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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64 三中火了 ...

  •   去年因为时任一中大佬的李歌和三中大佬的罗泣联姻了,所以一三中之间的争斗特别少,但自从两人退位,一三中又回到了那段“几天一小吵、几周一大架”的日子。
      除了九月底罗泣目睹的那一场“一中大佬带领一中爽虐三中虎派”,还有十一的时候,三中大佬跟虎派吊打一中大佬。两者的分别在于,前者是群架,一群打一群;后者是群殴,一群打一个。
      而就在刚刚过去的周末,虎派再度被完虐,因为他们的老大王琥进厂维修了。
      “就这事儿,有两个说法。”万岁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一是一中大佬的复仇,毕竟上次被这样围殴太丢人了,不做点什么他这大佬就不用当了。”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头:“二是三中大佬恼羞成怒。据说十一那天他是被骗过去的,到了才发现是多打一,他们打完还到处说,所以大佬觉得掉份儿。”
      “跟前三中大佬把一中小白脸儿打到重伤一样掉份儿。”李歌揶揄道。
      “艹!别提这个事儿!”罗泣也恼羞了。
      “哎,你们觉得是哪一个说法?”万岁问,“我觉得是一。”
      “我也觉得是狼封干的。”李歌说。
      “我倒是觉得是张厌干的。”罗泣轻笑一声,还自信满满地问:“打赌吗?”
      “赌什么?”李歌问。
      罗泣勾了勾嘴:“雪碧百事一杯?”
      万岁拍桌表示强烈的不同意:“算什么赌注,那玩意儿你喝得进嘴的!”
      “那芬达百事。”罗泣马上说了一个后备方案,“我还没敢喝呢,不知道好不好喝呢?”
      “……万岁。”李歌压低声量,虽然一点作用都没有,“要不还是雪碧吧?我们也有可能要喝的。”
      “就芬达!真男人要赌就赌个大的!”万岁拍桌定案。
      陈良一进教室就听到万岁的话,便好奇地走来:“赌啥?”
      “王琥是一中大佬打的还是三中大佬。”罗泣说,“你赌吗?”
      “唉,你问晚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陈良摆摆手,还特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压着嗓子说:“我刚看见一中的教导押着他们大佬去咱校长室,说是要他道歉。”
      “哈!”万岁啪啪啪啪地鼓掌,“喝吧罗泣。”
      “这事说不准,咱教导可不是什么公正的人,很大可能是随便押一个过来而已。”虽然不用喝是好事,但打赌这种东西啊,不能跟吃瓜一样,真相还是很重要的,“她可能是特意找狼封来背锅的,毕竟他这次期中考的成绩可精彩了。”李歌说。
      罗泣轻笑一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他把手机切换成后置镜头,丢给了万岁掌机。
      老实说,前些天罗泣说习惯了别人的视线,李歌是不信的,可是现在看着他一路从教室走到校长室,对四周各种嘲笑、嫌弃的恶意眼神视若无睹,他才信了那么一丁点儿。
      一罗小泣那点儿。
      那好像不小呢?
      才走到校长室那个楼层,他们就听到某人的怒吼:“我说了人不是我打的,道个屁歉啊!”
      虽然罗泣不熟悉隔壁新大佬的声音,但这明显就是他会说的话。罗泣转过头,朝万岁和手机里的李歌神气地说:“听到没有,不是他。”
      “谁杀了人会说是他杀的。”万岁撇嘴道。
      “狼封就会。”李歌回答。
      万岁一时语塞:“你、你站哪边的!”他指着萤幕的李歌,可是他忘了镜头不是向着他的。
      远方,郎君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在他旁边正经地走着的是张厌。
      “哟!这么巧啊!你们也来找校长?”郎君问。
      万岁一脸无奈:“谁吃饱没事会来找校长啊?”
      张厌指着郎君:“他。”
      万岁抿了抿嘴:“哦……”我还能说什么呢?
      郎君没有理会在场的三个人,直接走向校长室。如果李歌也算在场,那就是四个人。
      万岁一怔,出言提醒:“哎有人在——”可是他说晚了,郎君已经把门打开了,“里面呢……”
      “哎哟有客人啊?你好啊!”郎君向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把门关上了。
      门是关好了,可是他人呢?万岁简直看傻了眼。
      里面有客人郎君还走进去了?啊啊啊啊啊?他回头看了看张厌,对方居然一脸见怪不怪,吓得他马上看了看手机里的李歌,还好对方跟自己一样震惊,不然他都要怀疑有问题的到底是谁了。
      “……咳。”罗泣清了清喉咙,走向了张厌,“大佬啊。”
      “闭嘴。”张厌看起来对“大佬”这称呼很不满。
      罗泣笑笑,换了个叫法:“学弟啊……”
      张厌木然地扫了他一眼,“我可没八卦你的事。”他说。
      “嗯,谢了。”罗泣郑重地说完,换上了一张笑脸:“但是我们想八卦你的事。”
      “人我打的。”张厌不用他开口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对此,他直接坦白了。
      “好家伙!”罗泣拍了下腿,继续追问:“伤多重啊?”
      张厌叹一口气:“没你让我帮忙那次重。”
      罗泣惋惜地“哎啊”了一声:“下次下手重点儿嘛!”说着他回头对万岁和手机里的李歌做了个鬼脸,“听到没有,是他打的!”
      “不呜呜呜呜!”万岁和手机里的李歌发出了悲壮的鸣叫。
      张厌似乎是被这动静吓着了,他眼睛微瞪,直盯着他们:“嗯?”
      罗泣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他们说是狼封打的,我说不是,咱就打赌了。”他解释说,“输了要喝芬达百事呢。”
      “芬……啥?”张厌难得摆出了一副稍有人气的脸。
      在几天后,张厌被校长“羁押”到了一中,给某位无辜被冤枉的狼封同学道歉,一时间到处都炸开了锅。
      《三中大佬跟一中大佬道歉全过程》……
      《虎派之败居然是三中内斗!?你真香了吗?》……
      《惊!三中大佬居然是武松!》……
      《弱弱问一句,大佬什么时候换人了?》……
      多亏了这件事,关于罗泣的那则帖子再次沉了下去,不过三中过往的各种打架事件被推了上来。
      随着事件愈翻愈多,三中的风评愈跌愈低,要不是这个地方风评最差的四中是不可超越的,三中可能就先这样了。
      因为三中的关系,罗泣又被新的一批人盯着看了。但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孤独;当有人跟自己一样了,那再痛再苦都不是什么。
      所有三中的人都是目标,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苦逼,于是罗泣觉得啥都不是事,因此渡过了一小段轻松快乐的时间。
      “老师!”陈耀西看着三中的方向,呆呆地举起了手,“三——”
      “English please。”英语老师装逼地说。
      “T、Teacher,呃……You song!”陈耀西呼叫了外援,“三中着火怎么说?”
      李歌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一时没留意到他说什么了:“Three middle is on fi……三中着火了?”他抛下笔,跑到窗边探头出去看。虽然不明显,但三中的方向正冒着黑烟,看起来确实像是着火了,但火警钟并没有响,“不是说修好了吗?”
      “哎哟喂呀……班长出来维持秩序,我去跟校务说一下。”英语老师说着就离开了教室。
      三中和一中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他们着火了虽然烧不过来,但火灾的烟是有毒的,而且高中还有实验室之类的,要是情况不受控,他们随时需要疏散。
      李歌看着黑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罗泣他们怎样了。
      ——没听见李歌在跟你说话吗:三中好像着火了。
      ——没听见李歌在跟你说话吗:你那边怎么样?
      李歌一连发了好几条讯息,可是过了快半分钟,罗泣都没有回覆。他皱了皱眉头,拨了通电话过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
      您所拨打……
      您……
      “艹!”李歌骂了一句,打给了万岁,“喂?罗泣跟你在一块吗?”
      “不在,他昨天回家睡了。”万岁呆呆地说,“我才刚从宿舍出来。”他说话的声音听着很悠闲,不像是知道三中着火了。
      “你们三中好像着火了。”李歌提醒,“我联络不到罗泣。”
      万岁一愣,往天上望去,果然有一道黑烟,他往空旷的地方走去,看见黑烟是从旧校舍的某个窗户飘出来的。
      因为风向的问题,黑烟是往没建筑的方向飘的,所以其他理应没问题的警钟也没有响。
      “我哩个去。”万岁往回跑到最近的宿舍,手动敲响了警钟,“你继续找罗泣,五分钟后你打给我。”他交代道。
      “好。”李歌挂断了电话,继续拨打罗泣的手机。
      万岁打给宿舍的其他人,可是他们也刚醒不久,所以才走到教学楼。他叹了口气,拨给了他们班的班长,没想到他第一通跟女孩子打的电话居然是这样的。
      “干什么?”王颖用气声问,“现在上课呢。”
      “还上什么课,这次是真着火了!”万岁喊着说,“罗泣有上学吗?”
      “没有啊……”王颖呆呆地问,“真着火了?”
      也不知道罗泣今天是打算翘课还是迟到,如果罗泣打算迟到,那么他极有可能会从旧校舍那边的墙翻进来。
      “真的火!挂了。”万岁没有跟她多说。通知完班上的人后,他马上打给万母,想知道罗泣在不在家。但非常不巧地,她在一个小时前就出门了,也还没打算要回家。
      罗泣在她出门前确实在家,但他会不会在这一小时内起床去学校就不知道了。
      “罗辑你真是太能折腾人了!”他骂道。
      罗泣仍旧没有接电话,此时,其他地方的警报这才后知后觉地响了起来。
      “怎么不等火灭了再响!”李歌躁狂地骂了一句,“我去你家找他。”
      “铁门右边数起第二条上面往下第二个菱形有钥匙。”万岁提醒,“右二上二。”
      “成。”李歌挂断了电话,跟陈耀西交代去向后,便冲出了教室。
      旧校舍虽然没有易燃物,但是里面全是助燃物;它不容易烧起来,却一烧就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高温,旧校舍烧得最旺的那一个楼层的玻璃爆了,本来只有一缕黑烟冒出,但现在整片天都是黑的了。
      不能不夸夸这片玻璃,隔烟效果挺好的。
      “高一有一个人不知道去哪了,高二有两个。”陈良小声地说,在这种时候稍微有点负面消息就足够让人乱了套,所以他不敢大声讨论。
      “万岁,你来一下。”老徐朝他招招手,等万岁走近了才压着声音问:“你能不能联络到罗泣啊?”
      万岁摇摇头,“他没听电话,可能听不见吧。”他又补充:“有人去家里找他了。”
      “是哪一个?”一旁的员警问。
      “隔壁一中的。”万岁说。
      员警点点头,看起来有点失落,可能以为去找罗泣的是那三个不知去向的其中一个吧。员警顿了顿,又问:“罗同学如果回来的话会……”
      “从旧校舍后面那堵墙翻进来,就现在着火那幢。”万岁直接地说。
      “唉……如果联络上了,记得来通知我们。”员警说。
      “找到一个了!”后方传来一人的叫喊声,万岁一僵,转身推开重重人海往那边走去。
      啊……不是罗泣。
      “你去哪了!”好些高一的人一涌而上。
      “我就上了个厕所,出来之后就找不到路了。”少年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
      “罗辑啊罗辑,你要是逃路了我就笑死你!也给你找个家教!”万岁开着玩笑,试图让自己轻松一点。
      另一厢,李歌还在赶往万家的路上。
      一中距离路口的路从未这么远过,而要走到万家还要多花十多分钟。
      一段约三十分钟的路,李歌和罗泣一起走的时候总是嫌不够,但今天、现在,李歌却希望这段路能短些、再短些。
      李歌是一名耐力型的跑手,在长跑这方面有一定的优势,可是他对现在的速度仍不满意。
      快点、再快点!他硬是强迫自己用罗泣跑三千米冲最后二百米的速度,和自己冲最后四百米的耐力,跑完三千米全程。
      “罗泣接电话啊!”他边跑边拨打电话,“睡觉把手机放右边啊傻逼!”
      每一次迈步,他的左下腹都会跟着抽痛;每吸一口气,肺部都似在燃烧,可能是这一路上吸了太多废气了;喉咙像是肿起来了,总觉得他怎么呼吸,氧气也不够。
      他的器官在哀嚎,请求李歌停下来让彼此都歇一会儿,可他不能。
      登——
      不用细听也知道这一声通知不是短信的通知声,可是李歌的精神处于紧绷状态,哪怕通知声再怪再离谱,他都会一次又一次拿起手机看看是不是罗泣回覆了。
      ——【即时消息】三中大火,两名学生被困,其中一名已昏迷,消……
      “已昏迷”这三个字如同三把刀捅进了李歌的心脏,他甚至不敢点进去求证,只是一昧往前奔跑。
      他走进大堂,不巧地所有电梯都在高层。
      一个破小区而已,盖这么高干什么!李歌咬了咬牙,往楼梯间跑去。
      右二、上二。
      李歌把手伸进两条铁杆之中。
      钥匙呢!他的手在铁杆上下左右摸了两圈,才摸到那把小小的钥匙。正想抽手而出,不巧,手腕卡住了。
      罗泣!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把手抽了出来。
      罗泣!
      插钥匙跟插U盘是同理的,得插三遍。
      罗泣!
      李歌拧钥匙的时候太用力了,整根钥匙都弯了,差点就断在里面,到时他就得踹门了。
      罗泣!
      头很痛、喉咙很痛、肺很痛、手很痛、侧腹很痛、脚很痛。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罗泣,他有在家吗?他是安全的吧?
      “罗泣!”他推开了房门。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故意断这的,但我找不到地方断啊!
    2021-02-26 字
    ——
    修ed,但继续欢迎抓虫。
    2021-11-20 字
    ——
    再次改了错字,谢谢洛某!
    2022-07-15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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