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7、076 娇泣 ...

  •   夜深人静时,烦人的“老朋友”再次来访。罗泣没有心情跟它聊天,奈何老朋友是个话痨,闭不了嘴,他只能选择堵上自己的耳朵。然而,他的耳机和MP3至今还在罗燃手上,他没法播放那些雷声般大的雨声。
      幸好李歌前阵子建议自己将乐谱转换成音档,他存了几首在手机里;再绑架陈良的耳机,对付老朋友的呢喃简直一流。
      就是曲子幼稚了点儿。
      “啪”的一声,宿舍里的灯全灭了,只剩下罗泣桌头那一盏从汤文那儿绑架来的小枱灯还亮着。
      顺带一提,罗泣在用的床上桌是从万岁那儿绑架来的。
      “你不睡吗?”陈良好奇地问,“……罗泣?”
      罗泣没有回答,只传来了笔尖和纸张磨擦时发出的沙沙声。陈良耐心地多等了几秒,才探头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一过转头,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漆黑中的暖黄,然后是罗泣奋笔疾书时的认真模样,那神圣感差点儿把他给净化了。
      “……哇呜。”他冷漠地感叹一声,还好他定力够强,能控制住自己不被感化、跟着一块儿学习去,“你努力吧,我睡了。”他搁下这句话就面向墙的方向合上眼皮,没多管罗泣。
      不过,一个晚上可以不管,两个晚上可以不管,三个晚上就不太行了。
      “罗泣你有病呢?”陈良这天起夜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就算是想拼大学,也不是这样拼的。”
      在这两天半少一点的时间里,扣除吃饭上厕所的时间,剩下的四十多个小时罗泣几乎都在写卷子——不用扣除睡觉时间,因为罗泣没睡过觉。
      虽然是有准考生那味儿了,但这绝对是自虐的那种准考生。
      罗泣抬眸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继续写,“没想拼大学,只是睡不着。”他解释。
      并不是他不想睡,而是老朋友太久没见他了,想跟他聚聚旧。哪怕罗泣没理过它,它还是拉着罗泣从早聊到晚。
      结果心情不好引发的耳鸣、耳鸣导致的失眠、失眠造成的心情不好,恶性循环再一次展开。为了打破这个循环,罗泣便想着从最有可能解决的失眠入手。
      本以为写写卷子可以助眠,却没想到两天半下来卷子都写完一小叠了,他还没能睡着。
      看到罗泣那一脸倦容,陈良担忧道:“你上次吃的药也没用吗?”
      “药?”罗泣呆呆地重复了一遍,才想起有这么一样东西,“哦对啊。”他果断放下卷子和笔,飞奔去找药了。
      虽然药吃了、觉睡了,但一曝十寒是没用的,罗泣这副鬼样明摆着睡眠不足。万岁瞅见时,差点儿没忍住把鬼罗泣揍到复活。
      “你到底睡了几个小时自己说!”他凶巴巴地说。
      罗泣抓弄着后颈,移开了视线,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艹。”万岁撇了撇嘴,把一团跟垃圾没有区别的东西扔在他桌上。
      “哎你没必要这么过分吧?”罗泣咧着嘴瞪他,努力控制自己别上嘴咬他。
      那多脏。
      “呵呵,没必要是吧?那别要!”万岁带着假笑说出了前半句,又拉着脸说完后半句,伸手就要拿回来。
      听到这里,罗泣再蠢也知道那不是垃圾,而是一样对他来说至少是有用,甚至是很重要的东西。
      “你别动!”他连忙把那一团垃圾似的东西抢了过来,顶着一脸嫌弃将它摊开来,“啊。”他愣愣地看着万岁。
      那是自己的MP3和耳机。
      万岁傲娇地哼了一声,说:“看你这死要脸的肯定是不会自己讨,我就找谭言找你弟找你爸要回来了。”
      “啊。”罗泣继续半张着嘴盯他。
      “啊你妈逼啊?烦死了。”万岁把外套甩到罗泣脸上,物理性让他闭嘴了,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嘛!”万岁惨叫道。
      今天的课堂格外安静,既没有拆楼的声音,也没有李歌隔着手机蹭课的声音;教室最左后方有一股强大的灰色气场,压抑得让人不敢作声。
      爱操心的老徐很快就留意到这异样。“你跟李歌吵架了?”他单刀直入地问。
      学生辅导室里没有外人,包括等着自己出丑的人,罗泣便没有逞强、掩饰他的垂头丧气。他重叹一口气,道:“不算是。”毕竟还没开吵他就溜了。
      老徐没有答话,也没有催赶,只是把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等待罗泣接着说下去。
      辅导室内同样是一片死寂,趁着这机会,那该死的老朋友又伺机跑出来狂欢。
      换作平日,罗泣这时肯定是要生气、要烦躁了,可是今天的他没有;他实在是没有心情、没有力气。别说是生气了,他连眨眼这种小动作都不想做。
      “……其实我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大;我胆子很小,对于一些事情总是过分地患得患失。”罗泣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老徐说这些,也许是太迷茫了,急需有人来给自己一点引导。
      老徐轻笑一声,问:“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嗯,很重要。”罗泣认真地回答。
      “既然这么重要,你有做什么去守护它吗?”老徐又问。
      罗泣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
      “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老徐笑着反问。
      罗泣沉默着盯了他好一阵子,却一直没等到答案。他小小地啧了一声,批评道:“就是只老狐狸。”他眯缝了眼睛,争取跟老狐狸看齐,“直说吧你。”
      但老徐又故意拖了几秒。“证明一个人的人品,最好的办法是付出时间,还有真心,”他笑说,“你没有做吗?”
      罗泣没有回答他。
      他在想,自己面对的问题是人品存疑引起的吗?
      不止是万岁想不透,其实罗泣自己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他妈妈是小三,大家就要讨厌他、不跟他玩了呢?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罗泣甚至不算是他妈带大的。
      “不然你们觉得是什么嘛。”万岁想了这么多年都没想出来,这会儿不想再想了。
      “可能跟门当户对有一点关系吧?”汤文一脸正经地回答。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又不是相亲。”陈良认真地反驳,“我觉得是担心近那什么什么黑。”
      “什么什么什么啊?是墨、是者!近墨者黑!”万岁作为一个接受过教育还找了小学家教的人,成功答对了这个成语。
      “不重要。”陈良没兴趣知道那什么是哪什么。
      “可要是担心近墨者黑,那首先罗泣得是黑的啊?”汤文也提出了反驳。
      宿舍里头沉默了好几秒,没有谁再提出新观点。
      “……其实也有可能是门当户对的关系,交朋友也是能讲究些的。”陈良道。
      而汤文也跟着说:“那也有可能是近墨者黑的关系,就他们觉得罗泣是黑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就是在讨论罗辑的妈妈怎么就导致罗辑的门户对不上人家、怎么就让罗辑黑了?”万岁再一次清醒了。
      “哦,那不知道。”他们说。
      “……废物!”万岁决定放弃他们了,“罗泣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能是B,”罗泣回答,“但D也有点像。”
      万岁没有作声,只是眯着眼睛、一把抽走他手中的卷子和笔,提着他的后衣领硬将人拽出宿舍。
      “干什么呢你?我还没写完。”罗泣不满地嘟囔道。
      “安静!老子现在要说话,给我听着!”万岁凶巴巴地说,“你是富二代还是野种,李歌不在乎;他就是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才喜欢的你!”他强忍着肉麻说。
      罗泣没有被这句话动摇:“你们没发现‘门当户对’也好,‘近墨者黑’也好,会考虑这些的都是大人、都是家长吗?”他苦笑着说,“问题从来都不在你们身上。”
      “所以呢?你跟李歌相处的时候,他们都没在场吗?”万岁反问,“李歌能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他们就不知道了?怎么他们就介意了?”
      罗泣想了想,自嘲地笑了出来:“他们介不介意不重要,重要是我怂,不敢知道他们介不介意。”
      “啧,娇气。”万岁留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罗泣独自在外面吹冷风。
      其实他刚才所说的,罗泣都懂。之所以还在担心,是因为他要面对的不止是当下李歌一家会不会像儿时其他的小伙伴那样疏远自己。
      他跟李歌可不是一般的早恋,他们都是男人,再怎么无知的人也肯定知道“孩子喜欢同性”对每个家庭来说都不是一件能轻易被接受的事。
      罗泣没有本事破坏姓罗的这个“别人家”,但他似乎真的在破坏别的别人家;“破坏别人家庭”的恶行彷佛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这才是最让他接受不了的。
      他躲的从来就不是李歌,而是他自己。
      同样苦恼着的,还有李歌。
      严冬里,他并没有躲进教室避寒,而是在走廊上面对凌厉的寒风。
      刚上厕所回来的张烨正愁没有抹手布呢,看到李歌便快步上前:“嘿帅哥你在干嘛呢!”他一掌拍在李歌背上,但因为没有控制好力度,李歌的肺差点儿被打出来,低着头就是一通咳,“呃,我不是故意的。”他连忙后退几步,以便逃跑。
      可是李歌并没有要揍人的意思。等气咳顺了,他才回头瞪了张烨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切,没瘾。”张烨又补了一句挑衅的话,但李歌还是没有反应,“……兄弟你是怎么了?”他关心道。
      “没什么。”李歌闷闷地回答,看来不打算跟张烨分享他正面对的烦恼。
      张烨看出来了。虽然他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跟李歌一起靠在栏杆上:“怎么最近都不见你跟你……朋友聊天了?”他想着这事哪怕跟李歌的男朋友无关,主动提起罗泣也比较好打开话题。
      李歌看了他一眼,又重叹一口气。他和罗泣的事不是什么机密,刚开始不说只是因为他不喜欢麻烦不相关的人而已。既然张烨不介意听,那李歌也不介意说。
      “我做了错事,他就躲着我了。”他概括。
      只能说学霸就是不一般,一件应该很复杂的事被他概括得只剩一圈轮廓,细节都被抹去了。“呃……”张烨听得一头雾水,想多管闲事也多不了,“但听着怎么像做错事的人是他呢?”
      “就是啊,也不知道他在心虚什么……”李歌抱怨道,“倒是来打我啊他。”
      好吧,原来不是李歌的话让人一头雾水,而是李歌自己也一头雾水。
      “那你打算怎么办?等他来揍你?”张烨询问。
      这时,李歌脸上的忧愁却一扫而空。他哼笑一声,道:“既然他替我心虚了,那我替他进攻没毛病吧?哇哈哈哈哈哈——”
      嗯……总觉得这个人的精神状态不太对,还是小心点儿好。
      张烨连忙往旁边让了让。
      那天在狂风中的狂笑只是一个开始,往后那几天,李歌的情绪总是大起大落的;上课的时候垂头丧气地写卷子,放学的时候兴高采烈地去三中当恐怖情人埋伏罗泣,准备一看见他就扑上去把他吃了。
      然而,也说不出是罗泣的闪避技能牛逼,还是李歌的追击技能垃圾,都过去好几天了,李歌连罗泣的尾巴都没见着。
      眼见他又要再次消沉,上次没多管闲事成功的张烨便打算再次挑战:“你有没有想过直接杀进三中?我可以给你搞到三中的校服。”他朝李歌比了个赞,佐证他这招好使,“不用谢。”
      李歌错愕地望向他,半晌才笑骂:“艹,这招多贱啊?”
      “贱招要是有用,那就是好招。”张烨说,“那你怎么想嘛?”
      “再缓缓。”李歌说,“我不想把他逼得太紧。”
      话虽如此,但“在校门外守人”和“直接杀进去抓人”的分别其实不大:一样那么吓人、一样那么可怕。
      李歌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今天——
      钟声响起,放学时间已到,学生陆陆续续走出三中校门。这时,一人走出校门后,眼睛不经意往自己的方向瞄了一眼,随即拔腿就跑,跟见到大债主似的。
      因为这人的行动实在是太有趣了,李歌便多看了两眼,无意中发现他长得有点眼熟。要是没欠自己钱的话,那就只能是——
      他学着罗泣那样勾起嘴角、舔了舔不尖的虎齿,才追了上去。
      这位没欠债却要被人追着跑的人长了一双大长腿,迈开的步子总是比李歌大。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论短跑,李歌确实赛不过他。
      然而,这是一场没有明确终点的赛跑;只要他们气儿够长,四十二公里也不在话下,所以这算是一场长跑。而说到长跑,这可是李歌的长项。
      于是十五分钟过后,李歌就逮着人了。“嘿!废物。”他抱着小得意取笑说,“你是……陈良?”
      对方沉默了几秒,委屈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还追我……我叫汤文!你追错人了。”
      李歌愣了愣,显然是没料到这结果。“那陈良是谁?”他问。
      汤文又跟着愣了愣,这话让我怎么回嘛。于是他如实回答:“我室友。”
      李歌再次愣了。
      所以眼前这个眼熟的人不叫陈良,而是叫汤文,他室友才是陈良。
      可是,明明陈良才是罗泣的室友啊……哦哦哦哦!
      “那我没追错人,我追的就是罗泣的室友,你……也行。”李歌勉强道。
      汤文现在无比后悔自己说了句实话。“那先生有何贵干啊?”他假哭着问。
      此时,李歌像只狐狸那样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同学你有没有遇过作业不会写的情况呢?有没有遇过不写被罚、乱蒙了又被罚的情况呢?又或者压根就不想写作业呢?又又或者你缺人帮你写作业吗?”他边说边逼近,大有强买强卖的意思,“你的面前就有一位写作业小能手,可以帮你解决上述的问题。现在不用六九九、不用四九九也不用一九九,只要罗泣!”
      “啊?”汤文傻傻地看着李歌,思考着他到底吃了多少个播放促销广告的喇叭。
      而李歌还在推销着:“只要把罗泣的近况提供给我,你就可以获得写作业小能手的专业服务;要是帮我把罗泣拐出来,你甚至能得到全年的星级服务。”
      “很划算的,所以快说!”他举着拳头咬牙切齿道。
      不得不说,李歌的运气是真的好。如果他今天逮到的是陈良,那很不好意思,他是个不写作业的学渣,而且他抗揍;李歌的威逼利诱,对他是起不了作用的。
      至于汤文,他是个勤奋的学渣,不仅写作业,还热衷在标准答案里学习,而且他不抗揍,被揍了只会哭着把银行密码说出来。
      不过他的银行密码不重要,又没钱对吧?卖兄弟这就……
      “呵呵呵你他妈想好了没啊?”李歌温柔地问。
      ……呜。
      汤文被吓得一激灵。
      罗、罗泣嘶……是想跟李歌和好的!所、所以我是在、我是……助攻!对!
      汤文成功说服自己,马上启动了机关枪:“我说!罗泣他今天——”
      作为一个间谍,汤文可以说是十分称职,把罗泣最近的动向交代无遗,包括他这几天都准时去上课、三两天就被老徐找去聊天、也三两天就被李飞刀找碴。
      也许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吧,罗泣总是一副啥都不想管的模样。无论李飞刀有多过分,罗泣都只是一味配合、随她爱咋咋地。
      听到这里,李歌不自觉握紧拳头,在心里把李飞刀捅死三千遍。
      他的罗泣他心疼都来不及,这挨千刀的李飞刀居然敢欺负他?
      “啊!还有,他最近老写卷子,都写了这么大一叠了!”汤文补充。
      他用手指比划出一个厚度,李歌目测这跟罗泣给自己的那一叠卷子一样厚。
      “写卷子不挺好的吗?”他不解地问。听汤文的语气,写卷子彷佛是什么滔天大罪。
      “可是他通宵写不睡觉啊,”汤文解释,“一回宿舍就戴着个耳机写作业,写到第二天早上再去上学。也不知道他那耳机上哪买的,多垃圾啊,其他人都能听见。”
      不睡觉、听歌、其他人能听见。
      罗泣这是又耳鸣了吧?就他那超级隔音耳机还能让别人听见,那他的耳鸣得多严重?
      “又是锁呐吗?”李歌苦笑道。
      也不怕半夜吓到人……
      但汤文摇了摇头,“好像是长笛吧?”他猜测。
      “长笛?那你听是不是这样的?”李歌播放了一段纯音乐。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汤文天天听着这曲,都快背下来了。
      “呵呵,这是短笛!”跟刚才相比,李歌这会儿的心情明显不错。
      无他,只因罗泣天天听的那首曲名为《Your Song》,就是李歌的意思。
      看来罗泣心里还是有我的嘛!
      “回去把题目发我吧。”李歌亮出手机,跟他交换了联络方式,“只要你向我提供更多有用的资讯就能自动续费,很方便的!”他朝汤文比了个赞,佐证他这服务好使。
      汤文在心里叫苦,心道今天出卖了罗泣,回去得跟他好好赔罪,至于续费……没有下次了!
      加上好友后,李歌大手一挥,示意汤文可以溜了。
      但汤文并没有马上离开,直到现在,他还是心有余悸。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没忍住发表了用家心得:“其实你可以不用在学校外面守着,罗泣他是不会出来的,而且……每天看到你压力是真不小。”
      “是吗?那要是跟看到我在学校里出现比呢?”李歌想起了张烨的建议。
      “不都一样吗?”汤文嘟囔道,“……不对,你没有办法天天进来,好像在学校里看到你比较好。”
      “哦,原来如此。”李歌将每一个字都拖得很长,再次向他逼近。
      “你、你又想干什么?”汤文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也没什么,就……”李歌扬起了一抹邪笑,“再帮我一个忙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手感不好,能力不足,写得好尴尬啊……
    2021-03-22 字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改得好痛苦啊!
    (有人知道喜羊羊最新那季上哪能看吗?我保证我看完这季就专心干活!)
    2022-08-06 字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