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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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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真相来得让人意外又惊讶。
把人当成礼物来送，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父亲会做这种事情，就连光也觉得这种说法太过荒谬。
“为什么佐为也有份？我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情！”
“可以把式神送人，为什么就不能把妖怪送人？”
尘影面无表情的说着。
他这种说法并没有什么错，可是亮就是觉得别扭，式神怎么着，毕竟是术法制造出来的。但是眼前这个人……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面对就好不自在，更不要说对方是送给自己的。哪有人会收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作礼物啊？
“你这么说是没错，可是式神跟你毕竟不同啊。”
“有什么不同？就因为我长了这样一张脸？”尘影嘲讽着。
站在对面的光和亮无语。
确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张脸，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而光和亮两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别扭，就是因为这样一张脸……
“就算是父亲也好，这份礼物我不会收！”
亮暗自握紧拳头，不管父亲是怎么想的，总之他不会要这份礼物。
“真惨，连自己送出去也没有人要……”
尘影低声说着，身体有些摇晃，光连忙过来扶住他。
“尘影你怎么样？”
尘影抬起头，逞强的微笑：“我没事。”
“我送你进去休息吧。”
尘影低着头不动，可是用手抓紧了光的衣服，说明了他并不愿意。
光皱皱眉，干脆把尘影抱起来。
尘影抬起头愕然的看他，光朝他笑笑：“你想一下子指望某人开窍那是不可能的。”
尘影脸庞有些微红，但是也没反驳。
亮站在后面，看着光抱进尘影，那感觉就像是被抱的人是自己，这种困窘的别扭感没来由的让人沉默。他也就没有跟过去，呆站在当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光把尘影放在榻上，盖好被子，这才跟他好好聊起来。
“你想亲近的人其实是塔矢吧？”
尘影别过头不说话。他不否认。
光有时候觉得尘影这种被戳中心事又不好意思说的别扭真是跟某人像极了，只不过尘影会老实的默认了，某人则是会嘴硬的辩解着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还在怪塔矢那天打你一掌？”
尘影惊讶的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光摆摆手。
“原来不知道，但是你跟塔矢见面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刚刚我抱你的时候，你很明显不愿意，当时我就有种想法，如果是塔矢的话你会很高兴吧？”
“可是他不会知道的。”
尘影低落的说着，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与光的亲近，其实也是想透过光去知道亮的情况，那个他生下来就注定要服侍的人，给了他心血灵魂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以往与佐为和塔矢行洋的相处，透过他们的口中，知道了一个很努力很认真的孩子，伤心了也不会让旁人察觉，默默的坚强着，被夸奖的时候会很开心，学术法就会更加努力。可是那孩子除了一个对手，谁也走不进他的心，孤独的面对着周围的一切。即使是失去母亲时，也只是一个人坐在夕阳落幕的屋檐，呆呆的看着对面的樱花树，转头对从走廓另外一边走过来的父亲喊：“父亲。”
既不哭，也不说其他，只是不说话。
塔矢行洋说起这个画面时，脸上很难得的浮现了疚愧之色。
佐为出来打圆场。
“尘影，以后小亮要拜托你哦！”
佐为举着扇子挡着脸，笑得很灿烂的对他说。
对面是塔矢行洋，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垂了垂眼敛，也表明了他的拜托。
坐在屋檐外面的自己，不知道照顾人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还是很认真的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
可是呢，带着好奇与刺探的第一次见面，就被那个人毫不留情的伤了。
第二次见面，又是敌对。二话不说打进谷里来，甚至连一点友好也没有。连光都能够领会他没有恶意，偏偏他期待的那个人，什么也不懂。
尘影沮丧极了。
“光，你说我到底要怎么跟他相处才好？”
“这个问题，我想塔矢比你更头痛。”
“为什么？”
尘影好奇的转过头去。光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嘻嘻的说：“因为你比较可爱，塔矢比较闷。”
“这是什么解释啊？”尘影很不满。光揉捏尘影的脸上了瘾，干脆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抱在怀里玩，一会儿扯扯他的脸，一会儿拉拉他的耳朵，完全没有了刚刚在外面那种隔膜。
尘影被玩也不会反抗，就会说：“光，你不要拉我的脸……不拉帮我扎辫子……不要玩我啦……”
完全没有用，光大玩特玩。
“塔矢不可能让我这样子玩，所以我就只能玩你了！”
光哈哈大笑，惹得尘影又郁闷起来。
屋子里正玩得高兴时，屋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咳嗽。
“进藤，我要进来了！”
尘影与光对望一眼，不自觉的往光怀里缩了缩。
“不用怕，塔矢就算生气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尘影点点头。
“你进来吧。”
听到声音的亮，走进屋来，看见尘影被光抱着。光一只手搂着尘影的脖子，一只手插进他的发丝里，下巴顶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搂抱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形成了一幅亲密无间的图。
“塔矢，尘影比你乖多了。”
“……”
不想去理会这一幕给自己的冲击，或者这样的亲密无间也曾经是自己心底里的渴望，但是最后被亲近的人却不是自己。
亮暗吸了一口气，默默转过身去，尽量镇静的说：“我有清除邪气的方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