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歌可泣》歇斯

94、093 宜回娘家

　　此时的罗泣其实还在罗宅门口，只是躲在某根柱子后；罗飏所担心的也是他所担心的，他可不敢自己回万家。
　　罗泣昨晚没给手机充电，现在的电量严重不足，大概只够他做一件事：打给万岁来接他，或者叫滴滴来载他。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一辆滴滴刚送完客人到家，慢悠悠地从他面前驶过，正准备离开。罗泣连忙伸手拦住它，而滴滴也友好地原地停下，还自动打开了车门。
　　一踏上回娘家的路就有车了，看来今日宜回娘家啊！
　　恭喜司机目前赚到了三颗星！
　　车窗外的景色从各种独栋的豪房变成了朴素的小区建筑群，这里才是属于他的地方。
　　路上，前方小车胡乱切线，司机连忙响号示警。隔着车厢但仍然刺耳的声音让罗泣把注意力放回当下，他这才想起自己上车这么久，还没有说出目的地。
　　“师傅抱歉啊，我忘记说地点了。”罗泣说，“您现在往哪开啊？”
　　“刚问了你好几次都没说，我看你这样子估计得去医院，就先往那边开了。”司机回答说，“不过你放心啊，不是去医院的话，这段路不算钱哈哈！”
　　罗泣恍了下神，“……是去医院，谢谢。”他小声道。
　　车又往前开了一段路，过程中司机总忍不住往倒后镜看，似乎对罗泣充满了好奇。在某个灯位，他停下车子后便开口问：“你这伤啊，是跟家人吵架了吧？”
　　罗泣顿了顿，没有马上回答。
　　罗家人算是他的家人吗？他不知道。
　　那刚才他们是在吵架吗？他也不知道。
　　“……算是吧。”他并没有很肯定地说。
　　“是因为成绩？”司机追问。
　　这个问题罗泣倒是能马上回答了。“因为别的，成绩还真没人管我。”他笑着说。
　　“那就是因为感情了。”司机肯定地说，“毕竟有这年龄差在，不可能要求父母马上就懂孩子。但再沟通沟通吧，他们会懂的。”
　　罗泣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司机猜得没错，这一切都是因为感情。
　　因为他和李歌这段感情，所以他们想借着这个由头让罗燃把自己赶出去；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所以他们才接受不了他；因为罗燃和他妈妈的那一段感情，所以才有了他和罗家的这段故事。
　　前往医院的路上，滴滴驶过了万岁家楼下。
　　“师傅麻烦这里停车，我得上楼一趟。”罗泣说着就掏钱缴了到目前为止的车费，匆忙下车。
　　“哎小伙！我在这儿等你啊！”司机探出车窗冲他的背影喊。
　　“没事儿，我估计得一阵子，就不耽搁师傅您赚钱了。”罗泣潇洒地挥挥手，走进了楼里。
　　万家的门是虚掩着的。屋内，站在门前的人看着大门缓缓被推开，毫不吝惜地送了刚踏进家门的人一个大白眼。
　　“你还真回来了傻逼？你他妈不去医院回来干什么？”万岁用手指直戳弄着罗泣的胸口，硬是把他戳出了屋外。
　　“没办法，我钱不够，手机也没电了。”罗泣说完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医院的？”
　　“你唯一的好弟弟说的呗。”万岁撇着嘴，拿过鞋子换上了。
　　“罗飏？算他小子有心。”罗泣看起来有点惊讶，但不多，“哎你这么快穿鞋干嘛？先去屋里帮我拿五百。”
　　“门都开好给你了，钱自然拿了，”万岁不屑地说完，又强调，“在你养的猪里。”
　　万母这时也换好衣服出来了：“儿啊，我们到底要去哪——”说到一半，她就看到了屋外的罗泣，“哎哟喂啊？你被抢劫了？”
　　罗泣没有多说，只是笑笑：“回来再说吧，难受死了。”
　　也许是衰运都在昨天和今早用光了吧，他最近几个小时的运气可以说是很不错，比如他们一下楼又马上遇到车了。
　　“师傅我们去医院。”万岁说，“麻烦快一点。”
　　“我知道，”司机回答，“抄小路送你们去。”
　　在鸣声之中，罗泣认出了司机的声音：“您真没走啊师傅？”
　　“走什么？我从你下车开始一直看着表，你再晚一分钟下来，我就要上去一户一户地喊了。”司机朝倒后镜看了一眼，“你们年轻人就是爱逞强。我不否认现在的年轻人是强啊，但还是有短板的知道不？”
　　其实罗泣没有要逞强的意思，他刚才只是没钱去医院，去了医院也没钱看病。不过，这位司机大哥的关心，罗泣记住了。
　　恭喜司机赚到了五颗星！
　　那天之后，罗泣遵从医嘱在家休养了几天。担心罗泣在宿舍没人照顾，万母还打电话向学校申请未来一个月不回宿舍。
　　接连收到这两个消息，老徐紧张得连打几百个电话来追问罗泣的情况。
　　“所以说别告诉学校，反正也没人查。”万岁看着不断解释的万母无奈道。
　　三天后，以新造型示人的罗泣成功引起了各方的注意。每位吃瓜群众都很好奇他到底是被谁打了，是王琥来寻仇了？还是终于跟前一中大佬闹翻了？
　　对于此等疑惑，罗泣一率回答：“能战胜罗刹的只有罗刹他爸。”
　　译：我他妈被俺老子给收拾了。
　　这时，万岁就会很不要脸地说：“俺重重爷爷干的。”
　　经过一个早上，“罗泣被收拾了”和“是他爸收拾的”这两个话题传遍了三中，包括罗泣在内的所有人都把它们当成笑话瞎聊着，甚至有人开了个局，赌他们到底战了多少回合；听到有人睹几百，罗泣都不好意思说是被一招KO的。
　　“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啊？连上课铃响了都不知道。”老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讲台上，“罗泣回来了是吧？到处都有人在说他。”
　　“这儿呢。”罗泣配合地举起手挥了挥示意。
　　“你到底是怎么了？”老郑好奇问，“还伤得这么重，是被打劫了吗？”
　　“只听说了别人聊我，没听说聊我什么了吗？”罗泣笑着回答，“只是被打了，没劫，我看着很有钱吗？”
　　老郑也笑了：“我就是觉得一般人伤不了你。”
　　这话倒没错，把他伤成这样的罗刹他爸还真不是一般人。
　　“严重吗？”老郑又问。
　　“一点儿吧，”罗泣收回了笑意，“一会儿上课声音别太大啊，谢谢。”
　　“别太大？”听到他的话，老郑不放心地走了过去，“嘶……你这点儿可不小啊，耳朵怎么了吗？”
　　“其实还好，”罗泣眼睛转了两圈，思考着该怎么说明，“只是耳朵跟脸接在一块儿的地方裂了——”
　　“啊啊啊、唔！”几十把惊呼声同时响起，但呼到一半，他们突然想起罗泣说声音不能太大，便又一起闭嘴了。
　　罗泣低笑了一声：“反正就是还好，上课吧。”
　　文四的其他人可听话了，一句话就收拾了心情准备上课，唯独那个叫罗什么泣的，叫完人家上课，自己却分了心。
　　李歌这几天刚好没来三中，再加上寒假之后他就将贴吧放到了一旁。没有一手的资料来源，也没有二手的，对于罗泣的现况，李歌暂时不知情。
　　这可以是一件好事，他不是很想让李歌知道这件事；但这也可以是一件坏事，他们说好了有事不瞒着对方的，李歌不知道的话，罗泣就要告诉他了。
　　可是，什么时候说、怎么说、说什么……这些通通都是学问，罗泣没有的学问。
　　“唉……”他正大光明地趴到桌上去。
　　同样没有在上课的万岁瞄了他一下：“怎么了？”
　　罗泣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怎么说？”
　　“直说。”万岁以一句废话开头，“我跟你的事被俺老子知道了，所以被收拾了，所以我溜了。”
　　“这样肯定不行。”罗泣果断否决，“你信不信他第二天就去跟他的家人说他交了个男朋友？”
　　万岁抿唇想了不到一秒：“信。”
　　然后他们同时叹了一口气：“唉……”
　　现在离高考不远了，李歌要是在这节骨眼点上发生了什么，比如也被他老子收拾了、受伤了、心态上受影响了，之如此类，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发挥。
　　不过，李默看起来是不像会动粗的人，应该还好吧？
　　但罗燃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动手的，而他就动手了。
　　“要不去博取同情吧？”万岁提议道，“由我去跟他说，你跟家里闹翻、负伤离开，现在心情低落、食欲不振、寝食不安什么的，然后他就会不舍得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那就是『他不问』，而不是『我不说』了吧？”罗泣翻译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万岁点点头，“怎么样？”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样？都离题了！”罗泣唾弃道，“重点是我他妈『要』告诉他。”
　　万岁噘着唇嘟囔：“那你就去威胁他，说你已经少一个家了，现在只剩他和我家。然后聪明如他就会想到如果他也跟爸妈说了、闹翻了，那你就会再少一个家，接着他就不说了。”
　　罗泣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招贱是贱，但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半晌，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这样吧，放学你帮我去一中接他，这时他就该怀疑我为什么不自己来了，然后你就说我可嫌弃你还有可想小曲了，可惜去不了。但这没理嘛！我嫌你、想小曲，那直接去他家不就好了？于是他就会问你我到底怎么了。”
　　“这时候我就能乘机说你受伤了，担心小团子会心疼，接着再强调一下你怎么想小团子，”万岁顺着说了下去，“这样他就不敢冲动了，因为你还要见小团子！”
　　罗泣疯狂点着头，笑着比了个五，而后万岁一掌拍了上去。
　　“后面两个谈拢了什么，说来听听？”老郑问。
　　按照计划，罗泣先行一步回到了家。跟万母打了声招呼后，气便去洗了个好澡，回房间躺着去了。
　　因为受伤的关系，他大部分的精力都被分去恢复了。就算他一整天下来都没做什么，还是特别容易觉得累。
　　可是疲惫和睡眠质量并没有半毛钱关系。罗泣已经在床上躺老半天了，虽然是成功睡着了，可就是睡不沉，还愈睡愈累。
　　这个倒不是老朋友的问题。打开音乐盒的话，老朋友一般都会跟罗泣一块儿静静地听音乐；偶尔小声哔哔两句，也都在接受范围内。
　　可是不熟悉的痛楚就不一样了，罗泣目前还没有对付他的方法，像“播放雷声般大的雨声”这种粗暴的方法也没有。哪怕是止痛的药，其实也起不了太大的帮助，毕竟那不是麻醉药。
　　除了伤口平白无事的刺痛，罗泣还要面对自己去“招惹”它们后遭到的报复；迷迷糊糊翻身时，他往右躺就会让额头跟枕头打了个啵儿，往左躺就会让耳朵往前一折。
　　哈！痛不欲生。
　　就不懂耳朵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坑爹。
　　而最最最让人抓狂的，便是愈是睡不好，就愈是想翻身；愈是翻身就愈痛不欲生，愈痛不欲生就愈睡不好。
　　从一个恶性循环中出走的罗泣，转头又陷入了另外一个环，而且是更糟的；如果只是耳鸣、失眠、心情差，罗泣大不了就放飞自我，但他现在面对的循环需要他在睡觉补充体力时，分个神儿出来控制自己。
　　是想让我成仙吧？
　　“……你怎么搞得？是想心疼死我吗？嗯？”
　　半睡半醒之间，一只暖呼呼的手覆上了他的脸。它彷佛有什么魔力，除了特别催眠，还让罗泣感觉特别有安全感——有他在自己身边，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这么想着，罗泣沉沉睡去。
　　十来分钟后，李歌还保持着一开始半蹲在地上的姿势，只是回过头来瞪着万岁：“你怎么不跟我说他伤得这么重？”
　　万岁不以为意：“说了有屁用，他又不会马上好起来。”
　　“好歹给我点心理准备啊？我会心疼。”李歌斥道。
　　万岁不加思索就反问：“你发狗粮的时候给过我心理准备吗？”深信李歌不会给出什么不气人的解释，他没给李歌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问了下一个问题，“你怎么不叫醒他还把他哄沉了？”
　　李歌微微一笑：“估计他也没想好要怎么说，就让他多睡会儿呗。”
　　万岁刚才有简单提及过罗泣为什么会弄出这一身伤，但最重点的那一部分，他留给了罗泣自己发挥。
　　虽说罗泣对那一家人没什么好感，但李歌觉得他对罗燃……或者至少对罗飏是有感情的。现在跟他们闹翻了，罗泣肯定不是纯粹的开心自在，更别提闹翻的原因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过程就更不用提了。
　　李歌不想在罗泣的伤口上洒盐，也不想成为罗泣逼使自己亲自在伤口洒盐的压力。
　　“罗飏是把他当哥哥的，但他可没把罗飏当弟弟，这样正好。”似乎是看出了李歌的想法，万岁从旁补充说明，“罗飏今年才高二，但其实算同年的，差不了几个月；比起弟弟，他更乐意把罗飏当作朋友。”
　　李歌没听说过这件事，好奇地用眼神追问。
　　“罗飏就是高配版的陈良或者汤文，一个有智商的傻逼。”万岁笑说，“如果他们没这层关系还有机会认识的话，估计就没他俩什么事了。”
　　“怎么不是高配版的你？”李歌问。
　　“因为我的情商有机会在线，他们仨都没有。”万岁自恋地说。
　　对于这种回答，李歌一律回答：“哈。”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硬是聊到了晚饭时段。
　　过去那几天的这个时间点，罗泣是会自己醒过来的，但今天多亏了李歌，罗美人睡得特别沉；不管李歌怎么摇怎么晃，怎么喊怎么唤，他都没有反应。
　　“罗泣醒啦，罗七——”李歌喊得嗓子都劈叉了，“这我不理解，现在可是男朋友在叫他啊！他怎么可以不醒？”
　　万岁嗤笑一声：“那换我试试？”
　　李歌眯缝了眼睛，后退了一步。
　　“咳咳！”万岁清了清喉咙，用跟李歌相若的力度和声音，尝试将他叫醒，“罗——辑吃饭啦！起床尿尿啦！”
　　不知道是吃饭还是尿尿刺激到他了，总之他就是醒了。
　　被万岁叫醒了。
　　“……罗泣你怎么可以这样！”李歌哭着抱怨。
　　“嗯？”罗泣懒洋洋地抓了抓头发，“什么？”
　　“……没事，吃饭吧。”李歌垂头丧气道。
　　走到饭厅，李歌看着一桌子好菜难免有点惊讶，不但有大鱼大肉，还有煎炸和香辣，看得人食指大动。
　　“哇！这么好料啊？”不过他的快乐并没有维持多久，“可是罗泣不用戒口吗？”
　　“要啊。”万母回答得很干脆，“所以还有这个。”说着，她把一盘水煮菜放到了桌上。
　　特别备注一下：这里的“水煮”是单纯地用清水煮，跟水煮鱼的“水煮”没有半毛钱关系。
　　“以及这个。”万岁说着，把一锅清粥放到了桌上。
　　万父意味深长地笑着，把它们推到罗泣面前，暗示着这两盘是罗泣专属。
　　于是这顿既丰盛又清淡的晚饭，就在罗泣的吧唧声中进行着。
　　万家人和罗泣的关系向来不错，李歌想不出任何理由让他们这么“虐待”罗泣。哪怕是因为李歌来了、罗泣想演苦情计，他们也用不着这么“配合”。
　　再看看当事人，罗泣虽然失落还不甘愿，但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们该不会这几天都是这么残忍的吧？”李歌问。
　　万岁冷哼一声：“你听完就知道，他可怜但不值得同情。”
　　别说是罗燃了，他在得知罗泣在被收拾前说了什么挑衅性的话后，也想给罗泣来一拳。
　　“说来听听？”李歌歪着脑袋望向罗泣，而后者心虚地回避了眼神，“……看来是不干人事了。”
　　但难怕他是自己作的，罗泣这副吧唧粥的模样实在是好生可怜，看得李歌心甘情愿地委屈一下自己——
　　不不不，不是陪他一起吧唧粥，怎么可能呢？我又不傻！
　　李歌只是想亲自喂罗泣吃粥，利用色相让罗泣开胃些，同时放个闪影响一下万岁的胃口。
　　一捧一杀，等于赚了两！
　　看着面前这俩小口，万姨母的嘴角总忍不住上扬，吃到后来更是干脆放下碗筷，托着下巴直盯着他俩。
　　万姨母的丈夫虽然也想当姨父，不过一想到他的妻子可能是在看这俩小口的颜，他就没心情姨了。
　　再看看自家儿子……
　　“万岁你也赶紧处一个回来吧。”万父如此说道，“你瞅人家罗泣，我是真的放心了。”
　　万岁假笑两声：“他本来就不用操心，只要他不作。”他说着，酸溜溜地看向旁边的鸳鸳，“而且现在不是我不处，是我没得处！”
　　“有这么难吗？我也不管高矮肥瘦、是男是女了，只要是人类，然后没我俩老，也……不违法，我真随你。”万父笑说，“就这要求，至少得有一个亿是符合的吧？”
　　“看得上我的有一个就很好了，还亿……”万岁很现实地说，“而且你说得这么豪爽，是不要孙子啦？”
　　听到他的话，俩夫妇同时怔住，对看了一眼后久久没有说话，使得气氛一度有点尴尬。因为这尴尬程度是万岁也解决不了的，于是尴尬持续不止一度。
　　李歌没有在意这气氛，仍然将那口粥喂到罗泣嘴边，只是罗泣下意识往后躲开了。
　　气氛更尴尬了。
　　“……其实我是觉得啊，”万母在深思熟虑后，终于开口，“如果这媳妇的智商没李歌高呢，这孙子还是别生了，万一再多一个傻子呢？”
　　万父不由自主地点着头，补上了一刀：“主要是能看得上你的，智商恐怕也高不到哪去，所以你还是别要孩子了；反正都不要孩子了，那跟谁在一起有什么差别。”
　　万母也不由自主地点着头，另外补充：“孙子什么的，只不过是想逗不想养。你亲生的呢，我就能随便逗，逗哭了还给你，不怕捱揍；但你去领一个小可怜回来，或者人家本来就有小朋友的，其实也可以，我收着点儿就是了。”
　　被插了好几刀的万岁突然有点搞不清楚，他是被刀插傻的，还是被这些震撼天地的发言给震傻的。
　　“这年代的人都这么开明的吗？”他歪着脑袋问。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快！！
文盲作者又来给各位讲故事了，想必大家对“耽美”这个词并不陌生啊，歇斯我呢，一直没搞懂“耽”这个字怎么念，因为很多人会用“唯美”来形容，所以我老是以为“耽”是读“唯”，直到我今天写到了“耽搁”这个词……
我一整个恍然大悟你造吗！
2021-05-04 字
——
刚才一边学习一边计划着一会儿学完就要来修文，怎料我学完的那一刻太开心了，咻、啪地就把电脑关上了。
反应过来的我：O一O
怕电脑一关一开容易坏，现在的我是用平板登网页版的晋江。
嗯？为什么不用手机端？
呃……我没搞懂过手机端要怎么更文。
（我朋友说，我适合住山里，我想也是。）
2022-09-10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