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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088 合作打虎 ...

  •   妨碍大家放学的万岁被解决了,但文四的各位依旧不能放学。而直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看见谁从窗外的走廊经过,看起来是全世界都还没放学。
      就在他们快等到不耐烦、准备集体冲闸的时候,监考老师终于为同学们说明这么久还不放人的原因。
      原来,为了确保这次的成绩里没有任何感情成份、能真实反映大家的实力,好让他们在未来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努力追赶,期末考的考卷将会由两校的老师交换批改。
      “刚才怕放你们出去会中途劫卷,但现在卷子送达了,你们可以走了。”监考老师大手一挥,自己先撤了。
      这部分的槽点和信息量有点多,他们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就是啊,一三中最近的合作未免多了些。总感觉再这样下去,校方明天就要出通告说一三中要合并成二中了。
      刚考完试的那几天,是众学渣最开心的日子,因为这是他们在新年前最后能笑的日子了,现在不抓紧时间开心难道要等下辈子吗?
      “你今年寒假真不来陪我吗?”万岁问。
      这句话要不是用说的,罗泣都要以为是出自于李歌了。“你就说你有什么毛病吧?”他鄙夷地看着万岁。
      “我就是感觉有你在的话,我妈下手能轻点儿。”万岁重叹了一口气,刚才喊停笔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回要悬到外太空去了,“你这天天在进步,我这天天原地踏步,她怕是恨铁不成钢啊……”
      罗泣倒不这么认为:“都说打铁要趁热,而你这铁……啧,晚了。”他顶着万岁那要活吞了自己的眼神又补上了一句,“还是让你妈别打了,改用磨的吧,争取做根有用的绣花针。”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罗辑咱们还是离婚吧。”万岁一秒的停顿也没有,说完就甩袖愤然离去。
      对于自己突然多了个对象又突然被甩了,罗泣表示不在乎。
      离婚?那我岂不是能跟李歌结成连理了么?真好。
      于是,罗泣今年去李歌家过年的事就“顺理成章”地定下了。
      试后的第三天,一、三中全校的卷子都批改好了。虽然还没轮到高三听卷子讲解,但他们和高一、二一样都能查阅成绩了。
      这次考卷的难度标准是冲“超越高考”而去的,结果是两所学校的整体表现都惨不忍睹,不及格率是开校以来最高的。
      李歌和罗泣不在此列中,该拿什么分就拿什么分;第一的还是第一,就是某位中游人士因为某些上游的人发挥失准,而变成了中上偏上游人士。
      罗泣站在看板前,用后背硬接下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
      “我靠,文四的居然也排到这么前面,用抄的吧?”一人势利地哔哔着。
      “啊啊我这回完了,要是让我妈知道我这次考得比文四的还差,她不得煮了我——”另一人崩溃地哭喊着。
      这两人绝对不是小数,只是借着这么大一群人在说话,罗泣无法分辨哪句话是哪个人说的,才故意说得这么清楚。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因为大家都在说,所以罗泣随便抓一个出来都不无辜,喜欢的话可以一网打尽。
      “可惜高考没口试,不然一个个嘴这么碎、这么会给自己找藉口,口试成绩应该差不到哪儿去。”罗泣假装在自言自语地抱怨,但实质上是字正腔圆地说给其他人听。
      听到他的话,旁边的人静了下来,而这正是罗泣的目的:他接下来的话,他们最好听得清清楚楚。
      “我很好奇,是文四的怎么了?”他转过身,想正面和这些在背后说自己坏话的人交锋,“你们是觉得文四的就得垃圾就得废吗?”
      这些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也只敢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罗泣一转过来,头一排的人马上就向后方退去,跟大伙们挤在一起。然而,生怕太显眼了会成为追击目标,没有人敢退到太远。
      “不走啊?那不走就给我听着。”罗泣完美展现了一个坏学生该是怎么样的,“今年的高三文四除了老子我,没一个攀得上‘坏’的门槛。”
      不等其他人点头认同,他又接着说:“而文四从来就没有谁是废的,懒的倒是一大把。他们要是都像我这样疯起来啊,这里……”他冷笑一声,反手指向布告栏上展示了年级前五十名的那一排,“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去谢谢他们吧。”说着,罗泣就趾高气扬地离去了。
      遗憾的是,哪怕罗泣的逼装得再大,文四“烂泥扶不上墙”的事实也是改变不了的;文四这次期末考的不及格率仅次于理四,有足足百分之四十八点无限个八。
      简直丢人、丢人哪!
      而为不及格率作出了重大贡献的万岁在听闻了布告栏前的事后,言辞恳切地反问罗泣:“请问我们的头看起来很大吗?你给我们这么大顶帽子,我们戴得了吗?”
      “多敲打敲打不就大了。”罗泣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过我说你也太废物了吧?你的家教老师可是年级第一啊万、唔!”
      没等他说完,万岁就快步上前堵住了他的嘴:“我警告你,别跟我妈说谭言是年级第一!年纪比我小还比我牛逼,她知道了肯定炖了我!”
      罗泣使劲把万岁的脏手扒了下来。“你废就废吧,年纪小跟牛逼又不冲突。”他说着就背起了书包,“走吧,去找李歌。”
      对于他的邀请,万岁明显没什么兴趣:“叫上我干什么?怕我嫌天不够亮吗?”
      罗泣抿着唇,大步走到万岁跟前,好让他能看清楚些:“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万岁认真地点着头:“不然呢?”
      “算了,不跟你计较。”罗泣冷笑一声,“我他妈是看今天放得早,想请你吃顿下午茶,但现在这样……哼。”
      万岁再次秒速反应过来了:“哎哎哎!慢、慢着!”他不顾面子,一把抱住了罗泣的大腿,“重爷爷!孙儿就开个玩笑,爷爷您别气啊——”
      “废物。”罗泣唾弃道。
      待他们慢悠悠地起行、慢悠悠地走到小巷子,可怜的李歌已经变成标本了。不过在看到姗姗来迟的两人……当中的罗泣后,被钉在框里的李歌还是按捺不住,像颗炮弹那样扑了过来。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你们俩怎么不再过三个小时才过来呢?去吃晚饭时间刚刚好!”他讽刺道。
      罗泣并没打算背锅上身:“这可不能怪我,都是万岁磨磨蹭蹭的。”
      万岁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抬眸就接收到李歌那深信不疑、准备刀了他的眼神。“我去。”他的手转了个方向,改指着狗男男,“你他——”
      “你他娘的!给我上!”一把中气十足的嗓音,抢了万岁的话。
      没过多久,同一个方向又传来了另一把声音:“我艹你们人渣全家!”听他的声线,应该是位少年豪杰。
      “虽然下午茶是吃不成了,但花生米还是有的。”李歌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认出那边是什么地方后,对其余两人做了个“跟上”的手势,“走!咱看热闹去!”
      这场热闹可真是好不热闹,有一中的在打三中的,也有三中的在打三中的,而且一中人跟在打三中的三中人看起来好像是一夥的,看得人一脸懵逼。
      在战场旁边,有一个在看戏的一中少年,还有两个被困在战场和围墙之间无法离开的可怜虫;他们一个穿着三中校服,另一个盖着三中校服。
      看在这两套三中校服的份儿上,前三中大佬亲自把可怜虫们接到了安全范围。
      两位可怜虫看起来并没有受伤,但可怜虫二号似乎有点焦虑。她紧抓着可怜虫一号的衣服不放,小声问:“哥哥呢?”
      与她的声线和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不符,她说话时的语气听着像个小学生。
      罗泣难得温柔了一回:“你的哥哥是谁啊?”
      或许是太紧张了吧,人家妹妹没有回答他。
      “哥哥还没回来,但没事儿。”可怜虫一号安抚着二号,指向了战场的方向,向罗泣示意她的哥哥在那儿。
      万岁眯着眼睛望向战场。在看清了战场上被打到趴下的人是谁后,他震惊得倒抽一大口气:“……王琥?”
      “不不不不是,是……在打王琥的那个。”可怜虫一号连忙解释,“呃,不要命的那个。”他补充。
      他的解说让罗泣摸清了这场热闹。才不是什么一中打三中、三中也打三中,而是一三中团结起来打王琥了。
      至于为什么会打起来,罗泣直觉认为是跟这位妹妹以及她那不要命的哥哥有关。
      让我看看谁这么能干,团结了一三中啊!
      罗泣勾起嘴角,舔着他的虎齿走近战场。
      直接跟王琥本人打的有两位,而那个正背对自己、把王琥按在地上打的勇士大概就是“不要命的那个”;他全然不顾自己的后背,只顾着打老虎,而且还打得无法无章,正往“打残对方的人、扭断自己的手”的方向努力着,一看就知道他没打过架。
      就是可怜了站在他背后的那位,在顾着自己的同时,还要帮他挡下大老虎和小虎崽子们的攻击。
      题外话,不论是背影的主人还是背后的男人,他们都跟李歌一样,有种学霸的感觉。
      “你有没有觉得那不要命的有点熟悉,”万岁不知何时走到了罗泣的身旁,“好像跟我家教有点像。”他不怎么肯定地说。
      罗泣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家教?”他疑惑着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两指一张,“哈!我就说他俩怎么这么学霸呢,原来是咱们三中这次联考里唯二的高二理科年级前三啊!”他带着一丝丝自豪地说。
      年级前三也就三个人,还唯二……
      李歌苦笑一声,走近了那位在路边看热闹的少年,不客气地搭在他肩上:“你好啊咱们一中这次联考里唯一的高二理科年级前三,请问他们在玩什么呢!”
      江流台瞥了李歌一眼,但对于这称呼并不是特别介怀。“哪有在玩什么,就是那人渣欺负人家姑娘,就被姑娘她哥给打了。”他轻叹一口气,摇头道,“那家伙一看就知道不会打架,狼封他们去搭把手了。”
      在战场上的狼封可能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了吧,抽空看了过来:“李歌你要么来帮忙,要么就去找人来帮忙!别光看戏啊!”
      “这忙肯定是要帮的,万岁咱们上!”李歌……的男朋友罗泣朝万岁一招手,然后把包啊、手机啊、外套啊往李歌手里一塞,便笑着蹦进了战场,“学弟啊,打架的事情就交给学长来吧!”
      “喂!他叫的是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李歌急得原地跺脚,但罗泣只给了他一个义无反顾的背影,“我也想玩……”他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怀中的东西。
      战场上的罗泣一手一个学霸,将他们拖离王琥。然而,跟杀疯了的罗刹一样,杀疯了的学霸一号同样不配合拉架工作。哪怕被捏住后颈肉了,他还不死心地伸长腿往王琥身上多蹬了两脚,蹬完还不解气,挣开罗泣又扑了上去。
      “你妈逼的!死开!”被摁着揍了这么久的王琥乘机暴起,双手撑地就要爬起来。脚还踩着他背上的谭言哪里压得住他,踉跄了两步就回到了罗泣手臂里。
      王琥被按着打了这么久,现在让他弹起来了那可不得了。罗泣的首要任务是救人,为免节外生枝,他没多想就一脚把王琥蹬回地上去。
      “我艹?你两个臭小子别太猖狂了!我他妈打死你啊啊啊——”他边把锅甩给学霸们,边拽着他们退出场外,“……啊啊啊。”把人扔给了李歌后,他又喊着冲了回去。
      “……傻逼。”李歌默默地看着他演完这一出大戏,“真以为这样他就不知道是谁打的吗?”
      让人不省心的还不止罗泣一个,右臂扣着的人哪怕受了这么多伤,还被拖离王琥十多米远,仍然在挣扎着要回去继续打。
      李歌叹了口气,手上一用力,把人带到身边来:“行了你,他们学渣打架我们凑什么热闹呢?咱们学霸啊,动口不动手,打架的事情就交给学渣来吧。”说完他就偏头抽泣了两声。
      ——为了劝这不要命的,他无奈地说了一句违心话。
      可是,这时的谭言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仍然咬紧牙根瞪着远方的王琥。因为过于激动,他的青筋从脖子爬上了脸颊、从额角爬到了眼角,很是吓人。
      “唉……你学长不就在替你出气了吗?”李歌用力捏着他的脸颊,试图让他清醒一些,“好了人家她哥!你妹都吓坏了,不去看看她吗?”
      闻言,谭言一僵,顿时冷静了下来。
      见他没有再试图找死,李歌便放开了他,自己则溜回江流台旁边,很没站相地靠在他身上,跟他一起看打戏。“我说,你家小天使呢?怎么不在?”他笑问。
      江流台一怔,也笑了出来:“你也知道小天使?”见李歌把下巴往狼封的方向一抬,他只好无奈地摇头,“今天这事肯定无法轻易了之。这种麻烦的事情啊,还是交给老师来吧。”言下之意就是岑国师去找老师了。
      李歌的脸颊抽了几抽:“那我是不是该先行一步呢?”要知道他在老师心中的印象有多差,就凭他在现场这一点,他们会先入为主把“策划群架”的罪名安在他身上。
      这时,更多一中学渣闻讯赶了过来:“我艹!李歌,这是怎么回事?要帮忙吗?”
      “唔……你们认着那两个就行,他们是我找来的盟友。”李歌指了指罗泣和万岁,“其他三中人士,上他!”
      在他的一声令下,更多人冲了过去。
      江流台看着李歌这司令当得行云流水,不禁嗤笑出声:“这下你逃再远也跟你脱不了关系了。”
      “嗯?”李歌眨巴着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刚做了什么,“可恶!被这群学渣坑了!”他懊恼地往脑门拍了一掌。
      前方的战况激烈,看起来不像能在一时半刻停下来。李歌本是好斗的人,在外围看了这么久,他早忍不住了。
      反正现在打不打都有我了,那我为什么不打?
      “去他的学霸不打架吧!”李歌把东西往江流台手里一塞,并做起了热身来。
      正当他打算往战场迈去,一把和蔼可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生生煞停了李歌奔向自由的脚步:“李歌同学,你要去哪啊?”
      不呜呜呜呜——
      李歌耷拉着肩膀回头,向来人打招呼:“校长好啊……”
      面前这位是三中的校长,他身后跟着岑国师,看样子是他找来的。
      校长朝他笑了笑,而后直视前方:“打成这规模,居然没人报警。”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有办法让一中的同学住手吗?”
      “有啊,一句话的事而已。”李歌轻松道,“就是……王琥要是不跟着住手的话,他们可随时会再动手。”
      “我明白,那一会儿就麻烦你跟他们说一下了。”校长说着又朝场上叹了口气,所看之处正是罗泣,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跟着一中的同学撤。
      此时,另一个同样让人头疼的郎君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我把人找来了!”
      看到来人,校长连忙走了上前,不过不是找郎君,而是他身后的人:“张厌,你能叫他们停下吗?”虽然有点丢人,但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比起师长的话,就是更愿意听从同龄的狠人。
      “不能。”张厌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郎君大概是没想过会得到这个回答。“那我要你何用!”他一拂衣袖,背过身去。
      三中的现任大佬才不是什么软柿子。被郎君这么呛声,张厌一手按在他头上,让个子本就不高的他更矮了。“平时对你太好了是吧?”他咬牙问。
      “当当当然好,你最好了。”怕死的郎君挤了个讨好的笑容。
      张厌冷哼一声,才放过他。“再等会儿吧,他们会听的人在路上了,五分钟不到的事而已。”他如此说。
      他们会听的人?难道是老大的老大、传说中的道上人士?
      不知道跟这种黑瑟废勾结要判几年呢?
      李歌好奇地摸了摸下巴,三中的现任大佬可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呢。
      张厌的时间观念挺好的,说五分钟不到就五分钟不到。远方驶来了一个黑色越野车车队,简直抢眼得不能再抢眼,就是战场上不止刀枪无眼,人也没眼,所以没有谁留意到这场外的动静。
      “罗泣、万岁!别打了!回来!”李歌及时提醒场上的人。
      所幸的是,平时像只野马一样拉不住的罗泣这次很顺从,立马溜了回来。
      最让人担心的撤退了,李歌才把其他无关痛痕的人叫回来:“一中不想摊上事的,限你三声之内有远滚多远!三——”
      只能说大家都是训练有数的,一中前大佬才刚开始数,一中的人基本上都溜出了场外,假装自己只是吃瓜的路人,而还留在场上的也确确实实住了手。
      对于自己的对手突然人间蒸发这件事,三中的人一下子就傻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唯独因为人都蒸发了、终于可以从地上爬起来的王琥还是那么精神:“艹他妈人呢?”
      路旁三声拼一声的煞车声打断了小弟的汇报。
      李歌严重怀疑司机们可能都在互相通话,其中一个人发号司令说“一二三煞车!”然后他们就一起煞车了,不然他们怎么都不考虑要是前面的人突然煞车但自己没煞就会撞上去的可能呢。
      “丢人。”一人从中间的车上走了出来,嫌弃地说了王琥一句。令人震惊的是王琥居然什么都不做,只是低着头任他骂。
      不愧是老大的老大啊。
      老大的老大没跟丢人现眼的王琥多作交流,直直走向正在给不要命的谭血人做应急处理的张厌。他笑着向张厌说了些什么,但后者似乎也不想跟他多作交流,便只是蹙着眉头,敷衍地回了几声。
      这三中大佬是真不得了啊。
      李歌再次感叹。
      “还有事吗?”张厌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侧着身平淡地对他说,“如果没有,那就带上你的人走。”
      对方看起来不是很介怀,只是轻笑了一声,缓缓举起左手、手心朝后、两指一收,而后车门就打开来了。
      越野车车队一走,另一辆车马上亮着灯驶来,那是救护车,来接某个打人打到自己重伤的傻子的。
      但有一说一,谭言傻是傻,“但他这哥当得是真好啊。”万岁说。
      “这不是正常哥哥的常规操作吗?”李歌冷哼一声,“要是有人敢欺负小曲,我他妈阉了他再打!”
      车来车走,这一场发生在一中门口的恶劣事件从头到尾都不见一中的老师出现。虽说起因是三中,但吃瓜路人可不会管起因,在一中门前打架就是一中的问题了。
      “这么大的事也不管,怕不是想争取跟你们三中齐名吧。”李歌笑说。
      “齐什么名啊!”
      坏话刚说完,熟悉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李歌往门口一看,哟这不就是他们一中的教导主任吗?可算出现了啊。
      “狼封、郑庆华、李歌!你们仨好得很啊,其他人都散了,你们还在,是觉得我不敢罚你是吧?”教导主任道,“居然连江流台也在?我早就说过,你们会带坏那些好学生!”
      “我……我?”江流台无辜地指着自己,“我又没份儿,还不能看戏吗?”
      “就是,我就看个戏而已!”李歌诚恳地说着,回手指向身后的人,“你不信问校长!”
      此时的校长正忙着使唤张厌帮他把刚有惹事的人揪出来,这会儿莫名被点了名,还是个小辈,他可真有点反应不过来。“有……什么事吗?”他呆呆地询问。
      “校长,您不是我们学校的,可没道理向着我们,您给我们做个证,我们是不是没打架?”李歌这话问得很有技巧,是“没打架”,不是“没份儿”。前者可真是没有,但后者……要知道一中大部分人都是在得到他一句“上他”之后才上的。
      “这四位里面确实只有那两位同学动了手,至于其他……”校长动了动手指头,犹豫着是不是该把其他人指出来。
      可怜虫一号突然上前,打断了他们:“抱歉打扰一下。一中的主任您好,我是三中的同学,我想跟您说明一下,刚才有几个学长骚扰我同学的妹妹,多亏了一中的同学为我们抱不平。”
      这位可怜虫一号大概也是学霸级的人物,可会说话了。在他的描述中,狼封他们彷佛是什么英雄。别说处罚了,稍不坚定些的人都要考虑给他们发锦旗了。
      “我明白一中有一中的规矩,主任有主任做事的依据,我作为三中的学生也不能多干涉,不过我能给您留个电话号码吗?如果您觉得他们的证词有疑点,您可以找我确认!”可怜虫接着说。
      啊、不对,不该叫他可怜虫了。看他这为了一中学生挡在吓人的教导主任前费尽口舌的身影,他简直是个勇士!
      勇士同学又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主任终是招架不住,勉为其难地放走了李歌。而可怜的江.真的只是看戏.流台,因为他两个好兄弟是真有份打架,所以就被拉走了。不过,看教导主任的样子,他们好像还能挣扎一下。
      同样还没逃掉的还有两个人。
      “不是啊张厌,你站我面前干什么呢?”罗泣“不明所以”地指着张厌身后的人说,“人在那边儿啊,树下的!”
      张厌没有作声,只用一脸“你当我傻吗”看着他们。
      知道他忽悠不过去,万岁换了个方向,恳切地对他说:“大佬啊,我们跟他们不一样!你看人家主任都放走李歌了。”
      但张厌依旧不为所动:“狼封就被带走了。”
      “我——唉。”万岁提了一口气,又叹掉了。他的话术没有勇士同学那么好,憋不出来了。
      因为双方互相帮过忙,张厌给面子地没有直接上手把人抓过去,而罗泣他们也给面子地没直接开溜,于是他们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三个人六只眼对望了很久,终是旁人先看不下去。“罗泣啊,你写在检讨上的倒是要做到啊。”校长无奈地说。
      罗泣一僵,尬笑着回头:“做人不能一步登天,我这不做到了一半嘛!”他说的是见义勇为的部分。
      “要做到的是整句‘在不违反校规的情况下保护同学’,你不能拆成小段啊……”校长叹气道。
      “哦是吗?”罗泣夸张地表达了震惊,“那我下次会注意的。”
      校长无奈地摇摇头:“张厌,你帮我把树下那个抓过来吧。”
      所以……
      罗泣和万岁互相交换了眼神,前者拉起李歌就跟在后者身后溜了。
      因为刚才的大插曲,下午茶被延成了傍晚茶,但始终变不了晚餐。
      “抱歉啊李歌,抢了你跟罗泣并肩作战的机会。”作为赔礼,万岁把盘子上的巧克力屑铲起来放到李歌的盘子上。
      李歌冷哼一声,把巧克力屑塞进了嘴里:“咱学霸才不跟你们这群学渣过不去。”言下之意就是他接受万岁的道歉了。
      罗泣嘿嘿笑着:“那——”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不在学渣一列啦?”李歌哼哼笑着反问。
      “我!”罗泣一噎,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的日子好难过啊……
    2021-04-17 字
    ——
    我承认!我昨天顾着玩了!今天因为周边到了,一下午都在给它们拍照!所以088今天才修完!089修不完!我改!
    ——另:
    这篇文部分章节的部分内容,理应跟同系列的某几篇文某些章节的某些内容重叠(因为是同一时间线),比如这章和《孤犬霸狼》的第19章。
    当时写《孤犬霸狼》第19章的时候还没修到这里,用的是旧版本;在修完之后我没有马上闪过去修,所以某些部分会有些微出入。
    后续我一定会过去修的,但未修的版本并不会影响剧情走向,只有文句流畅度的差别,可放心阅读。
    ——原句比较:
    前:“狼封、郑庆华、李歌!你们仨好得很啊,人都散了,你们都还在,是觉得我不敢罚你是吧?”教导主任道,“连江流台也在,我早就说过,你们就会带坏那些好学生!”
    后:“狼封、郑庆华、李歌!你们仨好得很啊,其他人都散了,你们还在,是觉得我不敢罚你是吧?”教导主任道,“居然连江流台也在?我早就说过,你们会带坏那些好学生!”
    ——明确差别:
    1.“人都散了”-》“其他人都散了”
    2.“你们都还在”-》“你们还在”
    3.“连江流台也在,”-》“居然连江流台也在?”
    4.“你们就会带坏那些好学生”-》“你们会带坏那些好学生”
    2022-08-27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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