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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078 岁岁平安 ...

  •   一两个人在打架可能不怎么起眼,但一两帮人在打架可不是同一回事。
      罗泣和野火他们打架的事很快在学生堆里传开,哪怕上课钟声已经响起,教学楼对开的地面仍聚集着好些想看戏但不敢去现场观看的同学——高三的楼层不过是在三楼,他们就算看不到也能听清那些人悲壮的惨叫声。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呢?钟早响了。”准备来上课的老徐老远就看到这人山人海,便加快脚步前来疏散。
      这时,某人又惨叫了一声。
      “这、徐老师这是什么情况啊?”教导主任收到通知也赶来了。抬头一看,三楼的走廊上堆了十几个人头,好不热闹,还有两个人头是贴在地上的。
      “上去看看!我也是刚到。”老徐一边往楼梯口移动,一边说明。
      年轻确实是不一样,老徐还在二楼气喘吁吁的时候,教导主任已经到三楼了。
      “我都到了你们还敢打是吧?信不信一人一个警告!”她中气十足的声音穿过重重人墙传达,可惜她本人毫无威严,在打的人没有理会她,还在继续打着。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没办法不接着打。
      其中一个理四的人趁着罗泣将另一个可怜虫摁在地上打的空档,不怕臊地控诉:“你没看见是他不放过我们吗?他住手我们不就能住手——”
      “我艹你妈!”可怜虫的骂声打断了不怕臊的话,抬腿往罗泣的肚子一顶,暂时拉开了距离。
      罗泣踉跄两步找回平衡后马上扑了回去,一连揍了他好几拳。可怜虫张了张嘴,却疼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皱着眉头缩在一旁,不作声也不动了。
      见他已经被搞定,罗泣便从可怜虫身上爬起,反手将不怕臊抓回来扔到可怜虫身上,扑上去接着揍。
      看到这行云流水、无缝接轨的举动,又看了看另外两个早已躺在地上的人,教导主任被震惊得傻站在原地。
      敢情他俩也有过同样的经历。
      这时,老徐终于排除万难爬到三楼了。在一堆躺着的人群中,站着的那位很是亮眼。
      “罗泣你是困糊涂了吗?陈良你不拉架站那儿干什么?”他激动地喊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在口袋里翻找着,可能是在找风油精或者救心丹。
      “可是万岁说!我要是不想跟他们一起躺着!拉架什么的想都别想!”陈良大声地喊了回去。
      老徐一噎,仔细看了看这尊罗刹,好像真不是没这可能。“……那万岁人呢!”他再次喊道。
      “在后头这儿呢!”万岁更大声地喊着,还举着手蹦了两下,生怕老徐看不见,“不过我走不开!”
      他面前仍有理四“备用”的战斗人员。哪怕前方的战况一片倒,但这些没被罗泣揍过的人仍然充满斗志,随时能加入战局。他们要是趁万岁拉架的时候不讲理地冲了过来,汤文会是第一个完蛋的,然后是两个妹子和传声筒,陈良跟随其后。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一把不高不低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理四的人转头一看,来人是小袁跟老陆。
      为了堵住文四,野火的人聚集在文四教室两头,但因为他们人多,便也堵住了在文四旁边的文三和理一。于是,被严重影响学习的文三和理一便去请来理四的班主任,中途碰上了查看情况的老陆。
      “理四的突然带人去找文四的麻烦,都吵死人了,可是我们不敢招惹他们,就忍了下来。”理一的代表解释,“倒是文四有俩妹子没忍住,就跟几个男的出去让他们走。但他们当然不愿意,还动手打人了!文四的丫就不爽了,全走了出来,然后就被理四的堵门、回不去了。你们看……啊?”
      非常不巧地,在理一的代表离开教室后不久,罗泣就跟野火做了那个“交易”,让大部分人回教室去了。
      不过,不让人回教室不是他们最恶劣的行为,所以没关系。
      “这群臭小子!”老陆对面前十多个理四的后脑杓骂了一句。
      理四的人听着小袁和老陆的声音睡觉都睡两年了,可以说对他俩的声音都很熟悉。刚才没有细想,这会儿听到这句明显是老陆骂的“臭小子”,他们才发现刚才那问句并不是老陆说的,更不可能是小袁问的。
      那这把男声属于谁呢?
      最后头的几人再次回头,瞪大眼睛想看清楚,然后就瞪到老陆旁边的校长了。
      “啊……”首先发现校长在场的人愣愣地瞎叫着,而其他人听见也跟着回头瞪眼,然后跟着瞎叫,直到后方所有人都发现了校长的存在。
      看到这一幕,校长轻叹一口气,无视这人头涌涌直接往前走。
      校长的待遇明显比罗泣还要好,也不用谁出声提醒,在他前面的人就主动往两边让开;当他走到理四、文四之间,这里出现了一条清晰的楚河汉界。
      这不比万岁跟汤文有用吗?
      “这里我看着,你去看看徐老师找你有什么事吧。”校长对万岁说。
      这一刻,校长的背后彷佛有一道光。万岁感动地向他拱手,而后故作潇洒地将衣摆往后一拨,才转身往前头走去。
      他跟老徐中间还隔了一个战场,为免路上被波及,他选择跟老徐隔空喊话:“你刚是找我吗?”
      “对!你快帮忙拉架!”老徐指着罗泣说,“我知道你能打。”
      “那我也知道我能打,可我不想啊。”万岁嘀咕了一句,“你先让他们别打吧!他们住手了我再拉!”他对老徐说。
      这么不悄的悄悄话,有理智的理四人可听得一清二楚。“你倒是叫他先住手啊!”他不满地抱怨。
      “你们住手了我不就能让他住手了吗?”万岁烦躁地啧了一声,这么明显的话他们怎么就听不懂呢?
      “你叫他住手我们不就住手了吗!”理四的也很烦躁,到底听不懂的是谁啊?
      所谓的无效交流,就是如此。
      万岁深吸一口气,不带停地说明:“我要是有那个能耐能叫他住手我还用得着这么费劲地让你们先住手我再让他住手吗说得好像我不想用叫的就能让他住手似的……”
      要知道制止罗刹是一项难度极高的任务,任何一项变数都会让万岁成为罗刹手下的亡魂之一,所以理四的人得先离开现场。
      那个理四的看起来语文不太好,都过十多秒了,他还傻站在原地,尝试在万岁那一堆字中加上句读。
      也许是他发呆的时候太长了吧,下一秒他就被罗泣拉过去揍了:“啊——”
      看到这么悲惨的一幕,万岁只是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不住手就算了,反正你们现在也没剩几个能站着,等你们都倒了我再拉也一样,不差这一会儿。”
      “都倒了还用你拉架吗!”还没被打倒的理四人激动道,他们不可想跟地上这些人一样。
      “你猜?”万岁说着,还嘚瑟地挑了下眉头。
      呃……不会吧?
      还能站着的几人对看了一眼,默默退出战线。场上,只剩下那个新鲜的炮灰还在罗泣手下挣扎。
      这货应该没威胁了吧?
      万岁疲惫地叹了口气,将薄外套脱下叠成一块豆腐,从衣服下摆塞了进去。他拍了拍人工增脂的肚子,抬手把陈良的外套也扒了下来,一并塞进衣服里。
      看着万岁这乘了个二的腰围,在场没有人能理解他这一波操作,但他们大概马上就能懂了。
      这时万岁已经做完心理建设,他抬头挺胸、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同时向罗泣的后脑杓伸出手。
      罗刹的眼睛大概是长在后脑杓上的。万岁的手还没碰到他的发梢,罗泣就察觉到有人从后方接近,便伸出手试图拽住来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万岁改变了动作,一把抓住罗泣的手腕,将他的左手扣在后背上。
      罗泣并没有因此放弃挣扎。他彷佛感觉不到痛楚,冒着会扭伤左手的风险直接转身朝万岁出拳。然而这一次的进攻同样被万岁轻松接下,另一只手也被拽过去扣着了,流畅得像演练过上百次那样。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万岁已经成功控制住罗泣时,罗泣的右脚动了动,抬起就往后踢去。
      “我艹你大爷啊!”万岁一惊,连忙把人往前一推,同时夹着腿往后蹦了两下,好拉开他们的距离,“罗辑你讲不讲道、啊——”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罗泣又开始朝他发动攻击。
      虽然万岁很熟悉罗泣发疯时单一的进攻套路,可是罗泣完全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而且地上还有各式各样的大型路障,渐渐地,他就招架不住了。
      “呜呜呜我不干啦!”万岁哭喊着躲避,一个不留神就被野菜炖鸡的鸡屁股绊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了,这不讲理的罗泣又准备攻他下三路,他只能再次夹着脚一退——
      然后他就撞墙了。
      ……这样还躲个屁啊!
      想到自己几秒钟后可能就叫不出声了,万岁决定半消极面对。
      为什么是“半”?因为他还在挣扎。
      他紧闭眼睛哭喊着,拼死一搏:“罗辑重爷爷我他妈是您龟儿子的孙子呐——”
      三秒钟后,痛楚仍未到达。万岁抖着眼皮睁开了一只眼,发现罗泣的拳头刹停在距离自己的脸颊还有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罗泣的脸还是紧绷着的,但应该是清醒过来了。
      “重爷爷……”万岁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
      “哎,重孙。”罗泣叹了口气,右手慢慢松开,转了个方向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也放开了万岁的衣领。
      见罗泣已经恢复正常,万岁就不跟他客气了,张嘴就骂:“艹你个机巴玩意儿!叫你重爷爷还敢顺着说?你知道你他妈差点儿把我的小千岁跟俩小百岁连同无数小十岁一起踢坏了吗?还两次!”
      嗯,就是内容有点可怜。
      罗泣抓了抓后颈,带着一丝丝都没有的歉意说:“不怕,踢坏了给你找个一睡。”
      万岁狠瞪了他一眼,不满道:“找个一岁给我当儿子啊?”
      “谁知道你想把他当什么。”罗泣说着,光着膀子往回走去。
      就在万岁惨叫的时候,汤文把场子全权交给了校长,自己则溜进教室帮妹子拿外套去了。
      拿到了自己的外套,孟檬就把罗泣那件超大号羽绒服脱下来了。现在见他朝自己走来,连忙把羽绒服递了出去,就是……
      这也太犯规了吧?
      那那那腰!
      啊嘶。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真不看吗?不看我就穿上了?”罗泣似笑非笑地看着要看不看的孟檬。
      “不、不看!”孟檬不坚定地说着,再次将指缝合拢,“这这这不是我能看的。”
      这是留给李歌看的!嘿嘿嘿嘿……
      罗泣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些什么,但看到她笑得这么欢,他突然想起去年运动会被堵着拍照的事。
      ……哎,想他了。
      “走吧,去校医室看看。”罗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手机推着孟檬向前走。
      这时闹剧平息了,被罗泣打人那阵仗吓呆的教导主任也回神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想去哪!都给我去教导室,一个都别想走!”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正瞪着罗泣。
      察觉到不友好的视线,罗泣毫不客气地盯了回去。虽然没有刚才光着膀子、露出那道疤的时候有气势,但教导主任还是怂了。
      罗泣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乘势带着孟檬向她逼近。他的手像抓娃娃机里的爪子那样钳住孟檬的头,让她往右边旋转,露出红肿的左脸。
      “你负责吗?”罗泣问。
      教导主任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于是罗泣重新问了一次:“要是那一巴掌打偏打到眼睛上了,导致视网膜脱落,瞎了你负责吗?要是打到耳朵上了,导致耳膜穿孔,聋了你负责吗?就算没打偏、正中脸颊了,要是冲击力太大,导致脑震荡,傻了你负责吗?要是打掉牙、打坏脸部神经、打毁了容,导致以后说话漏风、不说话流口水、嫁不出去了你负责吗?”
      这一连串的后遗症成功把人给说蒙了,教导主任半张着嘴,久久没有回神。
      罗泣冷哼一声,把孟檬的头旋过去正视教导主任。“真好,教导要给你攒姑婆本呢。”他不带感情地说。
      然而,被说蒙的可不止教导主任。孟檬摆脱罗泣的箝制,仰着头望向罗泣。
      罗泣疑惑地看了回去,竟发现有泪水在孟檬的眼眶里打着转,随时准备滑落。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姑婆本人正在旁边听着呢。
      他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只是唬她的,刚不给你看过了吗?没事儿。”
      孟檬吸了吸鼻子,不安地问:“真的吗?”
      “嗯,真的。”罗泣说,“皮都没破,能有啥事?去校医室抹点儿药、消消肿就好了。”
      “哦……”孟檬应了一声,勉强把眼泪收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舍得钱还是可怜人家姑娘,教导主任勉为其难地松口了,“你必须要去教导室!”她对罗泣说。
      言下之意就是孟檬可以去校医室了。
      生怕教导主任反悔,罗泣连忙将她推往王颖的方向,催赶道:“你快带她去吧。”
      “带什么带!她来这三年了,自己没去过吗?”教导主任激动道。
      “倒也不是不能自己去,就是这脑震荡啊,头晕啊,滚下楼梯啊……噢,那脸啊。”罗泣漫不经心道。
      “……你们还不快去!”教导主任气愤道。
      最终,除了文四的两位女同学,所有曾经在文四教室外出现过的人都被请走了。反正看他们这样子也不见得上课会听讲,倒不如赶紧把事情了结了。
      涉案的人士概括一下就是半个理四加一个文四,加起来超过了六十人。那小小的教导室可塞不下这么多人,于是所有人就移步到校长室了。
      文四的正牌班主任还没到,他们不方便直接开始讨论。闲着也是闲着,老陆跟老徐便在沙发上聊起天来;小袁虽然跟教导主任年纪相仿,但小袁对她的好感度并不怎样,也懒得去装熟,便去听老人聊天了。
      “你也没课吗?怎么跟我一样来吃瓜了?”老陆笑着问。
      “学生都在这里呢,我回去上什么课。”老徐指了指前面那一堆文四的学生,“但就算有课也得换,我好歹是个副班主任,虽然是没名没份的那种。”他笑着说。
      老陆听见后没忍住笑了出来:“没名没份的副班反倒是比有名有份的正班尽责。”早在刚才文三跟理一的人来求助时,他们就没找着文四的班主任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飞刀才姗姗来迟。几个老师又客套了几句,才正式进入主题。
      “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谁先来?”校长从理一的口中听了个大概,但还是想知道当事人的说辞。
      “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明摆着吗?就是他打人啊。”野菜恃着孟檬不在、目前是自己伤得最重,便恶人先告状,指着罗泣对校长说。
      “什么摆着?还不是你们先来骂人、先打学委大人、先打罗泣的,”陈良躲在汤文身后控诉着,“你们就是自作孽!”
      “艹,别以为躲在个高佬后面我就看不见,你放学小心点儿!”野菜朝无辜的汤文比了根中指。
      这一句话成功揭起一场新的战争。文四这群刚碰到坏学生最低门槛的人,仗着有校长、老师在,理四的人不敢动手,便挺起腰板、张口就骂。
      而不能归类为文人的罗泣和万岁,识趣地没有加入骂战。他们霸占了校长室的沙发,学着老徐他们那样闲聊起来。
      “你还成吧?刚瞄了一眼,背上挺多伤的。”万岁关心道。
      “有什么不成?小伤而已。”罗泣慵懒地说。
      “也是,都没我伤得重。”万岁一想到罗泣不讲理的那两次攻击,就觉得下面凉凉的。
      彷佛是感觉到万岁从心底冒出的凉意,罗泣此时打了个喷嚏。
      “重爷爷您可别发烧啊……”万岁摆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要知道罗泣生病的时候可不比变成罗刹的时候好对付多少,“一会儿我回宿舍给你拿件上衣吧。”
      罗泣没有回答。
      过了几十秒,他才转头看着万岁:“你说一会儿干嘛?”
      “给你拿校服。”万岁重复,“刚不是撕了吗?”
      “哦,”罗泣应了一声,“那我去校医室等你。”
      “切,不是说小伤吗?”万岁揶揄道。
      “小伤也得处理啊,主要是我还困着。”罗泣打着哈欠回答。
      万岁建议:“那现在处理吧,一会儿就专心睡觉,我看他们还得再骂一阵子。”刚才汤文回教室的时候顺便拿了盒创口贴和碘酒棉花棒。
      罗泣看着那盒创口贴,勾起了嘴角,“一盒够用吗?”他举着右手在万岁面前晃了晃。
      万岁抿了抿唇,将东西放到罗泣手上,然后举起了左手,“一盒够我用。”他说。
      罗泣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替万岁处理起自己给弄的伤。
      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它几乎出现在每个罗泣动手打人的日子。他的战斗力太高了,打一个就倒一个,亢奋且舒压,一个不注意就会打嗨了、进化成罗刹;当在场的敌人都倒下了,在旁边吃瓜的万岁就会被强行拖进战场,成为下一个解压神器。
      所幸罗刹毕竟只是人机,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万岁也摸清罗刹的攻击套路,或多或少能跟他抗衡,尽管一般都是罗刹把最后的解压神器也打烂了,只能不爽地变回罗泣。
      但不管有没有抗泣成功,万岁都会带着一身伤回家,而加害人罗刹的宿主罗泣自然要负上责任,把解压神器给修好。
      万岁这次受的伤说不上很严重,很快就处理好了。他转动着手腕检查伤势,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的打斗,“完了,我刚有扭到你的手吗?”他紧张地问。
      罗泣一怔,举起双手左转一百八再右转九十度,接着向左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嗯,好像没有。”他说,“我刚都没注意到。”
      “罗刹是魔族,不是乐师,自然不注意这些。”万岁取笑道。
      “你的中二病是不是来得有点晚?”罗泣鄙视着他。
      “是还没离开。”万岁纠正,“你下次还是先带个护腕再打架吧,也不怕伤到女朋友们。”
      罗泣冷哼一声:“我有男朋——”
      啊,我好像很久没跟李歌联络了。
      看到罗泣僵在原地,万岁嘚瑟地扭了扭屁股,但心里却盘算着要怎么助攻。

  • 作者有话要说:  节奏有点快,主要是我也想儿子了OvQ李歌……
    2021-03-28 字
    ——
    其实节奏好像还好,也没到特别快,我觉得还可以接受,吧?
    不确定。
    2022-08-08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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