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一枝梧桐叶

11、无望

　　这几天无望的心情不是很好，是因为黑眼镜总是无缘无故的消失，问他干嘛去了，也不说。

　　她正琢磨怎么让黑眼镜开口告诉自己，还没琢磨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就接到了完颜门的任务。

　　“苏万，我需要出去一段时间。”无望看着摇篮里的孩子，脸上的表情温和了很多，“下午收拾收拾，你们去解家。”

　　“是，师娘。”

　　苏万看着自家师娘，自从有了宝宝之后，自家师娘比之前温柔多了。就连自家师父对自己都没那么凶巴巴的了。

　　当天下午苏万跟齐唯安就出现在了解家，解雨臣看着一大一小，这大的他还能照顾，可这小的。。。这不是给自己出难题吗？

　　“袈裟，去把秀秀叫来。”这样事情怎么能他一个人经历呢，肯定是要好朋友一起啊。

　　想到这儿，随即就拨通了吴邪的电话，让他这几天到北京来一趟，有事要他帮忙。

　　无望则是收拾好了东西，到了约定地点，开始等人了。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她感觉自己已经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给用完了。

　　就在准备不等了，一个人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小祖宗，对不起，我迟到了。”

　　无望打量了他一下：“叫什么？跟谁的？”

　　“我叫初一，我的师父是洛桑。”

　　无望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那个家伙居然带徒弟了，还真是稀奇啊。

　　“小祖宗，我们去哪儿啊？”初一跟在后面问。

　　“不知道。”无望接到的任务是带新人试炼，她并没有决定好目的地在哪儿。

　　刚走没多久，她就收到了解雨臣发来的消息：瞎子找我弄了套装备。

　　无望想了想，打开了完颜门的任务系统找到了里面到现在都没有人接的一项任务，点击了接受。

　　她的手机立刻就响了，接起电话，对面是非常急切的声音：“你不要命了？”

　　“早就没有了。”

　　“你知道那是哪儿吗？”

　　“我知道，时间不够了。”

　　对面听着她异常冷静的声音，也只能选择接受：“活着回来。”

　　“我尽量。”

　　“小祖宗？”初一疑惑的叫了她一声。

　　“订两张去柬埔寨的机票，多带点干粮跟水。”

　　“是。”

　　三天后，原始森林里，无望一身红色战斗服走在前面，初一在后面跟着。

　　无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没什么危险就在原地休息了。

　　不过，她一般喜欢在树上休息。

　　“小祖宗，前面有顶帐篷。”初一在树下面喊她。

　　无望早就感觉到了，还感觉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气息。

　　“你去看看，注意安全。”历练从现在就开始了，她可是要打分的。

　　“是，小祖宗。”初一手上已经准备好了攻击法阵，悄悄的往帐篷的方向走去。

　　无望刚把眼睛闭上，就听见自己三点钟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个声音除了初一，她也听不出来是谁了。

　　无奈叹了口气，这个样子还真是洛桑带出来的徒弟，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想想之前自己带洛桑历练时，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无望翻身从树上跳下来，人可能是真老了，现在开始念旧了。

　　“小祖宗救命啊。”

　　无望现在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完颜门怎么会收这样一个只会大呼小叫的人，洛桑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带徒弟的？

　　初一看到慢悠悠走过来的无望像是看到救星：“小祖宗救我，小祖爷要杀了我。”

　　初一也没想到刚冲进帐篷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黑眼镜是谁，那不是自家小祖爷是谁，赶忙收了法阵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他要杀你还会等到现在？”无望找了一棵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树靠在那儿，看向绳子另一头的主人，“消失就因为这个？”

　　黑眼镜咧嘴一笑：“你现在不应该在家吗？”

　　“我在哪儿需要跟你汇报吗？”介于这段时间黑眼镜总是无缘无故的消失，无望对黑眼镜可是生着气呢，“放人。”

　　黑眼镜听她的话也不生气，把绳子给初一解开了。

　　初一活动了两下，就跑到无望身后老老实实呆着了。

　　“媳。。。”

　　黑眼镜刚喊了一个字就被无望打断了：“我没有跟你一起行动的打算。”转身就走了。

　　黑眼镜看着自家媳妇离去的身影，转身回了帐篷，哄媳妇这种事情肯定是在晚上最好了。

　　因为目前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无望往五点钟方向走了大概三个小时，初一终于忍不住嚎了出来：“不行了小祖宗，我走不动了。”

　　无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附近的环境，就把白蛇给放了出来：“去看看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白蛇一下子就蹿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它就回来了。

　　“嘶嘶”前面有休息的地方。

　　白蛇在前面发现了一片废墟，无望看了看这里以前应该是个村子，看来离她的目的地应该不远了。

　　无望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闭目养神，初一吃了点干粮也准备休息了。

　　“嘶嘶”有人来了。

　　白蛇突然出声。

　　无望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让它休息，她在周围设置了法阵倒不担心安全的问题。

　　没过两分钟，白蛇突然弓起了身子，做出了随时准备攻击的样子。

　　初一的手上也已经聚集了能量，随时准备攻击。

　　无望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手上的攻击法阵也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一蛇就看着那个方向，只要那个东西一露面就准备随时击杀。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直到感觉那东西开始慢慢的远离这才放松下来。

　　“初一，去看看。”有东西出现自然会有痕迹留下，根据痕迹去茶一把折叠伞就过来。

　　无望看着这雨，下雨了，有些东西就活过来了。

　　黑眼镜没脸没皮，笑嘻嘻的问道：“我的呢？”

　　“小祖宗没说小祖爷也会来，所以我就准备了两把。”

　　初一的话让无望想起了历练时的洛桑，当时同行的还有子衿。

　　子衿也是这般问他：“洛桑，我的呢？”

　　当时的洛桑还是一个懵懂的孩子：“小祖宗没说还有一个人啊，所以我就准备了两个。”

　　子衿还笑着道：“都说徒弟像师父，我看他一点也不像他师父，倒是跟你有些像呢。”

　　“小祖宗。”这一道声音喊回了她的思绪，回头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这种事情还不用她亲自应付，但思考起另一件事，自己是从什么开始怀旧的？

　　罢了，总归是活得太久，到了念旧的年纪了。

　　初一很快就过来跟她汇报情况，大致就是既然同路就聘请自己同路，好歹相互有个照应，价格是平时的三倍。

　　无望看了看他带来的一群人马，点头应下了，哪怕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

　　初一也是跟在洛桑后面见识过不少大场面的人，这点心眼还是有的。自家小祖宗答应了，一方面是为了考验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想知道那群人想干什么。

　　接下来一路都是黑眼镜在前面打头阵，无望带着初一不远不近的走在最后。

　　“嘶嘶。”一直在无望袖子的白蛇突然钻了出来，“嘶嘶。”我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去玩会儿。”无望把它放在地上，“别受伤了。”

　　白蛇得到允许一下就窜了出去。

　　无望看一眼初一，他立马就明白了小跑两步上前，提醒他们附近有蛇，让大家小心。

　　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古迹，只不过人们用来祭拜的地方，是他们家族的祭坛之一。

　　只不过这祭坛下面，有别的东西。

　　无望看着墙上的壁画，站在她身后的一个男子开口：“小祖宗看到了什么？”只不过他的手有些不太.安分。

　　无望连头都没有回，随口道：“你死后的样子。”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惨叫，不知何时男子的手掌上扎一把匕首，随即几把枪就对准了她，但她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连身都没转，“日本人，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那日本人立马把他们的枪拦下：“好好好，还不赶紧走。招惹她，你们不要命了。”

　　黑眼镜把匕首拨出来，擦干净收了起来，现在还给她就是在找骂。

　　继续往前走，无望突然出声：“三个小时。”这是完颜门之前的暗号，一般人不懂，初一刚想问为什么，就被无望拦住了，“这是命令。”

　　“是。”初一这才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前面突然响起了枪声，一条黑色出现瞬间带走了两个人。

　　初一连忙建立防护罩，仅给大家争取到了三秒的时间。

　　就在这时一条巨大的白蛇冲着黑蛇就过去了，黑蛇一下子就被白蛇咬住了。

　　这一切的发生只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无望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被两条蛇吸引，悄悄的消失在大家身后。

　　白蛇的身上有无望设置的保护法阵，自然不会受伤，初一刚想回头说什么发现无望不见了。

　　“小祖爷，小祖宗不见了。”

　　黑眼镜听到初一着急的声音立马回头，却看不到无望的身影了。

　　按照他对无望的了解，应该是发现了关于完颜门的东西这才离开的。

　　“担心什么，我媳妇的本事大着呢。”道上的人没有不知道黑眼镜跟无望小祖宗现在是一家人。

　　话虽如此，但不免还是会担心，因为完颜门的任务要么不接，接了除非完成，不然就是不死便不休。

　　无望借着隐身法阵，再按照自动读取的内容在脑海里绘制了平面图。

　　她要找的东西在地底下，跟着他们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在白蛇身上设了保护法阵，她并不担心它会受伤，也不担心那条白蛇会被留在那儿，因为黑眼镜会把它带着。

　　无望看了看这里，周围都是石墩，每个石墩上面都有刻画。

　　这每个石墩上面的画她都看得懂，但是连起来她怎么看不懂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不还是轰了吧。

　　总归是自家的祭坛，就这么轰了也怪可惜的。

　　算了，还是简单的理解一下吧。

　　人。

　　蛇。

　　蛇柏。

　　火把。

　　花。

　　等等，这花的形状难道是曼珠沙华？

　　这下面有黄泉路？

　　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她自动读取的能力也变弱了，之前能全部读取现在也只能读一半了。

　　无望的思考并没有什么结果，还是用原始的方法把它给轰了。

　　石墩里是有东西的，五个石墩，五把石头做的钥匙。

　　“啊。。。”刚走了两步，她就听到了惨叫声。

　　只要不是初一跟黑眼镜，她也就不担心。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人世间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更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继续往前走，无望感觉有什么东西飞速的向自己靠近。

　　先发制人，一个攻击法阵就扔了出去。

　　仔细一看，是九头蛇柏。

　　这个地方的蛇柏跟古潼京里的蛇柏还是有区别的。

　　很明显这里的因为养料特别充足，个个都是又肥又大。

　　无望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它纠缠，边打边跑，没跑多久前面是两条岔路。

　　无望习惯性的准备进到右边的岔路，却在进去的一瞬间硬生生的改变了方向。

　　在进去的一瞬间右边一根蛇柏突然蹿了出来，她不得不改变了方向。

　　无望反手一个法阵扔出去，在左边的通道里快速的跑着，因为与蛇柏的纠缠，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很快这条路就到了尽头，尽头却是悬崖峭壁。

　　无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意思，原来真正的祭坛在下面，正好她要找的东西也在下面。

　　双手结印，直接在自己所处的位置幻化出一条路出来直到地底。

　　顺着这条路就下去了，周围的山壁上都长一些类似于孢子的奇怪的植物，不过，这不是她现在所关心的。

　　到达地底，她的面前是一扇巨大是石门，上面有五个方孔，正好对应她手里的五把钥匙。

　　利用自身的能量把这五个石头做的钥匙给放了进去，这扇石门也就打开了。

　　石门进去就是一个巨大的祭坛，这个才是真正的祭坛。

　　因为上面有着一个巨大的蛇柏的石雕，石雕前面放着满是灰尘的香炉以及几个破败不堪的蒲团。

　　刚上前一步走，她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吧，自己难道传染了吴邪的体质，脚踩必中机关？

　　随即在身上设了保护法阵，一个前跃，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了细小的蛇柏。

　　无望直接几个攻击法阵甩过去，蛇柏仅仅只是后退了一段距离，随即又窜了过来。

　　并不是很想蛇柏过多的纠缠，效仿张起灵驱虫的动作，直接划破自己的手掌往蛇柏的方向用力的一撒，蛇柏就都退了。

　　蛇柏是古潼京一族的圣物，但这圣物及其的危险，古潼京一族自然也有对应的方法，也就是从小服用抵制它的药物，自然他们的血也能够抵制蛇柏。

　　无望在蛇柏雕像周围转了两圈，在最下面发现了一个机关按钮，可能时间比较久了机关卡住了。

　　刚准备踹一脚机关，就有什么从上面掉下来了，落地的时候还滚了两圈 ，这才停下来。

　　无望看了一眼，黑眼镜抱着女孩儿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呢。

　　黑眼镜一扭头就看到无望正在看着自己，连忙松手，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嗨，媳妇儿。”这下完蛋了，说不清楚了，怎么办？

　　无望收回目光，站起身对准机关就是一脚，紧接着就是机关运作的身影，黑眼睛所在的位置，墙上出现了一道门。

　　“初一呢？”黑眼镜好好的在自己前面也就不问了，初一要是没了，她不敢保证洛桑不会找自己拼命，几百年才收了这么一个徒弟，没了可还行。

　　“走散了。”黑眼睛靠过来，“媳妇儿，你怎么不问问我啊？”

　　“你？”无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目测还活着。”随即开始研究面前的石门。

　　人活着，她没有闻到血腥味，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黑眼镜还没说话，旁边的女孩倒是出声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自己老公都不关心，只关心小白脸。”

　　无望听着她的话，想了想初一的脸，好像是挺白的。

　　当然这不是她关注的重点，面前的石门才是。

　　石门上面有一幅画，其他的都是在平常不过的东西，只是最上面有一朵彼岸花。

　　无望依旧是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般这种动脑子的事情，第一次想不明白她就不想了。

　　黑眼镜在看到蛇柏雕像的时候就知道这里可能跟古潼京有关系，再看自家媳妇儿也在这里立刻就明白肯定跟自家媳妇儿有关系。

　　“媳妇儿，你家的圣物不是蛇柏嘛？这花是什么意思啊？”

　　无望摇了摇头：“不知道。”

　　“是食物链吗？”女孩儿反问。

　　“还真有点像。”黑眼镜从上往下看，“花吃蛇柏、蛇柏吃蛇、蛇吃人、人吃火把？这也不对啊。”

　　“花吃蛇柏？”这倒给无望有了个启发，“蛇柏可能是从这个变异过来的。”

　　“找找机关吧。”黑眼镜提议道。

　　他们在找机关，无望看着石门上这幅画突然就坐下了，口中念诀，双手结印，精神力高度集中，脑海中的画面一幅幅闪过，终于找到了她想知道的。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读取能力减弱之后，每次进行强行读取即使提供了强大的能量还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媳妇儿。”黑眼镜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找机关了，赶紧过来把人半抱在自己怀里。

　　无望抬手擦掉了嘴角的鲜血，再次看向石门上的画，直接抬手就给轰了，这个还是毁了的好。

　　“这可是文物，你怎么就给毁了？”女孩儿有些生气的反问。

　　无望站起来，看了她一眼，同时道：“下次能带话少的人来吗？”

　　“像哑巴张那种？”

　　“不错。”要是都像张起灵话少，身手好，她倒是能省不少事情。

　　黑眼镜抬手推了推眼镜：“关键是长得还不错，可惜，他是你们家族长的。”道上的人都知道，完颜门从族长开始个个都是看脸的主。

　　“是有点可惜。”无望故意附和他的话，毕竟她现在还在生黑眼镜的气，这种赌气的话自然没过脑子就说出来，看向被自己轰碎的石门，“进去吧。”

　　从石门进去，里面是是一个小型的祭坛，祭坛上面有一具棺材。

　　这是一个婴儿棺，上面画着蛇柏的图案。

　　四周的墙壁上画着壁画，在讲述着一个故事。

　　无望刚刚强行读取已经知道了这个故事，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版本，黑眼镜跟那个女孩儿再看壁画。

　　女孩儿边走边看，没注意其中一个石块被她踩了下去，下面的齿轮开始转动。

　　“这壁画的是讲了献祭的过程，这个棺材里的是祭品。”黑眼镜已经看完到了祭坛边上了。

　　无望看着这个棺材，压下所有的情绪：“干回你的老本行。”

　　“好咧。”自家媳妇还没消气，当然是她说就是什么喽。

　　黑眼镜活动了一下筋骨进行开棺，棺材盖一下就被掀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是一具空棺。

　　“空的？”女孩儿也已经过来了，“难道当初的献祭失败了？”

　　黑眼镜看向一言不发的无望，心里有了猜测，这个棺材跟她有关，她这次来就是来找这个棺材的。

　　无望转身去看壁画，她要的是棺材里的东西，有那个东西对于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有极大帮助。

　　现在这东西没有了，那肯定是自己落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黑眼镜看着她正在仔细的看壁画，很显然她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黑眼镜的声音在无望的身后响起。

　　无望没有言语，继续盯着壁画，突然她抬手一拳打在了壁画上面，留下了血印。

　　怎么会没有？

　　怎么会？

　　没有那个东西，那个地方就不可能活着出来。

　　黑眼镜看着她的样子甚是心疼，她很少会有这种情绪，他并没有开口安慰，静静的帮她把伤口包扎好。

　　“你们看，画在动。”女孩儿指着被血染过的地方。

　　原本的壁画开始发生变化，在小型祭坛的下面出现了楼梯。

　　无望一个法阵把人困在原地：“别跟过来。”至少在去那个地方之前，别让孩子一个人长大。

　　女孩儿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倒是黑眼镜站在原地没有动，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多年的大风大浪都一起过来了，现在却选择一把推开自己，无望啊无望，你当真是一点希望都不给。

　　无望心里算着时间，离三小时大概还有十五分钟。

　　她倒不是故意推开黑眼镜，她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是来找什么东西。

　　刚下来就看到那东西挂在半空中，周围都是沉睡的大型蛇柏。

　　无望看着这些粗壮的藤干，这玩意儿就算把自己的血放干了也不可能抵制了它们。

　　懒得思考对策，干脆就直接上吧，一个法阵冲着中间吊牌一样的东西就轰了过去。

　　‘咣当’一声那东西就落在了地上，上面的蛇柏立马就活动了起来。

　　无望迅速收好了那东西，边退边扔法阵。

　　但蛇柏的数量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一个没注意就被其中一个蛇柏卷穿了肩膀。

　　此时也顾不上包扎了，手上再次聚集能量，在半空中留下了不少阵眼，连忙往后退去。

　　从这儿上去，黑眼镜跟那个女孩儿已经不见了，地上有不少被打死的蛇柏。

　　想来他们应该也是遇到了蛇柏这才匆忙离开的。

　　无望回到之前悬崖峭壁的地方，自己现在的状态上去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找别的路了。

　　扯了一块布条把留血的肩膀给简单的包扎，选了一个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就过去了。

　　在无望消失之后，初一就跟在黑眼镜后面，但没成想跟黑眼镜走散了，那群老板不是好人也就没跟着。

　　他打算出去时遇到了一个昏迷的中年大叔，出于洛桑对他的教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把人一起带出去了。

　　初一把人安置好之后，眼瞅着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在上面急的团团转。

　　初一就在出来的地方守着，自家小祖宗的意思是如果三个小时之后自己没出来，他就可以走了，并且告诉完颜门的族长她已经没了。

　　但他不相信强大的小祖宗就这么没了，决定就再等等看，再等等看。

　　地底下的无望快速的向前跑，同时还要注意不时从旁边缝隙里窜出来的蛇柏。

　　无望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蛇柏，她已经把剩下的所有的能量聚集在了手上，形成了一个杀阵。

　　巨大的能量释放，无望也被自己的能量给轰了，与此同时这片土地的下面也发生了爆炸。

　　黑眼镜带着女孩儿逃了出去，上来之后他只看到了初一跟一个昏迷不醒的大叔，那个大叔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是女孩儿的父亲。

　　但没有看到无望。

　　初一看着两人，又看了看他们的身后，声音带着哭腔：“小祖宗呢？”

　　“这儿呢。”无望是坐在白蛇头顶上出来的。

　　聚能量的同时，无望吹响了哨子，白蛇听到哨声一下子就从黑眼镜的口袋里窜了出去，化成巨大的白蛇带着无望逃了出来。

　　这也是黑眼镜为什么能够第一时间没有去找无望的原因。

　　黑眼镜把无望从白蛇的头上抱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为什么要推开我”

　　“不会了。”因为这趟出来，她压根就没想着能够活着回去。

　　生气远离他，只不过是想自己能够行动顺利些，念想少一些。

　　只要拿到那个东西，哪怕付出自已的性命她也不在乎。

　　因为真的很重要。

　　这边的氛围刚刚好，此时的解家里面真是热闹非凡啊。

　　“吴邪哥哥，你能不能让他别哭了？”霍秀秀捂着耳朵坐的离他远远的。

　　吴邪抱着孩子咬牙切齿的看着门外的解雨臣，说好的重要的事情呢？就是来带孩子？

　　解雨臣耳朵里带着耳塞，翻着手里的书，喝着茶非常的惬意，如果能够忽略那道足以杀人的目光的话，他会更开心。

　　“吴邪哥哥。”霍秀秀喊了一声，没理她。

　　跑到玻璃门外后面，拉着解雨臣往里走：“小花哥哥，你有份，赶紧让他别哭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