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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真相大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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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陶渊明独爱莲，而吾兄独爱折扇。”
柳清歌静静听他抚琴。
“又在追忆师兄？”
“嗯。”
（算算时间，他也该回来了，以全新姿态。）
“阿玄出门了？”沈漫舞对柳清歌唯一的徒弟，杨一玄，是真心当后辈关注的，平日与柳清歌一同吃饭，还经常会叫着杨一玄，而杨一玄还亲切称呼他为“师母”而非“师兄”。
“他去历练了。”
“清歌，他会回来的……”
显然，柳清歌知道这个“他”指代的并非自己的徒弟，却并未多言，尤其沈清秋的尸身到现在也没有被他夺回来。
……
沈漫舞趁柳清歌与洛冰河对打的间隙，和那个蒙面人对视一眼，便知道自家老哥是真的回来了。
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那边也回了一个胜利手势。
……
沈清秋原本打算给柳清歌输送灵力，就到了他背后，却被沈漫舞制止了。
‘他会发现的。’沈漫舞悄悄无声道。
……
把沈清秋尸体安顿好，沈漫舞和柳清歌并肩而立。
“你心情……不错？”
自从沈清秋出事，他们二人再也没有更近一步，只是有空聚聚讨论门派事务，对，沈漫舞暂代清静峰峰主的位置。
“嗯。清歌，你听过《春山恨》吗？”
柳清歌迟疑道：“这……”
（那不是讲师兄和洛冰河那孽徒的淫词艳曲吗？）
“生前不解对方心中情意，死后与尸同寝，此等深情，当世无双。别误会，我是听人家讲的。有时候，假作真时真亦假。”
“你是说……”
“你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吗，他能守着尸体那么久，还天天耗费心血维持尸体状态，又修复了灵脉，他对我哥哥的情谊，自然不是单纯师徒了。”
“可是，明明当年因为他，师兄才会……”
沈漫舞伸出食指，点在他唇上。他摇了摇头，不让柳清歌再说下去了。
（事情另有隐情，当时引开我的，那个身影，愈发让我觉得熟悉，好似和那年山洞里的蛇男……）
……
和洛冰河对峙的时候，沈漫舞就发觉那人已经接近了。
沈漫舞暗暗懊恼：（他怎么非要这时候赶过来？）
……
“我已经动手很多次了。”漠北君把尚清华拎出来。
尚清华拱着手，“各位师门朋友，有话好好说，能动口别动手啊！”
沈漫舞此时无心观看这种“猫鼠游戏”一般无二的闹剧，他悄悄瞥了瞥那个方向，那个人果然，又对他比了ok。
……
“抓到了！”
“可是……清秋师弟？”
……
柳清歌猛然转向沈漫舞，“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为何不说？”
“清歌，我若是告知于你，哥哥的计划就会被打乱了，抱歉……而且，洛冰河，我已经调查过了，他并不是陷害我哥哥的罪魁祸首。”
“你知道了？是谁？！”洛冰河突然凑近沈漫舞，就差揪住他领子了。
“还能是谁，你亲生父亲——天琅君。”
洛冰河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漫舞，摇着头，“怎么会是他……”
“准确来讲，是他手下的竹枝郎实施的，而且他本意不在于构陷我哥哥。不仅如此，这些年我已经都查清楚大概的事情了，只是，需要掌门出面帮忙了。”
他说需要帮忙，必然不是小忙，而是揭露比魔头更恶心的人类修士的阴谋，从洛冰河母亲被逼迫开始，直到现在为止。
“追寻正义的话语是一柄利刃，它会去伤害弱者，却并不能保护或拯救谁，在爱与战争的名义下，一切都被正当化。也因此，你母亲被迫拼死生下了你，把生的希望给了你。一切的起点，不过是幻花宫老宫主的私心作祟，一切的罪恶，催化剂都是腐朽的门派秉持所谓的正道，却行不义之事。”
沈漫舞把所有涉事人员汇聚一堂，揭露了所有真相，也成功用铁证令某些人无话可辩驳。
……
“君上，您……无事吧？”竹枝郎扶着神色恍然的自家主上，担忧道。
“无事……我只是没想到，我真的误会她了……罢了，回去吧，我累了……”天琅君瞥了洛冰河一眼，没有要带走他的意愿。
（我已经来不及去和他建立什么父子情谊了，更何况，他身边，已经有个令他一心一意的家伙了，不过，我身边也……）
他看了看搀扶着自己的竹枝郎，似乎又回想起当年他带着他一同去找苏夕颜约会的时候，竹枝郎的懵懂表情。
……
漠北君还是身着黑色斗篷，一如当年初见。
“如何？你要回苍穹山？”漠北君冷面若千年玄冰，问着一向在自己面前很从心的某个家伙。
“我……我也不清楚……我不想……和你分别……”
……
了结这桩大事，沈漫舞终于有机会和柳清歌独处。
“这些年，你一边忙于门派事务，一边还能分心于此，当真不简单。”柳清歌不无讥讽道。
沈漫舞揉了揉太阳穴，言笑晏晏：“清歌，我不都是为了尽快解决所有事情，让我哥和他亲亲徒儿早在一起，我们一起结契嘛。”
“哼，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隐瞒我的事吗？”
“那……再加上这个如何？”沈漫舞机智地选择卖身还债。
（对付这种傲娇，我可以！）
“小舞最喜欢清歌了…对清歌的喜欢…是想成为你新娘子的那种喜欢。”
呼吸交缠中，柳清歌也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
“不知……羞耻……”他的声音难得混乱，在与他零距离的沈漫舞耳中，却是格外清晰，“可我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