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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O66. 生命的探问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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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而言，狭长的房间就像是电视台的副控室，正面的墙是一大块玻璃，能看到隔壁的房间。这么说来，那个就是SAD装置了吧？
木川帝人止步凝视那个形状奇特的东西。
那是个形似小型煤气罐装置的绿色金属球，直径有三米以上，里面装着三分之二的紫色不明液体。球星装置被围在一组圆柱形骨架之中，球的右侧连有一根粗管，沿着墙体延伸到隔壁房间。而他所在的这个房间里，有一座面对玻璃墙的控制台，台上排列着各种颜色的开关、调节杆、旋钮之类的东西，还有显示器和示波器。
地上到处都是电缆，粗细各异、颜色不一，有的外皮已剥落，有的则用胶带固定着。屋内有两个穿白袍的人，一男一女，身份大概是研究员之类的。
木川刚走进来，控制台前面的两人就同时转过身来。
“别踩到电线。”
男研究员以流利的日语出声提醒，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移到木川脸上：“你是……你是今天新来的技术员肯尼吧，速度真快，之前通知的不是晚上到吗？来介绍一下，我是西隆，这位是伊普。”
“请多指教。”木川懵逼了两秒，然后反应很快地朝他伸手，“我是肯尼，轮船提前到了，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对，拿椅子来。”
西隆嘱咐女研究员避开地上的电线，从房间角落搬来一张折叠椅，放在木川帝人面前：“接下来事不宜迟，我来简单说明一下工作进度，伊普你去休息吧。以及肯尼你要做的就是先接手工作报告，看到那个圆装置了吗，里面就是制作恶魔果实的原料SAD，为了对实验进行调整，我们要进行第三次调试。”
原本以为对方会让自己进入球形装置，结果居然不是。等伊普离开房间后，西隆取来一副连着电线的护目镜，放在了控制台旁的小桌上。
“请坐到这里来。”
木川依言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偏头看着桌上的护目镜。它就像滑雪时用的，只不过镜片散发着一圈铅灰色的光，并不透明，抵住两边太阳穴的部位各有一个旋钮，侧边还连出一根粗长的电线，线的另一端接着巨大的连接器。西隆弯腰把连接器插进了控制台下方的插口。
“接下来要做的，”对方拿起护目镜，“是检查你的视网膜特性。”
“视网膜特性？”
“对，人类的视网膜特性有个体差异。视力不同，视野不同，感知光线的能力也不同。同样的颜色在不同的眼睛中各有差异，而且为了不同物种的参数，我们必须记录每一种视网膜的特性。”
“不同物种是指恶魔果实的制作需要用到很多种类的生物数据吗？”
西隆笑起来：“毕竟还有给物体吃的恶魔果实，更何况贝加庞克的研究已经能让恶魔果实自然分裂了，海军里面甚至还有为了试验将两种生物体拼接在一起的——我听说蝶的基因能和鱼结合，现在已经制作出鱼人怪物成品，真想亲身参与啊。”
他一边说，一边调试护目镜两侧的旋钮，然后递给木川：“请把这个装置戴在脸上。然后你会看见某些东西，请你照我的指示用左右的刻度盘进行调整。”
木川帝人从他手里接过护目镜，下一秒手忽而一抖，护目镜突兀地直直飞出去砸在西隆脸上，最后反弹到地面摔了个粉碎。
“抱歉，刚刚突然手滑。”少年一本正经地挠头。
西隆捂着脸上被砸中的位置，还保持着懵逼的表情，他先是傻眼地盯着地面的残骸，又抬头看着木川，摆出咆哮的鲨鱼嘴：“什么样的手滑能飞这么远啊！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想要找茬！”
木川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可能？我是最专业的研究员肯尼斯洛夫斯基卡苏拉塔卡里夫莫多库罗卡瓦，做研究绝不手滑，这是我坚持的骄傲。”
“不，你的骄傲现在已经粉身碎骨了喂！而且哪有人的名字这么长啊！！！”
“这就是我的全名啊，虽然护目镜摔碎了，但我们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测量脑容量。”
“你的脑容量不用测就一清二楚了！再说了那是检查视网膜！”
“没关系，为了研究，我可以眼睛都不眨地滑掉500个西隆。”
“为什么我忽然成了计量单位——噗唔！”
被看不清影子的手刀砍中，研究员翻着白眼倒地，木川帝人为了让对方的身体能与地面百分百接触，甚至贴心地退了几步。少年脸上挂着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气定神闲，十分淡定地跨过研究员的身体，拿起桌面报告。
“我看看……都是些图表啊，哦哦，这个这个，就是这个参考数据，罗先生要找的东西。还有不少报纸新闻，《南海人民真争气，南瓜单个过百斤》那是什么样的南瓜啊喂！”木川忍不住吐槽。
他将几张参考数据折好塞进口袋，又瞥了几眼报纸下面的杂志，视线却被一旁的图册吸引。这时手边的电话虫响了，木川立刻接起来：“罗先生？你要找的实验数据已经拿到了。”
对面的男人似是很无奈地催促了几句，然而少年的视线却并没有离开桌面的图册，他伸手翻了翻，嘴上不忘敷衍对方：“嗯嗯嗯，马上来马上来，你控制住局面，啊？你被发现了？好的好的，已经在路上了。”
罗：“你动都没动吧！”
木川抑扬顿挫：“因为我相信你啊罗先生！区区海军卧底怎么能打败你呢，再说了路飞还没到吗，他怎么这么慢。”
罗：“你还好意思怪别人！快点，维尔戈就在R66通道内，你出门左转一直向前吸引他注意力，我把心脏拿回来。”
木川：“不是全部交给我吗？”
罗：“现在我不相信你了。”
木川长吁短叹：“完了完了，我失去了新世界最伟大医生的信任，我不想活了。”
罗：“……”
木川帝人随手把一堆东西都揣进衣兜，将装置踹了个稀巴烂后便飞快向外冲刺，呼呼的风声落在电话虫的听筒内，罗听见他那边的嘈杂环境音也知道了这家伙正在赶来的路上，于是只是眼角抽搐了几瞬。
木川帝人破天荒地笑了两声，然后收敛笑容，忽然问起另一件事：“你听说过瓶长吗？”
那头的人顿了顿：“什么？”
“一种祭祀用的酒瓶和花瓶化成的妖怪，你就当作是个怪谈之类的东西吧。重点不是这个，我刚刚看见研究室的报告里，除了恶魔果实和人体实验之外，还有一种刻在瓷具上的古代文字研究，你对这个有什么了解吗？”
“我在这里的时间不长，知道得并不清楚。你发现什么了？”罗重新沉下嗓音。
“我在哪见过这种文字……似乎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问题是旁边的地图上被红笔圈了很多岛屿，后面还有长得像鸡蛋的培养皿图片。”
“动力岩？”
“那是什么？”
“可以媲美古代兵器的特殊材料，之后再讨论这个吧，当务之急是抓到凯撒。你到哪了？”
木川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或者说，被打断的恰到好处。一阵脑后的急风带着势如破竹的杀气席卷而来，少年向右侧猛地俯下，躲过长长的竹棍。与此同时，对方的攻击也没有停止，棍子转了两圈带着破空声朝他的脸捅过去。
竹棍尚末落在木川的脸上，红眸的少年几乎是在同一刻抬起膝盖，一把抓住棍子的另一端。于是袭击者被拽得不由自主向下弯去的腹部便被少年的膝盖狠狠撞上，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在了这一瞬，刺耳的冷笑传进他的耳中。
“有点能耐，你的膝盖骨居然没碎。”
拿着竹棍的男人也就是维尔戈，他一身的锐气像柄无时无刻都锋芒毕露的出鞘利剑，渗出来的丝丝寒气让人看一眼都是心惊胆战。
“咦，应该碎掉吗，不碎的话是不是很没面子？”木川顺着他的话反问，一本正经道，“你居然没有吐出来，看来我这两成力还是太放水了。”
维尔戈深褐瞳孔斜过来俯视着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我记得你是黑暗王子…怎么混进来的？”
“我是凯撒的挚友啊，不，我是多弗朗明哥的好朋友，小时侯还一起穿女装呢，不信你打电话问他。”木川帝人开始胡编乱造。
“是罗那小子的人吧。冲动、鲁莽，果然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学不会冷静思考，只会给我们找麻烦，纯粹就是个做无用功的臭小鬼。”
维尔戈站在木川帝人身前。
他微微低头俯视着不算高的年轻少年，看起来很平静。他鄙薄着罗的声线也是毫无起伏的平坦，看起来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一副轻描淡写的神色，似乎完全不把木川放在眼里。
“罗的人？你搞错了。”
少年却忽然嗤笑出声，一改刚刚淡然的表情，露出了讥讽的轻蔑神色，他的脸笼罩在黑暗里显得恶劣至极。无数的裂纹以脚下的运动鞋为中心一瞬间四面八方地延伸出去像是一张蓦然织开的蜘蛛网，他的红色的瞳孔上挑起锐利的弧度，眼底闪烁着桀骜不驯的凶光。
“我是草莓团船长，木川帝人啊你这个混蛋——”
*
按照之前的计划，罗需要去调查孩子们人体实验的药物，路飞负责抓住凯撒，木川帝人则是打败维尔戈回收罗的心脏。剩下的成员各司其职，三三两两组成小分队清理杂兵，但现在的问题是，诱拐凯撒的主力草帽小子却迟迟不见踪影。
跟着带路的索隆闯入第二研究所的娜美几人在儿童房遭遇了追兵，虽然打败了追上来的防护服小黄人们，但出门后正好撞上凯撒的昏迷瓦斯，一众人纷纷晕倒在地，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点。
海楼石特制的笼子泾渭分明，一半是海军，一半是海贼。
“这是什么地狱场景……”娜美双目无神地感叹。
乌索普忍不住鲨鱼嘴咆哮：“为什么海军也和我们关在一起啊又不是动物园展览！就连水族馆都要考虑生物共存问题吧！”
乔巴和布莱辛抱在一起，缩在笼子角落装死。
要说为什么草帽团闺蜜组如此暴躁焦虑，罪魁祸首便是另一边不断发出恐怖黑气的海军中将格瑞塔。不，准确来说，是灵魂交换到达斯琪体内的格瑞塔。
红发海军流露出不安又无措的表情，不停地安抚对方：“格瑞，冷静一点，斯摩格先生还在外面，我们很快就能出去。”这是好脾气的达斯琪。
黑发女生凶狠地瞪着眼，戾气几乎要具现化飘出来了：“我要杀了维尔戈，我要杀了凯撒，那些混账！居然敢这样对我！还有那个七武海——”这是暴躁的格瑞塔。
格瑞塔发泄完，偏头瞪向几个海贼：“看什么！”
“噫！！！”这是吓得不轻的娜美和乌索普。
“呵呵呵，你们真是有趣呢。”
雪女莫奈微笑着端起茶杯，一只鸟爪高高翘起搁在另一只腿上，这番举动让她的额发在狭长的眼窝里落下的影子也跟着微微动了动。浅浅的水汽从白瓷色的杯口腾空而起，熏过那张因为长期不晒阳光而肤色雪白的面颊，翅膀自上而下捏着冒着热气的杯口，让人不禁好奇她是怎么拿得稳稳当当。
“你这个蠢鸟！快点放我们出去！”格瑞塔狠瞪着她。
莫奈靠着沙发的后背，脸上完全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这里可不是你的驻地，魔女小姐，实验已经要开始，外面的海军应该也会陪你一起去死吧。”
大屏上显示着外面的冰天雪地，一个粉色的果冻形状史莱姆在河岸对面像座小山屹立不倒，那就是凯撒制作的生化武器之一，s/mile，融化后可以让整个国家都陷入瓦斯地狱。
“看，那就是你们的同伴吧？”
从外面推门进来的凯撒心情大好地补充道，他打开新世界直播，意指在滚滚瓦斯风浪前跑得形象尽失的G5海军们：“马上他们就会变成灰色的瓦斯雕像。”
“你这个混蛋——”
凯撒按下按钮，整个海楼石笼子翻入窗外，屋顶再次严丝合缝地关闭，自此，俘虏们的声音就再也听不到了。
“真没用啊。”莫奈说着风凉话。
凯撒高傲地开口：“我还以为有什么大动作，结果这么简单就搞定了，斯摩格和草帽小子肯定也会死在风暴里……维尔戈呢？”
“他不是去处理罗了吗？”
“好慢。”
莫奈在心底闷笑着，推了推她那个崭新的黑框眼镜：“果然罗还是背叛了少主大人，当时拿到心脏还真是正确的选择。”
“马上就能看见那小子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吧。”
监控大屏上实时播放着外面牢笼的情况，瓦斯已经波及到最近的海湾，眼看着好几个电话虫都已经被灰色覆盖。下一秒，画面闪过银色的影子，最终也转为黑幕。
……
“那是什么？”
弗兰奇凝视着远处逐渐逼近的滚滚风浪，疑惑地抬起手做了个眺望的姿势。罗宾也放下书，跟着看了一眼：“是生物实验室泄漏的毒气吧。”
“别说得这么恐怖啊！！！”柯伦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你们进船舱吧，我去合体然后在外面守着。”弗兰奇提议道。
“合体？合体是什么！他刚刚说了合体对吧！”柯伦好奇地询问。
布鲁克笑眯眯地推着他的肩膀：“柯伦先生，我们先进去吧。”
“还有你这个小鬼，也快点进去。”
弗兰奇随手把克里斯扔进船内。几人走进一层有鱼池展览的圆弧沙发座，换了个地方聊天。沙发包覆着一层垫子，表面是胭脂色的人造革，手压上去软软的，掌心会感到一股弹力，房间中央是一个黄色木筒状物，一直延伸到二楼顶层，筒很粗，直径至少有半米。
柯伦之前已经在船内转了一圈，现在看见这个柱子还是很新奇：“这是传送口对吗，上面的餐盘可以送下来。”
“没错，我们经常用这个吃山治先生的甜品。”布鲁克解释说。
名叫克里斯的小胖子仰面朝天躺在沙发上，慢慢蜷缩在角落睡着了。
与常见的构造不同，这层的天花板如鱼糕般弯曲呈圆拱形，两端化作两侧的墙壁延伸至地板，整体似乎是用木头加铝合金板拼接起来的，沿着接缝的弧线，被钉入了一排排紧密相邻的铆钉。
地面不断传来细微的震动，传遍全身，咣咣的声响忽强忽弱，在墙壁与地板的另一边轰鸣着。
“最近的新闻全都是维克多利的事情。”罗宾用手托着脸颊，另一只手翻了翻摆在房间内的报纸堆，“建交、冲突、联盟……我在革命军的时候也听说过一些事情，不过最近果然是要变天了。”
“罗宾小姐这两年是在革命军来着，我差点都忘记了哟嚯嚯嚯嚯，虽然我没有可以记得住的大脑！”
“我倒是没有亲眼见过那个五皇，不过他的几个下属成天满世界乱跑，都要看出视觉疲劳了。”柯伦吐槽道，“前几天不是还报道了你们船长的哥哥，火拳艾斯在鳞片岛吗，今天就跑到和之国的海域了，这些海上皇帝们在超级认真地起冲突啊…对了，顶上战争的时候我还在新世界送货，曾经远远看见过白胡子海贼团的几个队长，确实很厉害。”
“顶上战争啊……总感觉是个很遥远的词了。”
布鲁克吹了口茶汤，安详靠着沙发座椅。柯伦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懒洋洋地和他聊天：“还有沸沸扬扬的匕首侠事件，真不知道这个结婚仪式要邀请多少大人物，稍微有点名气的海贼都会参加吧？”
“我们会被邀请吗？”
“怎么可能，那可是BIGMOM，遇到就直接一发K.O了。我前几天不是还跟你们吐槽嘛，去蛋糕岛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被追得到处窜，甚至还和那个尤斯塔斯·基德一起跑，再说了，那个匕首侠可是在顶上战争里杀掉黑胡子的人，怎么看都应该去打假吧，到现在都没出现，说不定真的死了。”
“黑胡子？等、等一下……”布鲁克拉长音调，困惑地看着柯伦，“大家说的匕首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呢？”
罗宾也有点惊讶：“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布鲁克，你之前没有听过她吗？”
“不是要和BIGMOM的儿子结婚的人吗，还有订婚照片，好像很有名的样子，大家一直在提她，匕首侠是出现在顶上战争的人吗……不过杀了黑胡子，那是【唯】小姐做的事情？”
柯伦：“啊？”
布鲁克：“……诶？”
罗宾：“匕首侠的名字确实叫【由伊】没错，但你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布鲁克：“咦？等一等、我都混乱了，罗宾小姐说的匕首侠和【唯】小姐是同一个人吗？”
柯伦：“不是吗？”
布鲁克：“可是这个【唯】小姐是被娜美小姐写进航海日志的小女孩，大家在阿拉巴斯坦王国遇到的，和艾斯先生是同伴，跟着路飞先生他们一起冒险，最后还和艾斯先生一起同大家告别啊。”
“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罗宾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奇怪表情。
几人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你记得啊。
不算现世之人的黄泉果实能力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