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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O57. 重返暗夜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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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川帝人保持着一个姿势沉思了十几秒。
在短短的时间内，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耳垂上的耳坠挂钩，机械性地拨动两下，紧皱的眉头显露了内心并不平静的思考。就像口渴的人连漂浮着铁锈的浊水也要把它喝下那样，少年大概能想象到那些水晶球占卜结果的画面：
艾斯谈恋爱，可能是跟大和？不不不，他的事情不是重点。
反倒是约路比安大陆，想杀了她的人，那是奇犽吧。不过也能解释得通，毕竟对方还说过“真后悔当初认识你”这样的话，想必一定恨死她了。
路飞的事情估计是什么误会，也许他因为某种缘故需要拯救整个鱼人岛的住民将他们带上陆地…….又或者是谁用变形能力故意变成他的样子欺骗群众？
——其实还有更想问的问题，但没办法说出口。
【我能打败恶魔吗？】
那时候她实在太小了，人生阅历和经验都不足，轻而易举被那个东西看穿。它跟在她周围那么长时间，早就把她的行事手段以及心理创伤、爱憎习惯等摸得一清二楚，简直坏得令人发指。
倒也符合恶魔的形象。
十四五岁的木川唯压根玩不过它，被耍得团团转，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历史遗留问题拖得越久越没好处，刚交出共情时那种难受的精神状态，现在想起来都咬牙切齿。
什么共情啊，嘴上说得好听，实际是控制大脑中枢情感部分的细胞和组织都被搅动了。所谓的“拿走共情”，倒不如说是搞坏了她的神经系统。
她太天真了。现在想想，从大脑里取走某样情感真的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牵连的神经那么多，如果不是她自身的自愈能力，换成别人肯定早就死了吧。
那是木川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败北。
其他丧失斗志的情况另当别论，但和恶魔好歹也是正经交锋，这样夹着尾巴逃走太丢人了。况且那东西绝对没有消失，等完全恢复后，她早晚要回去把它弄死。
……算了，先不想这么多。
既然占卜内容只是奇犽要杀自己，不是什么恶魔占领大陆、酷拉皮卡复仇失败之类的糟糕预言就好。说明他们都活得好好的，算是好消息。
于是木川帝人在“小兔.崽子竟敢杀我我要先下手为强”和“不想招惹还是绕着他走吧”这两种念头之间反复横跳，最终选择了后者。
决定了——未来对奇犽采取避犹不及敬而远之战术，和艾斯战术类似，对艾斯就保持消极抵抗，回约路比安再把人设变成低调闪避，完美！perfect！excellent！斯巴拉西！
——不愧是我，木川帝人！策略的神！
仅仅用了数十秒，木川就将未来几年内的人生规划想了个遍，速度快得恐怖，让人由衷敬佩他的思维跳跃程度。
想好了对策后，他收起迷茫的沉思表情，露出一个轻快而得意的笑容。这是一种无聊的不知廉耻的喜悦、嘲笑的喜悦、暗自轻蔑一笑的喜悦……世上竟有为了逃避而诞生的人！
亚瑟走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表情，对方那种情不自禁露出的微笑看着就瘆人，甚至引起他揣摩臆测是不是鱼人岛被占领让木川觉得很高兴。
“帝人，你在想什么呢？是想鱼人岛的事？还是……”站在外凸窗户边上的亚瑟说。
这声音——与往常迥异——不知怎的，听起来酷似多玛的声音，木川受到突然的袭击，下意识吐露了真言。
“占卜结果很有意思，你绝对想不到，有朋友想杀我。”少年还带着嘲讽的笑，“我很招人恨吗？”
“居然还有除我们以外的朋友吗，你对自己没有正确的认知？”亚瑟也跟着说下去。
“真辛辣啊这个语气。你对其他人的态度倒是比对我好多了——”转脸一看，是亚瑟，木川帝人恰如其分地停下话茬。
少年看准这个时机，刚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亚瑟就说：“哟，怎么我一来你就走？继续想你的事情啊。”
尽管猜到亚瑟会这么说，但这样呆下去不知道还会提出什么话题来呢。木川帝人不理睬他的调侃，转身就往外走。
“我去报社了，你们要一起吗？”
木川走动时地板的震动传到亚瑟的脚掌，他任由对方从身侧经过，垂下眼睛观察木川的表情——脸色倒是一如寻常，只是脸颊的肌肉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
亚瑟忽然感到了讶异和怔忪，也许是因为木川帝人竟然也有害怕的一面，他为发现对方人性的表现而感到距离拉近。
他加快脚步，追上木川的身侧。
外面日光斑斑点点地洒落一地，红树的下面还长着草蘑菇，不远处的柯伦将周围的草蘑菇摘来逗布莱辛玩，亚瑟看着这一幕说：“刚才在诊所怎么不去开点安眠药？你多久没睡觉了？”
就像劝犹如毫无自觉症状的病人强制休养一样。
木川帝人瞥他一眼：“你不懂，新世界的神不需要睡眠。”
亚瑟噗嗤一声笑出来。布莱辛照例到处乱跑，似乎是为了避免被树墩子刮破，她稍稍提起衣服的下摆跑着，露出脚踝的鱼鳞和鱼鳍。
柯伦忙不迭地朝他们打招呼，他粗粗地呼吸，看起来肋骨也在动：“喂，要不要去广场看热闹啊！”
路边其他四周匆匆赶往广场的鱼人族们都把目光投向他。于是，柯伦马上闭上嘴不好意思地笑笑。
……太欠扁了。
木川帝人无语地摆摆手：“我去一趟报社，你们要去广场看他们打架就去吧，布莱辛要跟着我吗？”
问完，木川依然不动地站立在那儿，所以他们也没有迈开脚步。柯伦想了想说：“带着小孩子去那种地方不方便吧？让她跟着我们？”
“去看打架很安全吗。”木川忍不住吐槽，但还是随意地挥挥手，“那就交给你们了。”
“哦！”
四人朝两个方向分开。木川帝人回头忽地把视线投在亚瑟脚底那双破运动鞋上，眉梢一挑，随即又转回去。
另外三人慢吞吞地朝广场的方向走去，途中还在商业街又逛了一会，边聊天边走，最后赶到琼科尔德广场的时候打斗都告一段落了。不少敌对的海贼和鱼人们都躺在地面上，剩下草帽团的人围在千阳号旁边叽叽喳喳地讨论什么。
柯伦很自来熟地跟乌索普打招呼：“你们的船是怎么找到啊？居然安然无恙。”
弗兰奇一听就把墨镜抬起来，自豪道：“那可是super的我造的super的船——咦，小哥你们船长没一起啊？”
“帝人有事去别的地方了，我们先来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亚瑟解释着。
低情商：我们来看热闹
高情商：看看你们要不要帮忙
于是娜美马上吐槽：“都打完了才出现你们也太慢了！”
柯伦环顾四周没看见路飞，奇怪道：“草帽小子呢？”
“刚刚霍迪被龙宫城的王子们抬下来了，路飞马上就回来吧。”乌索普说。
说话期间，天空中浮现了巨大的身影，白星公主狼狈地捧着什么从半空降下来，传来了她的哭声：“路飞大人的血止不住！怎么办？！”
众人愕然地围过去，看着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路飞。脱力的乔巴被罗宾抱起来去拿输血器械，焦急地说：“路飞是F型的血型，我们中间没人是F型啊！”
白星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行吗？虽然不是F型的，但也是红色的——”
“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乔巴安慰她，然后转头望向亚瑟和柯伦，“你们有人是F型吗？”
柯伦连连摆手：“不不，我是XF型。”
见众人的目光转向自己，亚瑟顿了顿说：“我是Rh-X阴型……后来检查说是RhNULL血型。”
所有人都愣住了，索隆不太理解地转向乔巴：“什么叫RhNULL型？”
乔巴惊讶地瞪大眼睛：“你的血型好少见啊！这可是黄金血型！”
罗宾跟其他人解释：“一般人群中的概率是六百万分之一，黄金血能将自己的血液输送给任一缺血的病人，反之则只能接受同血型输血，所以特别罕见。”
“那你可以输血给路飞吗？拜托了！”
亚瑟犹豫着刚要答应，就听见一阵木屐靠近的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鱼人甚平的低沉声音：“老夫是F型，就别麻烦这位小兄弟了，输我的吧！”
“太好了！甚平！谢谢你！”
柯伦站在亚瑟旁边看他们一群人忙着输血，然后小声对他说：“亚瑟，你以后可别受伤，稍微一失血都没人给你输。”
亚瑟没有回答。他站在千阳号旁边，无表情地掸去身上的灰尘，余光看着地面上躺着的鱼人甚平。
“你在看甚平吗？他以前是七武海，后来好像因为鱼人海贼团的伙伴加入了BIGMOM麾下，所以才帮BIGMOM做事，顶上战争的时候也帮了草帽小子……”
“我知道。”亚瑟打断他的话，露出一副刻薄似的阴沉面孔，对柯伦反复这样说道。
长长的输血管连接人类和鱼人的血液，似乎象征着多年的歧视和争端最后归位零，亚瑟流露出淡淡的嘲讽。这种仿若天生的乖僻培养了他的世界观，那么这种乖僻大概也会在什么地方制止住他的野心。
甚平也用余光看了亚瑟一眼，皱着眉想说话，但最终还是沉默。
——BIGMOM也是RH-X的罕见血型。
……
草帽海贼团忙极了，一直从下午忙到傍晚。山治很轻松地就预备了海鲜糯米饭团，并打算着手准备万一必需的晚餐，连亚瑟和柯伦的份也都准备好了。
结果龙宫城的人叫他们去参加宴会，路飞自然很高兴地答应，还要带上凯米小八和亚瑟他们。
一伙人声势浩大地朝龙宫城进发，路飞嚷嚷着要接木川帝人，被娜美一个手刀压制。
整个龙宫城都充斥着各种音乐声，平静的海洋中心燃起明亮的火光，一群人又唱又跳，布鲁克拉着小提琴，索隆疯狂喝酒，纷乱的笑闹声冲破层层波浪，连海里的生物也随之起舞。
酒过三巡，狂欢稍稍落幕，草帽团几人坐在场地外面醒酒。甚平告诫他们要对新世界的局势保持警惕，却被路飞三言两语带过，其他船员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他们会注意的。
“不过刚才的亚瑟兄弟，还有那个蓝头发的小哥，是你们的朋友吗？”甚平问。
“算是吧，嘛，毕竟他们的船长和路飞关系很好。”乌索普说。
“船长是指？”
“帝人，就是那个黑暗王子啦，现在还有人叫他天龙人处刑狂，总之就是个看起来很危险的家伙。不过现在感觉人应该不差——”
“黑暗王子是？”甚平一愣，脑中忽然想到前段时间蛋糕岛上匕首侠和黑发少年的拉扯，整张脸都纠结地皱起来：“那个【匕首侠】感兴趣的人……”
“诶？！！！”
逃离宴会现场的亚瑟柯伦以及布莱辛绕过城镇，刚好走到点心加工厂附近。前方的路牌处还挂着白胡子的旗帜，亚瑟沉默地看了一会，等到墙壁下受光区的阴翳变得浓重时，他那焦躁不安的神情才开始直率地流露出来。
他异乎寻常地抽了大量的烟丝，又匆匆忙忙地拾掇烟头，按在垃圾桶里。
“你怎么了？”柯伦问他。
“我……”
亚瑟想说什么，但目光接触到正前方的人影时，他的姿势就已经先一步替他表达了内心。金发青年下意识后退，扭头想走，对方的声音已经传来：“这不是亚瑟吗？听说你逃出新世界了，妈妈很生气哦。”
是蛋蛋男爵和波克慕斯，身后好像还有几个没见过的海贼。
柯伦眼球都要凸出来了：“我靠怎么又是BIGMOM海贼团的人，太阴魂不散了吧！”
蛋蛋男爵坐在小木桩上，在他那像圆规般的长腿之间，紧紧地挟住挣扎着的鱼人。这时，柯伦才发现大事不妙，这些BIGMOM的人居然要在鱼人岛闹事。
“这可不好啊，小姐。要挨骂的呀，到那边去吧，小孩儿可不能看。”蛋蛋男爵对布莱辛说。
他拎着点心工厂的负责人，像拎着待宰的鸡翅膀——鸡在使劲呜叫，鸡窝那边的鸡群听见动静，也应声嘁嘁地鸣叫起来。
“我再说一遍，既然曾经和妈妈交易的点心，十吨的甜点，那么哪怕这里是白胡子的地盘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蛋蛋男爵强调，“毕竟我们可是生意关系，之前给你们的钱应该有五亿吧？”
“抱、抱歉！鱼人岛这个月被新鱼人海贼团袭击，点心工厂的机器全都坏了，今天根本没办法做完点心啊！而且工厂和王宫里的钱也全都被抢走了！”
在逆光的阴影中，亚瑟和牵着柯伦手的布莱辛一直站在那里。亚瑟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蛋蛋男爵的动作，对方凌驾在使尽浑身解数企图挣扎的鱼人之上，不耐烦似地把双手伸到他的脖颈处。
亚瑟听见混乱的、声嘶力竭的哭喊。他慢慢地把手按在身侧的双刀上，又回头看了看柯伦和布莱辛的脸，像是即将下定决心。
金发青年在刀柄上揩了揩，米黄色的漆由朦胧而变为晶亮，把他的脸都映在上面了。在这不安的反复动作中，他抽出双刀。
“打算和我们打斗吗？你要想清楚了。”
蛋蛋男爵像是看懂了他的想法，摇摇头：“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人，最会审时度势的家伙，怎么会替人出头？”
“废话少说——你又知道我什么！”
亚瑟弓着腰，细长的金眼睛都锋利地眯起来。
周遭笼上了沉闷的空气，柯伦从来没有这样如此焦躁地等待过一个人，他捏紧了布莱辛的手，小声安慰道：“别怕，不要紧，马上帝人就来了。”
倒不是怕蛋蛋男爵和波克慕斯。而是他们背后的BIGMOM海贼团，上次侥幸从蛋糕岛逃走，现在又要被抓过去了吗？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就在此时，不知道从何处骤然传来了电话虫的声音，所有人都奇怪地四处张望，想找出声源在哪。
“咔嚓，我是海上著名钓鱼王木川帝人。”清脆的少年音响起，“请用漂流瓶交流。”
亚瑟率先看见了蹲坐在旁边建筑屋檐下的木川帝人，吃惊地盯着他的脸。
“那是妈妈的电话虫！什么时候拿走的？！”波克慕斯大喊。
吊儿郎当的少年一手抓着电话虫，另一手还拎着大包小包的袋子，像刚从商场中购物完的普通游客。而且他甚至还换了一套衣服，也许顺便去洗了个澡，那头绿发稍稍掉色，没那么荧光了，发着漂过的白金光泽，身上换成黑色的西装马甲，看起来人模狗样。
他转过头对亚瑟扬起下巴，脸上挂着笑意：“什么啊，我找了半天找不到人，还特意去宴会大厅逛了一圈，真热闹。”
“小子！赶紧把电话虫还回来！！！”波克慕斯叫道。
木川帝人面上的嚣张丝毫不减，他对着话筒说：“BIG MOM吗，你做的最错的选择就是搭上了那个五皇骗子。”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片刻后开口：“我听过你的声音，大言不惭的小鬼，上次从我这里逃走的人除了亚瑟还有你吧。”
“我不管你和亚瑟什么关系，但既然我敢惹世界政府，也没道理会在乎一个四皇。”木川漫不经心地说，“你杀谁，和谁结盟，其实我都无所谓，只有一点——别碰我的人。”
亚瑟微微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他。柯伦多少理解亚瑟的心情，因为他一览无遗地目睹了亚瑟的焦灼、蛋蛋男爵的背地嘲弄、逼近而来的威胁，他觉得这种观念增加了分量，证据就是看起来帝人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欠揍。
但却让人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木川正说着，忽然背后贴近了某个热源，有只手十分自然地从他身后拿走电话虫的听筒——“我是蒙奇·D·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来者正是被娜美从龙宫城扔下来的路飞，她和山治索隆原本认命地去找偷得钵满盆满的卡里布。这位沼泽果实能力者把龙宫城的财宝偷光了，还想掳走白星公主，却被路飞一拳打飞。
得知卡里布偷了财宝，娜美愤怒地要求路飞去找回来。于是草帽团三人回收了卡里布身边散落的财宝后，一路走到甜心工厂附近，立刻听明白了这里的纠纷。
路飞的胳膊穿过木川脸侧，像圈着他的肩膀似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木川帝人意识到这家伙就站在自己后面，刚想回头看，被草帽船长一把按住了脑袋。
“蒙奇……D？啊，卡普的孙子，我想起来了，两年前将战局搅得天翻地覆的小鬼啊。”
“没有点心了！我全都吃光了！”
“果然没有了吗？应该有10吨才对！”
“10吨全部被我吃掉了！！！”
“……别骗人了，你是想庇护那些鱼人吧。”
“但是我真的吃了，我可不知道那些点心是要给你的。我们现在得到了很多财宝，比五亿多，这些全部给你们，当作吃了点心的赔偿！”
“哈啊？财宝什么能吃吗！我要吃甜甜的点心！既然违约就要付出代价！”
蛋蛋男爵瞬间反应过来，对着听筒大喊：“等等妈妈，几天前基德那小子击沉了我们麾下的两艘海贼船，损失巨大，所以现在正需要一笔资金来填补。关于点心的事情请您再等待两周，现在请先批准他们用这些宝贝来弥补这次的过失比较好。点心的话，我回程的时候尽量为您购买到美味的甜点。”
电话虫沉默两秒，回以更大的音量：“开什么玩笑塔马哥！居然说出这么丢人现眼的话！哪有海贼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妥协的！……话虽如此，我对这几个敢和我作对的小鬼产生了兴趣，如你们所愿，经过这次的事件，我们把目标从鱼人岛转向你们。蒙奇·D·路飞对吧，我记住了，有本事就保护好你的同伴还有那个猖狂的小鬼吧！”
路飞按着木川的肩膀，愤怒地大喊：“木头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许伤害他们！！！”
“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来吧，来新世界！”
“那就等着吧，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你这种人太危险，鱼人岛是白胡子大叔保护的地盘，如果你想对鱼人岛做什么，我一定会在新世界揍飞你！”
哦哦哦，是惯例的放狠话环节！
木川帝人听着电话那头BIGMOM生气的声音没忍住笑了，路飞气呼呼地把听筒挂断，然后直接抓着木川的肩膀把他整个人炫了180度。
看见那张娃娃脸凑到面前，木川朝后仰了仰，有些无奈地对上路飞不高兴的表情：“怎么了？”
草帽船长几乎要把脸贴上去了，她强调说：“木头你怎么没来参加宴会？我打败了那个鱼人，还遇见了甚平，我想找你去龙宫城，但是娜美又揍我……”
旁观半天的索隆连忙抓住船长衣领，把她往后扯：“喂路飞，别骚扰别人啊！”
山治瞥见索隆的动作瞬间就炸了：“混蛋绿藻头你要对lady做什么？！”
“哈啊？你有病吧圈圈眉！”
两人吵成一团，路飞趁机挣脱出来，继续质问木川帝人，小黑狗似的眼睛里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而且BIGMOM是不是在欺负你？”
少年一边后仰一边抬手挡着路飞的脸：“其实准确来说是我在欺负她……”
布莱辛冲过去挡在路飞和木川之间，鼓着脸颊有点吃醋地看着她。柯伦也走过来高兴地说：“帝人你刚才去哪了？我还在想着要是你来就好了，结果你还真出现了。”
“从报社出来，完美刊登新闻，然后我去了一趟鞋店，给你们买了团鞋。”
“啊？”
少年提起手边的大包小包，展示给他看：“我观察过你们的鞋码，所以买了四双同款运动鞋，我已经换上了。”
“哇！是鱼人岛新款！亚瑟快来看！”
亚瑟抬眼看着木川的方向，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从他脚下鞋子的破口处可以窥见脚踝上留着几道似是被草叶划破了的小伤痕，金发青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非常浅的笑容。
“……又乱花钱。”亚瑟说。
“你管我。”
木川帝人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