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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41 期限与限期 ...

  •   还没走进游乐场的范围,李歌就听到了愉快的歌唱声和轻快的笛声。他对这种声音一点都不陌生,小时候常常听见,甚至有一段时间一听到这种笛声就会想吐。
      后来有没有变好他并不知道,因为在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听过这种笛声了,直到今天。
      李歌轻轻皱起了眉头,来自脑海深处对短笛声的反感让他不太舒服,可是在内心深处,某种感受正在发芽,他记得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感受——在他第一次听到短笛声的时候。
      他走了进去。
      在看到罗泣拿着黑色管身的短笛被围在一大堆可爱的团子中间,吹着和他格格不入的儿歌为团子们伴奏时,所有的反感在一秒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拿起手机,悄悄地拍了一张。为了不让别人误会他是在拍小孩子的变态,他还特意调成了静音,虽然这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
      “拔萝卜、拔萝卜,拔到一个大萝卜……”
      啊……
      他耳听着儿歌,眼看着罗泣,脑袋却冒出了一些不儿童的画面。
      拔啊拔啊,拔根大的萝卜,就是这根萝卜在罗泣身上,而且是倒着长的。
      还有完没完啊!他唾弃地骂了自己一句,用力甩了甩脑袋,把思绪和画面都甩出去才走近他们,而这首拔萝卜也刚好到了尾声。
      “梨葛!”罗泣看到来人,哭着跑了过去,嗓子劈着叉说,“我吹了几个小时的儿歌了,这群熊孩子都是无良奸商!”
      李歌望向罗泣的身后,不由笑了:“可是你成功成为他们的神了。”
      罗泣循着李歌的视线望去,身后的无良奸商正用崇拜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知为何,他联想到那几只三眼的看着那大钢爪的情节:“……爪子。”
      “啥?”李歌愣了愣。
      “没有。”罗泣摇摇头,“要回去了吗?”
      “嗯。”李歌笑了笑,总感觉自己要是说“还没有要回”,罗泣便会当场暴毙,“小曲回家啦!”他向团子堆里的团子公主招了招手。
      李曲听话地点头,拿起自己的小背包,走到两人身边。
      留意到这边的情况,一个无良奸商踩着小碎步走来,“哥哥要回家了吗?”因为身高上差异,他得辛苦地仰着头才能直视罗泣。
      罗泣很给面子地笑了笑,特意蹲了下来,“嗯。”
      “哦……”无良奸商们听到这句话明显有点失落,但小孩毕竟是小孩,很快就振作起来不止,还很善良,“那以后还来呀!拜拜!”
      “好。”罗泣想着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带李曲来这里玩,便大大方方地应下了。他笑着向他们摆了摆手,也让李曲学着自己摆了摆手,这才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把午睡时间拿去玩的关系,在回去的路上李曲走着走着就靠着李歌的腿睡着了,李歌笑了笑,把她的小背包拿了下来,“罗泣你拿一下包,我背她回去。”
      “我背她吧。”罗泣加快了脚步,走到李曲前头蹲下。
      李歌抿了抿唇,把她的小胳膊搭了上去,“确定吗?她挺沉的。”
      “我知道,我老抱她。”罗泣利落地把李曲背了起来,回头朝他笑了笑:“你打一下午球了,我就光动了嘴。”
      李歌没再跟他争这项任务,把小背包背到自己身上。这小背包在小团子身上显得略大,盖过了整个后背还挡住了腿,但在他身上却小得不能再小,跟背了个玩具包似的,特别滑稽。
      走出这个街口,罗泣终于忍不住了,坦白地说:“主要是我背这可爱大小的小粉红背包太掉逼格了。”
      李歌停下了脚步,看着罗泣渐行渐远的背影摆出了无奈的表情:“……罗泣,你太会煞风景了。”。
      对方还是没有停下,只是笑着偏过头:“那是!我风景杀手。”
      李歌啧了一声追了上去:“我俩要是在同一个学校,肯定得打死一个。”
      听到他的话,罗泣抿了抿唇:“你要是在三中,应该是文二的吧?”他说这话时,语气听不出什么。
      空荡荡的那种听不出什么。
      李歌还没听出他想说什么,所以只是耐心地聆听着。
      “我……很少跟别班的人来往,自己班的也很少,主要是宿舍的那几个。”说到这里,他低头笑了出来,“我其实很少主动惹事。就打你的那次,如果不是王琥在门口堵人,而你又刚好那么欠揍,我是打算放过你的。”
      他叹了一口气:“所以啊,如果我们不是高一同班,咱俩应该没什么机会能认识。”
      李歌那句话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他虽然也有认真幻想过,但从来不会把真实性、可能性考虑其中,罗泣的这番话倒是引发了他作为学霸的本性,让他想好好地研究、讨论一番。
      他哼笑一声:“我觉得机会多着了。”
      “嗯?”罗泣挑了挑眉,一脸愿闻其详的样子。
      “你看啊,咱俩不仅迟到翘课还打架,基本上每个月都得交一次检讨。”李歌抬头看着天空,把带橘的蓝天当成了书写的白板,“我们的检讨可能会贴在一起,我偶尔看到时可能会多看几眼,比较也借鉴你的思路。”
      “在为数不少准备上台的机会里,我们总能在台侧相遇一次,我会问:‘那老贴在旁边的检讨就是你写的吧?’接着我们会在台下打一架,后面的……一样就不说了。”李歌笑说。
      “神经病。”罗泣无奈得笑了。要是知道这一番话是在考虑完真实性和可能性的话,他可能会当场笑死。
      “也不一定非得三中,来一中吧!我们不搞垃圾分类,还是挺有机会能分在同一班的。”李歌大大方方地说,彷佛罗泣要转学也是他一句话的事,“而且一中的人闲着没事就打架,没王琥也有别人逼你打,我们也是有机会打一场的。”
      罗泣本来想吐槽一下,为什么他们要认识必须得打一场,可是又想到李歌没什么爱好,自己喜欢的音乐勉强能算4B素描笔,成绩又悬殊,如果不是打架,还真没什么机会认识。
      “在你最爱跳的那面墙后面打吗?”他把中间吐槽的部分剪掉,接上了李歌刚才的话。
      “怎么可能有人在那里打!如果有我就不翻那儿了!天天这样翻,不怕落地之后双方团结起来围剿我吗?”李歌苦笑一声。
      “啊……”罗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荒唐,自己笑了出来,“我就是觉得那里挺合适的。”
      不过他其实也没说错,那里确实是约架地点,不过前面有个“前.”。那片区域以前还没有那么多杂物,就一点点而已,人能够顺利通过、打架时能顺手抄起一两件当武器的那种,所以结果是怎样,用想的也知道。后来学校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校医室的支出太高了,于是在“把杂物清空免得他们打架时有东西能会来当武器”和“干脆堆满杂物让他们进不去”这两个选择中选了后者。
      事实证明,学校的选择是对的。
      “老实说,我俩打起来那次,我是故意的。”李歌突然坦白。
      罗泣没急着怼他,只是偏过头默默等待下文。不论他怎么解释,“李歌是M”的结论已经下了,分别在于他是什么M,这要听完解释才能知道。
      这认证印章到底是盖在他脸上,还是盖在他背上呢?
      李歌似乎也知道这一番发言将会左右罗泣对自己的看法,他清了清喉咙才开口:“我就是想着王琥这人啊,要是我不被打一顿他肯定是不罢休的,所以问题‘是被谁打’。”
      “那天看你那‘随便你怎么着,最好快点滚’的态度,我就想着你可能是个不爱惹事的,真打了肯定也是‘快打完好回去洗洗睡’的那种。”说到这里,李歌叹了一口气。
      “觉得我打人不会很痛,是吧?”罗泣笑着把那一声叹息翻译了,“谁知道我就是一不做二不休。”
      “要知道你打起来没完没了,我就去惹万岁了。”李歌把肩耷拉下来。
      罗泣突然独自笑了起来。
      “……笑什么?”李歌挑起一边眉头。
      “我就是想像了一下,要是把我换成了万岁,然后套在各种场景里。”罗泣在忙着笑的同时,抽空给李歌解释,“一起去拆夹板、过中秋、捡小孩儿、运动会的时候偷在角落聊天、圣诞节的时候——”
      “你闭嘴!”李歌用力搓着手臂,“有点可怕……不,是很可怕!”
      罗泣开怀地笑着:“怎么换成万岁就可怕了?你歧视糙皮的。”
      李歌连啧了三声:“没歧视,只是喜欢帅的小白脸儿而已。”话尾刚落,他内心的呐喊便响了起来。
      帅的小白脸儿是谁还不明显吗!
      他严重怀疑自己投三分的时候,是把智商当成球投出去,又或者把自己的智商注入球内,所以那些球才会那么准。不论是何者,最近的智商堪忧是真的。
      他清了清喉咙:“话说,你包里到底有多少乐器?”
      “嗯?”罗泣似乎是走神了,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哦,就陶笛和短笛,其他的要么兴趣没大到要带着到处吧,要不就是塞不下去。”
      “带这么多吹得来吗?”李歌的智商再次下线。
      罗泣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都说高分低能,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李歌愣了愣:“不是,我就是……就、哎算了。”他的智商没再上线,所以他放弃辩驳,主要是辩不过来。
      罗泣无情取笑着,“心情一般或者不怎么好的时候,我喜欢吹陶笛,”他假定李歌是想问这个,顺势说了下去,“心情好的时候就吹短笛,至于特别差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似乎是没想到怎么形容。
      “其实会想吹陶笛,可是它总是出现在我短笛吹到一半的时候,要是中途换陶笛吹整件事就太傻逼了。”他看着李歌,“你懂我意思吗?”
      “大概懂。”整体上李歌是理解的,不过细节上就不怎么懂,比如为什么心情差想吹陶笛而不是短笛之类的。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并肩、迎着夕阳走着,构成一幅暖洋洋的画作。
      愉快的周末“咻”的一声就过去,感觉没呆几天又要上学了。上学不是问题,问题是晚上得回宿舍,而宿舍里没有李歌。
      唉,李歌李歌李歌……除了李歌能不能想点别的!罗泣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番,堂堂三中大佬居然在一中大佬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拜倒他的石榴裙下。
      石榴裙。
      李歌运动会穿的那条红裙……四舍五入当它是石榴红吧!罗泣想像了一下自己拜倒在李歌裙下的场面,要是抬头……
      嗷!罗泣闭起眼睛,却发现画面更加清晰了;他张开眼睛,却看到李歌就在前方。
      艹!他低头扫了一眼:安全SAFE——
      人生呢,就是起起落落的,起的时候有多高兴,落的时候就有多不高兴。在没见到李歌的这两天,罗泣像三天没浇水的花一样,一谢不起。虽然说要找李歌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但问题出在罗泣没有动动手指头的理由。
      “就你这性子,还好没在一起。”万岁嫌弃地说,“要在一起了,指不定时时刻刻黏着他,第二天就转学去一中了。”
      三中大佬面对着小弟明晃晃的嫌弃,居然只是抿了抿嘴!
      小弟看了他一眼:“以后张厌才是三中大佬了,你退休吧。”
      此时,下课兼放学铃响起,老徐清了清喉咙:“借我一分钟时间,就差两——”
      “不借!老徐再见!”罗泣拿起书包,像道风一样往门外吹。
      “罗泣!哎!”老徐追了两步,看着罗泣的背影消失在梯间,无奈地叹了口气,“万岁你帮他把卷子拿回去吧。”
      万岁唯唯诺诺接下卷子,却心想罗辑又不会写,拿回去垫锅吗?
      罗泣赶到一中的时候,比赛刚好开始,而今天是李歌跳球,不是猴子抢球。
      在这两天的空余时间,他恶补了一些关于篮球的知识,就他坐在书桌前的那神圣感,差点把宿舍里的人超渡了。
      李歌的弹跳力比之前几次跳球的人都要强,跳得更高还更快到达最高点,他把球拍给了队友后迅速落地,然后拦截住那想去抢球的人,可那人并没有煞车,直直撞上了李歌的手臂。
      罗泣啧了一声。
      队友在篮下急煞,顺势起跳,可是球还没投出去就被人“啪”的一声打掉了,罗泣眼看着那人是往八班手腕那打的。果然,下一秒球证就吹罚了。虽然八班失去了拿两分的机会,可是通过罚球得一分,先开记录。
      相比起上星期的比赛,今天这场明显更刺激,一来因为是对手比之前的强,二来是罗泣这次不光看李歌,还看球赛。
      只是刺激是刺激,但却没多精彩,第一节才过半,罗泣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这傻逼们呆看八班投球的画面,当中有不少都是李歌投的,他投罚球时手很稳,几乎每一球都没碰到篮框。可是即使在对方白送了这么多个一分的情况下,八班现在还是落后一分。
      对面的对伍比的是第二场了,跟高一比的那场他们已经拿下了,也就是说如果这场李歌他们输了,哪怕赢了高一也无缘冠军。
      艹!罗泣忍不住替李歌捏了把汗。
      看着罗泣那恨不得自己也能拥有高湛的球技,好下场帮忙打的脸,岑国师终于把多日来的疑惑问了出口:“学长,你喜欢李歌学长吧?”
      罗泣想得正入迷,听到这一句话并没有多想就回答了:“嗯。”应完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嗯?”他偏头一看,问这话的人还在专心地拍照,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盯着岑国师沉默了半刻,这次对方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所以他完全可以跟对方达成共识,让刚才那几秒钟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嗯,我喜欢他。”罗泣正式地回答,“很明显吗?”
      岑国师顿了半秒,轻笑一声:“不明显,也就基的和腐的看得出来。”
      “是吗?”那是挺明显了。罗泣把目光放回球场上,刚好看到李歌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便吹了一声口哨。
      啧啧啧,真帅。
      “你有打算告白吗?”岑国师追问。
      “没这打算。”罗泣苦笑一声,“你可能不明白,我输不起。”
      他并不比李歌好多少,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除了万岁,也只有李歌一个。
      虽然他跟万岁是捆绑式销售,所以李歌要是跟自己断了关系就什么都不剩,而李歌跟万岁不是,而自己跟李歌断了至少还有万岁,可这不代表他不在乎丢了一个朋友。
      岑国师放下了相机,眼睛看着球场放空,“从理智的角度看,设告白成功是一、失败是零;概率不明,以零点五代之,所以期望值会等于零点五。”他莫名地开始算数,“看起来好像是赚了,可是人是感性的。”
      罗泣一开始没有听明白,便在一旁静静听着。
      “从感性的角度看,人是不会根据期望值做判断,而是看最差的结果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也是失败之后的是零,这看起来没亏没赚,但失败才没那么划算,基本上会介乎负一和零之间,取中间值是负零点五,也就是说会亏了。”
      说到这里,罗泣终于明白他是在解释自己刚才说得那句“输不起”。明白之后再回想刚才的分析,“你是理解的,就是这个道理。”他笑说。
      不像万岁,这十几年的哥们就不懂了,不过原谅他智商是非一般的低所以理解不了。
      让我想想怎么把岑国师的话简化解释给那笨蛋听啊……
      这时,第一节刚好完结,八班落后了七分。罗泣皱起了眉头,就差没把担心两个字刻在眉间。
      “那他跟你告白呢?”岑国师和万岁一样,追问了这一题。
      “有些事情,当两个人的关系更亲密了,就会变调。”或许是因为觉得小腐男能理解自己,又或者是因为小腐男是个陌生人,罗泣更愿意把事情说给他听。
      人类就是这么奇妙,愈是难以开口的话,在陌生人面前愈是容易说出口。
      “暧昧是盲目的,可恋爱会让人逐渐恢复视力。”岑国师说,“那是因为更在乎对方了,而在乎了,就会想把每一处放大,然后细品。”
      罗泣应了一声:“这时候再分,可就不是负一那么简单了。”
      如果一是恋人,零是朋友,负一是陌生人,分手后可能会多了一个负九九九加,名为“讨厌的人”,甚或仇人。这一点,罗泣绝对不能接受。
      “可是……我还是会想试试。”岑国师微微弯起了唇,又重新拿起了相机。
      罗泣一怔,望向了他,“为什么?”换作别人,他不会追问这一句,只会随便笑笑,回一句“是吗?”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在能理解刚才一系列的话的同时仍然说出“想试试”,而他看起来也不像那么勇敢的人,让他能够承担这后果。
      罗泣想知道这思维能跟得上自己的人,会提出什么样的新观点。
      “喜欢上谁,被谁喜欢,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而这种幸福值得我冲着自虐去冒一次险。”岑国师轻笑一声,“暧昧时,喜欢一个人是没有期限的,而恋爱时,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限期的。”
      期限,限期,相似但并不相同。
      “没有期限,没有人规定要喜欢多久,所以可以随时不再喜欢了;没有限期,没有人规定什么时候要停下,所以可以一直喜欢下去。”他进一步解释,“一瞬间的创伤和一辈子幸福,这跟负一和正一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有一辈子的幸福,这个想法足以让人忽略一瞬间的创伤,让人哪怕知道这创伤是会粉身碎骨,也要天真一回。
      罗泣低头笑了出来,结果还是很天真的想法。
      也许岑国师应该换个表达:赚一个亿还是负债一个亿。这样他会很果断地选择前者,反正负债一个亿……大不了就破产?
      看吧?一说到钱,整件事就很成熟了。
      “基界丘比特。”罗泣笑着在小腐男头上揉了一把。
      “成功说服了才算。”凖.丘比特没有接下头衔。
      说服了吗?没有,不过他确实动摇了。
      要是李歌真的喜欢自己,也真告白了,以前的他可能会假装他在开玩笑,还贴心地帮他圆上,而现在……
      罗泣把目光投向球场,眼角被嘴角所牵动,一起弯了起来:“我可能会说让我考虑一——”
      嘭——
      伴随着场内的各种哗然、场上的各种骂声,罗泣“腾——”地站起来跑出了大门,还跳过“下楼”这个动作,直接从室内篮球场外面的那条楼梯一跃而下,然后冲进了另一扇门。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存稿要被我耗没了!!!!!!!!!!!!!!
    必要时多隔一天才更。
    2021-01-10 字
    ——
    呜呜呜……开学了好累QvQ,教授成天恐吓学生说要不及格了,让我压力好大TvT
    别信什么上大学就轻松的鬼话,如果你是一个在高中就看重成绩的人,上了大学之后你也会一样不轻松。
    是的,他吓我,我也要吓你!
    哇!
    可怕吧OvO
    2021-09-19 字
    ——
    再次改了错字,谢谢肆里狸!
    2021-10-09 字
    ——
    什么时候能改完这文的错字啊……
    2022-01-3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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