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记同人 苍山之巅 碧空之瞳》叶殊湮

3、第 3 章

　　那一年，花荼和花蘼才十岁。
　　全家一起去昆仑山自驾旅游。
　　雪山终年不化，山脚却是一片片绿洲，白色与绿色交相辉映，相得益彰。群山连绵，丘壑万丈，景色奇特，却意外地透出一丝和谐感。
　　他们住在山下的一个旅馆里，准备第二天去爬山。
　　“哥哥，我们明天也去爬山吧。”花蘼狡黠地笑了笑，爸爸妈妈竟然想丢下他们自己去爬山，这怎么可以。
　　“可是爸爸妈妈说我们还小……”毕竟早几天出生，做哥哥的花荼有些犹豫。
　　“哼，那我明天就自己去。”花蘼装作生气的样子。
　　“不行，不行，我是做哥哥的，要保护妹妹，”花荼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好吧，明天，我们也去爬山，不过，要找座小点的来爬……”
　　“呵呵，就知道哥哥最好了。”花蘼的眼里溢出满满的笑意，她早就猜到他会答应的。

　　翌日清晨，花父花母交代完兄妹二人要好好呆在旅馆里，就相携去爬山了。
　　而兄妹二人也用父母留下的钱买了一大堆零食，还仔细询问了店里的阿姨附近有什么山矮一点。
　　最后他们决定就去爬最近的那座小山峰。
　　“哥哥，怎么还没到啊。”花蘼叼着根棒棒糖，不耐烦地说道。
　　“应该就在前面了吧，”花荼也有些无力，明明看起来很近的山，怎么走起来就那么远呢。
　　花蘼微微眯起了眼，看着不远处的山，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哥哥，我有些怕。”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那我们回去吧。”说罢，他作势要往回走。
　　“不要。”花蘼一脸的倔强。
　　“还记得老师教我们什么吗？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的。”花荼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那我们快点走吧。”花蘼一把牵起花荼的小手，可不能叫哥哥看不起。

　　也许是靠近旅店的缘故，应该常有人来爬这座山，依稀还可见一条平坦的小路。可是，谁告诉他们这只是座“小山”的。
　　“哥哥，休息一会儿吧。”花蘼瘫坐在地上，虽然一路上不知道休息了多少回，但她就是累啊。
　　“给，吃块巧克力。”
　　“嗯，哥哥也吃。”小手把巧克力拗成两瓣，另一半递给花荼。
　　“谢谢。”
　　“哥哥，花蘼有些冷。”入了山，越是高越是冷。
　　“可是外套都放在你的包包里，刚刚你说累就丢在路上了啊。”
　　“哥哥，我冷。”吃了巧克力还是冷，她有什么办法。
　　“好吧好吧，那我回头找找看，你可千万别乱跑，山里有妖怪，专门抓小孩吃的。”花荼吓唬她。
　　“嗯，哥哥快点回来，花蘼就在这里。”说实话，她也实在没力气乱跑了。

　　抱着花荼的包，花蘼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突然冷醒，似乎做了个恶梦，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梦的内容来。
　　她揉了揉眼睛，山里看不出天色，依旧是暗暗地。
　　“哥哥？”她试探性地叫了声，有些懊悔没跟着他一起回头了。
　　山里有妖怪。她想起哥哥最后说的话，心里有些害怕。
　　如同要证明她心底的害怕般，树枝随风摇曳着，像极了大妖怪。
　　“啊！”花蘼再也忍受不了了，急急忙忙往回跑去。
　　跌跌撞撞跑了很久，身体也渐渐暖了起来，“哥哥，哥哥，你在哪里？”
　　叫了很久都没有回应，花蘼蹲在地上抽泣起来，她怕极了这里的安静，隐约间像是被什么在暗中监视。
　　“妹妹为什么要在这里哭？”是个男孩的声音，花蘼抬头，发现不是哥哥，“哇”一声大哭起来。
　　小男孩有些失措，“爸爸妈妈快来看看，这里有个妹妹。”
　　随后跟来的是一对中年男女，他们看着自家的儿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一个小女孩旁边，而那个小女孩在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宝宝不哭了。”女人的同情心泛滥。
　　“唔唔……要哥哥，花蘼要哥哥。”
　　“好好好，我们帮你找哥哥。”
　　男人有些诧异，这一路走来，难道说……
　　花蘼的抽泣渐渐停止，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漂亮的小哥哥，还有温柔的和妈妈一样的女人，那个男人虽然不说话但是担心不像是假装的。
　　想起妈妈曾经教育她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可是现在，找不到哥哥了，想到这，她的眼眶又红了红。
　　“妹妹不哭不哭了，我们会帮你找哥哥的。”小男孩坚定地说。
　　“嗯。”
　　“你们的爸爸妈妈呢？”男人问道。
　　“爸爸妈妈爬山去了，我和哥哥自己来的。”花蘼又低下头，早知道，当时就不来了。
　　“那哥哥叫什么名字？”
　　“哥哥叫花荼，我叫花蘼。”
　　“你们在哪走散的？”
　　“在前面，花蘼冷，哥哥回头拿衣服，过了很久哥哥还不回来，是不是哥哥不要花蘼了？”小孩子最怕的就是被丢弃。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怎么会舍得丢掉你。”女人摸了摸花蘼的头。
　　“那哥哥离开多久了？”
　　“不知道，我睡了一觉哥哥还没回来，花蘼害怕。”
　　“这下麻烦了。”男人的眉头紧锁。
　　“可怜的孩子，吓坏了吧。”女人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我先打个电话和旅店联系一下。”男人说道，因为这里海拔还不是太高，还是有信号的。
　　“什么？哦，我知道了，好，我们马上下山。”男人挂了电话，看了眼花蘼。
　　“怎么了？”女人有些不解他的态度。
　　“过来说话。”男人压低了嗓子。
　　女人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和他站到一边，说话时还不时地回头看花蘼。
　　再过来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初时的热络，反倒是有些惧怕。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但此时，她只想着要早点找到哥哥，“我们快去找哥哥吧。”
　　“我们还是先下山吧。”男人说。
　　“可是哥哥……”花蘼不明白，刚才明明说好要一起找哥哥的啊。
　　“你哥哥，他可能已经……”男人说不出话来。
　　“小孩子要听大人的话，不早点回去的话爸爸妈妈会担心的。”还是女人反应快。
　　“哦，对，你哥哥他可能自己回去了，咱们也早点走吧。”男人接着说。
　　“是吗？”花蘼嘀咕道，“坏哥哥，竟然一个人先走了，哼，再也不理你了。”
　　漂亮的小男孩奇怪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他们，在撒谎吧？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和下一章都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