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我的女神》Vela

59、教皇撒加的一天

　　现在是雅典时间早上七点，地点是雅典附近不为人知的神秘圣地——统称圣域、为雅典娜女神的小宇宙结界所庇佑与隐藏的空间。
　　圣域中最为惹眼的建筑群便是由白石长阶衔接而成的黄道十二宫，自白羊宫始，最上为双鱼宫，有十二位黄金圣斗士守护着这条谒见女神之路。而十二宫之上、女神厅之前还有一座象征人间与天界的分隔之扉，那就是教皇之间最后的门扉。
　　代代教皇起居都在这座教皇之间中，朝起便需要着手处理堆积的事务，接受来自全世界的请托，派遣适合的圣斗士前去完成任务，担任雅典娜女神与人间的桥梁，都是教皇肩上的重担。作为“里世界”的一份子存在，而在历史的背后活动着的圣斗士们，教皇对于他们来说既是直系的统治者，也是维系他们身处的这个神话空间与普通人类社会的纽带。
　　自古以来教皇这个职位都由圣域中最具有“仁智勇”的圣斗士担任，上一届教皇史昂、上上届教皇希捷，都是不负此名、值得敬爱的存在，可这一届的教皇撒加，却因为过去犯下的罪孽，而让人不由侧目。
　　十三年前震惊整个圣域的“撒加之乱”，在青铜一军的活跃与这一代的雅典娜女神——城户纱织的努力下以撒加的自裁画上了句号，而在对哈迪斯的圣战胜利之后，经由各种情缘复活的黄金圣斗士们再次齐聚于圣域，经众人推举而担任教皇这个职位的，并不是曾经的教皇候补、被修罗在十三年前所杀的艾欧洛斯，而是过去的“伪教皇”撒加。
　　由于这是黄金圣斗士与雅典娜共同的决定，也得到了神官们的认可，下阶的圣斗士们虽然多有闲言但也不敢公然抗议，更何况撒加坐上教皇之位后的鞠躬尽瘁更是众所目睹，虽然大家依旧心有芥蒂，但也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要说这圣域中芥蒂最深的，还要说是撒加自己，被称为“神的化身”、有着极致的善良一面的撒加，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的罪孽，如今百分之三百的勤勉也是为了补偿心中的歉疚与赎罪，尤其是面对当初因自己的无道而遭受巨大痛苦的艾欧洛斯与艾欧里亚兄弟时。撒加对狮子座的艾欧里亚甚至要胜过对待自己的双生弟弟加隆，当然这也与艾欧里亚是个认真可靠的好青年有关，可是艾欧里亚的哥哥艾欧洛斯，却让撒加伤透了脑筋。
　　年轻的教皇、撒加，今天的一天也是从“艾欧洛斯大追捕”的行动中开始的。

　　回到开头，时间是早上七点，地点是圣域中的黄金十二宫、确切说是最中间的第五宫——狮子宫。
　　“艾欧洛斯斯斯斯————！！！！”教皇的怒吼自白石长阶上一路而下，直抵狮子宫私室的门口，只听见“砰”地一声，艾欧里亚的寝室门被打开又重重地关上，紧追在艾欧洛斯身后的撒加那高挺的鼻梁直撞上了沉重的大门，撒加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愤怒地捶响了房门，高声叫道：“给我出来！艾欧洛斯！！给我出来！！艾欧里亚！你也在吧？！把艾欧洛斯交出来！！”
　　被点名的狮子宫的主人，错愕地保持着刚才被惊醒时的姿势，半坐在自己的卧床上，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抓乱翘的头发。
　　“早！里亚！”而艾欧洛斯则罔顾门外撒加声嘶力竭的怒吼，爽朗地和弟弟打着招呼。他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艾欧里亚的身前，替他理着身上的睡衣，宠爱地说道：“哎呀呀，里亚，你看你又把睡衣给弄乱了，睡相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差嘛，以后哥哥陪你睡好了~”
　　今天也一样弟控power全开的艾欧洛斯。
　　“哥……艾欧洛斯哥哥？！外面的是撒加？你们一大早又在干什么——”绝句的艾欧里亚。
　　“讨厌呀里亚，不要说得好像我和撒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一样嘛。”艾欧洛斯“啊哈哈”地笑着，帮艾欧里亚扣上了胸前的睡衣扣子，又揉了揉弟弟那头睡乱的茶金色卷发，“今天哥哥又要踏上旅途了，来和里亚告个别我就走了，那拜拜哪！”
　　精神十足地和弟弟道过别，艾欧洛斯就笑眯眯地走到私室的窗边，一脚踩上窗棂，打算从这里翻出去。
　　——却被弟弟从背后架住了双肩，拖回了私室的门前。
　　“艾欧洛斯！！这次绝对不会让你逃掉的！艾欧——啊，艾欧里亚，早。”寝室门打开的一瞬间，看到出来的是弟弟艾欧里亚，撒加那张般若鬼脸刹那换回了平时温和的模样，只是一如既往地带着些许憔悴，使教皇端正的美貌打了折扣。
　　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将手里提着的亲生哥哥交到了教皇的手上，用混合着同情的视线看向了撒加，说道：“早，撒加，今天也是一大早就那么辛苦啊。艾欧洛斯哥哥老是给你添麻烦，真是对不起。”
　　“艾、艾欧里亚，你果然是好孩子，就算我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呜——”感而落泪的教皇陛下。
　　“撒加，你要是再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我以后再也不帮你抓艾欧洛斯哥哥了。”刚起床却已经感觉到疲惫的艾欧里亚，因为一早的起床气正处于低气压状态，“那你先带艾欧洛斯哥哥回去吧，我吃过早饭就去教皇之间执勤。”
　　今天的勤务人员是艾欧里亚、迪斯马斯克、加隆、沙加和卡妙，以及身为教皇辅佐官的艾欧洛斯。
　　“好，那我先上去了。”撒加点了点头，拎着艾欧洛斯要往十二宫上走，手里的逃犯临走前依旧爽朗地与弟弟告别：“那里亚，哥哥先上去了哟，你要早点来哟，早饭要吃饱一点，哪，我的小狮——咕哈！”
　　被教皇陛下一记重拳击中腹部的艾欧洛斯，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早上九点半，从起床气中恢复过来的艾欧里亚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教皇之间的勤务室，只看到了卡妙坐在办公桌前，面无表情地浏览着今天收到的文书。
　　“早，卡妙！”艾欧里亚趋近卡妙身旁，向他对面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哦，里亚，你来得真早呀。”水瓶宫的主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再次低下头去，似乎对面前的文书十分热衷。
　　“也不算早……其他人呢？”艾欧里亚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先用手指飞速地点了一下已经堆出几公分厚的文书，然后朝着卡妙问道。
　　卡妙没有抬头，只是仿佛觉得眼睛有些酸一样用食指与中指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回答道：“你楼下的那两个现在还在睡吧？沙加不做完日课是不会来的，至于教皇和你哥哥——”他扫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教皇与辅佐官专用的那两个单间，“你自己去看一看好了，撒加也有话对你说。”
　　“哦好……”艾欧里亚不解地歪了歪头，只好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往撒加的单间走去。
　　“哦哦艾欧里亚，你来了啊。”被淹没在文书堆里的教皇陛下一边运笔如飞一边和他打着招呼，“今天晚些时候我会和沙加一起去参加教会的活动，圣域、不，艾欧洛斯就交给你看着了。”
　　“咦？”艾欧里亚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让我看着哥哥……”
　　“辅佐官办公室已经被我用雅典娜封印的符纸给封死了，你只要注意他没有什么奇怪的异动就好了，拜托了！”教皇陛下一脸诚恳地拼命请求道，“你也知道这家伙丢下多少工作没有做！”
　　“好我知道了……对了，你说教会的活动……是东〇教的吗？”
　　虽然撒加是供奉雅典娜的圣域的教皇，但依旧需要一个在表世界出入的身份，对外他是希腊东〇教的大司祭，偶尔也会有些这方面的工作。
　　“是啊……”撒加一边叹气一边点头道，如此热心地崇拜着雅典娜的圣斗士去担任别的宗教的大司祭，让撒加更加地觉得辛苦和疲惫。
　　艾欧里亚同情地苦笑了一下，这时，他身后传来了敲门声，然后还没等到撒加出声许可，来人就不客气地推开了房门，兀自对着教皇吩咐道：“我来了，走吧。”
　　“啊，沙加，早上好。”艾欧里亚朝着楼上的邻人打着招呼。
　　“早安艾欧里亚，今天你的气场也很健康，注意不要让脑子也变成肌肉了。”一大早就一副宗教大师模样的沙加，微侧着头对他说道。
　　“沙加，你多少也对我这个教皇尊敬一点好吗？”撒加有些不满地抱怨着，一边站起身，拿起一边挂着的法衣。
　　“不要，元气会被你吸走的。”沙加坦率地拒绝道，“今天你的气场也很糟糕，生命之烛只剩下三根了，要小心啊，撒加。”
　　沙加最近似乎迷上了不入流的占卜术，虽然撒加并不想对部下的兴趣爱好横加指责，但老是被人这样一本正经地宣判死期将近，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当没听见。
　　“沙加，你再沉迷那些下去，佛祖是会生气的吧？”
　　“哼。”沙加不以为然地挑了一下眉毛，尊大地回答道，“你是说佛祖会为了我这个最接近神的男人吃醋吗？而且从你这个异教的首领口中说出这种话，佛祖才要生气吧？”
　　站在一旁的艾欧里亚，似乎还在思考撒加为什么会带佛教徒的沙加去参加东〇教的活动这个问题。

　　早上十点五十分，比预定时间提前到达教会的撒加与沙加，所要出席的是关于在希腊各个宗教流派和谐共处的研讨会。见到一身袈裟打扮的沙加，上前迎接的主教合掌恭敬地拜了下去。
　　“喂沙加，对方是雅典地区的主教，不要太无礼！”撒加用小宇宙通讯催促着一脸泰然自若的沙加。
　　于是沙加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嗯，很好，就这样膜拜我沙加大人吧，虽然是异教的小头目，但还算是识礼数。”
　　教皇撒加，以他的智慧还是小看了能够在供奉雅典娜女神的圣域依旧堂堂地信仰佛教的沙加大人的虔诚心。

　　下午两点整，不管怎样多少算是无事回到圣域的撒加，这次也用了一些里世界的手段完美地掩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守护住了圣域的秘密，呜呼，劳心劳力的教皇陛下！
　　“我这就要回娑罗双树园冥想了，告辞。”沙加丢下一句话，便朝着处女宫的方向翩然离去。
　　“明明就是去在佛像前睡觉而已……”撒加看着部下的背影，皱起眉头小声抱怨着，一边后悔着不该带他同行，一边也顺着十二宫的阶梯往上而行。
　　白羊宫和金牛宫都无人看守，阿鲁迪巴的确是外出执行任务中，穆大概是在工房里工作吧？刚通过金牛宫，撒加就闻到了一股从双子宫传来的异味。
　　那是纯度相当高的尼古丁毒气。
　　“你在别人的家里干什么，愚弟？！！”以光速前行至双子宫的私室，撒加“啪”地一下将房门大开，朝着门内怒吼道，然后便被从门内涌出的青色烟雾给呛得连咳了起来。
　　双子宫私室的客厅里，如今是狼藉至极的景象，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酒瓶，满到溢出来的烟灰缸有整整五只，撒加破门而入的时候，加隆正和迪斯马斯克说着“三十岁以上保持童贞就是魔法师了哟~”，然后一同发出大笑。
　　“勤务时间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切……被发现了。”
　　“撒——！你不是出圣域去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名其妙反而抢先发火的加隆，手上还拿着喝了一半的酒瓶。
　　“我就想你昨晚叫迪斯马斯克来双子宫开什么电影鉴赏会今天该不会索性就翘掉勤务吧但没想到居然被我猜中了……”
　　“所以反而发不出火来？”迪斯马斯克不知深浅地依旧开着玩笑。
　　“所以火更大了啊！！！”撒加那原本就布满血丝的双眼顿时瞪得老大，真是恐怖的模样，嘶哑着喉咙高声喝道，“全部处以异次元流放之刑！！！！”
　　牺牲在撒加今天累积的压力与怒火下的迪斯马斯克与加隆，也许会因为频繁去异次元而在那里建立一个常用的居所或者酒室之类的呢，但如果他们有这样的智慧，那首先应该会用在思考如何避免被撒加流放上。
　　发泄完的撒加急速地喘了几口气——反而被还未散去的尼古丁烟雾给呛得大咳了起来，环视了一下混乱的室内，低低地自言自语道：“三十岁还保持童贞就是魔法师了吗……”
　　教皇撒加，今天也从愚弟那里获得了奇怪的小知识。

　　教皇陛下好不容易回到了教皇之间，想着起码还会有两个人——艾欧里亚和卡妙——呆在里面办公，他多少有些安心了。比起迪斯马斯克、加隆和沙加来，如今的教皇陛下觉得坐在里面的是艾欧里亚和卡妙真是幸事一桩。
　　“就拜托里亚给我泡杯咖啡吧……”这么喃喃自语着，撒加推开了教皇之间的门扉。
　　“哦哦哦撒加你终于回来了！！”
　　“艾欧里亚！冷静一点！男子汉就要冷静地贯彻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撒加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艾欧洛斯哥哥好像快不行了！！”艾欧里亚指着那个监禁着教皇辅佐官的房间，“刚才他给我留了遗言就没声音了！
　　听罢，撒加立刻几步冲到门前，将门上的封印符纸给撕了下来，三人抢入门内，只见房间内是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濒死状态的艾欧洛斯手还抚在锁死的窗子上，封印符纸已经半数浸染了射手座黄金圣斗士的鲜血。撒加将视线移到办公桌上，那几座小山一样的文书，和早上一样洁白如新。
　　“你到底有多拼命地想偷懒啊喂？！”撒加好不容易萌生的一星半点的怜悯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边厢被艾欧里亚半抱在怀里的艾欧洛斯微微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地对着心爱的弟弟说道：“里、里亚……你……要自由地——”
　　“幻胧魔皇拳！！”
　　中了教皇那能够操纵人脑的魔拳的艾欧洛斯，突然自己站了起来，没事人一样抹了抹眼角的血，坐到了书桌前，朝着弟弟露齿一笑，发出爽朗的笑声，然后便开始奋笔疾书。
　　“早这样做就好了……”呆若木鸡的艾欧里亚身后传来教皇疲惫不堪的声音。
　　“你好像很累，我去给你泡杯咖啡吧。”卡妙见算是告一段落，便提议道。
　　“不，不用了。”撒加却立刻转身制止道，“卡妙你还有工作要做吧？你要处理的文件比较多……艾欧里亚，能帮我泡一杯热咖啡吗？”
　　“没问题。”艾欧里亚虽然不解为什么教皇要指明自己，却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先从辅佐官的办公室退了出去。
　　“那么想要喝热咖啡的话，让女官长为教皇之间指派一个勤务用秘书不好吗？”水瓶座的圣斗士口吻冷淡地留下这句话，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撒加最后看了眼在幻胧魔皇拳的操纵下认真工作的艾欧洛斯，确定骤降到冰点的室温对他不造成影响后，便叹了口气，将门再次关上、锁死、贴上了封印符纸。

　　下午四点半，终于把所有文书都处理完毕的卡妙，抬起头，将杯子伸到了同僚兼友人的艾欧里亚的面前：“里亚，热咖啡。”
　　艾欧里亚一边嘟哝着“今天卡妙和撒加都好奇怪”一边起身为他泡咖啡，勤务室传来卡妙有些懒散的声音：“撒加的话，一直都很奇怪啊——啊，明天你也要执勤吧？还有谁？”
　　“我记得还有米罗、迪斯马斯克、加隆和阿布罗狄特。”艾欧里亚两手各端着装有咖啡的马克杯走回了勤务室，“我手头的工作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明天如果没有新的工作的话，我想去训练场转转。”
　　“勤勉过头了，里亚。”卡妙接过自己的杯子，满意地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不过这样看来，明天还真是苦难日啊。”
　　“啊？”艾欧里亚疑惑地看着他。
　　“撒加的。”卡妙简短地解释道，然后便中断了聊天，专心享用着自己的咖啡，艾欧里亚心领神会地苦笑了起来，用同情的视线看向了撒加的办公室，教皇陛下一定还在里面吐血一般地拼命工作吧？

　　晚上十点过六分，撒加推开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勤务室内已经空无一人，艾欧里亚的桌上摆着写给他的字条：“给撒加，我和卡妙已经把工作都处理完了，先回去了。你也注意休息。艾欧里亚”
　　手捏着字条默默地落下一行清泪的教皇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环视了一下四周——
　　“艾欧洛斯！！”
　　这才想起那个中了幻胧魔皇拳的可怜人的撒加，猛扑到门前，利落地撕下了封印符纸，把门打了开来。
　　端坐在椅子上的艾欧洛斯依旧挂着清爽的笑容，笔耕不辍。文书堆成的小山已经有一半倒上了“已处理”的印章，看来幻胧魔皇拳真是效果可以信赖的技法。
　　“就这样一口气把你一年堆积的工作都做完吧。”撒加的唇边浮起了赞许的笑容，一边颔首轻声说道，一边再次关上了房门。因为勤务室没有开灯，洒入室内的月光之下，他那头暗蓝色的长发似乎有些发灰。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补充了食物和水分、响应了自然的召唤的教皇全身散发着清新的香味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充分锻炼过的□□就这样半裸在空气中，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撒加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晚上十一点四十分，教皇之间的寝室里熄了灯，我们敬爱的撒加教皇陛下进入了梦乡，梦中他似乎微微皱起了眉头。
　　今天，教皇撒加也为了保卫爱与和平而奔波劳碌，连睡梦中都不曾懈怠，明天教皇陛下也将为了正义、为了雅典娜女神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