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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乐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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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音转头望去，看到有几个女孩子聚集在门口，几双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
当中出声的那个女孩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满是惊讶。
“真的是她啊，在谢罪会上弹吉他弹到热搜第一的华清音。”
语气里透着淡淡的酸意。
华清音：热搜第一？谁这么闲给她买的？难道是橙新娱乐？
真无聊。
她不再理会，淡定地走向前台，拿起了笔，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女孩的声音。
“你不是被橙新娱乐给封杀了么？怎么还能参加选秀？”
她嗓子脆生生的，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也十分突出。旁边路过的人纷纷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过来。
原本空旷的大厅里顿时响起了议论的声音。
“真的是华清音！原来她真人这么飒么！”
“脸好小！皮肤和身材都好好！看起来太幼了吧！”
“你看了谢罪会的那个视频了么？她吉他弹得好好啊！”
“哼，弹得再好不过就是个跟踪狂罢了！”
“她跟谢哲涵那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啧啧，明明长得还不错，可惜橙新说要封杀她了……”
一秒之内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华清音充耳不闻，仍旧不慌不忙地在学员签到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手中的笔递还给了工作人员，同时扬起一抹礼貌的微笑。
“谢谢，请问入口在哪里？”
前台小哥立刻红了脸，一边伸手指着右边，一边磕磕巴巴地摇着头。
“那那那边直走，不不不不客气。”
华清音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与那几个女孩擦肩而过时停了停，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这个问题你最好直接去问主办方。”
“还有，你声音不错，但要注意发声方法。”
说完又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去。
“你什么意思……”
问话的女孩碰了一鼻子灰，瞪着华清音举步向前的背影，脸上渐渐浮起了不服气的神色。
都被前公司封杀了，拽什么拽！
那可是三大之一的橙新娱乐！
旁边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拉了拉她。
“算啦徐彤，她刚刚上了热搜头条，知名度一下子高了很多，曙光卫视肯定是看重了这点才让她参加的，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徐彤鼓起嘴，打断了女孩的话。
“姜悦然你是不是傻，她既然和橙新解约了，就等于跟我们一样是个人练习生了！每年个人练习生的名额就那么点……”
剩下的话徐彤没有说出口，但其他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被橙新娱乐、盛嘉传媒和世锐传媒三大娱乐公司垄断的选秀节目里，别说出道，连能入选大名单的个人练习生都少得可怜。像她们这样没有粉丝基础、几乎算是纯素人的参赛者，与轻轻松松自动保送的大公司练习生完全不同，多一个人就是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何况是华清音……
她曾经在橙新娱乐系统训练过，还刚刚凭借着谢罪会的表现冲上了热搜第一，知名度和话题度都比她们高了一个头都不止，碰上这么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怎么可能不慌呢！
眼看华清音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徐彤暗自攥紧了拳头，回身对剩下的同伴打着气。
“别担心！她虽然有基础，但我们也刻苦练习了这么长时间，一定可以打败她！拿到宝贵的参赛资格！”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活靶子的华清音，正站在摄影棚外，听着工作人员介绍节目组对她的安排。
“首先，我们要先拍一组宣传照，然后再进行一些基础的准入测试，通过后才能决定你是否可以参加比赛。”
负责流程的邵杰一边带着她往前走，一边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她。
真美啊。
他在电视台里也工作了一段时间，美女帅哥见过不少，但美成华清音这样的，属实罕见。
难怪上头觉得她很有潜力，不顾橙新娱乐的□□，坚持要让她出镜。
但即使如此，也是可惜了……
都知道她得罪了橙新娱乐，以后很难在圈子里混下去。
即使有曙光卫视力排众议同意她上节目，但也没法和那些三大公司的专业练习生相比。大到出场时机，小到拍摄环境，都能在各种方面难为人。
就比如说现在，三大的人再怎样也不可能到这么个破破烂烂的地方来拍宣传照的。
被人打量的同时，华清音也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摄影棚。
不是她说，怎么觉得这个地方这么的……破呢？
墙角斑驳，墙面掉漆，中间用来拍照的那个幕布好像是临时挂上去的一样，破破烂烂得像是很久没洗过一样。
她记得原书里曙光卫视是个特别有钱的电视台，手里握着许多一线流媒体平台，还有数量庞大的广告商金主做后盾，据说和某些上层人士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光头经纪人嚷嚷着封杀、她却还能站在这里的原因。
因为人家曙光根本不怕橙新，他自己就是爸爸。
这么有钱的公司，怎么还会有这么破的摄影棚？
不对，叫它摄影棚都算客气了，这根本是个仓库。
这时，邵杰的声音响起。
“这里原来是间仓库，用来堆放废旧乐器，所以比较破旧……”
听到“乐器”两个字，华清音的眼睛一亮。
“那些乐器在哪里？能带我去看看么？”
邵杰不敢直视她一瞬间璀璨如星辰般的眼眸，低下头匆匆地指了一下外边。
“已经被清空了，放在了另一间排练室里。”
清空了啊……有点可惜。
她还想多养一下嗓子，借用乐器先过这第一关呢。
华清音一边想着，一边按照摄影师的要求，站定在幕布前，随便摆了几个POSE拍摄宣传照。
在残破昏暗的背景下，肤色白皙的少女身着简单的T恤，披散着黑色的长发，一手支着下巴，殷红的唇角微翘，迷离的双眼像是穿过了镜头，看向了另一个遥远的彼方。
整幅画面充满了颓废的美感和无与伦比的张力，仿佛少女线条优美的背上长出了黑色的翅膀，即将羽化成恶魔。
然而她的神情又是那么平静，像是什么都无法进入她的内心。
摄影师一边不停地按着快门，一边在心里惊叹着。
“这样的表现力，真的只是个新人么！”
眼前的少女身形纤细，像一株坠着清晨露水在枝头刚刚绽放的玫瑰，月牙般的双眼里却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和犀利。
仿佛身体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随时可以爆发出令人意想不到的魅力……
摄影师忽然停下了按着快门键的手，一拍大腿。
“去排练室！拿乐器当道具会更合适！”
华清音一跃而起，脸上的喜悦丝毫掩饰不住，让她一瞬间看起来真的只有十几岁。
都是乐器啊，那可不是她的快乐天堂么！
几个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夹杂着一个带着哭腔的呵斥声。
“姜悦然，刚刚那个动作，你为什么不好好再练习练习！”
华清音探出头，看到走廊里站着三个身影。
出声的正是刚才对她出言不逊的女孩。
哭着的那个女孩听到她的数落后哭得更凶了，马尾辫在脑后一抽一抽的。
“呜呜徐彤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徐彤别过头咬着唇，眼里也都是泪。
她们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张入场券，但现在，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她很不甘心，为什么就差这点点呢？！
她们的水平，明明放在那三个大公司里是足够的，但就因为她们是没有人气基础的素人，必须被淘汰。
难道她们真的生来就比那些大公司的练习生低一头么？
更糟糕的是，她居然在最崇拜的偶像、舞王方奕飞的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被他亲手送出了局。
徐彤低下头，拼命忍着泪，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走到了她面前，停了下来。
然后一个好听的女声响了起来。
“你问到答案了么？”
徐彤猛然抬起头。
都什么时候了，这是故意到她面前来刺激她么？
她刚想狠狠地还击回去，却撞入了一双浅褐色的瞳孔中。
那双宛若新月般的眼眸澄净得不含一丝杂质，既没有幸灾乐祸的情绪，也不是得意洋洋的炫耀，仿佛只是一句平平常常的问话。
华清音见她没有回答，抬手摸了摸纤细的脖颈，了然地点了点头，抬脚继续向前走去，边走边丢下一句话。
“我还缺几个队友，你们要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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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