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祭》花都去西行

3、忆往 噩梦醒

　　第三章
　　忆往　噩梦醒
　　长宁街
　　“糖葫芦～又甜又香的糖葫芦；糖葫芦～又脆又鲜的糖葫芦”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站在一条长长的大街中间叫卖。这糖葫芦倒是做的精巧别致，鲜红的糖浆均匀包裹着每一颗大小一致的山楂，晶莹剔透。两旁多得是菜农和店铺。这些店铺和菜农似是商量好一般。每隔两个店铺则有一些菜农摊贩，很有规律的布局。一时间，叫卖声，吆喝声，一阵高过一阵。“鸡蛋，新鲜的鸡蛋，”人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好不热闹，大家脸上都带着一种表情，笑容灿烂。抬眼望过去，在这条街的尽头处有块地特别突出。像是在空地里垒起的巨型城堡。是一座宫殿，堆砌着金碧辉煌。墙是红墙，顶檐是熠熠生辉的金砖瓦楞。牌匾上写着‘云中城’三个大字。
　　“孩子，站在着大街中间干嘛？这里人来人往的，小心摔倒啊？”陆其回过头看见在街中间叫卖糖葫芦的老爷爷眯着一双眼睛，笑着对自己说着什么话。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上面有许多细小的口子，连掌纹都有些看不清楚。那双手带着山楂的酸甜气味。正在晃陆其平静无神的双眼。老爷子一边思索一边用手取下一串颜色最为鲜艳的糖葫芦。
　　“奇怪，这孩子怎么了，看着像是那家小公子走丢到乞丐窝似的，身上没一处是干净的，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怪怪的臭味，闻着像是血腥气”，“孩子，你饿吗？喏，给你糖葫芦我看你一直盯着我的糖葫芦，老朽家的糖葫芦在这云中城长宁街，可是数一数二的特色小吃。”老爷爷陆其用他那双小鹿眼可怜兮兮看着糖葫芦老爷爷，看上去好不可怜。伸手接过那串糖葫芦。“谢谢您！爷爷”陆其接过那串糖葫芦，却一口没吃。只是眉头紧锁，不见小孩子般的天真无邪，又是这噩梦般的血色。
　　是夜，有一弯明月，皎洁明亮，能够清晰的看见布在黑夜里的星星。它们都汇聚在黑夜帷幕之上，极东极北之地，那是仙云山的方向。稀稀落落的星星朝着周围分散开，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奇怪之处，若是连在一起，瞧着便是一张巨大的网，把仙云山笼罩在其中。在千里传送开启之时，爹你笑着嘱咐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我明明看见你眼里的恐惧不安和忧伤愤怒。爹，你知道吗？我在千里传送结界里看见了那一幕，郭胜化作一把巨大的黑剑，那把剑上附着暗红色的荆棘。那些血色的荆条像是吸血触手一般扭动着纤细的枝，荆条上面的点在倾覆你身体时，瞬间张开血盆大口，死死吸附在你身体上，看着柔软细小的新芽，慢慢的一点一点伸进你的身体里一边吸食你的鲜血，一边分散你的灵气，哪怕你稍稍露出一点点痛苦的样子，可爹您为了让我好好活着，死也要撑着一口真气，我知道的，爹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在千里传送结界里面的小陆其像只小狮子发出嘶吼，却无能为力。无论使出怎样的力气都没法打开结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法流下去，这样的倔强，谁说这两人不是父子呢？都一样的不愿让对方担忧。爹，其实我从小就知道我的身体里有什么地方和寻常人不一样。我知道您不告诉我，也是想要保护我。有时候悲伤难过不一定会留眼泪，但在心里的伤，无言的痛苦与挣扎，无能为力的绝望。那一刻的绝望，真是连死都不敢轻言说出口，哪怕不想活着，却得为了刀割般绝望时说出的诺言而守信。陆其透过那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又回忆起那个惊魂夜。
　　“爹，你还活着吗？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这是什么地方？又为什么让我去魔界找亘古，他是谁？还有哪些仙云山的人为什么一直以来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呢？”小陆其心里的疑问一重接一重。即便如此，他很明白现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活着。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会慢慢浮出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