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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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姬，从这个结果上看，你真的没有问题。”
森鸥外拿着脑扫图觉得头有些发疼，他第一见这种信誓旦旦说自己有精神病的病人，而且对方还能给你掰扯相当的证据你错了。
虽然现在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但森鸥外毕竟是一个医学生出身，他表示非常的不服，试图要跟这个钻牛角尖的病人理论。
“你不是精神科的医生，也不是遗传学的专业，所以你误诊我也可以理解。”
杵着拐杖坐在诊室里的乔姬雅非常执拗，严重程度就是森鸥外很想给她那么一下。
“我应该找个遗传学教授。这或许是什么不明显的并发症，我之前有视网膜性偏头痛。”
“稍微等一下，那只会引起单眼视觉障碍，不要拿你从书里看到的东西跟我这个接触过很多病例的真实医生谈，而且我是全科医生，什么都懂的好吗？
同样的，严重的视网膜性偏头痛也会引起幻觉，不一定只有精神疾病才会引发。”
乔姬雅不说话了，她瞪着那双红眼睛看着森鸥外，里面满是对他的不信任。
“我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诊室内与森鸥外相熟的医生暗吸口气，他抓了抓头发，试图缓和这两人的气氛提议“我可以先给你开点别的药，能对付。”
乔姬雅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她撑着拐杖起身向外走，尽管牵扯得衣服下的伤口又裂开作痛，但她还是一个人往外走。
“只是一点幻觉而已，而且这并非不可逆的
，没什么大不了。”
后来跟上的森鸥外说，他知道乔姬雅害怕失去理智，但由压力引起的偏头痛和幻觉只要经过适当的休息放松，搭配药物治疗是完全可以控制，甚至消除的。
可乔姬雅没有理森鸥外，她抿着嘴往前走，在之前乔姬雅已经知道森鸥外和她只可能是利益合作关系，那么她就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幻觉已经严重到错杀了一个孩子的事。
虽然对他们来说这都不是事，可森鸥外却可以顺着这条线知道彭格列的人确实来了日本，甚至于，知道曾经和他有过一些接触的黑衣组织首领就是乔姬雅了。
砰的一声，脑袋正在想事情的乔姬雅不小心撞到医院走廊上的椅子，疼痛从腿部的伤口直接传到大脑，她一个没站稳摔坐到地上。
森鸥外快跑两步跟上，看到的却是满脸茫然不知所措的乔姬雅，她看起来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喂，你还看到的吗？”森鸥外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伸手在乔姬雅眼前晃了晃，乔姬雅慢了半拍，但好歹还是点头。
“我没事。”乔姬雅伸手揉了揉有些犯模糊的眼睛回复森鸥外，她微微抬头注意到森鸥外冲她伸出的手，迟疑了一瞬之后给予回应，借住森鸥外的力量起身，撑着拐杖重新坐到椅子上。
“扯到伤口很痛。”她编了个其他的理由，嘴巴向下撇。
“在这里待着，我去给你拿药。”森鸥外看了乔姬雅一眼，确定她没说谎后转身离开。
等森鸥外的背影从视线内消失，乔姬雅将目光放到走廊尽头处窗外的景色，思考自己利用愤怒之炎飞起来的可行度。
愤怒之炎表面上看只是火焰的力量，带来的是灼伤，但如果有一定的推力就能做到让她上浮至空中。
想要飞的话，她缺少的就是推进力，同时手臂肌肉还要足够有力，如果脚下也有同样的推进力就能确保她在空中，保持稳定，当然还有需要平衡力加持。
“你在想什么？”
“成为钢铁侠的可能性。”
“噗——咳咳，咳咳咳咳钢铁侠？”
提溜着药的森鸥外被口水呛到，本以为那只是乔姬雅发呆时随意的回答而已，没想到这丫头就算是回过神来，也没有改口的意思。
“不然我是要变成奥特曼吗？我比较喜欢迪迦，但是对于人类来说，探索外太空还言之过早，再加上以前我们的世界并没有出现过巨大化的怪兽和外星人，所以不能否定m78星云不存在，毕竟就算是天文学家，目前能够探索到的范围也实属有限。
相比现在的假面超人，果然奥特曼才是应该被信仰的东西。”
“喂喂你不会在开玩笑吧？你现在告诉我你相信光？”
森欧外噎了好一会，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相信啊，我超相信的。光就是希望，人类在这个世界不是很渺小吗？不论是否拥有异能都一样，在这个世界里，都只是一个小的组成部分，终有一天，人类说不定也会消亡，地球上出现新的种族，又或者人类会踏上宇宙，与外星生命共存。
换句话说，你怎么又知道，博士没有拯救过人类呢？”
乔姬雅难得说出看起来毫无依据的话，她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可就是忍不住说。
“无论有多么黑暗，我都相信光明即将出现，这样才不会被黑暗打败 。不是因为相信光才能成为光，而是内心有光才能成为光。”
“……虽然我是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让你觉得很无力的黑暗，但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森鸥外大张着嘴巴没有合拢，他足足愣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年轻人不要因为一点小挫折就觉得天塌下来了。我是不知道你在美国是因为什么被休假，按照现在你说的情况来看，是你那个男朋友牵扯到奇怪的组织让你感觉压力很大吧。
那样的话，动用你家里的力量，彭格列的力量消除掉你讨厌的事情，不就好了吗。”
森鸥外终究还是对乔姬雅有些疑心，毕竟他现在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想事情就得考虑到自己组织的利益，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他不仅是以乔姬雅熟人的身份进行劝导，更是以港口黑手党首领身份在试探。
所谓首领，就是站在组织的顶点的同时也是组织全体的奴隶。只要是为了组织的既存和利益，就要乐于浸身于万般污浊。
“可我还是希望能变成英雄的。如果我借用彭格列的力量，不就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吗。”
乔姬雅有些固执，她始终对这些事情有些抗拒，也依然认为杀害了那名无辜孩子的自己应该受到法律的代价。
“…你跟我回港口黑手党再说吧。”
森鸥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乔姬雅比较好，因为很显然，尽管乔姬雅有这部分的家庭背景，可她没有深入接触过这方面，自然会对此抱有偏见，普通人就算了，更别说乔姬雅还是个从小就向往成为英雄的FBI。
在他看来，黑手党不仅是个庞大的家族，更是一个公司，需要每一个部分、领域、部门的人才各司其职，以维持公司的运转。
毕竟黑手党的本质是把暴力转化为经济的行为体，无论追求什么，杀死谁都无所谓。但是遭到他人报复这种事既是支出也是负债。
所以身在首领的位置，就是要懂得如何用人，并且关注整体经济发展，随时调整家族业务和战略方向，这样才能让家族在市场上具备可持续的竞争优势。
“Boss，您回来了。”
“哦，家里还好吧？”
“托您的福，次郎恢复得很快。”
“那就好，记得早点下班。”
进入港口黑手党所在的大楼时，森鸥外和楼下的保安随意聊了两句后，这才带着乔姬雅进去。
乔姬雅知道森鸥外想借此说明什么，无非是说黑手党没有那么黑暗，和正常公司一样，就是方向不同而已。
可是他就没想过，这种危险的事情会害得那个跟他聊天的大叔因为工作殉职。
正常状态下，没有被喜欢的事物所分心，乔姬雅就会理智的判断分析他人的行为，就像现在一样。
电梯指示灯跳到被摁下去的顶楼停下，乔姬雅杵着拐杖跟在森鸥外身后踏出电梯。
穿过安静的走廊，乔姬雅注意到有几个人聚集在一间房间的门口。
或许是办公室，乔姬雅心想，同时打量着那些在她看来奇装异服的人。
“久等了。”
森鸥外冲那些人说，他带头拉开房间门让乔姬雅先进去。
“Boss。”
“哦我家亲戚，没事。当然也不用担心空降干部，就带她感受一下黑手党的生活。因为男朋友好像也是混黑的，所以非常苦恼呢。”
尽管森鸥外打断了白发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年人，但是他说话很讨巧，用的词语是好像，潜台词就是对于乔姬雅的说法和现状怀有疑虑，背后是说让干部们有空去查一下。
乔姬雅也听得懂森鸥外的话，但是她没在意，一方面是出于对赤井秀一和reborn等人的信任，一方面是她的话如果不调查出她是黑衣组织首领的话，很难说是假的。
当然，港口黑手党也调查不出来那些机密。
但是这着聚集在这里的人，每一个身上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即使是金发看起来职场精英的女性也一样。
“我对弱小的人没有兴趣。”
黑色头发发尾带着白色的年轻人冷哼了一声后说，橘色长发戴着礼帽的年轻人侧头好奇的看着乔姬雅，其他几人也是，除了那个最开始想要说什么的白发老者。
乔姬雅就像被狼群盯上的兔子，她站直了身体却又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倒抽口气的同时龇牙咧嘴。
“哦——很有趣嘛。”
就在那些人开口的时候，森鸥外慢悠悠的走进办公室内，越过中央的客厅家具，来到办公桌后面坐下。
“sa，那就麻烦你们互相做个自我介绍了，毕竟也要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见森鸥外这么说，干部们纷纷报出自己的名字，不过也仅此而已。
而轮到乔姬雅的时候，她突然卡壳了一下，在所有人看着自己的时候，乔姬雅突然又结结巴巴的开口。
“呃，你们好我是乔姬雅，乔姬雅罗西，意大利人，乔姬雅Ⅲ是我的本名，呃我，我是说，叫我乔姬雅或者罗西都可以，当然也有人叫我罗西博士。”
“啊？博士？什么博士？”红棕色头发戴着墨镜的青年，梶井基次郎龇牙问，他看起来好像对什么跃跃欲试。
“电子工程、物理、心理学博士，除此外还有社会学和哲学的学士学位。我在MIT就是麻省理工有做过公开课，哦对了，我是FBI，目前在休假中，然后我工作的部门是抓捕跨州犯罪的不名在明嫌疑人以及连环杀人犯的，行为分析科。
我们研究犯罪者的行为和心理模式，通过这种方式抓捕他们。”
在场所有干部都没想到森鸥外随口说的一句自我介绍，以及梶井基次郎的一句询问就能套出这么多信息。
连FBI这个对于黑手党来说很微妙的身份，也事无巨细的被乔姬雅本人说明。
“哦——罗西博士，还是FBI，我觉得我们很谈得来，对了你说你们研究作案者心里，那么在我们身上你又看出了什么？”
梶井基次郎笑嘻嘻的接茬。
乔姬雅眨了眨眼睛，扭头看了一眼森鸥外，眼看对方只是耸肩回应，没有制止的意思，于是乔姬雅又重新环视了一圈这些干部。
她张张嘴，最后又想闭上躲避这个话题。
“还是说你只是虚张声势，没有那么厉害。”梶井基次郎上扬的嘴角逐渐拉大。
“…你是个完美主义加上偏执狂。”
乔姬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这句话，她说完又侧头从之前的黑发青年芥川龙之介开始说。
“芥川龙之介的自尊心很高，同时有些偏执。樋口一叶做事严谨认真，她总是看芥川龙之介所以上下级关系而且一般情况下，有好感。
银是个内向可能还害羞的的女孩子。
中原中也和广津柳浪做事可靠，但是相比较而言，中原中也的脾气会暴躁一些，这是因为年纪的关系，按照统计研究说明，人到40-50岁的时候都会沉稳更富有耐心，所以还处在年轻阶段的中原中也不免会年轻气盛一些。
最后是尾崎红叶还有立原道造，尾崎红叶是个温柔护短的人更像是姐姐的角色，立原道造应该说是正常人，有自己的世界观和做事原则，同时不会轻易改变。
相比较而言，所有人中，只有你，在享受杀人的过程。”
乔姬雅最后将话锋调转回梶井基次郎身上，红色的眼睛与对方墨镜下隐约透露出的眼睛相互对视，互不相让。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