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为悦己者容》同小恩

20、真相

　　“梁悦，你给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温念宇看着水怨念笑的奸诈，下意识的知道一定发生过什么。皱着眉问。
　　梁悦低下头，张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说什么？
　　说爱自己的人转眼就和别人上了床？说自己看到后竟然没有勇气进去？还是说自己被别人给上了？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的时候，却看见一直比较淡定的水怨念的神色由之前的戏谑变成了惊慌，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微微能听见他的喃喃声。
　　梁悦看着他失神的眼睛，大概知道是谁来了。
　　舒采羽、
　　“舒哥哥，你来了！”温念宇挺高兴的迎上去，也就忘了之前追问的事情。
　　梁悦慢慢的转头。
　　风微微吹起，一袭蓝衣随之飞舞。一绝色公子笑的风华绝代。长身玉立，英姿焕发，俊美无双，无人能比。似乎可以带走人的呼吸。但却没了之前的柔弱和狐媚相。挺像个男人。
　　这人他接触不多，但是却记得第一次相遇，是他笑得像个小狐狸精，差点误以为是个女人。
　　第二次，他说，只要我笑了，就放你走。
　　就这两次，足够他记忆深刻。
　　似乎是留下了后遗症，梁悦的脚步随着他的走过来而后退，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你，你别过来！”
　　舒采羽嘻嘻一笑，完全没有了那种仙子般的气质。倒像个痞子。一手扶上他的长发，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亲爱的，你还是这么……性感！”
　　- -！喷血。
　　闹够了，舒采羽正色道：“凤言呢？没见到他？”
　　这倒让梁悦微微意外的。没想到舒采羽还蛮关心凤言的安危的。不过他倒是关心错了，凤言……想到这，鼻头竟然一酸，那小子，去风流了……
　　而水怨念的眼中除了痴迷，还有在听到凤言二字时一闪而过的嫉恨。
　　舒采羽这才看向已经呈现痴呆状态的水怨念，带出一个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的笑容：“水、教主，别来无恙。”
　　水怨念听到他说的极重的教主二字，有些慌乱，接着也拿出了自己身为明教教主的范：“欢迎，”顿了顿“舒公子。”
　　温念宇冷哼一声。
　　“舒公子那么远的来这里，是要歇息一会。等一下我命弟子准备好，就请各位用餐。”
　　他这是打发我们？梁悦不满的和另两个人踱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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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公子，你真是好大的脸面！小羽，是为你而来吗？这倒是我的错了。错就错在，我竟没有想到，他恨上了你，也就等于缠上了你。不管是恨还是爱，都将围绕在你的周围。时时刻刻记挂着你。被他恨，真是你修来的福气！”很嫉恨的口气。
　　凤言已经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被转移在一个密道里，只有转动水怨念卧房里倒扣在桌子上的碗，才能把密道门打开。只是这密道极其隐蔽，进去之后也是一片黑暗潮湿，曲里拐弯的，不易被人发觉。
　　凤言光着的身子贴在墙壁上，冰凉冰凉的，似乎已然深入骨子里。
　　他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水怨念气得不行，又见凤言如此反应，随手拿起身旁的火折子，阴森森的看着凤言道：“若你说，你可以背叛风月帮，并且告诉小羽叫他回去，我便放了你。永远不再折磨你。”
　　凤言没有接话，沉了沉，沙哑的声音，道：“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痛苦可以威胁到我了。”
　　水怨念笑，笑的头皮发麻：“看来，凤公子真是贞烈的英雄啊。水某自愧不如。可不能亏待了凤公子。水某，真的要好好伺候伺候你了。免得，你再到阎王老儿那里告我的状，那可如何是好啊？”语气中似有惋惜之意。滚烫的火折子一下子放在白皙的胸膛上。
　　凤言想尖叫。
　　他是人，不是畜生！
　　他会痛，痛得厉害！！
　　“啊！”勉强不了自己，猛地叫了出来。鲜红的血已经顺着皮肤流下，滴到了脚上，滚烫。泪水如同黄河水爆发，忍不住的，大哭起来。泪水流下来，冰凉。
　　这个时候，自尊就是一文不值的废物。
　　任谁，也是忍受不了烫烙之刑。
　　水怨念报复一般的把火折子往肉里嵌，使劲的摁过来摁过去，本身已受过折磨和非人的虐待，此时，那肉竟像是被生生挖开的，血肉模糊。胸膛前已经看不清原本的皮肤，连在了一起。
　　受不了这忽来的剧痛，凤言顾不得什么，只想着要求饶，太痛了。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水怨念拍拍手掌，来了几个黑衣弟子，他道：“给我拿水，泼醒他！”语气恶毒。
　　那几个弟子看见凤言的惨状，嘶了一口气，虽是很同情他，但更加不敢忤逆教主。听命去端了水。
　　哗啦一下子，凤言被冰凉的水激醒，前面的伤口湿了水，夺命的疼了起来。
　　“水……水……泽……浚……你、你、放了我！”凤言忍着痛苦，用牙咬出这几个字。语气强硬，似是威胁，倒不像是求饶。
　　水怨念的眼前一片猩红，但却生生的笑了出来，看着凤言生不如死，突发奇想道：“我给你讲故事吧。怕你也没有机会说出去了。放心，不要再期待出去之后，对谁谁谁说不利于我的东西。因为你逃不出去，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他们都以为，你已归顺了我……哈哈。好好听着。”
　　“……两年前，有两个人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其中一个，长相绝色，在江湖上都是鼎鼎有名。他有一个手下，一直暗恋着他。但他似乎很讨厌同性之事。于是让他的手下离开。他的手下很不甘心，又听说那女子选择了另外一个人。心下不平，想要替主上报仇。于是他伪装成主上的样子，偷偷潜入那男子和那女子的卧房。谁知，那女子却因替那男子挡下而死。
　　……那手下也很怕自己的主上伤心，于是回去找主上，告诉他，那男子将那女子杀害。只因那女子想要来找主上却被发现，于是才死去。主上很是懊悔，虽然没有自寻死路，但是却废了自己的武功。只因为，他自责，他认为那女子是因他而死。”说完，水怨念的眼中一片荒凉。
　　凤言忍住剧痛，惊讶的抬了头，问道：“那……为何……他……不去调查……不去……问问别人……事情的真相……？”
　　水怨念笑笑，道：“告诉你也无妨。那手下自从离开主上，自己也成立了一个不小的门派，并且也有一个得力弟子。那小弟子几乎跟当年的自己一样。很傻。但他有门绝学，仿声术。”
　　对。
　　那个手下的主上，便是舒采羽。
　　那个手下的弟子，便是玄影。
　　只是当年的水怨念，名叫水泽浚。
　　“玄影利用自己的仿声术，模仿着你，隔着门告诉了小羽‘是我亲手杀了珂儿，只因我不再爱她。但即使被我毁掉，也不想叫你得到。她的死，于你于我都好。今后，我们行如陌路。你莫要相信江湖谣传。’”当时的小羽倒也是傻，竟呆立在那里，玄影已经偷偷离开，他却毫不知情。后来，江湖传出，是小羽误杀了颜玉珂所以才自废武功，销声匿迹。小羽自然没做，当然笃定是你杀了颜玉珂。而后，他便杀光了你身边所出现的每一个人。你都报以沉默。他便更加确认是你。他认为你在心虚。而你，则认为这是他的报复和他的心理不平衡。其实，你们都错了。你们这两个绝世傻瓜，竟然就这样……哈哈。”水泽浚笑的很大声。却笑得很寂寞。
　　凤言怨恨的看了水泽浚一眼，喃喃道：“这……才是真相啊……”
　　他，舒采羽，从没有想过伤害珂儿。
　　他，凤言，也并没有杀害珂儿。
　　原来他们曾经可以继续做好兄弟。
　　原来舒采羽曾经怀着祝福的心情。
　　只是误会。
　　杀害凤言身边的每一个人，只是因为他误会凤言杀害珂儿。
　　自废武功，只是因为他觉得珂儿因自己而死。
　　而他，凤言，冷漠对待，并不是因为舒采羽想象的一般心虚，而是已经累了、不想斗下去了。
　　原来，他忘记了，他的好兄弟，并没有这么窄的心胸。
　　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去调查真相。这么多的误会，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察出倪端，哈哈，哈哈，真的好可笑……想我们曾经这样的好兄弟，竟这样，被轻易地打倒……
　　凤言大笑着，咳出了一口血。

作者有话说

　　....这么晚了……你们都不给点鼓励的评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