就将她抓来啦!我倒是想问问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任芜轻一脸阴鸷。
……
肖翎带着杨安歌回军营的路上,天色已经全黑,一路静静的,有些可怕。
杨安歌,看着前面马上的夏阳,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翎儿?”
夏阳正出神的想着刚刚的一幕。
并为留意他的称呼。
“嗯?什么事?”
…………
“你真的是翎儿?”杨安歌策马,拦在夏阳马前。
天色太黑看不清她的表情。
夏阳沉默了片刻。
“不是。”
“那刚刚本王喊你翎儿,你为何不假思索的答应?”杨安歌有些焦急,像是抓住了一条破案的线索一样,不愿撒手。
“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以为你肯定是叫我的。”
杨安歌瞬间泄了气:“你和本王的王妃真的很像,聪明可爱,善良又懂事……”
……以前怎么记得你老骂我来着!
男人!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如此一来,路上更加安静了。
杨安歌落寞的身影,让夏阳想起,烟阳的那些事。
到现在都不知道,安排肖翎顶替原来肖翎的是谁?
如果自己贸然承认自己是肖翎,会不会给相府带来麻烦?
三年来,从未断过找寻与自己有关的线索,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寻到。
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和三年前一样,让肖翎消失。
不是吗?
…………
“殿下,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夏阳始终觉得那些闪过的画面,会是一种预言。
“什么事?”
“从今往后,无论如何,殿下都不要靠近悬云潭。”想起他满身是血,躺在地上……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那地方,不适合殿下去。”
“好,本王答应你。”夏阳和翎儿真的很像,总是让人感觉若即若离,却又忍不住去亲近。
如此一路沉默,刚进了军营,便看见金副将已经在等着了。
“玏王爷!夏掌柜!请速与末将前来。”
杨安歌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我四哥呢?”
“玏王放心,我家王爷没事儿!只是……有很重要的东西要请教夏掌柜。”金正偷偷瞄了眼夏阳,竟带着几分猜忌和忌惮?
“请教?夏掌柜?”杨安歌有些疑惑,“什么大事儿啊!看把你一堂堂将军,吓得这样?”
“玏王说笑了,还请二位跟我来吧”金正苦笑。
夏阳却了然于胸。
……
四哥!你找夏阳什么事儿啊?你瞧金正没见过世面那样儿,哈哈……”
“六弟?夏掌柜呢?”杨元勇手里抱着盾牌,一脸的凝重。
“将军什么事?”
“夏掌柜,我记得,这盾牌,是你在敦平赠与我的。”杨元勇急的额头,沁出一层汗珠。
“是我送你的啊!有什么不对吗?”
杨元勇吞了吞口水,直直的盯着夏阳:“我试过一十八种兵器!竟没有一个能破这盾的!你这盾牌?从何处得来?”
“何处得来?”夏阳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说……是我自己造的,你信吗?”
“你自己造的?”杨元勇将信将疑。
若说不信,她夏掌柜,在敦平谁不知道,搞了个独家的羽绒服,连带着搞了个酒楼,就轻轻松松解决了难了敦平百年的温饱问题。
若说信……
造兵器这等事情,他一个将军,都没有完全摸透……
“夏掌柜……可愿赐教?”杨元勇这个人,虽说是粗人,却十分懂得求贤纳士。
夏阳双目四顾,笑着摇了摇头:“将军,上次的亏吃的还不够吗?”
杨元勇一惊,只顾着摸清楚这盾牌,全然不知,营帐里里外外都是人。
怒喝一声:“全部退下!不得靠近主营!违令者!斩!”
杨安歌看这紧张的局面,就想凑个热闹:“嘿嘿,四哥,本王就不用走了吧!”
“你先下去。此乃机密,若泄露半分,我宁国必败。”
杨安歌脖子一缩:“如此严重吗?那本王还是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夏掌柜,现在可以说了。这盾牌为何如此坚硬?再锋利的兵器,砍上这盾牌,都得卷刃!它到底是什么做得?铁盾都不及它十分之一。”
夏阳装傻充愣:“额,这盾牌对于目前的兵器来讲。的确是坚硬无比。至于何种何种原料?我也说不清楚。
这跟你们的剑不都是钢吗?加点儿东西!提升一下密度而已!这就不认识了?
“那有没有可能大批量生产?”
“大批量?多大?三五十?三五百?还是三五万?”
“三五万吧!能吗?”杨元勇双眼冒光,像是看见了胜利的光。
夏阳叹了口气:“唉……我知道,这盾牌,若能大批量生产,那么宁国姜国之战便能势如破竹。但是……”
“如果我们有了这种盾牌,我军前排将士人手一个,敌军的武器,破不了盾。大军顶盾而入,别说打退姜军,就算一举拿下姜国皇城,也不在话下!”杨元勇慷慨激昂,野心毕露。
人的野心真是不可小觑。
若把制盾牌的方法告诉他们,他们必然会无限的扩大疆域。那不就意味着,有更多的人要陷入战争吗?
我给你盾牌是想早点结束战争,而不是要你们一直打架的!
夏阳当然不能这么说,头还要不要了?
“嗯……将军说的对!但是可惜了!盾牌不可能量产。因为原料十分难得,并且耗材也十分巨大。我发现的那处矿材,做个三十个,应该可以。”
杨元勇很明显情绪突然跌落谷底:“只能做三十个吗?”
“嗯……差不多三十吧,全部给前锋应该够了吧?”
“那三十个也太少了,你快告诉我,那矿石是什么样?我派人去寻!”
夏阳绞尽脑汁的胡扯:“就黑黑的,带点儿绿。外形嘛…跟普通石头差不多。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然后发现它坚硬无比!什么东西都弄不碎它。就想着你终日奔波在战场上,这盾牌能让你少受点皮肉伤也好!我就当礼物送给你防身了!”
杨元勇泄了气:“好吧!那赶紧叫人做盾牌啊!三十个应该做的很快!”
“这个你放心,我来的时候已经吩咐我家伙计,叫了老铁匠去做了,已经大半月了,想来也是差不多了!过几日便会送来吧!”
“行吧,也只好这样了!”杨元勇到底是耿直好骗,一点也没怀疑夏阳说的话。
“那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杨元勇突然叫住夏阳:“那……那个……谢谢。你在敦平还想着我的安危。”
“哦!没事!没事!嘿嘿!你是我们的英雄呀!应该的,应该的。”夏阳轻抚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脏:“吓死我了,还以为有什么说漏嘴了!”
……
果然,过几日,那一批坚不可摧的盾牌,被悄悄送到了杨元勇手上。
……
天刚亮门外一个来了一个小兵禀报:“夏姑娘、轩辕姑娘。狐隐阁苏洌九,阮岚心求见!”
夏阳还未睡醒,迷迷糊糊的。
小紫听见阮岚心的名字,却一头从熟睡中翘起来,迷茫惊恐的问:“谁来了?师姐?我不要见她!”
一声尖锐的女声:“你不要见我,就能不见了吗?”
得了,这人已经自己进来了。
“我看轩辕紫你是离开阁里太久了!忘了我哥,是怎么费尽心思培养你的了吧?”
“我没有忘……”小紫看见她就像看见瘟神一样。吓得瑟瑟发抖。
夏阳超级烦这个女人。屡次三番搞些恶心的小动作。
偏偏她很会撒娇卖乖,也特别擅长颠倒黑白。搞得九哥反倒觉得是自己和小紫在胡闹!
苏洌九就像没听见岚心话语间的威胁一样,悠悠自在的问夏阳:“阳阳还没起吗?我带了解毒丸。你的病很快就能痊愈了!”
“九哥!你来就来!为什么带着阮岚心啊?”夏阳不满的撅着嘴。
阮岚心就像点了火的炮仗,已经炸了:“我怎么了!我是师兄唯一的师妹!师兄去哪!我就去哪!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了?”
“岚心她心直口快,阳阳你别介怀。赶紧把药吃了,这药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极其不易保存,尽早吃,药效才能完全发挥作用。”
说完直接塞进夏阳嘴里,夏阳念起他奔波了好几个月,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也就不忍心跟他计较阮岚心的事儿了。
“好吧好吧,岚心姐姐可以来,但你要把她看紧了,不能让她欺负小紫!”
“嗯嗯,放心吧,岚心师妹来之前,跟我保证过了,以后和小紫和平共处。”九哥宠溺的看着夏阳:“几日未见,你消瘦了。”
阮岚心在一旁恨得牙痒痒,明明自己与洌九师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谁知半路杀出来一个夏阳,抢走了她的心上人!
以前她功夫好,自己打不过。这次听说武功尽失了!软磨硬泡,洌九师兄才带上了自己。怎么着也要让夏阳吃点苦头才行!
哼!有我在一天!就没有你好果子吃!
…………
杨元勇为了庆祝那三十个盾牌,也为给夏阳待在军营,搞一个名头,办了个小小的宴会。
宴请了夏阳一行人。
夏阳,苏洌九,阮岚心一早就来了席间。
小紫害怕和阮岚心同处一室,就躲懒没来。
杨元勇,杨安歌还有醉昀哥哥也都来了。
陆陆续续还来了一些军营里的骨干。
见人来差不多了,杨元勇便起身:“来!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封的夏军师!尔等也都见过了!她可是巾帼不让须眉!为我们揪出了奸细,又给我军提供了所向披靡的兵器!来来来!我们一起敬夏军师一杯!”杨元勇是个耿直boy,一仰头,大碗见底。
夏阳端了酒正准备说些谦虚的话,客套一下。
却被底下一个粗旷的汉子接打断:“将军!我等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听一个风一吹就倒的,小娘子的话?”
杨元勇摆摆手:“唉~孟大疤,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夏掌柜是女的没错!却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不比我们这些糙汉子差啊!”
孟大疤大笑:“哈哈哈哈,将军若是你看上了这小娘子,纳了就是!何必在这军中,搞这样的情调呢?”
底下将士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夏阳看着身旁的苏洌九,他低头抿着酒,一言不发,不像是要为自己说话的样子。
心里突然一陷,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而阮岚心,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夏阳心想,古代人这重男轻女的思想啊!
真是可怕、可悲、可叹,令人头痛。
连自己喜欢的人,都逃不过这样迂腐的思想吗?
另一个将士嘲笑的看着夏阳,见她不说话,嚣张起来:“是啊,将军。这揪出内奸,也不是她揪的啊!这武器嘛,不过区区三十件!如何能担军师?若传出去,我这么多男儿给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敌军还不笑掉大牙吗?啊?哈哈!”
一旁的杨安歌毫无征兆的突然暴怒,猛地把酒碗摔在地上,拍案而起,抽出剑,指着那个将士的鼻子:“你算是什么东西?这儿也有你说话的份?夏阳比你有功万倍!为什么不能当军师?”
大家忽才记起,这夏阳可是玏王爷的救命恩人!
“这……玏王息怒,下官说笑,说笑而已……”玏王一向无法无天,可不是好惹的。
“说笑?”杨安歌玩味一笑,那将士鼻尖已经沁出血珠:“本王今日便与你说笑,若你能逗笑众人,本王便饶你狗命?如何?!”
……
“这,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小的知错了。夏军师,功不可没,聪慧过人,担当军师一责,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小的狗眼看人低!王爷你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杨安歌环顾四周,冷笑一声:“哼!你这笑话讲得不怎么样啊?没有一个人笑。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剑锋渐渐扎进肉里……
夏阳缓缓起身:“玏王爷好意,夏阳心领了。他们说的没错,的确是我一介女流,又无功名利禄在身。实难服众。这军师一职,还请杨将军收回吧!”
杨元勇有些恼怒:“夏掌柜,大可不必听他们啰嗦,他们懂个屁!你的功绩,本将军知道的一清二楚啊!这军师一职!你担的起!”
“将军好意,我也心领了。今日宴会,就当帮我的朋友们接风洗尘吧。不必为了盾牌之事,封赏我。”夏阳真诚的望着杨元勇,不像是违心的样子。
杨元勇才顺了她的意思。
被这么一闹,宴会哪儿还有什么意思,大伙草草吃了点儿,就都散了。
……
夏阳的确不介意,打仗的人,刀枪剑雨,马革裹尸!有几个不是血性汉子。
但是她做不到心爱之人,也如旁人一样。冷眼旁观。
就连一个肯定的眼神都不愿给。
苏洌九没有帮夏阳说话,可把阮岚心高兴坏了,师兄也没有那么喜欢她嘛!都不帮她讲话的,也是,一个女人,当什么军师啊?真是自取其辱!
阴阳怪气的开始嘲讽夏阳:“夏阳,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嘛?是不是因为师兄刚刚没帮你说话呀?”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哎呀!你就别生气了,师兄不是故意的,他在军营里谁也不认识,也插不上话呀?”说完斜睨着夏阳。
夏阳神烦:“我没有生九哥的气啊?这军师本来就是杨将军硬塞给我的啊。我也不想要。虽然没拿到奖,也拿了个提名啊!从此我夏阳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可师姐你呢?还不是整天只会跟在九哥后面撒娇!”
“师兄~你看看她!我只不过公平的说了几句话,她就明嘲暗讽的说我没有用~~”阮岚心抱着苏洌九的胳膊一阵撒娇。
“阳阳!别闹!岚心师妹和你比,是不如你,你怎么就不能大度点,非要和她抬杠?”苏洌九皱着眉训斥夏阳。
“我……我大度点?九哥还要我怎样大度?她说她和你青梅竹马,离不了你!我默许她留在你身边,拉你的手!挽你的胳膊!她说狐隐阁容不下我!她阮岚心绝不与我为伍,所以我孤身一人,两手空空去敦平,从零开始!我再大度点,是不是我们成亲的时候,新娘也让给她来做?”夏阳强忍着泪,头痛的厉害。
“阳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混淆视听!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先去冷静一下,你太激动了!”
苏洌九不是不明白,夏阳做的让步。只是,师命难违,若是再让师傅知道,自己对她存有私情,恐怕…
夏阳又如何知道,苏洌九的苦衷……
强忍着泪水:“好,我去冷静,你们…随便吧……”
一转身,泪如雨下。
他们一起手挽手,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看着自己离去。
感觉这一瞬间,已经失去他了。
明明他对自己那么好,三番两次救自己于水火,不顾自身安危的帮自己解蛊,几番周折,不惜代价的帮自己清余毒。
一度觉得,人间至爱不过如此了。
如今……
……
入夜,离大营越远,周围也越来愈黑。天空忽然就下起了雨。
北方最暖的季节,夏阳却觉得寒风刺骨。
夏阳躲在树下,想借大树躲雨,却发现树下雨似乎更大。
远处传来阵阵呼喊:“夏阳!夏掌柜?你在哪?”
夏阳耷拉着眼皮,不是九哥的声音。
“怎么样,你们找到了吗?”
“回将军,没有!”
“真是急死人了!先是轩辕紫不见了,接着夏阳也不见了。这又下起了雨,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小紫不见了?!
夏阳一个激灵,顾不得瓢泼大雨,往声音方向跑去:“杨将军!你说小紫不见了?”
“夏掌柜!原来你在这,我们找你半天了,你为什么不答应一声!”杨元勇有些气恼。
夏阳却顾不得照顾他的情绪,急躁的有些可怕,揪起杨元勇胸口的衣服,狠狠的问:“我问你!是不是!小紫不见了?”
杨元勇从未见过,温润如玉的夏掌柜,如此急躁不安的样子,说起话来有些磕巴:“是…是…是小紫不见了,我派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想找你看看你们在不在一起,发现你也不见了……”
夏阳缓缓松开手:“阮岚心现在在哪?”
“阮姑娘?应该在大营里吧!”
“你们继续找!”
夏阳失去内力,黑灯瞎火,一路只能靠撞的,跌跌撞撞扑进阮岚心的营帐。
“阮岚心!你给我出来!”
阮岚心缓缓从屏风后走出:“哟?这是怎么了,我们国色天香的夏阳小妹妹,居然如此狼狈,浑身沾满烂泥,真的是好一只落汤鸡啊!啊?哈哈哈……”
夏阳低着头,雨水从鬓角、额头、下巴滴落,声音冷到没有温度:“我只问你一遍,小紫在哪?”
“那个死丫头啊?现在……嗯?应该快活的要死吧!”阮岚心拿起手帕轻捂着嘴巴偷笑。
夏阳抬起眼,一个箭步冲上去,掐住她的喉咙,咬牙切齿:“在哪?”
“你放手!放手!……”
阮岚心脸色渐紫。
“阳阳!你疯了?”
九哥……
九哥?阮岚心她要杀小紫!你在还维护她?
苏洌九,一根玉笛很重的打在夏阳的手上,夏阳手指剧痛,松开了手。
“你居然要杀岚心?!不管岚心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该如此糊涂!”
夏阳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假装没有听见苏洌九的话,冲着地上猛咳不止的阮岚心怒吼:“小紫在哪?”
虽然夏阳武力尽失,可这气势还是吓着了阮岚心。
她看了眼九哥,颤抖的指了指北净河:“我叫他们带小紫到河边去找药材了……”
话毕,夏阳已经夺门而出。雨下得很大,能见度只有短短几米,夏阳一路往北净河狂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紫一定不能有事,她那么单纯,善良。这三年,若是没有她,夏阳早就死了千万回了。”
“啊~~”
就看见北净河了,夏阳却因为跑得太急,撞上了一个大石块。腿上鲜血淋淋,疼的站不起来。
“夏阳!夏阳你没事吧!”杨安歌听见声音,赶了过来。
夏阳看见杨安歌,眼泪决了堤,满手的鲜血,揪着杨安歌的衣领,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安歌!你救救小紫!求你!你救救小紫!”
“你知道她在哪?你告诉说本王去找!”
“就在北净河边上!你快去!”
“那你呢?你没事吧?流了这么多血!”
“我没事!你快去!你快去!”
“好……”
“王爷!王爷!那边有个女尸!我们没见过小紫姑娘,您快来看看是不是她!”
夏阳静止在那,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杨安歌扶着呆滞的夏阳坐在大石头上:“夏阳,你听我说!不一定是小紫!你在这等我!我看一下就回来!这儿地处姜宁两国边界!你千万,千万别乱走!”
……
女尸?
……
不可能!不可能的!阮岚心她不敢!
她……她一定不敢!
九哥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
电闪雷鸣间,夏阳忽然头痛欲裂,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啃咬着脑髓!夏阳抱着头万分痛苦的滚落在地,痛到晕厥!
……
“不是!这不是小紫姑娘!你们继续找!若有情况立刻来报!”
杨安歌认出来不是小紫,立马原路返回,去找夏阳。
到了大石头这,却不见夏阳!
隐隐约约看见雨中一个身高马大的精壮黑衣男子扛着夏阳正欲逃走。
怒吼一声:“什么人!放下她!”
说完抽出长剑,提气上前,一剑横在那黑衣男子眼前。
二话不说提剑就往黑衣男子要害刺去。
黑衣男子轻松一个转身,避开杨安歌的剑。不欲与其纠缠,见他脚下生风,背着夏阳也迅如闪电。
一眨眼便离杨安歌百米,杨安歌拼尽全力去追,却也望尘莫及。
远远的只看见黑衣男子和夏阳消失在悬云潭瀑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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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探悬云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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