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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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门撬开。我在FBI学过怎么撬锁。”
【ACE保险柜里的书应该就有你说的那个，港口黑手党成员的异能表。木塞已经弄进锁眼了。】
“但这样就救不了那孩子。想要救他必须杀死ACE。所以ACE再来的时候，我用异能把我们一起带往意识空间，然后在那里只要杀死ACE就没问题。”
【钟的零件我也拿出来了。你不在意我会对港口黑手党做什么？】
“确实，只有把他引入意识空间最好。希望我们会成功，因为我实在不太相信异能这东西。”
【我是FBI，对黑手党没有好感，亲戚也一样。收讯线弄断了。】
“没问题的。”
【那就等ACE上钩了。】
在中途ACE来过一次带走了捷德之后，乔姬雅和费奥多尔两人就开始一边说着给窃听器的话，一边破坏着酒窖内细微的摆设，顺便一边打手语交换情报。
因为他们都清楚ACE把捷德带走，就是想放松他们的警惕，让他们在窃听器的监视下，尽可能的说出有用信息。
最后经过手语讨论得出的结论是，费奥多尔和乔姬雅计划钯ACE引到“意识空间”，让他自杀或者投降。
可费奥多尔一开始提出的交换情报，是想知道乔姬雅知道多少，为此他抛出了自己真实想要的东西‘ACE偷偷收集的，港口黑手党的异能名单’作为交换诚意。
然而费奥多尔背后的真实意图，是不准备让乔姬雅活下去。即使乔姬雅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让她活下去，那如果被人发现他拥有那份名单，未来使用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所以无论是乔姬雅还是捷德，都必须死。
至于乔姬雅，在知道ACE手里拥有那份异能名单之后，就打定主意不能让费奥多尔得到那份名单，毕竟那怎么说也是港口黑手党的资料。
当然乔姬雅也很清楚费奥多尔最后会杀了捷德和她灭口。
因为费奥多尔是差点让巨大飞艇坠落在城市中央的幕后黑手，这种人早已在内心给他人判下死刑。
这点是乔姬雅在说出对异能的不理解后，从费奥多尔的态度里发现的。费奥多尔是个异能者，却排斥异能，目标也很明显就是与异能相关的。
乔姬雅推测费奥多尔的异能是攻击型，具备直接毁灭型性伤害的能力。或许他曾经因为自己的异能伤害过不想伤害的人，才导致费奥多尔对于异能者整个群体产生‘不应存在’的想法。
所以为了让那个想法化为现实，费奥多尔会竭尽一切所能。
“你在想什么？”布置好一切的费奥多尔走回赌桌旁，看着乔姬雅。
“这个天气不算冷，为什么你要戴毛绒帽子穿毛绒外套？”
乔姬雅问，她想在费奥多尔身上挖掘出更多的线索，以此来了解他。或许从他的穿着身上能够更好入手，当然，这是在费奥多尔服饰有特殊意义的前提下。
“因为我体质偏寒，即使是这样的天气我也会觉得冷。”
可惜费奥多尔给出的答案并不能给予乔姬雅任何帮助，不过乔姬雅还是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回答接着抛出另一个问题。
“所以呢，要等着ACE过来吗。”
“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毕竟出去我们也打不过50个人，再加上都不确定他们手上是否有武器。”费奥多尔搭话，接着抛出自己想要弄明白的问题。
“所以，想要救那个孩子，是身为FBI的习惯吗？老实说，在我看来，即使救了他，也没有任何益处，未来只会麻烦不断。”
“但是我们没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不管是ACE的异能，还是考虑救不救他的我们。”
“那其他人呢？不也是被ACE控制的人吗？”
\"...他只是个孩子。大概是职业习惯吧，我知道我救不了所有人，所以才会优先考虑和我接触的多的人，以及孩子。\"
“哦，那我也是你想要救的人吗？即使你应该已经听过，我是差点毁掉横滨的幕后黑手。”
“不该有我来判断，你的生死，应该交由法律。”
这就有点意思了。费奥多尔心里重复了一遍乔姬雅的话，觉得乔姬雅这个人比他想的有趣一些，她显然是个理性主义者，于是费奥多尔再度开口“所以你个人的情绪就不重要吗。”
“谋杀是独特的，因为它完全破坏了一个受害人。所以社会必须要取代受害者，而且应该以死者的名义来要求补偿或行使赦免。
这是一个名叫奥登的诗人曾经说过的话。在我看来也是这样没错。你的错误或许会让你得到死刑，也或许会让你进入监狱，但那都是你过去行为所导致的必然结果。”
“可是无罪释放呢？”
“...那就代表你对社会还有其他的用途。”
乔姬雅的话让费奥多尔稍微有些意外，他擅长引导别人他想要的方向去思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乔姬雅的意志，属于他迄今为止见过的难以控制的那个类型。
这类型的人通常有一个共同点，聪明且怀有明确的个人目的。好比太宰治。
不过就算是太宰治或者其他人，也不会在面对‘无罪释放’这样的假设时，表现这么大度，当然也可能是没有直接触及乔姬雅个人底线的关系。
毕竟对乔姬雅来说横滨只是一座充满了异能者的古怪城市而已，远没有港口黑手党或者是武装侦探社那帮人对这里的情感来的强烈。
“对了，我有点在意，你的眼睛，右边的，看不见吗？”和乔姬雅一样，费奥多尔也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来了解他的对手。
“哦我有视网膜性偏头痛，和黑手党打交道压力很大。”乔姬雅比划了一下，坦诚的解释。
“不会影响行动吧？”费奥多尔假惺惺的关心。
“不会影响计划的。”乔姬雅揉了下眼睛，“视网膜性偏头痛为反复发生的完全可逆的单眼视觉障碍，包括闪烁、暗点或失明，并伴偏头痛发作，这种偏头痛在发作间期眼科检查正常。
与基底型偏头痛视觉先兆症状常累及双眼不同，视网膜性偏头痛视觉症状仅局限于单眼，且缺乏起源于脑干或大脑半球的神经缺失或刺激症状。
我是说，所以ACE离开后就好些了，现在能大概看清，这种短时间发作，是可以缓解的。”
为了让费奥多尔放心，乔姬雅背诵了一遍自己的症状说明。
“那就好。”费奥多尔点头，同时又开始思考什么是乔姬雅的底线，他想尽可能的刺激她，看看这位讨厌黑手党且三观正直的FBI会有什么表现。
他看着开始闭目养神的乔姬雅，决定把目标锁定在之前那名叫做捷德的孩子身上。
他到时候要先在乔姬雅面前杀死那个孩子，那样的话就一定就能让她出现剧烈的情绪反应了。
而此刻如果说乔姬雅对于费奥多尔所想的并不知情那也不全对，因为她正在认真思考费奥多尔提出的问题，并尝试进行引申，最后得出的推测就是费奥多尔可能进行的动作。
她预判到了费奥多尔可能想在她面前杀死捷德，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那之前阻止费奥多尔，这让乔姬雅再度有些焦虑，她珉起唇试图找出解决办法，可就在这个时候，被上锁的门发出了响声，ACE重新回到了这里，这次仅有他自己一个人。
“你们想好了吗？”乔姬雅睁开眼，注意到ACE看起来胜券在握，甚至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来赌一场，你赢了我们戴上项圈，我们赢了，你放我们走。”费奥多尔立刻回答，猎物已经彻底走入圈套，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
“Ok，那就来玩猜大小。我抽一张牌，你们猜后面翻开的牌比这张大还是小。”
“我头还在疼，就让费奥多尔作为我们的代表吧。”这是个概率问题，但是也可以通过记忆力解决。
乔姬雅在心里下意识提出解决方案，可她没有说出口，而是像之前表现出的那样，依附于费奥多尔，让自己看上去唯费奥多尔马首是瞻。
“哦？真是有趣，你竟然会跟这个幕后黑手合作，还这么依赖他。你应该清楚吧，即使他赢了，你们从这里离开之后，他也会杀了你的，毕竟你和港口黑手党也有关联。”
自以为早已从窃听器里听到他们计划的ACE笑出声，看起来有些鄙视乔姬雅的天真。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给他拖后腿的话，我们就不能战胜你，最终我们都无法从这里出去。”
乔姬雅依旧冷静的开口。
“既然费奥多尔能差点让横滨毁灭，那么无论是智商或者谋略方面，作为赌徒的你，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别太高估他了。如果这家伙真的那么厉害，就不会被我抓住了。”
ACE发出冷笑，可乔姬雅不为所动，她干脆重新闭上眼，将身体向后自然且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以示自己确实不准备参与这场赌博活动，将自己的未来全权交给费奥多尔。
对此ACE啐了一声，他把目光重新投向费奥多尔，在狞笑中开始了赌局。
“小，小，小，下一张大，小，大，小，小……”
费奥多尔从开始的表情就没有变过，不论是不是听到乔姬雅相信自己的言论，他只是用着冷淡的声音准确说出下一张扑克牌的点数大小。
而这一切果然让ACE惊慌起来，以为自己跌进虚妄的意识空间内。
直到相信那毫不可靠的虚假传言，利用电灯的线缆自杀。
“人们总以为自己是按照自己的意识在思考。”成功除掉ACE后，费奥多尔像是来了精神，慢慢打开自己的话匣，只是他说出的话，不知是不是引诱乔姬雅跟着上当。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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