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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096 三角锥 ...

  •   晚上,李歌给罗泣打了通电话,还没想好要用什么藉口把他忽悠来呢,罗泣就猜到了。
      “直说吧李歌,你是不是有病?”他不带一丝感情道,“现在是什么时期你不知道吗?还真敢说。”
      李歌被拆穿了也不心虚,嘻皮笑脸地说:“我只是想在考试前让一切尘埃落定而已,一把刀悬在半空多让人难受。”
      罗泣啧了一声:“要是把你的手给折了,你用脚拿笔去吧!”也不想想最差的结果会是一切的努力都化成了尘埃……
      要骂要损的话都说完,就该轮到担心和关心了。“那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他询问。
      李歌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也算是一种答案了。
      “……我明天来找你。”罗泣不容拒绝地说。
      “啊?明天?”李歌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不然高考后吗?”罗泣鄙视道。
      “那自然是好的。”李歌满意地说。
      罗泣假笑了两声,然后收回所有笑意:“你想得美。”
      李歌噘起了唇:“真的不用这么急的说……我的情况比你好多了,有一半呢。”
      罗泣没有理会他:“我早上过来。”
      李歌沉默了一秒:“……那记得别带礼。”
      这绝对不是罗泣第一次做客,他也很清楚他们家不吃人,因为多了一重身份,罗泣还是紧张得睡不着觉。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便带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李家门口了。
      来开门的人是李默。他本想给罗泣点下马威,便装了一副严厉的表情。只是“纸包不住火”,他在看到罗泣那双黑眼圈时,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担心的表情,而在留意到他左耳上有伤后,更是忍不住关心:“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跟别人打架了?”
      不过,神经还紧绷着的罗泣看到的可是另一回事——因担心自己而蹙起的眉头似在不悦,关心的话语犹如责备。
      罗泣在心里敲响了警钟,立马站好,慌忙解释说:“不不不!不是打架、没有打架,就是意外!”
      曹惠贤姗姗来迟,没听见李默说了什么,只听到了罗泣的回答。于是她推测出来的,便是罗泣所猜测的。“李默!你是不是欺负罗泣了!”她连忙上前将罗泣护在身后。
      李默憋屈地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半个字又闭上了,同时吃了一大团空气。
      被护着的罗鸡眨巴着眼睛,探出半颗脑袋打量着正在对峙的母鸡和老鹰,这奇怪的展开似乎在说明他们吵架了。
      难不成李歌昨晚说的“一半”指的就是这回事?
      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左边裤脚被人扯了两下。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团鸡和小熊熊也加入队伍了。
      只是,小团鸡好像有点难过,眼角都发红了,不知道是快要哭了还是刚哭过了。
      罗泣的心彷佛被谁重击了,“小曲怎么啦?”他蹲下来询问。
      李曲听到他的话,便撅起了嘴,委屈道:“泣哥哥疼吗?”
      罗泣一愣,才发现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左耳看。“别担心,泣哥哥不疼,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他安慰李曲说。
      幸好额头的大包子已经消了,不然那可真不好解释。
      “真的吗?”李曲张着大大的眼睛,捧住罗泣的脸认真打量,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在说谎。
      罗泣不禁失笑,用力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那好吧!”李曲甜甜一笑,搂住他的脖子,顺势爬了上去。
      “啊……你啊。”罗泣苦笑着,还是把她抱起来了,“你可不能对别人这样做,知道吗?”
      “知道!”李曲点了点头,“哥哥也是这样说的。”
      “嗯,知道就好。”罗泣笑说。
      话说起来,他进门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李歌呢?
      虽然现在时间尚早,但罗泣来之前有告诉他自己出门了,他还有回覆呢,不可能还没有醒,也应该不会这么残忍,不顾自己逃出门了;外面的动静这么大,按理说他不可能没听见。
      所以,在什么情况下,李歌会在知道自己的到来时,还不出来找他呢?
      一是不想,二是不敢,三是不能。
      根据昨晚跟李歌的通话,他不想自己这么快来找他是十分明显的,但应该不至于人已经在房门外了还不想跟他见面。
      他在说起自己家的情况时,可肯定了,半点心虚也没有,再加上罗泣亲眼看到的,似乎真的不是太差、一半一半的,所以“不敢”的可能性不高。
      那么“不能”呢?
      作为过来人,罗泣觉得他可能真的是不能来见自己。再说,“不敢”和“不想”的可能性并非为零;如果李歌真的是“不能”来见自己,那么他肯定也“不敢”和“不想”让罗泣看到他目前的模样。
      一通分析过后,不安感从心底涌了上来。但同一时间,罗泣也有个心理准备了:“小曲,你哥哥是在房间吗?”
      “是呀,在休息呢。”李曲乖巧地回答。
      “他昨天很晚才睡吗?”罗泣追问。
      “不是……”李曲噘着唇摇了摇头,“是哥哥的脚受伤了。”
      果然如此。
      看到罗泣蹙起了眉头,小团子贴心地替他揉开了。“妈妈,我们要去找哥哥!”她伸出手朝曹惠贤的方向抓了两团空气,试图引起注意。
      “啊,去吧去吧。”曹惠贤带着笑容跟他们说完,回头又用一张冷脸对着李默。
      推开房门,李歌果然不在书桌前,而厕所门是开着的,这说明了他并暂时离开了座位。
      是因为腿伤很严重所以没办法下床吗?还是虽然伤得不重,但伤口的位置很刁钻,所以不方便行动呢?
      不管是哪一个可能性,罗泣肯定他是双脚都受伤了,不然照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单脚蹦着下床复习去。
      又分析了一轮,罗泣才起步往里走去——他也不是很懂,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走进去看,而是在门口猜测着。
      “你们来啦?”看见来人,李歌便张开手臂迎接,就是不知道他是想抱哪个。
      罗泣替他做了决定,把李曲抱起来放到他怀中,顺手把碍事的床上桌拿走。“你怎么一大早就这么有兴致把它架起来了?”为了舒缓自己的不安,顺道降低李歌的防备,罗泣决定从不太相干的话题开始聊起。
      ——他觉得某个不守信用的人打算隐瞒自己,哪怕是在他男朋友已经杀到跟前来的时候。
      “昨天就架起来了,没有收而已,甚至也不是我架的。”李歌解释,“就这样把它放一旁吧,一会儿就能直接用了。”
      “哦。”罗泣果断停下试图研究怎么把床上桌收起来的手,然后在床边落座。
      根据罗泣没有数据支持的研究显示,距离躯干愈远,受伤的概率就愈高。以下半身为例,脚掌是最容易受伤的,桌脚和乐高是它们的主敌,接下来依序是脚踝、小腿、膝盖,最后是大腿。
      如果只是伤了脚掌或者扭伤脚踝,李歌没有理由不说出来让他笑笑,所以将二者排除后第一个嫌疑点便是……
      罗泣把重心放到左边屁屁上,左手很自然地往床上一撑,假装不小心撑在了李歌的小腿上。为免对他造成二次伤害,他撑得可小心了。
      手心并没有感觉到类似夹板和石膏之类的物体,李歌也没有挪开或者惨叫,甚至没有表情变化,看来伤不在小腿上。
      他很自然地换了个地方放手。
      李歌觉得罗泣好像很无聊,便建议说:“你有带笛吗?随便吹点什么吧。”
      “有,小曲想听什么?”罗泣问。
      李曲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
      “那我随便吹吧,想到再跟我说。”罗泣说着,拿出了他的陶笛。
      李歌把下巴搁在小团子的头顶上,跟她一起陶醉地看着罗泣演奏,不同的是他有点儿分心。
      罗泣吹的不是短笛,曲子听起来也思绪万千的。因为要见家长而紧张固然是原因之一,担心自己可能是原因之二。
      不,必须是原因之二,他怎么会不担心男朋友!
      午饭时,罗泣是跟李歌一起在床上吃的;小团子并没有在房间里吃,以免她吃得到处都是,李歌今晚就没法儿睡了,所以她是饭后才溜回来午睡的。
      罗泣抱着小熊熊盘膝坐在地上,下巴搁在床沿盯着软糯糯的小团子:“啊……小曲好可爱啊……”她本来就特别乖巧了,睡觉的时候更是如此,看得人心都化了,“真羡慕。”
      李歌嗤笑出声:“你羡慕什么?这也是你妹妹。”他感叹地说,“她长大后肯定很好看,跟她哥哥一样。”
      “谢谢。”罗泣不要脸地说。
      “嗯?”李歌一开始还在想自己是做了什么好事,之后才反应过来,“你真的!唉……”
      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曹惠贤走了进来。“罗泣,我们想跟你聊聊天。”她笑着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演技十级的罗泣平静地回应着,把抱着的小熊熊塞到李歌怀中,“你陪小曲睡觉吧。”说着,他便跟在曹惠贤身后出去了。
      与此同时,罗泣心里的土拨鼠大军正在大声叫喊着,声音之大已经将平行世界里的罗泣震聋了。
      客厅里,李默泡好茶在沙发上等待着,神情跟今早刚开门给罗泣时一样。
      随和的人严肃起来总让人不能忽视,罗泣不自觉拘谨起来,不但坐直了身,还双腿并拢、手心贴膝盖,比犯错被抓包的小学生表现得还要乖巧。
      见状,曹惠贤取笑道:“要不你拿小熊熊出来抱吧?”
      “其实这个主意不错。”罗泣红着脸,小声嘟囔。
      曹惠贤这下笑得更欢了,“这个先将就着吧。”她把沙发上的腰枕递给罗泣。
      “谢谢。”罗泣将它接了过来,挣扎了两秒后还是不争气地抱紧了它,还把下半张脸埋进去了。
      考虑到罗泣大概是放松不下来了,曹惠贤便不拖时间,单刀直入:“李歌应该跟你说了,或者你已经猜到,我们知道你俩在交往。”
      罗泣没有作声,只是点点头。
      曹惠贤这才接着说:“一般来说,第一次见家长是让双方能有个初步的认识,但我想我们的认识应该早就不初步了。”她说着,将茶杯推到罗泣面前,“这次我们想聊点别的,像是你的家庭,还有……你耳朵上的伤。”
      作为朋友的家长,他们没必要那么清楚罗泣的家庭状况;保持沉默、心照不宜是最好的办法。而作为男朋友的家长,家庭状况是他们最应该知道的信息。
      罗泣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关于这部分的说辞,他昨晚失眠时就想好了:“我小时候是跟我妈住在一起的,一直到跟小曲差不多大才被我爸接回去。他们家里有四兄弟姐妹,小弟跟我年纪相仿,也是唯一没表现出想赶我走的。
      “但我理解,毕竟我妈是他们父母婚姻的介入者,而我是他们家庭的介入者。也是因为清楚这点,我从小就想着,长大以后要自立门户。”
      罗家的情况很复杂,但罗家和罗泣的情况大概就这样,特别简单:他插进来了,所以他们烦厌他,想让他滚。
      “而耳朵的事,就跟他们家的孩子发现我和李歌的事有关了。他们应该不是那段时间发现的,而是在更早之前;直到上个月二模后、我回家那天,他们就跟家长们说了。
      “怎么说的我不清楚,他们是自己家聚在一起讨论的,完了才上楼来质问我。我爸倒是没质问,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然后我俩就发生了小口角,接着……”罗泣苦笑着戳了戳耳朵上的伤,暗示着后来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选择性对他们隐瞒了自己额头上不着痕迹的伤,以及连李歌也不知道的轻微脑震荡,反正已经好了。
      “也算是我在耍小任性吧,我转头就净身出户了。”这句话除了是耳伤故事的终结,也是他和罗家的终结——他再也没有家庭状况了。
      听到这里,一直端着架子的李默可沉默不下去了:“净身出户?”
      罗泣顿了顿,纠正说:“其实也不算净身,像笛子、平板、笔电、平常穿的衣服这些,因为那天没带回去,我就不还他了。”
      会用到的东西他早就搬得七七八八了,要么在万岁家,要么在学校宿舍,要么就在这里,算是占了大便宜。
      “不,这不是重点。”李默拉近跟罗泣的距离,换了个方式问,“你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吗?”
      “没有,当着全家的面溜的,还告诉他们了。”罗泣眨巴着眼睛说。
      李默一怔,眨巴着眼看了回去:“没人阻止你吗?”
      罗泣半张着嘴,眼珠子往上瞟,在大脑里搜索着是否有被挽留的片段。“好像没有。”他回答。
      ——他不太肯定罗飏当时是不是想挽留他。
      客厅顿时陷入了沉默,罗泣的事超乎了两位家长的想象。
      “……刚才你说,是上个月的事了?”曹惠贤从罗泣对面移到了他身旁。
      “是的。”罗泣回答。
      “那怎么这么久了耳朵都还包着?是不是很严重啊?”曹惠贤担忧道。
      罗泣摆了摆手:“只是一点外伤,早没事了。只是结的痂还没掉,看着有点吓人,我才一直包着。”
      “真的?”曹惠贤不信任地盯着罗泣,试图看出他还有没有隐瞒什么。
      罗泣咽了下口水,在她的注视下坦白了:“外加破了个小小小小洞吧。”
      “洞?哪、哪破了?”曹惠贤不自觉提高了声量,“会影响到听力吗?”
      “应该不会,我感觉跟平常一样。”罗泣回答。
      “多了个洞怎么可能会一样呢?”曹惠贤不放心地追问,“医生怎么说?”
      “呃……”罗泣愣了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说,“医生说大概还有六成吧不过我真的觉得跟平常差不多虽然小时候去验医生有八成不过他检查时是说有声音就按一下可是小孩子哪懂那么多反正按就对了嘛我就觉得不准确了可能以前就只有六成,所以真的没什么!”除了最后七个字,前面那一大段罗泣都是含糊且不带停地说的。
      但他的目的似乎没有达成,有人听得很清楚。
      “罗泣你的数学谁教的?我还以为你耳朵只是小事,原来只有八成?现在还只有六成?”李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知道你少了足足四成和两成、百分之四十和二十吗?不是四趴或两趴啊傻子!”
      罗泣被他的音波打得耳鸣都要犯了,连忙堵起耳朵。“我是还有六成,不是没了六成,不用那么大声。”他无奈道。
      “你还敢顶嘴!你给我老实交代一开始那两成是怎么没的!”李歌趁机追问。
      “呃……就我被我爸接回家之前我妈的最后一个男朋友干的你知道小孩子脸小嘛一掌下来半掌在耳朵上其实当时伤得不重但我妈是那种伤了也不管的所以我是等到被我爸接回去之后才治的然后就那样了。”罗泣再次含糊且不带停地说着。
      李家的三个人抿着嘴直盯着罗泣,于是罗泣咧着嘴盯了回去,然后就盯到李歌的膝盖了。
      “啊啊啊你的膝盖又是怎么回事!”罗泣马上转移了视线,“怎么肿得像个西瓜似的!”他离开了座位,跑到李歌脚边蹲下。
      “为什么是西瓜啊?”李歌也转移了视线。
      “因为你的皮是青的,切开里面就是红的。”罗泣解释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上面戳了两下。
      “嘶……不建议这么做。”李歌吃痛,撑着拐杖躲开了。
      “嘶……心疼死我了。”罗泣噘着唇说。
      看着眼前闪亮亮的粉紫色爱心泡泡,李默不满地重咳了两下:“我有说同意了吗?”
      罗泣被吓得一抖,跟李歌一起立正站好。
      “什么时候轮得上你说同不同意了?”持另一个立场的曹惠贤手撑着腰,眼睛直瞪着李默。
      “怎么就轮不上了?他叫李歌!跟我李默姓的!”李默也撑着腰瞪了回去,“他的事就我最有资格管了。”
      曹惠贤假笑了一声,以示回应。“你给我听着,李默、李歌、李曲、曹惠贤,”她每说一个名字就在空气中画一个圈,四个圈排成了一条直线,“怎么看也该是唯一一个三个字姓曹的那个在金字塔塔顶,然后其余三位两个字姓李的都在我的管理之下吧!”她说着,把曹惠贤圈推上了最高处。
      李默半张着嘴,直勾勾盯着她。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要被说服了。
      曹惠贤自信地仰了仰头:“总之这个家我说了算!不接受也不允许反驳。”说着她转身走向还在立正的两人,“我管他同不同意,反正我同意了。”
      听到这个结论,罗泣和李歌才一起放松下来,后者更是放松得挂在对方身上了。
      “咦?不对。”曹惠贤突然对着罗泣蹙起眉头,吓得他们又站直了。
      “怎、怎么了?”李歌慌张地问。
      曹惠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罗泣要放在哪?”她认真地问。
      李歌沉默了片刻:“……点曹在三角形默歌曲上的投影垂直点吧?”
      “那三角形默歌曲是全等三角形吗?”罗泣呆呆地问。
      “不是,默歌是爸的身高,歌曲是我的、曲默是小曲的,然后曹罗是……”李歌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不对,那个垂点是家,曹家是她的身高,罗家是你的身高;你跟三角形默歌曲另外组了个三角锥。”
      罗泣拿出手机,随便找了张照片,用画笔工具画了个奇怪的立体,“像这样?”
      “对对对,至于具体怎么画……先假设点罗的X在一Y在二吧。”李歌说。
      一时间,某个用来强行合理化的论点,变成了两个高考少年的练习题。

  • 作者有话要说:  罗泣的那大段话感觉像是做了个小总结。
    2021-05-10 字
    ——
    那大段话有不少内容重复性太强了,就删了些,就万岁的部分w。
    然后我想说,“作”和“做”的运用好难分啊…我应该用错了不少。
    我要找天去请教一下语文老师QvQ。
    2022-09-18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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