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轮转之轴》沉湎空想

25、轮转

　　那个暗不见光的污浊雨夜中，对着面前颤抖的人，红发少年吐出淡漠的言语，缓缓抬起手中带着被雨水冲刷只剩下淡淡血迹的短刀。

　　“嘛，相比希望他人死掉，我其实更想让自己真的死掉。”

　　“如果憎恨有用的话，那我绝对会憎恨我所有讨厌的人一千万年吧......但是从结果来看，蹭恨没有任何用处。”
　　“憎恨他人只会给我带来无用的痛苦与烦恼，所以我......”

　　“——放弃了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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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轴你虽然身体很敏捷，但下盘很不稳啊。”勾起嘴角，一个转身、手迅速抓住少年的衣角向上扯起“就像这样——”
　　“嗯？没事吧，我下手太重了吗。”看着被甩飞到远处，从墙壁上滑落、狼狈趴在地上的某人，五条悟吐出略微歉意的话语。

　　“......没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红发少年叹了口气。

　　“看起来比起攻击你更擅长逃跑。”用手指摩挲着下巴，五条悟若有所思“这对于咒术师来说是个不好的习惯呢......嘛，当然我也不是让你去送死的意思。”

　　“哦。”从地面上撑身站起，清冷的嗓音融化在空气中“毕竟并不是人人都像虎杖那样，请不要对普通人的体质产生误解，五条老师。”人与人的差距不能一概而论。

　　“啊，抱歉抱歉，下次下手我会温柔一点的。”左右摆着手，白发男人故意用深情的话语说道。

　　轮轴：“......”这个人能不能正常一点说话啊。

　　突然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关于自己的术式和咒力，轮轴君你有思路了么。”后知后觉想起来，带着好奇发出疑问。

　　“嗯......感觉没什么思路吧。”从衣兜里掏出卫生纸揉成一团，注入咒力“像这样......应该可以临时作为炸药吧。”上下抛着纸团，有些苦恼。
　　不清楚把咒力注入进武器会产生什么效果，不过应该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吧，“感觉没什么用......”
　　敌人也不是傻子——看见这种奇怪的东西肯定会躲开，怎么可能让你傻乎乎站着让你砸。

　　“术式的话......让我想想。”用左手挠了挠后脑勺，轮轴抿了抿嘴唇“虽然还不大确定能不能成功，但是姑且先试试吧。

　　“虎杖，试试对我发起径庭拳。”停顿了一下“当然，请务必留手。”语速极快的补充道。

　　“欸——明明我就在你旁边呢。”话语下藏着「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帮忙」潜台词。

　　“不了，我怕我会死掉。”婉拒掉五条老师的好意，轮轴深呼吸一口气，双手自然垂下，让身体处于放松便于集中精神的姿态。

　　被点名了，在一边喝水休息的某人从椅子上蹭的站起“嗯，好哦~”抬起手，活动着肩膀，虎杖悠仁干劲十足地大声吼道：“要上了！”蓝色的咒力不规则地涌出，缠绕在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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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找好感觉，进入了状态“呼。”瞪大眼睛，没有任何恐惧和彷徨，红发少年只是静静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攻击。

　　「看到了。」
　　「然后倒过来，就像之前做的那样。」
　　「这个，我可以做到的。」

　　瞬间，意识仿佛投入到另一个时空之中，时间被摁下暂停键，周围的事物都停滞了下来。空气安静地只能听闻到自己本身的急促呼吸声，事物逐渐褪色，只有咒力在静静燃烧着，显露出斑驳的夺目色彩。

　　少年墨色的瞳孔微微骤缩，下一刻，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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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茶发少年原本前冲的身体突然顿住。

　　为什么，咒力......突然控制不了了“唔。”拳头上的咒力像是掉了个头 ，击打到自己身上。
　　自己咒力带来的第一次冲撞的反馈都尽数砸到自己身上，虎杖有些不大好受发出吃痛的闷哼。

　　糟糕，「径庭拳」的威力有两次，接下来马上就是第二次攻击了。
　　闭上眼睛，缩着脖子，茶发少年咬紧牙关等待，但是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怎么回事。”注视着自己的双手，发出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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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被转化了。”惊奇地弯下身子细细打量着“正向咒力本身是对人体没有危害的，毕竟□□本身一部分就是由正面咒力构成的嘛。”
　　“一开始轮轴将你的咒力的方向调转了，所以你会受到来自自己的攻击......径庭拳的第二次攻击其实并没有落空，可能是轮轴不想让你受伤，迅速把咒力的性质又反转了，因此悠仁你没什么感觉。”

　　解释完了，五条悟转移目光看着不远处捂着自己眼睛，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轮轴“发动条件是视觉么，还是说是其他的？”

　　“......大概吧。”连续发动两次「倒转」，不仅眼珠子酸，太阳穴也突突地痛。

　　“负担很大吗？”歪着脑袋，望着轮轴有些充血发红的眼睛，五条悟陷入思索“真是有趣，第一次见到呢，这个术式叫什么呢？”

　　语气平静地敷衍回复“......「轮转术式」吧。”很明显是随口现编出的名字。

　　“轮转术式.....么。”口中细细咀嚼着这个名词，之前换下眼罩带上墨镜的白发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光，包含着复杂的情绪“真厉害啊。”
　　“毕竟你可是轻易做到了......几乎所有咒术师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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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轴术式」，可以将咒力的方向和性质改变么。”

　　“嗯。”点点脑袋，喝着罐装可乐，轮轴垂下眼眸。

　　“我知道了，我会这么向上面这么报告的。”用手拍了拍红发少年的肩膀，五条悟轻松地继续说道：“毕竟你也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太多吧。”

　　身体一僵，拇指下意识扣住了手中的易拉罐，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于激烈，轮轴烦躁地抿紧嘴唇。
　　......大意了，自己应该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放轻松，我没有恶意的。”白发男人原本放在轮轴肩膀的手悄悄抬起，揉乱对方红色的发丝“我只是在想你到底能「看」到什么程度呢。”

　　“毕竟我也很好奇。”看着身旁小孩冷漠的模样，故意用着撒娇一般的语气说道：“嘛，告诉我嘛，不要这么小气啦~”

　　“......大概，就是看到想看到的吧。”犹豫几秒，指节抵在下颌上，轮轴不大情愿地低声喃喃道：“「看」到之后，才能反转过去。”这种感觉也很难说清“如果捂住眼睛的话，就看不到了。”
　　“除了咒力，其他的我也没试过去看，因为感觉会很费精力。”

　　“唔......原来如此。”听完描述，五条悟陷入了沉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表情有些发冷。
　　“嘛，去吃饭吧！”然而严肃的表情仅仅短暂地持续两秒，就迅速切换成平时吊儿郎当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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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终于结束了。”提着买回来的日用品和零食，踏进自己的宿舍，红发少年长长吐出一口气。
　　五条老师有事先离开了，虎杖的话因为暂时不方便露面所以去干其他的事情了。所以自己就先回咒术高专跟大家一起训练了。

　　把手中的袋子放在置物架，轮轴脱下鞋子先跑去窗台看着自己的花草“被打理过了么......”用手指戳了戳土壤，感觉到微微的湿润，很明显是早上刚浇过水。
　　鱼缸的水也很干净，看起来是被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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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回来了啊。”门被打开，两双相似颜色的眼眸对上“那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伏黑惠默默将手中装有鱼食的罐子放下。

　　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是在帮忙，但是莫名会有一被抓包的羞耻感，淡淡的红晕弥漫上了某人圆润的耳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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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带着几分疑惑，伏黑迷茫地说道：“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

　　“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去做了。”

　　“咚——”回答轮轴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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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惠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