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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 ...

  •   黑崎一护刚进入月读领域附近,朝仓玉绪就察觉到了。
      井上织姬见她绷紧嘴唇,“是黑崎君来了吗……”
      “嗯,他来了。”朝仓玉绪匆匆挪开视线,不敢和井上织姬对视,“我让天照送你离开。”
      “等等,玉绪……”井上织姬已经提高了反应能力,开口时已经迈开腿冲向朝仓玉绪,企图抓紧她的手臂。只是朝仓玉绪不按常理出牌,不等井上织姬多言,万千灿烂的金阳纷涌而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虚夜宫以无情的颜色吞噬人心,两人在一块还能勉强抵抗虚夜宫无声的侵蚀,在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就显得不那么好受了,特别是她的心此刻已经跟随着井上织姬奔向黑崎一护。
      她抱着手臂驱赶心头的寒意,就在她走向更深处时,领域的尽头传来一声怒吼:“朝仓玉绪!”而她仓皇转过身,黑崎一护的灵力冲破了月读的领域,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的另一端,他目光坚定地奔向她。
      那团橘色的火焰一头撞进星海深处,气势汹汹,结果这气势没撑住多久就一脚踩空,黑暗再一次吞没了脚底下的路,惊呼哀嚎响彻其间。朝仓玉绪这才看清楚,黑崎一护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臂弯里还夹着一个破面小孩。
      没等那声尖叫坚持多久,一人一破面被金色日轮稳稳接住,缓缓托升。
      见黑崎一护脱险,她又转过身打算继续离开。
      谁知黑暗缓缓延伸,他的目光却依旧如探照灯般明亮,他又开口,“别走。”见朝仓玉绪停住脚步,他一狠心,直接迈开腿往无尽的深渊里走。
      第一步踏稳在了延伸开的金日上之后,他猛地松了口气,随后毫不犹豫地狂奔向尽头站着的人。
      “玉绪,”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过去那些天的困惑和愤怒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了对她的无尽想念,“玉绪,看着我。”
      “你不该来这,”朝仓玉绪拧着眉头,始终不敢转过身,想要从他手中抽出手腕,“放开我,一护。”
      “我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不会放手,也不会离开。”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身边的破面都被他这幅神情吓得不敢坑声,“朝仓玉绪,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绝路,绝对不会。”
      他的手丝毫不放松,“跟我走,我们不需要牺牲你来保护空座町。”
      朝仓玉绪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回握他,想要转过身去拥抱他,只是念头刚起,身后猛然卷来一股冷风,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远,朝仓玉绪也不得不从他的手掌中离开。
      “黑崎,一护。”声音来得突然,在场包括朝仓玉绪在内的所有人均是脸色大变。
      朝仓玉绪终于清醒,颤抖着将手藏在衣袖里,后退半步。
      朝仓玉枝踩着未落的余音而来,身影缓缓在朝仓玉绪身后显现。她的目光落在黑崎一护的身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目光扫视尘埃一般,飞快地掠去,谁知她的目光停在了黑崎一护身边那个破面小孩身上,“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她的声音总是带着懒意,漫不经心,似乎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在朝仓玉绪和黑崎一护两人困惑时,那破面小孩抱着头,颤抖地开口,“朝……朝仓…….大人。”她慌得控制不住五官的活动,张着一张嘴,口水滴了下来也没发现。
      “这段时间,你应该玩够了,”朝仓玉枝走近一步,黑崎一护毫不犹豫地将那个破面小孩换了个姿势藏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她。只是她始终没将他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开口,“回来。”
      只见她抬起手,四面飞卷而来的灵子涌向了黑崎一护身后的破面。
      眼下局面忽然出现了一些小问题,朝仓玉绪看着脸色都变了。
      灵子缓缓填补着妮露头上面具的缺口,五官失控的幼童面部有一瞬间的恍然,四肢脱力。黑崎一护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没等看清她哪不对劲,臂弯里的重量顿时加重了好几倍,怀里的身躯急剧地膨胀开来,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压着往后仰倒。
      等他站定,他才看清,自己怀里抱着一个身材丰腴性感,身量高挑的绿发女破面。
      朝仓玉绪嘴角一抽,差点没忍住就把他们脚底下的太阳给撤了。
      黑崎一护后背一凉,赶忙把破面放下,后退保持距离。
      这个被朝仓玉枝称为妮莉艾露的破面轻巧地站稳,朝黑崎一护颔首,神情恭敬地半跪了下来,低头道:“朝仓大人。”
      朝仓玉枝微微点头,挥手就将她隐入了黑夜之中。
      黑崎一护搓着手背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他下意识去看朝仓玉绪,她却回避了目光。
      站在朝仓玉枝身侧,她的心突然就硬了起来,“姐姐,送他走。”
      “等等,我还有话和你说。”黑崎一护一听这话拔腿就朝她冲过来,只是他用尽了力气也不得不停在她身前一指的距离,黑暗眨眼间纠缠了上来,将他锁在原地不得动弹,“该死——”夜晚顿时就吞没了他大半个身躯,他在朝仓玉枝的灵压之下毫无反抗之力。看着朝仓玉绪在夜色中隐没着无动于衷的脸,他皱着眉大喊道,“朝仓玉枝,我不会认输,我一定会带走她,你拦不住我!”
      朝仓玉绪眼眸颤抖,彻底背过了身。
      裹到身上粘腻的深黑色沼泽不断地吞噬着他的身体,他咬牙开始凭借灵压抗衡,却突然发现,越是挣扎,就越是陷得深,他不得不握紧斩魄刀刀柄,咬牙怒吼:“卐解——!”
      月读四面不透风的围剿导致空间急剧压缩,灵压在窄小的空间内相互碰撞如雷鸣滚动,他骤然爆发的灵压立即将所剩无几的空隙填满,压抑的风爆声在飓风之下发出耐性耗尽的警告。朝仓玉枝看着黑崎一护半被吞尽的毫不让步的面色,神情似乎有了点触动,挥手便是一股狂乱的风,径直撞在了他的刀上。
      霎时间,整片星海深处都在颤抖,如同天怒般的吼声震耳欲聋,黑崎一护的斩月落下的刀光被一口气吞尽。他也被灵力相撞造成的巨大后坐力推了出去,砸在一直在外等候的井上织姬脚边。
      “实力不行,胆子倒是大。”朝仓玉枝望着没有尽头的暗黑色的天,没等到身边的人回应,她才低头去看,朝仓玉绪暗着脸咬唇不语。
      “谁能有你厉害啊。”她哼了一声,带着哭腔说。
      “我给过你选择,怎么这会儿才难受了。”朝仓玉枝伸手抹去她眼底垂下来的眼泪,“你根本没必要为难自己,玉绪。”
      “没有我,我看你怎么回去。”朝仓玉绪吸了吸鼻子,“有我九死一生,没有我十死无生,你这叫什么选择,大骗子。”
      “命运弄人罢了。”朝仓玉枝目光看向泼墨晕染出来的一片深渊之中,深渊也正长久地凝视着她们,她的面容愈发地冷硬,声音似感慨似怀念。
      朝仓玉绪心头动荡,转过脸想要去看朝仓玉枝,却发现她已经往更远处离开。白色的裙裾摇曳着融入那片汪洋黑海,迤逦而去,徒留下她站立于星幕之下。
      那些荒谬的,悲哀的,无奈的一如梦境般纷涌而来,被当作药引煎熬,苦的,辛辣的,才接连滋生,她们的一生都这么被熬进去,慢慢地慢慢地,走到当下。
      她捂着脸,痛苦不堪,“全是梦该多好。”
      那些好的坏的,都全当作梦。

      黑崎一护被朝仓玉枝丢出领域后,气急败坏地想要再次冲进去,多次尝试后依旧停在领域外不得进入。
      井上织姬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看着,看他奋力和不存在的空气相搏,满身的怒意都被丢进虚妄里。
      “黑崎君,”她想起那天自己的三天归盾切开了对方的领域,鼓起勇气问,“能不能让我试试?”对上黑崎一护疲惫的目光,垂在身侧的手揪紧了衣裙。
      “井上,你能行吗?”
      她坚定地点头,给自己增添信心,“我能行的。”
      黑崎一护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退开半步。
      她施展三天归盾,缓缓切入夜幕,就在这一刻,背后妖风袭来。
      青绿的虚闪如同鬼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燎起来,黑崎一护当即一刀劈开虚闪拦在井上织姬身前,烟雾散去,楼梯顶端破面傲然俯瞰,“不自量力的人类,你们应该知道此刻你们的行为有多荒唐。”
      “你是……乌尔奇奥拉。”
      “我不记得我和你报过我的名字。”乌尔奇奥拉慢吞吞地从楼梯顶端而下,盯着井上织姬,“我奉蓝染大人的命令驱逐入侵者。现在,将你的手放下来,女人。”
      被他的目光锁定,实力上的差距令井上织姬止不住的战栗,却没有选择放下手。
      “你刚才是想杀了她吧,混蛋。”黑崎一护拦刀在二人之间。
      “这很重要吗?人类终究会死,那只不过是结局的早晚,”乌尔奇奥拉以极稀松平常的语气说,“死神,你认为,以你渺小而微弱的能力,能够改变什么?人类的死亡还是朝仓玉绪的结局?最终都是一样的,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你说什么……”黑崎一护眼底呼哧一声起了火。
      乌尔奇奥拉给予他少见的耐心,解释道,“朝仓玉绪注定是朝仓大人的祭品,无人可改。”
      这话音刚落,黑崎一护已经冲上前和他交手。
      黑崎一护心情焦躁,灵压平地而起,两人的灵压混杂在一块,击穿围墙,直往外冲。
      眼见黑崎一护两人战线拉远,井上织姬又重新支起三天归盾,朝仓玉枝的领域顿时就被她切了大半。一人宽的通道就这么展开在她面前,没等她欣喜,身后凝聚成束的灵压几乎要钻入她心脏,将她劈开两半,乌尔奇奥拉平乏的声音终于带了些情绪,“你该为你愚蠢的行为付出生命。”
      “井上!”黑崎一护想也不想便挡在二人中间,虚闪已经到了跟前。他就这么硬生生吃了一发虚闪,锁骨往下大半个身躯烧得焦黑。乌尔奇奥拉并不给他喘息缓冲的机会,手掌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胸口。
      井上织姬惊呼:“黑崎君!”
      黑崎一护的灵力突兀地被击碎,他惊疑不定地站立着,一口喷出积蓄在肺腔里的血。猩红的血液湿淋淋地沾在脸上,狼藉一片,瞳孔里映着的脸在缓缓溃散,一直坚信能够站立不倒的身躯在对方的注视下,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井上织姬拖住黑崎一护瘫倒的身体放到身边,乌尔奇奥拉则开始朝她袭来。
      面对着庞然大物般的强大压迫感,井上织姬内心陡然被无边的悲哀笼罩。
      她捂着自己的心脏,压下心头的恐惧,想起了朝仓玉绪的话。那些话像种子一样埋入心脏深处的土壤,在这一刻破土而出,她咬紧牙关,在乌尔奇奥拉的手即将穿透自己胸口的那一瞬间,声音坚定而响亮地高喊:“三天归盾,我拒绝!”橙色的盾墙筑起,牢不可破。
      乌尔奇奥拉和盾面接触的一瞬间,被这股顽抗之力逼退数米。
      盾面开裂,井上织姬拦下他一击用尽了灵力,她放软膝盖,半跪在原地喘着气。
      只不过乌尔奇奥拉并未受伤,身影转眼又到了她身前,新奇地看着她,“我小看了你的潜力。”他以手为刀,意图将她斩首。
      杀意顿时将她的五感封死,她隔着那面盾墙,裂纹如网将她笼罩,她悲绝,“我该怎么办?”
      她不想死,不想黑崎一护死,于是看着盾面的裂痕正在缓慢的恢复,希望来得慢,杀机已经到了跟前。
      只听到锵的一声,白刀拦在了身前。
      “滚开。”朝仓玉绪厉声呵斥,伴随而来的灵力如猛兽发狂般躁动。
      剑光密不透风地袭来,直令人眼花缭乱,将乌尔奇奥拉击退数百米。
      “玉绪!”井上织姬看清来人,眼泪滚滚直下,声音哽咽,“黑崎君他……”她脚边的黑崎一护不知生死地躺在地上,胸膛被挖开一个深幽的洞,几乎要将朝仓玉绪的理智吞噬干净。
      “他交给你。”朝仓玉绪捏紧了刀柄,不敢回头,轻声嘱咐井上织姬。也不等井上织姬再开口就冲了出去,盛着翻滚的灵力和乌尔奇奥拉缠斗在一块。
      井上织姬不敢耽搁,利落地去治疗呼吸微弱的黑崎一护。
      “他已经死了。”乌尔奇奥拉看着她,吐露他们心知肚明的一个事实,“你的疯狂毫无意义。”
      “给我闭嘴。”千万束刀光交织,和眼前面的灵力相撞,她带着刀闯入乌尔奇奥拉身前,眼睛红得几乎滴血,一团团滚烫的火在燎着她的神经,疼得她视线紊乱。黑崎一护的灵压时起时落,她的精神状况也就时好时坏,刀尖不仅仅是冲着敌人,也抵在她的心肺上。悲愤交错,她的怒火如汪洋卷起海啸,眨眼间就吞没了她仅存的理智,每一个声音都沾着绝望的血从肋骨间,带着钻心的疼痛,“穿透他,天照!”
      五脏六腑如被怒火烧穿,灵力也跟着沸腾,身后冉冉升起的灼日仿佛浸透了她的血,光芒愈发摄人心魄,几乎照透整座宫殿。
      凝聚成一道光的刀穿透破面的胸膛,袭来的不是疼痛,而是虚无,这在乌尔奇奥拉意料之外。于是他来不及作出应对,整个人已经被吞噬殆尽,灵压彻底消失。
      井上织姬察觉到乌尔奇奥拉灵压消失,有一瞬间的愣怔。回过神发现朝仓玉绪已经跪在黑崎一护的手边,背对着她,看不清神色,背影弯曲,如折断的剑。
      朝仓玉绪拿着冰凉的脸颊去触碰他粗砺的掌心以缓解自己的疼痛,他依旧闭着眼,胸口的伤不见消减,她望着那黑洞,仿佛要把自己的灵魂也填进去。
      “玉绪……这个伤口太深了。”井上织姬哭着解释。
      “没关系,”她专注地看着黑崎一护的脸,在双天归盾之下散去自己的灵力涌向黑崎一护,声音极轻,像是在安慰井上织姬,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他不会有事。”
      她在黑崎一护残破的衣襟下见到了被燎烧至页角残缺的相片,上面的人影已经破损得不成像,压根看不清面目,但她还是认了出来。
      她无声地将脸深深埋入黑崎一护的手中,眼泪止不住地往他掌心里淌。
      心中某个地方被硬生生挖漏了,心脏里面的回忆被翻了出来,从淋湿的河堤,到灯火黄昏齐聚的餐桌,到藏匿时间的病床,到空座町每一处印下他们脚印的街道,甚至是尸魂界,瀞灵廷,他的一切,全被翻倒出来。心脏里空无一物,只剩下无助的声音,“一护。”
      还没等黑崎一护情况明显好转,葛力姆乔便大剌剌地出现,双手揣在口袋中盯着狼藉满地。
      打量着地上的两人,很快目光从兴味转向厌烦,不等井上织姬擦干泪重新展开盾面防备,人已经被他拂到一边摔倒在地。
      他对着低头俯身在黑崎一护身侧的朝仓玉绪喊道,“喂,女人,站起来。”
      她不动不吭声,似乎并未察觉他的抵达。
      葛力姆乔眉头紧皱,对她这样的态度愈发烦躁,“那副样子看着真够恶心的。”他伸手去抓她肩膀,打算强带她离开,手还未靠近,他面色一变。
      “滚开。”黑崎一护忽然睁开眼睛,身侧的手臂穿过朝仓玉绪后颈将她揽在怀中,手掌截住了葛力姆乔伸出来的手,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好得还挺快,”葛力姆乔一把甩开他的手,扯开笑,“正好,我们之间还有一架。”
      没有搭理心血来潮的破面,黑崎一护低头去看怀里的人,“玉绪,”她对他的呼唤也不作回应,只是闻声将身体放软在他怀里,和他的心脏紧贴。“井上,”被突然点名的井上织姬有些不知所措,“能不能请你先帮我照顾她,等我结束这里再带她离开。”
      “好的。”井上织姬连忙点头。
      他又低头去看朝仓玉绪,捧着她的脸,“等我。”说罢,便将人抱着放到井上织姬身侧,万分郑重,“拜托你了,井上。”
      他重新站起来,面对笑容嚣张的葛力姆乔,声音掷地有声,“彻底结束吧,葛力姆乔。”
      身处深渊扶额假寐的朝仓玉枝这时忽然睁开双眼,淡声道,“开始了。”
      “是,朝仓大人。”妮莉艾露在她身侧点头。
      “你留在虚圈。”朝仓玉枝平静的视线穿透重重黑夜,看向拼杀在一块的黑崎一护和葛力姆乔,又看向一侧失去意识一直被井上织姬支撑着的朝仓玉绪。
      妮莉艾露追随到领域外的战局,“朝仓大人,葛力姆乔擅自行动一事该如何处置。”
      她的目光晃过一眼,面色回归死寂,眉目如结冰般开始变得生硬而虚假,声音也跟着开始变调,像极了被操纵的木偶,僵硬地扭动着身躯站直,迈开腿走向前方,最后的控制权还在喉咙,声音听起来像是被突然撕裂,声调高低不齐,“交给你处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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