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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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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呀!怎么娘一转身你就不见啦!官爷呀,你要把我儿子找回来呀!找不回来我就不活了。”院子中间,一个女人哭天抢地,院子外面的人里三层外三层,都等着看热闹。
庄白平急得直冒汗,他已经派地甲带人去找,可京城这么大,想在茫茫人海找个两岁的孩童谈何容易。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位俊秀的书生朝庄白平招了招手,庄白平连忙走过去。
书生把庄白平引到偏僻的地方,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位公子,你可知道这家孩子的下落?”庄白平客气的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帮你问问。”
“问!?问谁?这附近的人我都问过啦,他们都不知道。”
“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到矮墙后面躲起来。”书生指着身边的矮墙说道,庄白平二话不说,翻过墙,躲在后面。
看他高大的身材,艰难的蜷缩在矮墙后,书生偷偷笑起来。
片刻后,书生就把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爹叫到矮墙边。
“大哥,大事不好啦,刚才我听见有人告诉官差,说看见你把孩子从家里抱出来,怀疑你瞒着大嫂偷偷把孩子卖了,官差气坏啦,说你私贩人口,又谎报案情,要把你带回衙门重重的打板子。”书生语气夸张的说道。
“什么!”孩子的爹显然吓坏了,“我没卖孩子,那孩子在我爹娘家,颜公子,你也知道,我那老婆彪悍,和我爹娘吵了几次,几乎断了来往,我爹娘想见见孙子,她硬是不让,这次我偷偷抱过去,谁想到我老婆竟然会报官呀。”
“大哥,快把孩子弄回来吧,按理说,我这进京赶考的举子不应该多说,可我想你也清楚,进衙门转一圈,你这点家产都得搭进去,还得受一翻皮肉之苦才能出来。”书生虽然言辞恳切,可却透着淡淡的威吓。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就要这样白白送出去,孩子的爹真的急坏了,“那……,那怎么办?”
“快把孩子抱回来,就说找到了,不就没事啦。”
“对,对,我去把孩子抱回来。”孩子的爹慌慌张张的跑走。
庄白平跳出矮墙,略带埋怨的对书生说:“你看见孩子的爹把孩子抱走了,怎么不早说。”
“当然没看到,我刚才去参加进京赶考举子间的聚会,也是刚回来。”
“那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不告诉你。”书生歪着头,笑嘻嘻的回答。
庄白平感觉被戏弄了,他板起脸说:“你这个书生,饱读圣贤书,怎么……”
书生打断庄白平,指着他身后说:“孩子回来啦!”
庄白平回头,就看见孩子的爹抱着孩子,从路口飞奔过来,再回头,那书生已经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远。
“官爷呀,我儿子找到啦,找到啦。”孩子的爹陪着笑脸,唯恐惹恼官差被抓进衙门。
庄白平的心思还在那书生的身上,就指着书生的背影问:“那是谁?”
“那个呀,颜之柳颜公子,是这次进京赶考的举人,就住在街口那家客栈里,人很好。”
看着颜之柳的背影,庄白平决定等有空要来问问这位严公子,他是怎么知道孩子下落的。
颜之柳想起进京赶考前,娘叮嘱的话,“你女扮男装进京赶考,娘也拦不住你,只是你这次去京城,一定要去偷偷查访一下庄白平,看看他为人如何,要是看着顺眼,这门娃娃亲,咱们就认了,要是不顺眼,娘想办法帮你推了。”
到了京城,颜之柳的确按照娘的吩咐,暗中观察庄白平,说起来这庄白平吃喝嫖赌一样不沾,心地善良、为人憨厚、性格温和,而且相貌堂堂,可就是人不够聪明伶俐,没有半点办案的天分,还非要做捕快,刚才看他急得一身汗,颜之柳实在忍不住,才站出来帮忙。
回去以后,该跟娘说,顺眼,还是不顺眼呢?颜之柳想得心烦意乱也没想清楚。
颜之柳回到客栈,发现客栈门口鞭炮齐鸣,店主看到她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连连恭喜她。
“我考上进士啦?”颜之柳平静的问。
店主可是激动万分,“颜老爷,您大魁天下,殿试第一甲第一名,您是今年的状元呀。”
颜之柳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原想考上个进士,能外派个县令坐坐就满意了,可这中状元十有八九要被安排到翰林院,想当那能断案的官可就难啦。
想到这里,颜之柳的眉头皱得更紧,听到鞭炮声赶过来吃惊的发现,本该兴高采烈的新科状元竟然愁眉紧锁,仿佛听到什么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